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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佐洛夫从钢板下醒来,四周除了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之外还有零星的脚步声。是游荡者(scav),他们听到了工厂的交火,第二天早晨便慌忙赶来,趁着没人来的功夫开始捡拾死去的bear和usec的装备,不过他们显然用自己那破烂装备和还没撤离的usec们发生了交火,地上躺着几具游荡者(scav)的尸体,还不时的伴有他们痛苦的哀嚎:
“哦妈的我胳膊废了…!!!”
“我的肚子….”
鲁佐洛夫趴在地上,尝试着从尘土与钢板中爬出,在往出爬的过程中,他感到右腿一阵剧痛,一块钢结构的硬物死死的压住了他的腿。
“…完了…我迟早得死在他们这帮人的枪下。”
他切换了一个能吃着劲的姿势,继续尝试着把腿从硬物下拔出来。
突然他被一个冰凉的东西顶住了脑袋
“喂!别动!想吃枪子吗..?”一个游荡者(scav)瞪着眼睛看着鲁佐洛夫。
“喂!伙计们这有个活着的条子!”另一个游荡者喊道
又有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鲁佐洛夫
“想活命嘛?条子?把你的装备全部放下!!”
游荡者骂着脏话,用枪顶了顶鲁佐洛夫的防弹衣,弹挂和腰间的手枪,他发现了鲁佐洛夫的困境,想到了一个赚钱的想法。
“你这鬼佬的腿被压住了是吧,哈哈哈!让我想想……想让我们帮你拿出来….就必须给我们你身上所有的钱….还有装备!不然别想活命!”游荡者戏弄的用枪在鲁佐洛夫身上乱划
鲁佐洛夫蔑视的看了几个游荡者一眼
“把你这废铁从我身上拿开!”
“我就不!”枪口深深的抵住了鲁佐洛夫的脑袋
“……….”在死亡面前,鲁佐洛夫还是没撑住,“OKOK,你是混蛋你有理,你有能力帮我卸装备吗?”他用胳膊支撑着身体,对着那几个游荡者。
游荡者看了看鲁佐洛夫的下肢和上面的钢板“哦他妈的破事…沙克列托,你去帮他把枪护甲弹挂脱掉,至少他上半身没被压住,把他装备卸了。”
一名拾荒者靠近了鲁佐洛夫,鲁佐洛夫狠狠的咬了那名拾荒者一口,拾荒者快速的收回,随后给了鲁佐洛夫一拳,身后传来其他拾荒者的嘲笑。
“闭嘴!”沙克列托吼道。
沙克列托将手枪,一颗震撼弹,护甲和胸挂野蛮的从鲁佐洛夫身上扒了下来。
“喂,这条子身上怎么没有身份牌?”沙克列托奇怪的问。
“管他呢,我们也不需要这种东西,赶紧,东西拿走,我们赶紧把这杂种抬出来。”带头的游荡者不耐烦地催促。
鲁佐洛夫诧异的看着拾荒者,他没想到拾荒者真的会帮他从钢材下面救出来。
“真tm算你们守信用..”
“哈哈哈哈!看这条子,太可爱了….”领头的游荡者收起了枪,像是看戏一般看着鲁佐洛夫。
游荡者们两个人抬钢板,在抬起的瞬间鲁佐洛夫被另外两人拉了出来。军绿色的作战服满是烧焦和灰尘的侵染,还有很多血迹。
“你们和美国佬打得很欢嘛…”带头的拾荒者看了看鲁佐洛夫,身后的拾荒者们仍然在拿枪对准着鲁佐洛夫。
“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就凭你在我们的地盘打架!都他妈的都是俄国人…….不对!依我看,你和那帮美国佬没什么不一样的,全是收钱干脏事的人!我们平民本来希望你们能干点人事,结果呢?却是一帮收钱的杂种!很显然,对于帮助平民回归安宁的事,你们做不到。”
“只能让你们和该死的欧美佬自相残杀了,杀得越多越好,让城市重新回到人民手里….”另一个游荡者说。
“现在,赶紧滚!不要让我们再看到你。”
带头的游荡者对着工厂的三号门开了一枪,
“那个门,可以出去,脑子没被砸傻吧,快点的!赶紧滚!”
鲁佐洛夫在游荡者们的注视下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三号门和户外的隔间,他回头看了看其他的游荡者们,他们曾经或许是正常生活的平民,可因为战争变成了无恶不作的强盗。这时的他们正愉快的炫耀着自己捡到的装备,其中似乎还有火药(polox)涂了定制喷漆的74m。不过现在鲁佐洛夫也不应该想这些了,他按照规则已经被踢出了bear的队伍,他是一名被遗弃的pmc,和那帮游荡者,似乎没什么区别。
阳光已经从门缝中迫不及待的露了出来,鲁佐洛夫慢慢的向前行走,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只能凭着感觉走了。
鲁佐洛夫看着这座工厂的周围,一边是茂密的丛林,另一边是稀稀疏疏的居民楼与广场。
这座建在市郊的工业区一改往日的繁荣,如今只剩下脏乱的街道和破碎的楼房。俄正规军曾在塔科夫全市对欧美方面军进行大规模清扫活动,但战况一点也不容乐观,如今双方似乎已经放弃抢夺这个城市,这座孤城彻底沦为了拾荒者和pmc雇佣兵的世界。
他走上了残破的街道,虽然是白天但一个人都没有。他茫然着,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带着消音器的枪声响起,他下意识地低头躲避,但似乎枪手和他有一定距离。他忍着瘸腿的疼痛,尽可能地奔跑,突然在拐角他看到一个倒在地上的人,他似乎即将死亡,胸口和脖子已经被血液染红,口中的血液仍然在不断往外溢出,似乎刚倒在地上不久。
鲁佐洛夫凭经验和伤口来看,他就是消音枪械狙击的目标。
他快速冲到那个人身边,这时一颗子弹从他耳边飞过,他快速的抱起那个倒在地上的人跳进了一栋楼房破洞内,尽管他受到过艰苦的特种兵训练,但对于已经满身是伤的他来说抱起一个人跑几米的路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
来到居民楼的一个密闭的隔间,他将那个人侧放在了地上,但血液已经几乎填满那个人的嘴,不断地从嘴中流出。但鲁佐洛夫仍然听到他正在尝试和自己说话:
“藏身处….咕噜…咳咳!….咕噜…狙击手…..枪…”
那个人把一张地图从裤兜中掏给了鲁佐洛夫,这也让鲁佐洛夫第一次完全的看到了塔科夫市的全景地图,里面有一些圈画,标记着藏身处的位置。
“活……活下去….咕….藏身处….在这的…东南部…..一直走….有标记….我的队友….在…咕噜..”
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并且痛苦的呻吟着。当呻吟声停止的时候,又一条生命走向了终结。
鲁佐洛夫在无奈中流露着绝望,他很害怕单独一个人行动,看到那具尸体穿着usec的衣服,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去这个人的藏身处。他慢慢走到楼房破洞前,看到那个人之前丢在这里的背包,他多么希望这个背包里应该是装满东西的。
将背包拉回,鲁佐洛夫看着这具还有余温的尸体,他翻找着,将尸体的陈旧的胸挂和形似二战美军的头盔戴上。
他开始检查这个人的胸挂和背包,胸挂里有几颗m80子弹和药品,背包里面也有充足的食品和水,还有一杆hunter猎枪,有一个廉价的狙击镜和一个阻尼器,突然,他在背包里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他不禁感到一阵冷战
“这他妈….bear和usec的狗牌?这个城市还有其他的雇佣兵?!”
暂时不管这些,鲁佐洛夫大快朵颐着背包中绿色的标准军粮和瓶装水,他始终在猜测狙击手的方向,突然,一个爆炸声在他猜测的位置响起。
“阔剑的声音?难道说狙击手踩到了阔剑?…不不不这不可能….这里没有阔剑才对….”
他进食完吃喝,随后将那个尸体用木棍绑起,伸出了破洞,并没有子弹从刚刚的方向射出。
“真的被炸死了?”
鲁佐洛夫背上背包,拿着猎枪,开始寻找这栋民居另一个出口,在确认另一个出口与刚刚狙击手的位置形成了视觉盲区之后,他快速的从另一个出口往东南方向的树林跑去。
不知道他直着往东南方向走了多久,他的嘴里充满了铁锈味,回想到刚刚那个死去的usec成员,他开始思考在塔科夫如何生存下去。
他的耳朵突然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声音,有生物正在自己附近蹭着灌木丛。凭他的经验判断,这绝对不是动物…这应该…是一个人。
鲁佐洛夫握紧了手中的猎枪,拆开弹匣检查了匣中的子弹。
“不错,满的。”
就在他把弹匣插回枪膛的那一刻,一排子弹飞了过来,几颗子弹打进了背包里但没有击穿,其余的全部往高处飞去。鲁佐洛夫感到剧烈的疼痛,随后快速地扑倒在地上,那个身影快速的蹭着灌木丛转点,鲁佐洛夫跟随身影的位置更换着瞄准点位,他等待着身影与瞄准镜叠在一起的时刻…..
身影出现在了瞄准镜里,鲁佐洛夫快速开枪,hunter猎枪强大的后坐力让他的肩膀感受到了疼痛,那个身影的腿部中枪,也扑倒在地上,不过身影身上蓝色的头盔和蓝色的防弹衣显得格外显眼。
“wc兄弟…你这穿着在丛林可是很暴露的呀。”
鲁佐洛夫对着写着un的头盔开了一枪,7.62x51mm的子弹直接穿透了头盔,将那个人的头骨击碎,四肢突然僵直,随后瘫在了地上。
鲁佐洛夫匍匐着慢慢来到尸体前,他愣住了,他刚刚杀了一名bear,bear身上穿着untar联合国军的装备,手中拿着一杆没有改装的ardr半自动步枪,腰间还插着一把mp553乌鸦手枪。
“….他是在玩cosplay嘛…?塔科夫的幸存者可真是有趣…”
有了收拾尸体的经验,他快速的检查着这个人的弹挂,口袋和背包,穿上了蓝色的防弹衣,虽然很不情愿,但是防弹衣毕竟是可以保命的。
他将ardr的枪带挂在自己的背包上,腰间插上了乌鸦手枪,继续向前走去。
在丛林地带即将结束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座的民居的地下室门口升起的火光。火光和附近的一些用油漆画的符号和弹孔都在暗示着鲁佐洛夫:他来到了那名usec和他队友的藏身处,鲁佐洛夫用hunter的狙击镜观望者那名bear,他正在往废弃的油桶中放入木柴和汽油,一边看着自己的表环在手臂内侧的手表,嘴里嘟囔着什么。
鲁佐洛夫继续观察着藏身处,藏身处的重型安全门不知为何是开启的状态,内部是一个简易的安保设施和一些杂物,几个大箱子里面存放着用品,还有很多脏乱差的地方没有收拾。
“这….就是他们的藏身处…?….真乱….不过能在塔科夫找到这样一个地方对于他们来说也真是幸运!”
那名bear正在哼着悠闲的小曲,不时地看着时间,不满地嘟囔:“这美国佬说自己能在天黑中回来,到现在也没回来。也不穿防弹衣,联络人给的东西都不用,真的是十足的傻子!….他不会是逃跑了吧!”
鲁佐洛夫听到了bear的自言自语,他的嘴角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微微扬起,他在为这个天真的bear感到好笑,也找到了bear和usec能和平生活的证据…..
但现在可不是时候。
hunter猎枪的枪声响彻这片区域,那名bear怪叫着倒在了地上,嘴中骂着脏话,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鲁佐洛夫蹲在远处,手中的猎枪冒着白烟,他看着那名bear的倒下,心中五味杂陈。
他慢慢走到那名bear和旁边的油桶,看到油桶旁的一盒云丝尔顿香烟,抽了一根借了油桶的火抽了起来。当然,是躲在居民楼里面抽的,这世道可没人管你是不是在室内吸烟。
一口烟润进肺部,他提心吊胆的心脏似乎终于得到了些许安慰,他一天中屠杀了两名曾经的同伴,谁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他抽完烟,将油桶盖上盖子,把尸体拖进了藏身所。
“火柴…..钥匙….狗牌….普里斯托…真是个好名字。”鲁佐洛夫检查着这个人的尸体,检查完后在居民楼户外的石地板上把尸体放进了油桶,他最后看了看它,便关上了藏身处的门,在门前驻足了许久,鲁佐洛夫睁开了眼睛,也许这就是他从今往后的居所了。
也是从现在开始,这座藏身所有了它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