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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现在很烦。
因为他觉得自己要完犊子了。
事情是这个样子滴,前天晚上那个猪肉大将军进宫觐见他老妹却被对方坑杀在嘉德殿前时,他跟他的好大爹没把住门,让暴怒的大嘴等人冲进皇宫来了个七进七出。
然后,今天早上他就接到消息,宫里那位小皇帝丢了。
据说是被张让那个狗东西带出了宫。
去了哪儿,不知道。
只知道到现在也没找回来。
所以,他现在很烦。
想死的那种烦。
“嗯?!”
就在他看着院内夜幕发呆时,紧闭的院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豁然凝眸。
“五原李肃,见过将军!”
看着眼前这个笑嘻嘻的陌生小白脸,吕布眉头一皱,“五原李氏?前汉李广将军的后人?”
“呵呵,都是祖上不知真假的传闻了,是与不是,实不相瞒,某自己也不知。”
吕布沉默,凝眸审视对方良久,才淡淡道:“不知阁下深夜到此所为何事?”
李肃神情一肃,“为了救人。”
“救人?”
“是的,救人。”
“救谁?”
“你。”
“我?”
吕布哈哈一笑,“我当是何等人物,原来是个疯子,来人,送客!”
李肃哑然摇头,“将军,肃有一问想问将军,不知可否?”
吕布冷笑,李肃见状也不恼,拱了拱手自顾自道:“敢问将军,皇宫兵乱,内廷因此死伤无数,国家更是因此失窃,此罪大否?”
吕布一滞。
“再问将军,将军作为守卫宫门的金吾卫,宫内出了这么大的事,是否应该为此负责?”
顿时,本就心虚的吕布彻底绷不住了,“休要胡言,带兵屠戮皇宫的乃是袁氏兄弟,窃拘国家消失于宫外的是宦官张让,与我何干?”
“敢问将军,金吾卫职责为何?”
吕布一僵,张了张嘴,一时无言以对。
那么,执金吾是干什么的呢?
说白了就是看大门的。
现在,皇宫这个公司被人抢了,公司老板小皇帝也被人拐走了,而作为被小皇帝刘辩亲封的保安大队长,吕二愣子的下场大家可以自行脑补了……
所以,吕布现在很慌,而这货有个坏毛病,一荒就容易蛮干,所以,本就心情不爽的他看向李肃的眼神带上了一抹寒意。
对此,李肃看的清清楚楚,顿了顿,拱手低语,“将军莫恼,为今之计,以肃愚见,将军要想活命恐怕唯有自救。”
“?”
“自,自救?”
“然也。”
吕布有些懵,“如何自救?”
“杀人。”
“杀谁?”
“弃暗投明,大义灭亲!”
吕布一愣,呆呆的看着李肃懵了半天,猛地瞳孔一缩,“你是说——!”
“然也,非如此,不能也。”
…
与此同时,袁府。
袁氏当代家主袁隗独坐于主位,长得眉清目秀的袁大嘴跟袁二愣子袁术分别站在左右,彼此对视,又各自默然,气氛压抑的让人怕怕。
突然,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堂内三人同时抬头看去,就见一名五短身材,皮肤黝黑的精壮汉子从门外快步走来,身上滴着血,一手提刀,一手提着一个包裹。
在其身后还跟着个膀大腰圆的大胖子,大胖子本来是要跟着汉子一起进门的,但在进门刹那看到了院内三人不善的目光,微微一顿,脸色讪讪的又缩了回去,转身站在门外当起了门神。
对比,快步进门的汉子并没有理会,只是稍稍瞥了一眼便踏入了大堂。
“孟德,如何?找到国家了吗?”
“没有,不过我找到了这个。”
曹操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反手将手里滴血的刀插入腰间后,将那个包裹打开放在了袁绍面前。
而后,此间气氛一凝。
“这是——闵贡闵仲叔?”
“嗯。”
“你从哪儿找到的?”
“不是我找到的,是门外那个西凉蛮子在北邙山等不到张让等人,派人顺着浊河两岸向城里搜寻时,在城北不远处的小平津河道边发现的。
当时跟着一起发现的还有十几具太监尸体,我已经见过那些尸体了,没有张让、段圭等人的身影。”
袁绍一滞,一旁的袁术咧嘴无声一笑,主位上一直端坐不动的袁隗则脸色阴沉了下来。
“倒是小瞧了这些个阉奴,居然还有这一手。”
袁绍阴着脸没吭声,他对面的袁术则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脸上表情颇为玩味。
曹操站在几人面前,举着胳膊默然不语。
大门外,头大脖子粗,看着像头猪的董卓探头探脑的瞅着,那天生自带霸气的卡姿兰大眼珠扫过门内各自默然的四人时,隐约带着一丝怨愤与戾气。
可惜,院子里的四人连扭头看一眼都欠奉。
慢慢的,此间气氛陷入压抑,并最终沉寂。
…
历史上,董胖子进京后之所以能那么豪横,除了得益于他麾下那号称战无不胜的西凉铁骑外,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他在机缘巧合之下捏住了朝堂猪公们的00。
因为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这死胖子进京时意外抓住了刘辩跟刘协这俩大小王,直接在手里组合成了一对毁灭一切的王炸。
然后,不想让大汉这艘破船直接解体的朝堂猪公们就只能一脸便秘的陪着那个死胖子瞎胡闹。
可惜,这是历史上的董胖子,现在由于曹伟光的被迫乱入,导致此时本该在他手里的大小王转到了曹伟光手里。
所以,只带了四个二进京的他现在底气稍显不足。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了,最起码对曹伟光不重要,对他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让这俩小破孩跟他那个便宜老爹见面。
因为系统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按照系统的提示,他需要在今天晚上十二点前让这俩小破孩跟老曹见面,否则就算任务失败。
而任务失败的后果……
噫~
阿西!
老子可不想赌那狗系统有没有让男人恢复出厂设置的能力。
所以,当他带着典韦跟曹安民顺利截住刘辩俩人后,他就在那位流民二狗子的带领下,顺着洛阳城北一个半大狗洞钻进了城。
然后,凭借着路上偷鸡摸狗时练就出来的本领,在一位半夜起来上茅房的好心人指点下,鬼鬼祟祟的来到了他老爹在洛阳住的地方。
可惜扑了个空。
人不在,家里就剩个看大门的老头跟刚给他爹把曹彰生出来,现在正在坐月子的卞夫人。
而后,出于这个时代基本的道德礼仪,他并没有跟卞夫人见面,而是偷偷把刘辩刘协安顿好后,就去他老爹的庭院等了起来。
可惜,从日尽天阴等到月上三杆,他都也没见老曹回家,最后眼看时间快到了他老爹还没影,就一脸悲愤的来到刘辩刘协两人所在的院子准备唠嗑。
毕竟万一任务真的失败,是吧,同志们都懂,现在有机会跟这两位有可能是自己未来顶头上司的小破孩近距离接触,那自然是要抓住的,万一以后真进了宫,对吧,咱也好凭着这层关系顺利升天不是?
可惜,有些时候,有些事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比如眼下。
“……你来干什么?”
“咋滴,我家我还不能来了?起开!”
“你!”
“看啥看,再看小心揍你!”
看着身边这个站起来还没自己屁股高的小屁孩,曹伟光撇了撇嘴,转头看向了一旁另外一个低头不语的半大少年。
因为他的乱入,很多人的人生在这一晚上发生了变化,其中变化最大的就是眼前这时任陈留王的刘协与少帝刘辩。
因为按照历史,这俩小破孩此时应该已经被董卓那个死胖子捏在手里成了俘虏。
至于所谓的皇帝与王爷?
切……
“喂,小皇帝,刚刚有没有尿裤子呀?”
已经缓过神,现在正低头装深沉的刘辩闻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扭头没理他,倒是一旁不到十岁的刘协闻言勃然大怒。
“大胆!皇兄乃当朝国家,汝安敢如此不敬!”
正盯着刘辩上下打量的曹伟光被他这突然的大喝吓了一哆嗦,反应过来后脸一黑。
“糙,吓劳资一跳,玛格即的,过来让哥瞅瞅裤裆湿了没!”
“你!”
说着,无视眼前人的反抗一把拉开对方裤裆瞅了两眼,发现没缺斤少两后,手一松,正捂着裤头一个劲儿往后缩的刘协没料到他这么缺德,猝不及防下被反弹之力崩的哎呦一声坐倒在地,捂着腹部半天没坐起来。
等他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捏着小拳头起身准备锤死曹伟光这个狗东西时,却发现这狗曰的已经拍着屁股走了,只能气的在后面破口大骂。
对此,已经走到院外的曹伟光混不在意,一边摇头晃脑的甩着额头一根异常不羁的呆毛,一边对着身边脸色古怪的曹安民嘱咐。
“大表弟,典壮士,务必看好这俩小娃娃,千万别让他们跑了,否则咱们有十个脑袋都不够那俩小王八犊子砍的,知道吗?”
“我知道,兄长放心!”
“昂。”
“吆西,那你们忙吧,我先走了,唉,也不知我老爹那老东西跑哪儿去了,看这架势,劳资的小兄弟恐怕是保不住了,就是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说着,在身旁两人疑惑的目光中来到了隔壁他爹的庭院。
只是,等他一脸愁苦的推开大门,正准备抬脚进门,却看到院内正有一个四肢短小,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皱眉盯着自己,微微一愣,眼珠一翻。
“看啥看,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嘛?”
“还有,你特么谁啊,长得贼眉鼠眼跟个野猪成精似的,难道是小偷?”
“……”
瞬间,刚从袁府回来没多久的老曹同志脸色就阴沉了下来,院内侧屋正收拾房间的看门老头听到动静出来一看,正好听到了曹伟光那句比比叨,顿时吓得一激灵。
“主人,那啥,公子的房间已经收拾好,无事的话老奴就先告退了。”
说着,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从曹伟光身边擦肩而过时还对他投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把正插着腰怒瞪的曹伟光看的一愣。
“主人?”
“你的主人不就是……哎我屮,你就是曹操曹孟德那老毕灯?”
“竖子,安敢直呼乃公名号乎?!”
“啊——老板我错了……哦不不不,是爹,啊不对,是阿翁,阿翁,俺错了,手下留——啊!”
“孽畜!竟敢直呼长辈名讳,如此不孝之徒留你何用,来人,拿剑来!今日我曹某人便清理门户,以正家门!”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