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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曹伟光带着曹安民来到了陈留境内的己吾县。
而后,为了能顺利完成任务,他以曹家长子之名找到了己吾县县令李苟慎。
并借着曹操的名头提出想让对方帮忙去县城以北那片不知名荒山中找一找那位历史上因为他爹一时鸟痒而嗝屁着凉的古之恶来。
对此,己吾县县令李苟慎碍于曹老板现在的身份与曹氏在谯县的影响力,也就没敢拒绝。
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他一顿后,连夜命人带着全县父老乡亲进山去找那位因为前几年在富春宰了个名叫李永的县令,现在正躲在山上当野人的古之恶来去了。
而事实证明,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在狗剩县令狐假虎威的威逼利诱下,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己吾县的劳苦大众们就在某个山沟沟里找到了正在挺着肚皮睡大觉的典壮士。
然后……
“敢问足下可是为友报仇,怒杀赃官李永的典韦典壮士?”
其实这话纯属废话。
因为在看到典韦的样子后,曹伟光就知道这人就是历史上那个因为曹老板一时鸟痒而嗝屁的古之恶来了。
无它,就这虎背熊腰的熊样,满天下估计找不到第二个。
“俺就是,恁是谁?”
“嘿嘿,大兄跌莫慌,俺叫曹伟光,呃不,叫曹昂,恁可以叫俺兄长,也可以叫俺主公。”
典韦一愣,随即大眼一翻,瞬间没了跟眼前这个信球(傻子)交谈的愿望,扭头正打算换个地儿继续睡,却被曹伟光拦了下来。
“大锅且慢!”
“咋,恁还想强拦俺不成?”
“不不不,绝对不是,大兄跌,实话跟恁说了吧,俺来这里就是专门来找恁的,俺想请恁出山护送俺去洛阳找俺爹,只要恁答应,待遇啥的恁随便提,只要俺有,都可以给恁。”
“……?”
“真的?”
“自然!”
曹伟光把胸脯拍的咣咣响,典韦则狐疑的看着他那一脸坚定的鞋拔子脸,皱眉迟疑了起来。
说实话,他很心动,
毕竟不是真正的野人,只是逼不得已没办法才进山当了野人,如果能当回正常人,谁特么愿意窝在山上当野人啊?
现在有人愿意抬一手,他自然是很心动的。
他只是穷,又不是蠢,沛国谯县曹氏的大名他还是听过的,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叫曹昂的家伙在曹家具体什么身份,但看对方身边那围三补四的架势,铁定不是什么小人物,自己如果跟了他,也许他有办法让自己重新做人。
这么想着,他心里有了计较。
“让俺跟恁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恁得答应俺一件事。”
“恁说,莫说一件,就是一百件俺也答应恁。”
典韦大眼一翻,没好气道:“恁少学俺说话,俺就一个要求,俺当年杀了县令,犯下官家命案,恁只要把俺身上的命案消了,俺就答应跟你混。”
曹伟光一听,笑了,“这个简单,狗剩!”
“下官在,公子有何指教?”
“俺且问恁,哦不,恁等会儿……恁,咳,你,你,啊喔鹅哦,嗯……咳,我且问你,这为友杀人算不算违法?”
“……”
你这特么不是废话么,你说呢?
犹豫了一下,狗剩终究没敢这么说,期期艾艾道:“回公子的话,依下官浅见,此事应当酌情处理,若友为恶,那该当有罪,若友为善,敌为恶,则当无罪,且礼应嘉奖。”
“搜内丝噶,既然这样,本公子觉得这位典壮士无罪,你觉得呢?”
“……”
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小白脸,李苟慎心里暗暗骂娘,这特么有这么草率的么?
曹氏怎么会出这么一个玩意儿,你就算有心回护也不能当众这么干啊,这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咬了咬牙,正准备反驳,却看到了眼前人不善的目光,心头一咯噔,最终没敢争辩。
曹伟光见状,满意一笑,从怀里掏出来时提前准备好的赦免文书后,对着眼前人钩起了小拇指。
然后,李苟慎便一脸不情不愿的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私印与官印。
再然后,曹伟光呸呸两声,啪叽一下印了上去。
再再再然后,一直关注他的典韦就在他慢慢示好靠近下,看到了他手里那张印着他名字的脱罪文书。
可惜,瞪着牛眼瞧看了老半天,典壮士最终也只憋出了四个让他绝倒的字:“俺不识字……”
我你麻——!
你不识字还看的这么煞有其事?!
一瞬间,举得胳膊都酸了的曹伟光把文书呼在他脸上的心思都有了。
他身侧的护卫曹安民等人也是一脸哑然的摇头,唯有李苟慎颤颤巍巍的站在人群中,一会儿看看自己手里的官印,一会儿再看看曹伟光手里举着的脱罪文书,暗暗叫苦。
额滴个亲娘嘞,这要是上面怪罪下来,私刑暗放的罪俺可吃不起啊……
…
典韦最终还是被曹伟光拐走了,倒不是他信了曹伟光手里那张擦屁股纸的邪,而是他自个儿不想当野人了。
在山上躲了近两年,别说别人,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像个人了。
所以一咬牙,提着裤腰带跟曹伟光混了。
至于这个拐点会不会对未来的曹老板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恶劣影响,曹伟光觉得只要他那个便宜老爹管好他的鸟,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随后,在好言安抚住李苟慎,并开了一大堆空头支票后,他便带着对方被迫资助的百金钱粮与曹安民、典韦直扑洛阳而去。
并最终经过九九二十一天的跋山涉水,成功在任务规定时间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189年8月26日傍晚来到了大汉的首都,洛阳。
可惜,尽管一路披星戴月的累成了狗,但受限于这个世代的社会水平,还是来迟了。
因为在他看见洛阳的城门洞时,何进已经被杀,他那个便宜老爹也已经跟着袁大嘴跟袁二愣子杀进了皇宫,不仅将皇宫里的狗太监们杀了个干干净净,连整个洛阳城也被他们各自的部下戒严,别说自由进出了,连靠近都不行。
在他硬着头皮尝试沟通,却被守城将领一箭射穿天灵盖上的草帽后,吓得尿了一裤裆的他果断放弃了进城找自己那便宜老爹搬救兵的诱人想法,转头带着曹安民跟典韦去了洛阳北部的小平津准备守株待兔去了。
而为了避免认错那颗撞兔子的树,到达小平津后,这狗东西以一天一个窝窝头的代价雇佣了几十个流民乞丐监视洛阳城到小平津的路上所有可疑人员。
就这样,在他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历史上决定了大汉命运,甚至决定了整个汉族历史走向的189年8月27日,慢慢来临了……
“……兄长,咱们到底在等什么啊?这荒郊野岭的,难不成等着喂大虫?”
看着四周逐渐深邃的夜幕,满脸蚊子包的曹安民眼中闪过一抹烦躁。
他身侧,曹伟光枕着后脑勺默默注视着头顶繁星闪照的夜空,对他的抱怨置若罔闻。
一旁,人高马大的典壮士挺着大肚皮蹲在一个小土坑前,呆呆的看着他面前一个无数蚂蚁进出的蚂蚁窝,整个人看起来就跟正在蹲坑的熊大一样,格外的愚蠢。
终于,等了半天不见身边人回应后,曹安民眼中的烦躁化为了一抹不耐,扭头正准备追问,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突染从后面响了起来。
“谁在那!”
“贵人,是俺,二狗子!”
片刻后,一个瘦瘦巴巴的汉子从几人身后的树丛里钻了出来,瞬间警惕起来的三人一愣,旋即一松。
“你怎么来了?”
“贵人,俺刚刚在那边看到几个人鬼鬼祟祟的从林子里钻了出来,里面隐约还有两个半大孩子。”
“!!”
“真的?你他娘的可看清楚了?里面真有两个小孩?男的女的?”
“额,俺看清楚了,里面的确有两个小孩,但是男是女俺就不清楚了,天太黑,看不清。”
“在哪儿!速速带俺前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