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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了第一笔回头钱,陈洋这才在隔壁街道找了间长租公寓住了下来,这些天不是在写字楼打地铺,就是住酒店洗澡,有个正经地方住顿时感觉心里都踏实了下来。
隔壁是索妮子黄埔,对面是家小贷公司,视野不好但是屋子整洁不算干净,看了看五十平米全实木地板空空荡荡的房间,陈洋眉头皱起来了,他在手机里寻找,很快找到了折腾姑娘。
“折腾姑娘!你能收拾屋子不?我请你吃饭!”
对面很快回了信息:”需要带什么道具吗?我有女仆裙装。“
陈洋挠挠头,继续发消息:”就是收拾家,我新租的房子,还没收拾呢!“
这下半晌都没回音了,陈洋想想也是,折腾姑娘又不是家政服务,苦笑之际没想到折腾回了消息:“最多三个小时,我穿蕾丝保洁套装过去。”
和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上的人打交道真心累,陈洋懒得再仔细解释,告诉折腾别过来就丢开手机自己收拾屋子,他从写字楼里搬回自己的充气床垫和睡袋,不至于无处睡觉。
躺在床垫上,陈洋却突然回忆起美国生活的点滴,矛盾又感慨,万物皆可卷的墨西哥卷饼,肉属实多的费城芝士牛肉三明治,善良火辣的啦啦队长,他叹了口气,又想到瓦森纳协约还有维克多弗里德曼那张毫不掩饰的歧视嘴脸。
同样是留学,有些花国留学生去吃饭的地方陈洋闻所未闻,据说一顿饭上千美刀,而且是顿顿如此!
陈洋只能在宾大吃学生餐,了不起去白狗餐馆吃个焗菜就算开洋荤了。
再想想自己的博士学位,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调参数、拟合数据,做表格编数据,就因为一个情绪失控,一切的努力灰飞烟灭。
花国的穷留学生,尤其是男生真的很苦很难,他们面临的是整个社会体系的不兼容,对于很多人来说,那种价值观的格格不入简直就是整个世界都与之为敌,这份藏于心底深处的郁结不知道何时就会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烧毁世界的同时也将自己焚毁。
西方价值中显性竞争与合作是深入骨髓的,物竞天择的本质是资源争夺,谁也别试图抢占道德高地,但是陈洋并不认可知识被用来当作限制别的国家发展的手段,因为这本身就立论不正。
1779年,普鲁士的布可林在瓦特制造蒸汽机附近的钢铁厂里找到瓦特蒸汽机的气缸,还想方设法与当地的一名工匠搞好了关系。四年后,布可林终于造出了普鲁士第一台瓦特蒸汽机,而这仅仅是欧洲大陆众多窃取蒸汽机技术成功的案例之一。
所以专利所有者们道貌岸然背后的种种龌龊,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代表着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源头的蒸汽机技术,就诞生在偷窃、山寨,仿制的原罪中。
然后脑海里那个佛罗里达狠人导师就冒出头来:“你们的智力没有问题,但是相信我,过份重视知识实用性的代价是知识庸俗化,丧失了好奇这一人类探索世界的第一推动力,无法认同普罗米修斯的土壤,开不出影响人类文明进程的花。”
“啊啊啊维克多你说的不对!强调实践和行动,注重效率和实际成果,而非空洞的理论和抽象概念。是对这个并不充足的世界资源予以合理利用的唯一方法,我们是世界知识的追赶者,不是引领者。”
在这个问题上,陈洋根本不认同他导师,顺便进一步坚定了他要快速迭代AI图形芯片设计引擎的决心。他还十分好奇,一周多过去了,一直没有听到他导师的最新消息。
能与辉达图形公司商业合作的公司可不会是芝诺乌龟,他们是有可能实现技术超越的,开始接洽辉达图形公司就在说明他有把算法商业化的计划,陈洋顿时有种很累却不敢睡觉的感觉,因为身后有个讨厌的人在不停追赶。
一旦被他追上,直到下一个科技奇点之前,可以说花国芯片产业永无翻身之日,
想必这也是美国芯片产业的真实感受吧。
又想到分形几何学,从欧几里得的几何到笛卡尔坐标,再到牛顿微积分,再到克莱因群,再到黎曼的流形,再到嘉当的纤维丛,最后才是曼德博洛特的分形几何,一个级别比一个级别难,这他娘的是容易弄明白的?
一道题,两包烟,三块钱的毛边纸一算一整天?
不过今天终于发了工资,陈洋看着自己的账户一共32万一千刀,内心无比喜悦,终于有三十万刀了!”
陈洋瞪着眼睛躺在床上,他彻底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