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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一份感受到被命运所戏弄的悲愤心情,一晚上睡得状态不好的陈洋很早就起床了,他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想把生活中的所有不如意都用呼吸的方式呼出去。
一整天,陈洋就在打电话,订显卡,合成显卡,打电话,卖显卡,他在屋子里通过同城速递的方式,完成了四百张JS牌的RX560X的销售。
直到下午,他累得腰酸背痛,对自己说:“我卖了一天的显卡,不是因为显卡造不出来了,也不是因为没有原材料了,而是因为JS品牌的贴纸贴完了。”
与此同时,陈洋银行账户的金额达到了四十万。
陈洋还偶尔发现一个新消息,号称要整个大活,让整个佛罗里达州都认识他是谁的维克多弗里德曼教授失踪了。同时陈洋也被赛斯基金会认定为学术不端之人物,像悬赏海贼海报一样贴在网站深处的某个角落里。
整个花国各个网络上的二手交易板块里,充斥着各路打探名为JS显卡的信息,有些消息很具体,甚至流传出都市传说:在科百脑电子市场二手交易区,有一个背着奇怪背包的黑市商人,他会从背包里随机刷新出RX560或者RX560X的显卡,一切都是命运的选择,并且标定了注定的价格。
折腾了整整一周,陈洋赚到了两百万,他已经彻底腻味了这场无趣且无意义的工作,甚至感觉自己毕生所学的芯片设计技能受到了亵渎。
合成显卡毕竟仅仅是小道,解决的也仅仅是少部分人的少部分问题,陈洋想为这个世界设计更多的芯片。
但是眼下就有难题摆在他面前。他至今也没有搭建好算力集群,没有算力集群,编译不了程序,陈洋无奈之下得找人帮忙,记得若干年前在国内的中二岁月,他在道场习武时认识的朋友,叙起辈份还是他师哥,他们学校有大型计算机。
师哥姓蔺,名落鸿,信息论博士,在本市大学当讲师,想来也应该三十多岁了,据说很多年前因为毕业论文和导师掰扯很久,最后延毕了好些年,是蔺师哥讳莫如深的伤心事。
靠着还不错的记忆力,陈洋在大学的教职工宿舍找到了他师哥,并且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多年不见,蔺落鸿热情地笑着拉住陈洋说:“帮你拿大型机跑个项目没什么,但是你得解释一下,你这自动设计芯片的技术是怎么回事。”
“师哥,时代变了!以前是人用电脑干活,今后就是电脑自己干活,说起来都是伤心事,佛罗里达不光不养闲人,连电脑都不养啊!”陈洋在电脑上用刚编译的程序演示了设计一个流处理器的GPU,看得蔺落鸿睁大了双眼。
“神迹啊!果然和我预想的一致!信息论已经落伍,人工智能才是时代前沿!大学讲师我不要了,我跟你干——我当队长!你当副队长。”蔺落鸿果断拍案而起。
陈洋顿时就出离地愤怒了:“师哥!一共两个人,一个队长一个副队长,你当过家家呢!”
“我也不占你便宜,成立组织的股份,我一半你一半。”
“我呸!空口白牙就一半,你怎么不去抢!”
“别急啊,你看,造芯片得要钱,要人,要设备,我来解决,你只负责芯片研发与设计这一部分”蔺落鸿胸脯拍得梆梆响。
陈洋轻轻叹口气,琢磨不应该打击他师哥的积极性,但是芯片设计与制造是当今世界资金投入最大、最为复杂和先进的技术之一,可不是说几句大话能做到的。
他掰着手指头给他师哥算:“师哥你研究信息论的,和IC制造业基本不搭边,全球GPU市场在2018年总额为100亿美元,桌面图形处理器厂家从GPU诞生的1997年到如今2018年,二十年间从180多家企业杀到如今只剩下10家左右,而头部的两家辉达图形和超威半导体占据了99.9%的市场。每一款图形芯片的研发背后是上亿的投资和数千人的研发工程师队伍……”
说到这里陈洋自己都沉默了,当今时代,硅科学发展已经进步到分工细碎得令人发指的地步,单凭一个人在半导体科技树面前等于毫无价值。
结果蔺师哥一脸满不在乎:“知道有难度,要是没难度我就不做了,半导体产业链是绝大多数国家举一国之力都实现不了的超大项目,所以你需要一个组织在背后辅助你。”
他戏剧性地张开双臂咏叹:“欢迎了解我的群组,毕达哥拉斯同好会!”
第二章毕达哥拉斯同好会
陈洋撇嘴,他师哥若干年前就总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深谋远虑下一盘大棋也不稀罕。
毕达哥拉斯他知道,是个数学家和哲学家,还建立过一个神秘教派,教派成员学习着当时最为先进的数学和几何知识,并且相信:数乃神的语言,一旦掌握了数的结构,就能控制了世界。
这让陈洋十分激动蹿到蔺落鸿面前:“师哥,你们同好会是不是像兄弟会、隐修会拥有势力庞大的地下力量,时刻准备颠覆世界的那种?我入会是不是先发半年补助什么的?”
蔺师哥一脸嫌弃地把陈洋扒拉开:“瞎说什么,仅仅是一个全球闲散高知的学术性同好会而已,先别急着颠覆世界,我先给给你找几个人造芯片才是正事。”
说着他打开电脑,陈洋也伸着脖子凑过去看,蔺师哥登录了一个网址,输入密码后在一个长长的列表里找到管理员一项,双击后,在SatoshiNakamoto的后面,填入了陈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