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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Ⅰ首都克里拉……
“对,情况就是这样。”卡尔和一个身穿白色法师长袍的人说道。但仔细看会发现上面用金丝绣着花纹,法师协会白金级别的法师,此时和卡尔商量着对策。
“你跑了大老远说这事,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白金法师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连光明碑我都尝试了,但还是没办法,那小子已经确定是黑暗之子了,我总不能……”
“首先,”白金法师打断了他,直接说道,“你要瞒得过法师协会,黑暗之子被知道了以后是会出麻烦的,听说宙斯那里已经开发出能汲取法术能量的东西了。你也知道宙斯那里一直想以科技来控制魔法,就算法师协会不情愿,在黑暗之子面前还是会做出让步的。假如他们把黑暗能量抽出,并且永久封印,使得黑暗和光明永久平衡的话,你的儿子就死定了。我想我不用跟你解释法术能量被抽干之后人会变成怎么样吧?”
“他是我的儿子,我不能……”
“废话,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在想办法。”白金法师说道,“我这里有一本卷轴,里面记载了法术中的一种封印黑暗能量的术式,小心点,听说有重要的事,我特地从赫拉禁书图书馆找来的,安东尼奥斯那老头子还不知道,知道以后就他那疑神疑鬼的性格也够我们受得。”
“封印以后呢,总不能就这么等着吧,按照赫拉Ⅵ毁灭的经验看,在十三岁的时候黑暗法术能量会有第一次爆发,被察觉到的话那就死定了。”
“所以目前最保险的方法,也很危险的方法,就是送他去赫拉克勒斯Ⅲ。”
“送到那去干什么?你不要忘记我们和赫拉克勒斯现在只是暂时停战,指不定哪天就会爆发第二次大规模战斗,送过去还不如在赫拉呆着。”
“这就是高明之处了,就是因为处在战争关系,赫拉法师协会才不会调查,也根本没理由调查。我在赫拉克勒斯Ⅲ有人脉,可以帮他弄到一个合法身份和居住证明,这样那小子就可以在赫拉克勒斯Ⅲ一直等到自己的黑暗力量成熟,等到成熟以后,我们才有能和赫拉法师协会谈条件的资格。”白金法师一边说着,一边喝着卡尔泡的茶,“茶很香。”
卡尔沉默了一会,说道,“你知道赫拉克勒斯Ⅲ是什么地方吗?”
“我知道。”
“那还把我的儿子送过去?那里是犯罪伙的天堂,法制管理极差,遍地都是贫民窟。”
“就是因为这样,三个星区中只有赫拉克勒斯Ⅲ人口普查管理系统非常薄弱,我才能帮你儿子弄到一个合法身份。这年头,战争年代人口管理极严,只有赫拉克勒斯Ⅲ,多个人少个人不会被发现。”
“那也不行,我儿子是赫拉人,他的体质绝对要比赫拉克勒斯人弱上不少,很容易被发现的。”
“所以在合法身份的同时,我会让宙斯的科研小队做一些小动作,让他看起来是得了卡帕斯病的。你也知道,赫拉和赫拉克勒斯打仗,宙斯各种买武器补给赚钱,只要给钱就没有那个科研小队干不了的。”
卡帕斯病是近期流行于赫拉克勒斯的疾病,没有传染性,但会使赫拉克勒斯人身体虚弱,原本比普通人强壮上不少的身体会显得病恹恹的。因为没有传染性,所以政府也没有对这些患病者采取隔离措施,也会偶尔在战争拨款中扣出一点分给卡帕斯病患者。
“这样真的可以吗?”
“我不相信你能提出更好的建议。”
考虑了很久之后,卡尔说道,“好吧,就这样了。谢谢你,赫尔墨斯。不过我们怎么把那小子传送过去,到赫拉克勒斯Ⅲ需要至少四名大法师联合发动的巨型魔法阵,我们怎么办。就算有,那也一定会被首席大法师发现的。”
“这我也想到了,安东尼奥斯那个老头子的确麻烦,所以我安排了一出戏,让你的儿子假装被绑架。很危险,但值得一试。”
“绑架?安东尼奥斯会信吗?太假的话那个老油条肯定不会信的。”
“详细的之后再跟你说,现在多去陪陪你的儿子吧。毕竟,他也最多只能在你身边呆半个月了。”
“为什么?”
“这是你的不小心,”赫尔墨斯说道,“安东尼奥斯今天早上找我,说感受到了黑暗的气息,不知道是不是老头子神经过敏,不过我们得尽快行动了,以免真的被安东尼奥斯发现,他毕竟也是赫拉法师协会首席大法师,上一代黑暗之子也是经过他手处理的。虽然不说多么了解,最起码的感觉还是有的。不过,我真没想到会是你的儿子,超乎我的预料。”
“我也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卡尔捂着脸说道。
“你儿子……今年几岁了?”
“他才7岁。”
“真他妈悲哀。”赫尔墨斯说道,摇了摇头,“我们几个当年出来混的时候,最小的莫拉也有15岁了。”
“你还没忘呐。”
“不可能忘的。”
一阵沉默过后,卡尔轻声道,“不论成不成功,你为了我冒险,谢了,赫尔墨斯。”
“这有什么?”白金法师站起来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凝视着一张很老的相片,在这个年代还能看见相片也是一种稀罕的物品。赫尔墨斯慢慢拿起抚摸着发黄的相片,相片上三个年轻人站在一起,是赫尔墨斯、卡尔和一个女孩,三个人大约不到二十岁左右,“我欠你的比这多多了,卡尔。”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卡尔对着妻子和母亲说道,“这是赫尔墨斯给我的建议,目前为止是最可行的计划。”
卡尔家里一共就四个人,包括自己的母亲妻子和孩子,“现在必须尽快做出决定,赫尔墨斯已经在准备了。”
“但这样凯尔就……”妻子咬着嘴唇,他的孩子正在隔壁熟睡着。
“这是最好的办法。”卡尔也明白妻子的意思,谁也不希望凯尔这么早的离开父母的身边,“而且我也说明了,这件事不会让凯尔知道,或许他会恨我们吧,把一个七岁的孩子送到另一个星区,还是赫拉克勒斯Ⅲ。”
“宙斯不可以吗?”母亲慢慢地问到。
“宙斯的检测装置对法术能量特别敏感,假如凯尔不小心泄露哪怕只有一丝,他也就完了。”
“现在是我们做决定的时候了。”卡尔默默地说道,“孩子,不要怪我们,我们也希望能和你在一起,能和你陪你一起成长,孩子为了你的未来,爸爸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卡尔看到另外两个人点头了,靠在了椅子里,“孩子,我也不知道我们的未来会是怎样但我希望你能成为黑暗中的光明,虽然你的法术是黑暗的,但我希望,你能有光明的心。”
赫拉Ⅰ首都,法师协会最高议会……
“情况就是这样。”次席大法师克苏恩对首席大法师说道。
“我虽然是感觉到了黑暗能量,但没想到啊,竟然会是卡尔的儿子。”安东尼奥斯说道,捋了捋自己白色的长胡须,“卡尔和赫尔墨斯都是我的学生,他们会这么做也在我预料之中。但不管是不是我弟子的儿子,黑暗之子必须被消灭。”
“您的意思是……”
“不要暴露我们已经知道这事的事实,暗中搞些破坏,让赫尔墨斯的计划失败。等到黑暗能量外泄,我们就可以把黑暗能量永久封印,避免黑暗之子的悲剧重演了。等到卡尔儿子黑暗能量哪怕只泄露一丝,谁也救不了他。”
“我明白了。对了,大法师,莫拉小姐最近的身体情况不是很好,您是不是……”
“我知道了。”安东尼奥斯摸着地下书库螺旋楼梯的扶手,“他们三个都是我的学生,我不会害我的学生,但我也绝不会允许黑暗之子的存在!”
黑暗中,安东尼奥斯充盈着法术能量而发出蓝色光芒的眼睛格外显眼,大法师慢慢转过身去,抚摸着书架上少了的那一本书,就是赫尔墨斯名义上“借走”的那本。
“这次是学生赢还是老师赢呢,赫尔墨斯?”声音在地下书库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