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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逃出来了。”
龙吉一边走一边暗忖道,刚才她利用龙象般若功将自己的力量提升至顶峰,这才勉强压服了黑衣少妇。
如果不是这样,恐怕她会死在这里。
“那个女子好强。”龙吉心里暗叹一声,然后取出了疗伤药膏,涂抹在自己的伤处。
她身材娇小玲珑,身段修长匀称,皮肤雪嫩细腻,肌肤水润滑腻,散发着一股清香。
龙吉的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她却拥有魔鬼般的身材和精致的容貌。尤其是她的身姿曼妙,充满了少女独特的魅惑。
“哎呀,我怎么受伤了。”龙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只觉得触碰的是一团软绵绵的棉花。
她的额头竟然受伤了,红肿了一块儿。
龙吉心中一慌,立马找了一颗树坐下,拿出一瓶灵液,仰头往嘴巴里灌。
这瓶灵液是她从系统商店兑换的,价格昂贵,乃是专治各种内伤的疗伤圣品。
咕噜咕噜~~
龙吉一口气将半瓶灵液喝掉,伤口慢慢恢复痊愈了。
龙吉松了一口气,看了看手腕上的伤口,并未留下疤痕。
“不愧是神奇的灵泉,效果极佳。”龙吉暗道,她又拿起另外一瓶灵液,往手腕上涂抹,然后用纱布缠绕起来。
做完这一切,她才准备返回皇城寻找李逍遥。
她正准备离开,忽然听见附近传来了一阵响声。
有人在打斗。
龙吉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确认是一群人在战斗,似乎还是两拨人马,一边是黑衣蒙面少女等人,一边则是一个身披铠甲,骑乘着骏马的壮汉,看身形像极了李逍遥。
李逍遥是个傻子,怎么会惹到黑衣少妇,而且还引来了黑衣蒙面少女等人的追杀。
龙吉心中疑惑万千,决定前往一探究竟,于是悄悄潜伏了过去。
“小心点,不要让他跑了,一定要捉活的。”
黑衣少妇和蒙面少妇等人的声音传入龙吉耳朵里。
龙吉顿时露出古怪的表情。
黑衣少妇等人是来抓李逍遥的,而李逍遥是个傻子,黑衣少妇等人居然还想抓李逍遥。
龙吉心中暗忖:“莫非这个世界的傻子比较多吗?”
“我们一定要杀了他,否则以他的资质,一旦成长起来肯定会给我们造成巨大的麻烦。”蒙面少妇冷漠说道,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寒意。
黑衣少妇沉默不语。
“师妹,这李逍遥的资质超凡脱俗,他日必成大器,如果他不死,以后肯定会变本加厉报复我们,我建议现在就杀了他。”任鲲劝说道,他眼神冰冷,语气凌冽,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感,仿佛这李逍遥必须死!
龙吉躲在旁边偷听,她隐藏气息,屏住呼吸,静静观察这场战斗。
任鲲和黑衣少女、蒙面少妇三个人,分别占据三角位置,把李逍遥围在其中,三人剑拔弩张,随时会动手。
李逍遥身穿盔甲,背负双刀,腰悬长枪,英姿煞爽,颇有一副巾帼英雄的风采。只不过这货脑袋瓜子有点不够使。
“我要砍死你们!”李逍遥举起长枪就朝黑衣少妇刺去,长枪上裹挟着强劲的罡风。
这一枪势若奔雷,威势惊人。
李逍遥身经百战,这几次和人交战,都是轻松获胜。因此他养成了勇猛无畏的性格。
李逍遥是傻子,所以他毫无顾忌,不管是谁,只要是敢欺辱他,或者阻拦他的人,那么他便挥舞拳头揍过去。
黑衣少女和蒙面少妇都吓坏了,连忙向后退。
“哼!”
任鲲眼睛微眯,身影一晃,突兀地出现在李逍遥跟前,伸出右掌拍出。
轰隆!~
空气剧烈震颤,任鲲的右掌仿佛化作了山岳,蕴含着难以言喻的伟岸之力,瞬间撞击在李逍遥的长枪上。
嘭!
一道肉眼可见的涟漪从二人之间扩散而出,周围的树木摇曳,枝叶沙沙。
李逍遥被一掌逼得倒退数步,虎口裂开流血,差点握不住手中的长枪。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目光冰冷地盯着任鲲,怒声道:“你是什么人,胆敢阻止我救我妻子。”
“李大哥,他是来抢夺你妻子的人。”龙吉在旁边喊道。
李逍遥皱眉,看了龙吉一眼。
“你妻子?”任鲲笑了,笑的很灿烂,他看上去只有二十四五岁的模样,但是一双眸子却是透着沧桑,显示着他的年龄。
他对龙吉招招手道:“你过来。”
龙吉走了过去,看了李逍遥一眼,道:“大叔,我叫龙吉,龙腾九霄的龙,吉祥如意的吉。你能不能帮助我把那些人赶走?”
任鲲哈哈大笑,“小丫头,你还真是聪明啊,居然猜测出了我的身份。”
龙吉眨了眨眼睛。
“我是任逍遥,你可记住咯。”任鲲说道,“小姑娘,我刚刚已经试探过他的修为,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他根本保护不了你,甚至你跟着他都会被连累致死,所以,我建议你最好离开他。”
龙吉愣了一下,看向躺在草丛中的那具尸体。
“李逍遥,我们走吧。”龙吉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任逍遥见状,嘴巴蠕动了一下,欲言又止,最终选择闭口不提。
……
龙吉一夜没睡好,梦中都是任逍遥和李逍遥相拥而眠的情景,这让她有些烦躁,早早便醒了,起床洗漱,穿戴整齐。
她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站在庭院中,望着远方出神。
今天她没有去酒楼,反而坐在庭院的凉亭里面,一直在思考,该何去何从。
“小吉,你醒啦。”这时候,一个憨厚淳朴的青年走了进来。
他身材魁梧,身着粗布衫,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头乱糟糟的短发。
他叫李忠国,是村子里唯一的猎户。李忠国的父亲曾经也是军队中的士兵,他父亲当年受伤被俘虏到这里,最终成为了一名士卒。
李忠国从小练武,虽不及他父亲,但也算有些底子。
“小吉,你怎么了?”李忠国关切问道,他的眼中充满温柔,“昨晚没休息好?”
龙吉点了点头,“嗯。”
李忠国笑了,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小吉,咱们快点吃饭吧。”李忠国说完就往厨房走去。
他做了很丰盛的午餐,荤素搭配,香喷喷的菜肴摆满了桌子。
李忠国端上两碗米饭放在龙吉面前,然后拿起筷子夹菜递给她。龙吉乖巧的张口吃掉。
“爹,你做的饭真香。”龙吉赞美道,这些日子她每天都吃李忠国煮的白粥和野菜,已经很久没吃到这么精美的菜肴。
李忠国慈祥地笑道:“好吃就多吃一点,这是爹特意留下的,给你补身子。”
他说话的时候,看向龙吉的肚皮,眼中流露出一丝失落。
龙吉并未注意到李忠国的异常,她正吃的津津有味。
龙吉一口气吃了七八斤大米饭,饱腹感很强,肚子撑得像个球似的。
这时候她发现,李忠国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身躯微微发抖,像是忍受着极大痛苦似的。
龙吉连忙跑到李忠国的旁边,扶住李忠国道:“爹,你怎么了?”
李忠国深吸了口气,压抑着心中的疼痛,安慰龙吉道:“没什么。爹只是想到你娘和小弟了,唉,他们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爹,你别担心,我听爷爷说,你娘在镇东城做工呢,她很勤快,肯定能够活下来。”龙吉道。
李忠国欣慰地抚摸着龙吉的小脑袋,道:“希望如此吧,爹也想早日找到你娘,将你带回去。”
“嗯,我一定要努力读书,争取考入县学,以后就可以帮助娘亲照顾小弟了。”龙吉认真地说道。
“好,等我们小吉读书有成,就能够娶媳妇了,到时候我们小吉就有媳妇疼啦。”李忠国高兴道。
“嗯,小吉一定会读书的。”龙吉认真地说道。
“好了好了,咱们先吃饭吧。”李忠国笑道。
龙吉点了点头,和李忠国一起吃饭。
吃完饭,龙吉收拾碗筷。
“小吉,我陪你一起吧。”李忠国道。
“不用。”龙吉拒绝了他的帮忙,道:“我自己来就行,你去歇着吧。”
李忠国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小吉,那我先出去了。”李忠国离开后,龙吉洗干净碗筷。然后便坐到一块石板上静坐冥想,恢复消耗的灵力。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龙吉睁开双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她看向四周,发现李忠国仍旧守在庭院之中,不知道他有没有离开。
“小吉,吃饭啦!”就在这时,李忠国喊道。
龙吉起身来到院子里,看到李忠国正将热腾腾的饭菜一盘盘端到桌子上,他的手臂颤抖个不停,显然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李叔!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龙吉急忙扶住他。
李忠国摇头道:“没事,就是胳膊太酸了。”
“你这样不行呀。”龙吉皱眉道,“你应该坚持锻炼才对,这样身体才能更加硬朗。”
“哎哟!”李忠国突然倒在地上。
龙吉顿时慌了,急忙把李忠国扶起来。李忠国脸上全部都是豆粒大的汗珠,身上散发着浓烈刺鼻的药味。
“这是......”龙吉惊讶地看着李忠国身下流淌出来的血液。
“小吉,别怕,你爹没事的,就是腿麻了。”李忠国轻声宽慰着她。
“哦。”龙吉点了点头,蹲下身子,抓住李忠国的右脚腕。
李忠国的右脚腕肿胀的厉害,甚至比他左脚踝都肿的厉害,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捏过。
龙吉试探性的碰了碰那肿胀的地方,立马被李忠国痛苦的惨叫声吓得缩回了手。
“好痛啊。”龙吉哭丧着脸。
李忠国咬紧牙关,忍耐住钻心的剧痛,道:“这是正常反应,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李叔,我帮你按摩按摩吧。”龙吉道。
“好。”李忠国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情况太严重了,而且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便答应了。
龙吉握住李忠国的右脚腕,闭上眼睛,仔细感悟他的穴位。
随着龙吉的按摩,原本痛苦难忍的李忠国渐渐舒服了许多。
他惊讶地看着龙吉,这孩子不愧是仙灵体质,按摩起来居然有神奇功效。
“小吉,这是啥功夫?你从哪里偷学来的?”李忠国疑惑道。
龙吉眨巴着眼睛道:“李叔,这是一种医术。”
“医术?”李忠国诧异地看着龙吉。
龙吉点了点头,解释道:“李叔,我以前跟着娘学过一些医术,因为这几天病倒了,所以我就练习起了针灸,虽然没有什么效果,但是我也算略通医理。”
“原来如此。”李忠国点了点头,他没有再问。
经历过战乱、饥荒、瘟疫、瘟疫肆虐的李忠国对医术没有抱多大期望。他相信龙吉这个孩子懂一些医术,但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两人吃过晚饭之后,龙吉便准备休息了。
“李叔,我先去睡了,您也早点休息吧。”龙吉说道。
“嗯,去睡吧,记得盖好被子。”李忠国嘱咐道。
“知道啦!”
夜幕降临,村庄陷入寂寥。
李忠国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久久无眠,满脑子都是龙吉和李福的模样。
“福娃,小吉,你们两个都乖巧懂事,我李某何德何能,有你们这样优秀的孩子孝顺啊!”
“你们两个放心吧,只要我李某活着,就绝对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你们的。”
……
“阿福,今年秋天的稻谷,一定要赶在秋收前播下。你可是我唯一的儿子,千万别给我丢脸了。”
……
“福娃,小吉,我要去田里割稻子了,今天晚上可能回来晚了,你们别饿着。”
……
“福娃,听说你们在学堂里表现很好啊,我替你们骄傲呢!”
……
“福娃,你今天做的好,等你们考上县城的学堂,就不用住在这破烂的茅屋里了,我们家的房子也够住,你们不需要挤在一起了,这样我也放心。”
……
李忠国喃喃道,眼眶红润,泪水滴落在枕头上,然后化作冰冷的雨水。
李忠国的眼角溢出泪水,心中充满悲凉和凄凉,他的儿女全死了,就留下他一个孤寡老汉,这辈子注定孤独了。
李忠国抹掉眼泪,努力让自己振奋精神,不让悲痛蒙蔽他的心智。
“李叔,李婶,希望你们泉下有知,能保佑我哥和我嫂子健康平安。我们龙吉村欠李叔一条命!”龙吉跪在地上,朝李家祖坟磕了三个响头。
“咚、咚、咚。”
“咚~咚~咚~”
龙吉连续磕了九个响头,每一个响头都磕得特别重,直接把地上的泥土都撞得四分五裂。
磕完响头后,龙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站起来。
龙吉深吸一口气,然后又鞠了三个躬,然后才回屋里睡觉。
李忠国见状不禁叹了口气,心中暗道:“这孩子真懂事,怪不得能拜在老爷的门下学医,将来一定是位神医。”
“唉~~”
李忠国叹了口气,躺在床上,心里还想着李家的那笔债,心情沉闷。
李忠国闭上了眼睛,迷糊了片刻,他睁开双眼,眼中露出坚毅之色。
他坐了起来,掀开被子,穿好鞋,推开门,走了出去。
李忠国走进龙吉的院子,见龙吉已经熟睡,便轻手轻脚的离开。
李忠国出门后,并未向往常一样沿着乡村小路慢悠悠地逛街买菜,他径直来到隔壁村长张富贵家里。
李忠国站在院子外,敲了敲门,很快,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大门被打开。
“李兄弟,你怎么找来了?你不是受伤了吗?”张富贵皱眉道,看他的神态,似乎不太欢迎李忠国。
李忠国笑呵呵道:“老弟,我这次来是想找你借钱。”
张富贵脸上浮现怒容,冷哼道:“李兄弟,咱俩虽然认识不久,但也是邻居一场,借钱这种话就别提了吧。”
张富贵的语气带着嘲讽,显然李忠国这次来肯定又是为了借钱,张富贵不愿意搭理李忠国。
张富贵的态度让李忠国很尴尬。
李忠国干咳了一声,急忙转移话题道:“老弟,我今天来找你确实有要紧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张富贵见李忠国如此低姿态,顿时来了兴致,他挑了挑眉,说道:“什么事,快进来说吧。”
李忠国微笑地走进张富贵的家里。
进了客厅,李忠国看到屋内装饰简陋,布置得古朴素雅,桌椅板凳陈设整齐而不失温馨。
在正中央摆放着一个石磨,磨盘上挂着一副黑白棋局,旁边还放着几本线装书。
“李兄弟喝茶,你坐。”张富贵指了指石桌旁的两个凳子。
“谢谢。”李忠国端起茶杯浅尝了一口。
李忠国将茶杯放下,目光扫视四周,最终停留在了张富贵面前的黑白棋局上面。
“这副黑白棋局颇有些意思。”李忠国饶有兴趣地看了半晌,赞赏道。
张富贵哈哈一笑道:“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不值得一提,不知李兄弟这次登门所谓何事?”
李忠国沉吟道:“我想跟你讨要一百斤米粮。”
张富贵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张富贵看了看李忠国,问道:“李兄弟,为何你要一百斤米粮?难道你要去省城卖?可是你刚刚才救了我侄儿一命,不应该这么早就卖掉自己赚的血汗钱啊。”
李忠国淡淡一笑,说道:“老弟多虑了,我当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只是想给我儿子存点嫁妆,不想委屈了他。”
张富贵恍然道:“原来如此。你的意思是想把自家的存粮拿出来售卖?”
“嗯,是的,我知道老弟你家的存粮比较丰盛,所以才厚颜前来。”李忠国抱拳道。
张富贵迟疑了一会,咬咬牙答应道:“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拒绝你,我这就回家给你搬。”
“那我就在家里等老弟你了。”
“李兄弟稍等片刻,我去叫上我娘子一块去。”
“那麻烦了。”李忠国抱拳说道。
随后,张富贵和妻子赵氏匆忙离开。
张富贵夫妇回到家中,将李忠国家里的存粮搬出来两大袋,然后和妻子一起扛着两袋子东西向李忠国家走去。
张富贵家在南阳村是出了名的贫穷,但是这两大袋粮食却足以养活他们一家三口。
龙吉家的房子修建得像农家乐一般,院子里还种了蔬菜,鸡鸭猪羊都养得肥肥胖胖,显然家境还算殷实。
张富贵扛着粮食走进院子里,然后对龙吉喊道:“龙吉!快出来帮忙搬货!”
“诶!我马上来!”
龙吉听到张富贵的呼喊声立即跑了过来,看到张富贵肩膀上的两大袋粮食,不由惊讶地问道:“爹,您这是......”
“这是我借李兄弟的,快帮爹扛进去。”张富贵解释道。
“哦。”龙吉赶紧上前帮忙把粮食抗进屋里,放到屋檐下。
张富贵把粮食卸好后,然后对龙吉说道:“龙吉,李兄弟呢,你让他出来搬粮。”
“噢,我去叫他。”龙吉走进厨房,叫醒了正在睡懒觉的任鲲。
“鲲哥,你快醒醒,我爹和他媳妇来帮我们搬粮食啦。”
任鲲揉了揉朦胧的双眼,问道:“啥?搬粮食?你爹他咋突然变得这么热情?”
“谁知道,不管了,鲲哥,你快收拾一下跟我去帮忙搬粮吧。”
“好咧!”
任鲲爬起来穿衣服。
龙吉则去了院子里,把粮食搬到屋内。
“李大哥,这就是你的存粮?”看着堆积如山的粮食,张富贵惊讶道。
张富贵平日里都是吃粗粮馒头充饥,偶尔能够买到一些细粮,因此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多的细粮。
李忠国笑了笑道:“张兄弟莫慌,我这次准备的量比较多,你们全部吃完绰绰有余。”
“李兄弟,这可使不得呀!你救了我侄儿一条命,已经是恩重如山,这些粮食万万使不得。”张富贵连忙推辞道。
李忠国摇了摇头,说道:“张兄弟,我救你侄儿只是顺手为之罢了。这次找你商谈合作也是临时起意,并且我还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事?你尽管说。”张富贵爽朗道。
李忠国叹了口气,说道:“唉,是这样的……”
“李大哥你放心吧,不论是你想用银子还是什么,我都帮你办妥。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赌博了,我怕你再输光你的钱。”张富贵担忧地说道。
张富贵虽然没读过书,但也曾经听人说过赌博害死人,更何况李忠国还是一位赌徒。
“张兄弟放心吧,我保证戒掉赌瘾,以后都不会再赌。至于钱嘛,以后肯定是赢不了几次了,不过还是能勉强维持生计的,不至于饿肚子,而且还有一笔不菲的收入呢。”
张富贵皱眉道:“赢几次钱怎么行?万一又输了呢?这样吧,我给你投资五百两银子,这样总行了吧!”
李忠国苦笑道:“张兄弟,我真的没骗你。我这次确实赢了钱。而且这钱还不止五百两,是二千两。”
“二千两?!”张富贵惊讶道。
“是的。我昨晚赢了八百多两银子,所以今天特意带了点礼物过来感谢张兄弟的救命之恩。”李忠国认真地说道。
“李兄弟,你太客气了!”张富贵连忙摆手道。
“这份感谢,是我欠下李兄弟的救命之恩,不管多少钱都弥补不了这份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早就被人打断腿了。”李忠国语气坚决道。
李忠国很清楚,如果不是张富贵及时出现,他根本无法逃脱李家村村民的追捕。李忠国之前也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挣扎求生,只是奈何囊中羞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仇人逍遥法外,而自己却束手无策,只能任凭宰割。
李忠国也是聪慧之人,既然自己无法改变局势,便转移目标寻求新的出路,比如加入某股力量,利益共享,或者成为某人的狗腿子,伺机报复李家村。
李忠国的第一选择便是龙吉的爹,他是当地有名的大善人,也许能够提供庇护,毕竟龙吉爹是个极度疼女儿的父亲,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龙吉受辱而无动于衷。
另外李忠国对龙吉一见钟情,这是最主要的原因。
龙吉长得漂亮,性格温柔贤惠,李忠国自己没有读过书,但是龙吉在乡试考场的表现深深地折服了他,所以李忠国才会想方设法地娶她为妻。
张富贵看到李忠国这般执拗,便劝道:“李兄弟啊,咱俩相交数年,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你这次肯定又输了个精光吧。”
李忠国沉默不语。
张富贵叹气道:“李兄弟,你若想报仇,就应该拿出十倍的勇气来!这样你才能赢回属于自己的荣誉。”
“我知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拒绝,这些粮食留着吧。”张富贵拍了拍李忠国的肩膀。
“好吧!”李忠国终究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哈哈……”
“爹,您这是在干嘛呢!?”龙吉端着一盘水果跑进来,疑惑地说道。
李忠国说道:“这些都是你娘刚洗好的,你尝尝味道如何?”
龙吉坐了下来咬了一口苹果。
“嗯~甜滋滋的、脆香酥软!”龙吉赞不绝口地竖起大拇指。
李忠国脸上露出开心的微笑,说道:“你喜欢吃那就多吃点,反正你娘也没空做饭,每天我们父女都是随便填饱肚子,哪能和你这种娇养着的千金小姐比。”
“嘻嘻,爹爹你就不要埋汰我了。”龙吉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道。
李忠国摸着女儿的脑袋笑道:“龙吉,你看你爹都老了。”
龙吉撅起了嘴巴,嗔怪道:“爹爹,人家不是说了吗,您才四十出头,一点也不老。”
“呵呵,我这副残破身躯能有多少年活头,等我死了之后就剩你孤零零地一个人,那可怎么是好呀。”
李忠国满脸悲痛之色。
张富贵安慰道:“老哥,人各有志,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你现在也算是脱离了苦海,从良了,往后就踏踏实实过日子吧!”
李忠国摇头道:“张兄弟,话虽如此,可这世间哪有什么平淡如水。人生短暂,岂能一辈子碌碌无为?”
“我倒是羡慕你这样的生活,整天醉酒作乐,潇洒快活。像我这样的穷酸,只有拼死拼活赚钱才有希望。唉,可惜呀,我命由我不由天啊!”张富贵摇了摇头叹息道。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谁敢欺负你,我就弄死他!”龙吉霸气地挥舞着小拳头说道。
李忠国欣慰地看着龙吉,这个女儿已经完全长大了,不再是以前懦弱胆怯的模样。
“李兄弟,我还有件事情想问你,你说这个世界的人,为啥总是那么热衷于争斗啊?”张富贵突然向李忠国询问道,因为他觉得这是个值得深思熟虑的问题。
李忠国犹豫了片刻,轻声道:“这个……我也说不准。按理说这天下间的普通人应该平平安安地过完一辈子,不应该卷入这些争斗,可事实偏偏不是这样。”
张富贵点头道:“你说的有理。我们农民也是人,我们也需要权力,只不过我们更懂得敬畏和感激,我们不愿意把权力拱手让人。但是有人就不同了,他们贪婪成性,为了权力什么都干得出来。我就曾听说过,有些官员为了获取权力,连自己的亲侄子都杀。”
“这么凶残?”龙吉惊讶道。
张富贵叹气道:“是啊,这也算是古代官府的特色。”
张富贵的这番言论引起了龙吉的警惕,在现代社会,人类对政治的认识远超古人,对权力也并未失去警惕,反而是愈发地强烈渴望权力。龙吉担心这个世界同样有人想借助这个机会谋夺王朝的皇位,那样的话,他就麻烦大了。
不过这也只是龙吉的猜测,至于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只有历史上记载的那段时期的人才知道了。
张富贵看着陷入沉思的李忠国,知道他肯定也在想这个问题,不过他却什么都没说。
李忠国想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张富贵:“张兄弟,我打算明天带着你去见一个人。”
张富贵好奇地问道:“什么人?”
李忠国神秘兮兮道:“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李忠国拉着张富贵,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掀开床板的盖子。
“咦,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