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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灵听完我的话,明显对我有了更深的了解,虽然我隐瞒了她,但这也是我真是的想法。“你到底想去哪?”“瓦屋山。”“什么!?瓦屋山?你怎么能去那里,那里有多凶险,你知道吗?”苏灵灵大吃一惊嗓音立马提高了一倍,幸亏我们是在包间,不然她这一声肯定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我也惊讶于她怎么知道瓦屋山,但故作轻松的说:“别这么紧张嘛!就算我要去地狱也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吧?对,那个地方确实很神秘,但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这还要从我姑姑说起。”她的眼神里滤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苏灵灵举杯轻饮,顿了顿又说;“我姑姑是个地理学家,在一次探险中她失踪了,她去的就是瓦屋山。”我心中疑窦丛生,难道这仅仅是巧合?我爸她姑都是地理学家,都是去瓦屋山,然后失踪,人间蒸发。难道是同事?
“赵越,哎……你没事吧?”苏灵灵见我发呆,在我眼前挥了挥手,便紧张的问道。“嗯?没事儿,只是有些事感到纳闷。”于是便将心中所想、困惑之事跟她和盘托出。苏灵灵全神贯注,一字不漏的听我说完。“你爸什么时候失踪的?”“十年前。”“这就对了,我姑姑也是十年前失踪的。家里人多方打听,还雇山民去山里寻找,可是哪里能找到?世间哪有这样巧合的事?还是音讯全无。我姑姑和你爸应该是同事。”
两个人相似的经历,使我们拉近了彼此心与心的距离。虽然沉默半晌,也不尴尬。用静默来哀思下远去的亲人……“这么说,你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想去找你爸爸,查出事情的真相?”“嗯,人做事都有两种理由,一种是好听的,一种是真实的。我刚才只对你说了第一种,可算不上是欺瞒你啊!我坦白的说道。对于像她这样的女孩子,说假话其实挺愚蠢的。
苏灵灵听完我的诡辩,不禁莞尔。她伸出右手,爽朗的说:“结个盟吧?”我有点不适应,以前老是和杨少阿坤他们也这样,但我还是不习惯和她这样握手,很快抽回收手。
这是两名服务员敲门走进,麻利的摆好菜品。苏灵灵又要了一只酒杯,她倒了半杯酒,对我狡黠一笑;“今天无论如何,你也要和我碰一杯,别忘了,我俩已经结盟了,难道你不想让我帮忙了?难道你连这点诚意都没有?”
我面露难色,这丫头分明就是在刁难我嘛!明明这是两个人的事,她出份力也是应该的,却还说是在帮我。“难道为我破一次例也不行吗?”苏灵灵殷切的说。我挤出一丝微笑:“那就舍命配美人吧!”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我的目标,破次例又有何妨!?
苏灵灵此时已是笑靥如花;“赵越,你这话可不地道,不就是喝杯酒吗?我又没要你的命,还‘舍命’呢!”“来,干杯。”我先举起酒杯,邀她碰了一杯。苏灵灵像打了胜仗一样兴奋,满心欢喜,一口气干了那半杯,我仰起脖子,也一股脑灌下肚,你还别说,这红酒味道不错。
“苏灵灵,吃菜,吃饱了咱好想办法。”苏灵灵饭量不大,每道菜只是尝几口,不过一瓶酒很快被她喝得差不多了,她还要倒酒,我连忙伸手抓住酒瓶,:“苏灵灵,适可而止吧!不然你又喝醉了,并不是每次我都可以送你回家。”“瞧你也是个爽快人,怎么这么啰嗦,说是请我吃饭,又不让我喝酒,这算哪门子的请客?”她一喝酒,蛮劲就上来了,我只好配笑着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一瓶酒能花多少啊?我是怕你喝醉了,小酌怡情,豪饮伤身啊!”“你就让我把这点喝完嘛!喝点红酒怎么会醉人呢?你没听说过‘酒不醉人人自醉吗?’”
我一时为之语塞,松开手,的确,她还清醒得很,我依旧喝茶。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难道上次她的醉态是装出来的?上次喝的酒,跟今天也差不多啊!这个想法使我浑身一个激灵。这丫头好深的心机,到底什么目的?我心中思潮汹涌,脸上却不动声色,等她喝完那最后一杯,已是面若桃花,千娇百媚了,我敢肯定,只要是正常人,看了她就没有不回头的……
“苏大小姐,咱饭也吃了,酒也喝了,现在,就来讨论下具体该怎么办吧?”我对她的嗜酒有点不满。苏灵灵右手托着酒杯,眼神迷离的看着我:“赵越,这个你别担心,我胸有成竹。”我注视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的继续说。”
她放下酒杯,坐正身子,捋了捋滑到前额的秀发,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此前,我已经将我发帖的事告诉她了,苏灵灵听后又是对我一番冷嘲热讽;“你以为这是啥年代?随便一个帖子就能找来一帮有本事的人?你真是太天真了!”
听了苏灵灵的计划,我觉得可行,值得一试,她的计划是这样的:她帮我建立一个户外探险的网站,同时在上面做宣传,发布那个招募信息,这样同道中人自会找上门,我们再从中一一筛选,择优敲定。这个方法确实不错,一个网站最起码的可信度比一个帖子要高很多,其实我也有想过,可是对于建网站之类的事,就不是我力所能及的。
走出茶艺,才觉得天气闷热,车位停的依旧是她那辆红色雪佛兰,转眼间,天空已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暴风雨已然来临。我打的来的,苏灵灵又喝了酒。“我送你回去吧?这下好了,竟成了你的专职司机了。”我边说边上车,苏灵灵莞尔一笑;“那岂不更好?”
车没开出几公里,滂沱大雨已倾泻而下,马路已成了小河,雨刷器更本来不及刷,狂风肆虐,夹杂着暴雨拍打着车身,尽管她的车隔音效果很好,但还是抵挡不了哗啦啦的雨水声,还有偶尔远处传来的轰隆声。天渐渐暗下来,雨却越下越大,远处的一道道闪电,仿佛撕裂了天空,闪电乍现,晃得人刺眼,闪电过后,又是轰隆一声炸雷……
苏灵灵一上车,便塞上耳机,独自听歌,我们一路无话,她以为塞上耳机,就能阻挡那震耳欲聋的雷声,可是雷声想起的一刹那,她还是条件反射似的眨了下眼睛。开车缓缓驶进那依旧安静的别墅,才松了口气,真怕遇到水深的地儿,抛了锚。我把车开进车库,飞快的和她进了别墅,家里还是没有人,除了那位管家。
在二楼客厅,苏灵灵给我撂下一句话:“别跟我客气,把这当成你的家吧!”然后扮了个鬼脸,就步履轻盈的进了她的卧室。她不会又去睡觉了吧?我又不是她家的保安,也许她是去换衣服了?我这样安慰自己。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就是落地窗,透过窗户,还是能感受到暴风雨的威力。
我没有开灯,静静地看着这暴风雨发呆,想起了以前在村里发生的一件事。姥姥家住在农村,放假的时候,我就会去住几天,姥姥家隔壁有个放羊的爷爷,那年也就六十多岁模样,花白的胡子。那年也跟现在一样夏日炎炎,六月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那天他和往常一样依旧在林子里放羊,突然下起了雷雨,老爷爷没地方躲,情急之下,只好躲在一棵大树下,但很快还是被雨淋湿了。不幸总是会先找上那些善良的人,一道毫无征兆的闪电划过天际,不偏不倚击在那棵树上,那棵大树顿时被劈成两半,刹那间就烧了起来,可怜那放羊爷爷也被雷电击中,当场身亡,羊群在这声惊天动地的雷声中像没头苍蝇般四散奔逃。那引燃的火,没着几下,又被暴雨浇灭,就跟那放羊爷爷一样……
放羊爷爷的尸体第二天才被人找到,那是发动了全村人才找到的,尸体被人们用担架抬回来,在半路上,在他的亲属们的哭天抢地声中,我挤上前去,看了一眼。但立马我就后悔了,那是我第一次看人的尸体,由于年岁小,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放羊爷爷的身体僵硬,浑身湿透了,脸色青黑,前胸破了几个洞,使那本身就满是补丁的蓝色外套更加破烂不堪,透过破洞,还能看到他胸膛上的肌肤被一块块灼焦,他的灰白的山羊胡蜷曲着。后来抬他回来的其中一个年轻人讲,放羊爷爷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之色,瞪得像两只铜铃。我很庆幸没有看到他的那双看惊恐的眼睛,人们发现他时,是一位长者帮助他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