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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托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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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宫。
  “臣弟参见皇兄。”
  重活一世,昔日始皇帝也终究有向人俯首称臣的一天,不过朱由检心里很清楚,这只是短暂的。
  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回到那个位置,那个由他开创的至尊之位。
  “皇弟无需多礼...咳咳。”
  朱由校的确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一步,仿佛就连说话也变得十分吃力,如今只能终日卧病在床。
  他伸手拉开珠帘的一角,露出那苍白清瘦的脸,随后摆了摆手。
  “尔等都退下。”
  闻言,一众宫女太监纷纷退出殿外,偌大的殿宇顿时变得空荡起来。
  朱由检看着今世兄长的模样,心中有些唏嘘,他也曾有过这种虚弱无力的时刻,最是能够切身体会。
  根据史书谱写,他前世死后,赵高等人为了掩人耳目,直到尸体发臭了还未埋葬,而是以咸鱼掩盖气味。
  众宫人退下后,朱由校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朝着朱由检招了招手。
  “五弟,上前来。”
  朱由检走到塌前,心情有些复杂。
  兄弟么?
  他曾经也有,但他的弟弟想要夺取他的位置,最后落得身死之局。也许从他加冠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是个孤家寡人。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万事总是有舍有得。
  “皇兄身体可好些了?”
  这是前身这段时间每次进宫都是问候的言语,朱由检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例行公事,还是真的对这个所谓“兄长”生出了感情。
  朱由校笑了笑,摇头道:“治不好了,也许便在这几日。”
  朱由检沉默以对,道:“皇兄不可妄自菲薄,宫中太医定会想出治愈良方。”
  “朕的身体朕心里有数。”朱由校忽然握住了朱由检的手,郑重道:“朕大行之后,祖宗基业便交给你了。”
  “皇兄...”
  “听朕说完。”
  朱由校继续道:“朕知你一向厌弃阉党,然,朝堂之上需要阉党。”
  朱由检一时无言,这是前身表露出来的一面,非他所愿。作为皇子,在形势尚未明朗之前,不该轻易表露出对任何一方势力的厌恶与亲近。
  “臣弟谨记皇兄教诲。”
  “难得你今日没有与朕争辩。”
  朱由校会心一笑,若是以往,这位好弟弟定会与他争辩几句,列举阉党的种种不是。
  他总觉得自己这位弟弟身上出现了些许变化,却又难以言喻。
  一名中年太监走进殿内。
  “启禀陛下,英国公,礼部尚书已在殿外侯见。”
  朱由检心中一动,据他所知,当今礼部尚书黄立极乃是内阁首辅,等同宰相,只是权力有所不及。
  而那位英国公,看似官位不高,却执掌着整个北京城最大的兵权——京营。
  至于京营,便等同于大秦的蓝田大营。
  一文一武,一将一相,如果再加上皇帝诏书,几乎可以决定国家继承人的位置。
  所以...这是在为他铺路么?
  于是,朱由检依照前身的性格,面容出现了细微变化。
  朱由校扭头看向朱由检,见他一脸惊诧,不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道:五弟今日看起来虽然心境有所提升,但毕竟还年轻。
  “咳...五弟,你可知朕今日为何召见张维贤与黄立极?”
  “据臣弟所知,黄尚书乃是内阁首辅,英国公执掌京营,莫非京中有变?”
  “皇帝大行,的确称得上一场动荡。”
  朱由校面带微笑,仿佛口中即将大行的皇帝不是他。也许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光,他已经看透了,也放下了。
  作为皇帝,他并不合格,但总算是将祖宗基业传承下去了。至于以后...以后的事他也管不了了。
  朱由检还想再劝,但被朱由校抬手制止,同时,英国公张维贤与内阁首辅黄立极步入殿内。
  “臣,参见皇上。”
  “平身。”
  朱由校抬手示意二人起身,随后笑问道:“二位卿家可知朕今日为何相召?”
  二人对视一眼,心如明镜。
  皇帝病重,膝下无子,却在这非常时期召胞弟与大臣进宫,托孤之意尽显无遗。
  黄立极率先应道:“臣愚昧,不明圣意。”
  张维贤紧随其后说道:“老臣一介武夫,读书人都猜不到的事,老臣就更猜不透了。”
  猜到了是一回事,说不说又是另一回事。为人臣子不能过于耿直,哪怕皇帝不怪罪,有些话也是不能说的。
  若是直接点明托孤,难免涉及诅咒皇帝之意。
  朱由校笑骂道:“你们两个老狐狸,明明都心知肚明,却揣着明白装糊涂...咳咳!”
  这位天启皇帝的身体的确已经不行了,从朱由检踏入这乾清宫,他已经咳了不下十次,手中白色丝巾已被染红。
  不等二人回应,朱由校便继续道:“朕自幼体弱,而今更是身如朽木,时日无多...”
  闻言,朱由检,张维贤,黄立极不约而同的跪地。
  “皇兄福泽深厚,不日定能痊愈。”
  “皇上得天庇佑,不日定能痊愈。”
  都是客套话。
  如果皇帝真的万岁,当今这世上就应该只有一位始皇帝。
  朱由校不理会三人,脸色郑重,继续道:“信王天资聪颖,性情贤良,可承帝位。”
  直截了当的表明态度后,他将目光投向下方两位大臣。
  张维贤,黄立极俱是面露难色,不是犹豫该不该接令,而是不能直接应下皇帝的遗诏。
  朱由检面露哀伤:“皇兄吉人天相,定会完好如初,此事万万不可...”
  心中涌起些许哀伤,但更多的是重新执掌江山的喜悦。
  “勿做女儿姿态。”朱由校安抚了朱由检一句,随后看向黄立极,郑重道:“朕知你与魏伴亲近,但你应知谁是君,谁是臣!”
  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事实上,早在宫门前看到英国公张维贤的瞬间,他就已经预料到了此刻之事。
  魏忠贤的九千岁听起来威风,但终究无力对抗京营。何况,他本就不是真心投向阉党,不过是政治所需罢了。
  “臣,遵旨!”
  张维贤与黄立极几乎是同时开口的。
  对于张维贤而言,谁当皇帝并不重要,他所代表的勋贵集团从来只支持坐在那个位置的人,这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都退下吧,朕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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