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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几日便是中秋宫宴,届时家主也得入宫赴宴,据说此次宴会将大有不同,宴会之上汉帝将颁布新政令,届时整个京都都将震动!”
左丰说到此处时,明显目露凝重,显然对此格外的重视,且充满忌惮,其属实不知汉帝要作甚。
但...
“然此次大宴据说也将决策出得利者,而其中得利之人将获得极大殊荣,倘若家主容得此利,那或许未尝不可同张常侍合作一二,届时或可省下一笔巨额铢钱!!!”
听闻此言,刘懿顿时陷入沉思,抬手示意左丰暂时等候。
‘中秋宫宴吗...’
‘此宴俺虽不大想去,但不得不去啊,此宴乃朝廷重要大宴,但凡在京宗室贵胄都必须得赴宴,要不然就有可能令那疯批汉帝暴怒,让其觉得是不是不给他面子,哪怕装病都得拖出去嘎...’
想到此处,脑海里不自觉地回想起疯批汉帝的容颜,刘懿觉得这货属实不是个东西疯的一批,可随即便想到!
‘但此次好像有些不一样。’
‘新政可令京都震动!’
‘得利者甚至可让十常侍都尤其看重,要知道此等殊荣,除了那群真正的军权派外,怕是连三公九卿都没资格!’
‘而且重要的是...’
刘懿暗自搓搓手,心间不由露出期待,对此更是充满向往,眼中露出纯粹的爱钱!
钱嘛。
谁不爱啊!
更何况,此次有可能能省钱啊!
能省钱俺定是要去一观的,万一俺成了得利者,那十常侍的钱,是不是就可以抹掉,俺就有了巨额铢钱资本,届时若能回到合肥,那吾岂不是能招兵...
想到此处。
刘懿眼中充斥光芒,十足的渴望!
“好!俺...孤去!”
正当刘懿打定主意,准备好各种防备措施,迎接着中秋宫宴到来之时。
那居于嘉德殿挥霍钱财,纵享人间极乐的汉帝,一手摸索着幽径,一手握住酒杯,乐此不疲,脸上充满肆意。
见麾下蹇硕小步匆忙前来禀报,刘宏目中露出肃杀,狠狠一推怀中佳人,极其肆意的说道。
“朕有大事要做,汝滚吧!”
只见汉帝说完,那原本娇俏动人的宫女,真的只能轻咬红唇,在刘宏面前弯曲身子滚着出大殿。
说滚就得滚!
这就是汉帝!
当然。
只能是吾刘宏是也,别人哪怕是汉帝,谁敢如此,谁有如此大的魄力,做出此等被史官口诛笔伐的大手笔!
只见待宫女滚出嘉德殿后,一袭至尊玄衣的汉帝,亦是长腿一落,稳稳踏在龙榻之下,目中露出深邃,充满让十常侍都胆寒的目光,就此开口。
“说吧,何事!”
“回禀陛下,太尉马日磾求见!”
“如此深夜,其来作甚,难道那事成了?罢了,正好吾还有些兴致,想要知晓朝廷事,宣其正殿等候即可!”
想到某事。
刘宏看似无趣的把玩长剑,出鞘又迅速收回,实则目中尽是不悦肃杀,看的蹇硕都是低头不敢多言。
待蹇硕退出后,刘宏将此等黑鞘玄铁剑配好,就此轻拂至尊玄衣,目中充满掌控,稳稳地踏出此间寝宫,来到马日磾恭敬跪拜的嘉德正殿!
“汝起来吧!”
“说吧,吾让汝做的那事,如何了!”
汉帝懒得弄乱七八糟虚的,上来就是当头质问,听的先前被刘懿训成狗的马日磾头上迅速冒汗,有些颤抖的起身,不知是装作还是真的充斥畏惧,其有些仿佛不经意的扫了眼一侧的蹇硕。
“汝退下吧!”
刘宏毫不迟疑。
蹇硕自是不敢停留,待场上仅剩其与汉帝时,马日磾这才胆敢和盘托出!
“奉陛下诏命,试探各路勋贵对宦官的敌意,如此大致已然推测出,这是赴宴者的名单,只是...”
“只是什么,说!”
听此马日磾自是吓得呼吸都变快,其急忙开口再道。
“只是未曾想到,此次大将军竟然也派人下场了...”
“何进吗?”
“好了此事吾知晓了,汝退下吧!”
刘宏眼中不悦更甚,其手更是逐渐摸索向腰间佩剑,那让其最不愿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但。
就在马日磾觉得俗话伴君如伴虎,这他妈君真的跟猛虎一样,想要迅速撤离的时刻...
刘宏将那奏报迅速拉开,脱落在地肆意的观赏,忽然发现一个刺眼的名字!
“刘表刘弘等宗亲还算知分寸,可这卢植一介清流为何不走,还有这朱儁吾让其掌城门校尉,其竟不全然忠心于吾,还想搞事?”
“等等,刘懿!!!”
“马日磾给吾站下!”
刘宏几近暴怒的声音,吓得马日磾当场一虚,弯弓就是一跪,跪地转身不知真的颤抖否的低头面对刘宏。
“陛...陛下,可是臣有事做的...”
尚未等马日磾说完,刘宏就极度不耐烦的质问道。
“刘懿其去作甚!!!”
“啊?”
“合肥侯吗?”
“其...其说是被常侍威胁,要上下打点,需要十万钱,跟吾,不跟臣借了十万钱,臣觉得其乃陛下胞弟,臣就咬牙变卖家资借给了合肥侯!”
“吾知晓了!”
“滚吧!”
马日磾仿若轻车熟路般,就此跟那个宫女一般,从嘉德正殿弯曲身子滚动而出,其边滚边眼底隐藏浓郁恨意!!
要是刘懿在这。
当即得大呼一声!
吾草,谍中谍???
这一刻马日磾的身份,属实越发扑朔迷离,既是反宦官势力明面组织者,又是那个背后布局者的京都操纵者,更是好似忠于汉帝的奸臣...
其属实能者多劳...
可待马日磾滚出大殿,看到蹇硕那毫无遮掩的嗤笑时,马日磾心中更是莫名的杀意浮现...
但当马日磾走后,蹇硕亦是被刘宏叫进大殿,其进入后,看到拔剑而立身着至尊玄衣的刘宏,那般仿佛要杀人的神情时,当即就是一滑铲跪到刘宏面前。
“陛...陛下!”
“汝可忠于吾否!!!”
汉帝面不改色,亦是嫌遮掩神情太过麻烦,索性就完全肆意而为!
见此。
在看到那天子剑,蹇硕如何不惧,但其终归是摸不到头脑,完全不知这疯批玩意为何又发作了,只能带着苦恼的祈求!
“臣自是忠于陛下,此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山河可表啊!!!”
“臣对陛下绝无二心,定不敢违背陛下旨意,更不敢做出忤逆陛下的举动啊,哪怕陛下此时要臣去死,臣断然绝无二话!”
“既然如此,那好!”
说罢,刘宏一甩玄衣前袍,就此把手中天子剑向前一掷,狠狠的扔到蹇硕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