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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六部会审 四 先生莫非有龌龊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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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前250年】
  【秦咸阳蒙府/华阳宫】
  蒙府,后花园演武厅。
  蒙骜一通蒙家拳打下来,全身白气腾腾,一身腱子肉与灰白的须发形成强烈的对比。
  “小武,这么说你是怀疑那吕不韦与墨家钜子失踪案有关?”
  蒙武已经被家丁放在躺椅里抬来,放在了演武厅一侧,依然包得像个粽子。
  “父亲,孩儿昨日便已经跟您讲过了,那三匹神驹就是当日截走钜子的马车上的马!当日孩儿从军中被调去协助特卫截杀钜子,四匹神驹断断不会记错!还有,父亲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小武了,我都四十好几啦,被士兵们听了笑话!”
  “扯淡!你四十好几就不是我孩子啦?父母叫孩子小名怎么啦?”
  “小武,这么说那吕不韦也是墨者?”蒙骜直接无视了蒙武的抗议。
  “那就不知了,我只是说马是那马,截走钜子的人我可没看清。”
  “错不了。如此神驹,军中最好的马都望尘莫及,主人必定视若珍宝。哼!墨家无君无父,如果吕不韦是墨者,吾断断不能让他有机会作妖!”
  蒙骜说的却是墨家推崇要爱别人的孩子如同自己的孩子,爱别人的父母如同自己的父母。而战国时期还是极为推崇宗族血脉的年代,一些腐儒便攻击墨家,说墨家当别人的父母为自己的父母,那自己的父母算什么?于是乎便骂墨家是“无君无父”之辈。
  “烦请通报太后,士仓求见。”
  华阳宫前,一位头戴儒家高冠的老年士人彬彬有礼地对太后詹事葛山行礼。
  “老先生来啦,请随我来。太后令我在此等候多时了。”
  葛山白发苍苍,老态龙钟,说话走路都比人慢一拍。
  奇怪的是皮肤却如婴儿般细腻红润,平时总是低着头,很多人认识他多年都回忆不起他的长相。一般人在这个年龄早就致仕回家抱孙子了,但葛山伺候芈家多年,却是不愿致仕。
  葛山领着士仓来到后堂一间花房内。
  花房很大,但是满堂的各色花卉却让房间显得有点拥挤,
  葛山看到许多他叫不出名字的花,都是太后让人从楚国甚至南越移植回来的。
  花满堂,自然也香满堂。
  房间中间有个木台,四面挂着轻纱。
  轻纱之中,一位绝色佳人正在抚琴。
  琴音流水,美人如歌。
  伴着花香鸟鸣,只让士仓恍惚间以为误入了仙境。
  人接到位,葛山低头退出。
  “来啦呢——”
  楚音婉转,太后的声音正如这午后的暖阳。
  “臣士仓参见太后!”
  “进来坐啦”
  士仓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步入轻纱之中。
  琴案的对面,已经备好了席位。
  士仓入座,抬头看见前面的太后衣着清凉,薄纱之下若隐若现。
  “时值初夏,朕素喜清凉,先生勿怪。”
  “不敢。不知太后召我前来,有何懿旨?”
  “没啥事,许久未见先生,聊聊天罢了,朕如今却是个闲人。”
  华阳太后轻轻拍掌,侍女给士仓奉上一杯冰镇杨梅汤后,又施施然退下。
  士仓低头掩袖品尝冰甜的杨梅汤,心中默念“非礼勿视”。
  “先生为何不看哀家?”
  “唔、嗯……太后但讲,臣洗耳恭听?”
  “先生莫非对哀家有何猥琐念头?”华阳后语不惊人誓不休。
  “不敢!臣习孔孟之道,君子浩然正气,岂是如此不堪小人!”
  士仓慌忙绝口否认。
  “那请先生看着我说话,朕以为若是心无挂碍,则不受其扰。”
  士仓无奈,只得抬头看着芈蒟,在芈蒟的目光下强作镇定。
  “如此甚好,朕信得先生乃正人君子,方才约先生在此相见。”
  华阳后非常满意,琴声再次响起,
  “正人君子!”、“正人君子!”……
  旁边响起尖细的声音,士仓急忙看去,却是太后背后的笼子里一只鹦鹉在学舌。
  士仓乃是博学之士。平日举止、言行无不合礼节。
  今日却心神荡漾,言语之间少了平时的从容。
  “朕常闻先生学富五车,读的是圣贤书,习的是帝王术。”
  “太后谬赞,鄙人与荀子师出同门,却是逊色许多。”
  与荀子同门却是士仓最大的骄傲,当年荀子入秦也是他负责接待陪同的。
  “先生既习的是帝王术,不用却是可惜。”
  士仓闻言,心中又是一惊。
  嬴傒是他的得意门生,君子如玉,彬彬有礼。
  赢异未回国之前,秦国上下皆认为嬴傒必是未来太子不二人选。
  这些年,士仓也是苦心积虑扶持嬴傒,梦想着有一天嬴傒即位,自己也好施展平时所学。
  却不料,天上掉下来一个异人弟弟,让嬴傒这个长子深渊冰藏。
  士仓也不是没有建言过嬴傒诸如胆小不丈夫、无毒不君子的道理,
  奈何嬴傒却始终不为所动,是以士仓这些年意志消沉,终日饮酒,闷闷不乐。
  难道太后看穿我的心思了?秦王已经登基,此刻再有想法可就是不臣之心了。
  士仓心中惊涛拍岸,脸上依然波澜不惊。拱手道:
  “太后此言差矣,老夫老啦,不中用了。正想向公子傒告老还乡了呢。”
  “哦?”
  芈蒟说着死死地盯着士仓的脸,士仓强忍着面部肌肉的僵硬保持着淡雅的笑容。
  “那朕可能找错人了。”
  “如果先生确实这么想的,那就请把剩下的汤汁倒在水盂里,请回吧。”
  芈蒟顿了顿,又说道:
  “或者先生留下来,听听朕找你来干嘛。先生自己决定吧。”
  说完不再看士仓,低头抚琴。
  士仓脸上阴晴不定,既担心太后设套让他钻,又感觉并不像,一时之间却也没有离去。
  芈蒟在琴弦上扣下最后一个音符,开口说道:
  “既然先生留下来了,那朕就当先生还想做点大事。朕一个妇道人家,不像先生一样肠子会打结绕圈圈,朕便直说了,请先生回去问问嬴傒可有兴趣当秦王?”
  “噗!”士仓没想到太后这么直接,一口杨梅汤没忍住直接喷出来了。
  “咯咯咯”芈蒟见到士仓依然没有逃离现场,知道今日这事已经成了,愉快地笑出了声。
  华阳太后起身,拿起罗巾,走向士仓,帮他擦起了沾湿的衣襟和胡须。
  士仓受宠若惊,欲要起身婉拒,一抬头又看到芈蒟胸前的波涛汹涌,忙又低头避开,一时间手足无措,慌乱之中已经忘记了孔老夫子的训言。
  华阳太后看着惊慌的士仓,心想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
  收起罗巾,干脆就坐在士仓身边,把要他去做的事情逐一地说给士仓听。
  没多久,士仓就神色恍惚地告辞离去了。
  虽然他什么都没做,却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错事。
  他慌慌张张快步逃离了华阳宫,心里感觉既是紧张又是刺激。
  阳泉君熊萩就在隔壁房间,士仓一走他就过来了。
  “女兄真是厉害,士仓自诩儒家高士,鬼精鬼精的老顽固一个,到了女兄这却老实得很。”
  “只要是人就有弱点。”
  芈蒟拨弄一下琴弦,有点意兴阑珊,完全没有了刚才面对士仓时的光彩照人。
  熊萩兴致勃勃地说:“女兄就是士仓这个老儒士的弱点啊!”
  芈蒟却难得的严肃,拿着罗巾遥遥点了一下熊萩,说:
  “没个正型,这样的老学究撩他一下可以,却绝对不能越雷池一步。儒家圣贤书可是根深蒂固的在他脑中呢。美色,并不是他的弱点,他仅仅只是不习惯而已。”
  “士仓真正的弱点在于他太看重自己的弟子了。嬴傒温文尔雅,有古君子之风。士仓一心希望嬴傒能当秦王,到时候他就是帝师,又可以借嬴傒之力推广儒学。”
  熊萩点点头,佩服地说:
  “多谢女兄指点!我知道了,士仓的弱点表面上看是嬴傒,其实还是过于追求名声了。”
  “哟,有长进嘛!”芈蒟看到这个弟弟还不算朽木不可雕,也是有点高兴。
  熊萩趁机拍马屁,接着说:
  “女兄的眼光,我多少学一点就够用了。不过,女兄的计划是……?”
  “此次会审牵扯你这个少府令,秦王必定也会去。到时候士仓会派人围了廷尉府,以有心算无心,必定可以一网打尽!”芈蒟重重一拍琴弦,花房中猛然响起一阵杂乱的琴音。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熊萩小心翼翼地说着,一边观察着芈蒟的颜色。
  “如果,士仓失败了呢?会不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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