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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平日里都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此刻听到这消息整个人像大火烧了眉毛,让屋子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那山石有三四十米高,足足像一个小山丘,四周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洞口,里面幽深曲径,平时根本没人敢进去。
陆林刚赶到,浑身的鸡皮疙瘩就一下子全部炸起来了。
只见在那块大石头下面,一条大水缸粗、不知道多长的青鳞铜钱纹的斑斓巨蟒吐着猩红的舌头,盘在阴凉下,时不时地动一下。
“贼老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蟒蛇?”
陆林直接愣在了原地,这条蛇大得有些不正常,头顶都生出了几寸的银色肉角,再有些道行,怕是会像神话传说一样,化蛟成龙了。
“二弟,这畜生藏在这块大石头下面,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多大的空间,居然能容纳这样的巨蛇!”
林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心里隐隐有些后怕。
这段时间几百人的队伍几乎将整个山谷摸了个遍,野兔、山鸡、野猪、不知道见了多少,就连老虎也遇到过几回。
不过,己方人多,这些野物根本不敢靠近,所以一直以来没出什么大事,闯山龙和林阳也就大胆了许多。
可是今天早晨,他正在巡视工地,一头野猪跑过石山,那地下突然飞出一条黑龙般的大蛇,一口就咬住了那只野猪,拖了进去,吓得他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至于那些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汉子,不少直接跪在了地上,认为这蛇是蛇大仙,磕头、作揖者十有八九。
见到这头如水缸般粗的花纹巨蟒,陆林心里也发憷,同时又有一股无名的烦躁。
“这下不好办了,此地正是我勘探的**之一,有了这头喜阴的巨蛇占据,金蟾哪里敢靠近这里?!”
陆林揉了揉脑门,没想到这头大蛇居然会把他的算计破坏殆尽。
“他娘的!陆哥儿,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这下面居然窝了个这么大的畜生,这些天兄弟们都在附近干活儿,现在想起来,真是命大!”
闯山龙闻讯也赶到了,一见这蛇就吃了一惊,同时心底咯噔了一下,这金蟾还能不能找到?
若是不能找到,自己这些人此事过后,怕也只能继续回去落草了……
陆林很快恢复了镇定,突然见到那山匪的队伍中有一个汉子正向自己跑来。
“大人,小的家里曾是以捕蛇为业,虽说没有捕过这样大的蛇,可是我倒是听我父亲说过,捕这大蛇的方法。”
这名汉子是闯山龙的几个心腹之一,平日里胆大直爽,陆林认得他,名叫刘四。
“刘四,你当真有办法?若是耽搁了大人的事,这罪过你担当得起么!”
闯山龙咧起嘴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刘四是捕蛇出身的不假,可是那捕的都是什么蛇呀,再长不过一两丈的菜花蛇,能和这比?
刘四迎上陆林的目光,扑通跪地道:“大人放心,此蛇虽大,可是毕竟也是蛇,只要是蛇,小人就有办法。”
陆林见到那山谷里几百人正望着自己,大声道:“诸位可看到了,今日我们遇到了这样的大蛇,就是上天对我们的考验。
想当年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而起义,故能成就大汉之伟业,今日有此蛇,乃是大吉之兆。
值此良机,我等建功立业就在眼前,人生白驹过隙,只要抓紧上天赐予的良机,往后加官封爵,便不用让家眷处处忍让受气。诸位兄弟尽可将鬼神之说抛之脑后,一切罪孽,皆由本官自行承担!”
下面的众多官兵和山匪听到这话,想到自己在家中嗷嗷待哺的妻儿,每日劳作的母亲,这些人咬紧了牙关,死死盯着这只斑斓巨蟒。
“大人,就是它了。”刘四将一只活生生的麋鹿从猎户手上收了过来,又在麋鹿的身上涂抹了许多鸡血和蛋液。
见到陆林有些疑惑,刘四解释道:“家父在世时曾说过,蛇大到这个程度就成了蛇仙,要渡劫化蛟,寻常刀剑奈何它不得的,想要伤它只能智取。”
陆林盯着这只可怜的麋鹿看了半晌,见到这鹿的鹿角坚硬无比,又极为硕大,缓道:“你是想用这麋鹿的鹿角做文章?”
刘四嘿嘿一笑,道:“大人真是聪明,蛇吞鹿时,都是从屁股开始吞,等到吞到鹿角的时候,那是无论如何也吞不下去了,只能等鹿头烂在口里,再把它吐出来。”
陆林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果然是好办法,如此这般,那蛇被卡住了嘴巴,便没有那么可怕了。”
众人直接拉着麋鹿来到了那石山上,黑蛇闻到了气味,缓的从洞中探出头来,精钢似的蛇鳞在太阳底下反射出金属般的光芒。
“嘶——”
黑蛇吐出粉红的信子,三角眼里寒光迸射,随着蛇身缓缓的从洞里挪出,整座石山石屑嗖嗖往下落。
麋鹿是被猎人设陷阱抓住的,沿路受到的惊吓让其暴躁无比,此刻见到这头黑龙一样的巨蟒,竟然直直地呆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鹿身上的鸡蛋和鸡血让黑蛇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趁此时机,陆林命令人将那巨大的蛇洞堵住,今天就是拼了命也要给它留下来。
“嘶——”
黑蛇久居地洞,早已是饥饿难耐,此刻见到猎物唾手可得,直接缠了上去。半晌后,麋鹿被缠得闭气了,黑蛇狰狞的大口张开,果然是从屁股开始往下吞。
接下来的事情自不必说,这大蛇刚刚被卡住嘴巴,这群被陆林洗脑的汉子直接冲了上去,一个个用自己的四肢死死地将其按在了地上。
从山上看去,简直像这蛇长了几十双脚,变成了大蜈蚣,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被众人按住的大蛇挣扎不已,可是没有了嘴巴的獠牙,又被人死死的按在地上,竟是半分能耐也难以使出了。
“锵”
一声金属般的颤音传来,蛇鳞间崩开了一条血痕,林阳皱了皱眉,手执铁枪,双手高高举起,对着七寸之处猛地往下一刺。
不久后,这大蛇轰然倒地,内部出血,就这样窝囊地被整死了。
“今晚,咱们吃蛇肉,红烧还是做蛇羹呢……”陆林舔了舔嘴巴,向众人问道。
“大人!不好了,家母病重,玉蝉姑娘已经赶过去了,您快去看看吧!”
就在这时,如画焦急的喊声从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