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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越了三座山,七条河,历经了八处悬崖峭壁。
在一条清澈的泉水引导下,樊玲与陈剑走过了一片娇黄的油菜花地,再穿过一丛有一从翠波如海的竹林,步过嶙峋的怪石夹持的蜿蜒路径,樊玲指着一块平整如镜的立石说:
“以碧玉箫用最大功力去戳!”
“轰轰”的声音里,如镜立石中开。
二人进去后,中开门又“轰轰”关闭。
刹那间,九曲的山洞内油灯点燃,在油灯的照耀下,山洞如白昼一般。
大约走了百米的山洞,前面豁然是另一番洞天!
陈剑抬脚欲入。
樊玲说:
“且慢!”
“这里的奇门八卦不是修罗帮可比的,我都不明其中的奥妙。”
“那我们怎么办?”
“你的小白带来了吗?”
“它在我的怀里。”
“放它出来!”
“好!”
陈剑从怀中把小白捧出来,放在地上。
小白环视一下四周,忽然似闪电一般飞起,直向里面窜去。
陈剑张手欲拦截,已然来不及。
看到陈剑一脸惘然,樊玲忍不住嫣然一笑。
“吹箫它就回来了!”
陈剑暗叫一声“惭愧!”
轻轻吹动碧玉箫,小白闻声,又“倏”地飞回。
陈剑蹲下身形,对着小白的眼睛说:
“你要慢慢地带着我们进入。”
小白似乎是听懂了,带着陈剑与樊玲徐徐进入。
踏过一段曲曲折折的回廊,回廊粉壁上相隔不远有一个个菱形的漏窗,漏窗所现,或翠碧的修竹,或阔叶潇潇的芭蕉,或晶莹摇曳的紫藤萝,左右有异,前后不同,如雪洁墙上一幅幅琳琅满目的壁画。
走出回廊眼界瞬时开朗,水榭亭台错落缤纷,山石花树掩映生辉,碧水玉阶,楼阁飞檐,好一处格调高雅的幽园!
樊玲轻轻地拉一下陈剑的衣角。
“此处暗藏机关玄阵,小心跟随小白!”
陈剑心中一凛,美景固然悦目赏心,生死,亦须谨慎悬于一线!
小白行至一高耸嶙峋的假山前,忽然一闪而逝。
陈剑数次吹动箫声呼唤,可是,小白就是不现身。
樊玲亦紧张万分,没有小白,他们简直是寸步难行!
陈剑四下观看寻找小白。
“小白,小白!”
忽然,从茂密的竹林里传来一个声音。
“胡为乎泥中?”
陈剑随口应句。
“薄言往愬,逢彼之怒”!
“子之不淑”
“云如之何!”
“全力击石三掌”!
陈剑依言运功向假山击三掌,按陈剑此时功力,全力三掌应该有碎石崩现,可是,他仅仅听到三声沉闷的声响。
地面传来“隆隆”声音,眼前地面忽然裂开,里面缓缓凸出一个石几,石几上有一张有字纸,一张无字纸,一笔,一方砚,砚内斜放一墨块,还有一个小碗,碗里有清水。
再细看时,案几上深深地刻着一个“也”字,陈剑识得,那是王羲之《游目帖》的那个“也”字。
他走近看有字的纸,上面些道:
“汝再继续探幽寻秘将有生命之危!汝欲放弃,小翠可带汝离去。”
樊玲也上前观看。
“小翠!哪里有小翠?”
“我就是小翠。”
一只碧绿的鹦鹉站在竹枝上说道。
樊玲笑了。
“小翠原来是只鸟啊!”
“我不是鸟!我是小翠!”
“鸟就是鸟,你不过是只会说点人话的鸟罢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樊玲!”
“我不喜欢樊玲!”
“我也不喜欢小翠!”
陈剑已经把墨研好,提起笔来,酣蘸浓墨,毫不迟疑,飞快地写出一个饱满,厚实而又飘逸,洒脱的“也”字。
陈剑置笔于几上,“隆隆”之声复响起,案几落下,地面闭合如初。
接着,假山旁有一处洞门打开。
陈剑与樊玲进入洞中,前行数米,里面是一间宽阔的大厅,厅中无他物,只有宽阔的地上刻着纵横一十九路的巨大棋盘,棋盘上有一局棋,一局残棋。
小翠悄无声息地飞落到陈剑的肩上。
“关乎生死,慎之,慎之!”
“谢谢小翠!”
“不客气!”
陈剑思考片刻,挑起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棋盘小目点霍地分开一枚黑子留在其间,陈剑又挑落一颗白子。
“黑棋杀子”!被杀的白子“哗”一声被棋盘吞没,继而,那枚白子被破碎,被磨粉,然后,棋盘吐出一堆白色的石粉。
陈剑说了声:
“扑”!
可是,棋子落盘就像落入无底洞,无声无息消失了,再挑落一子还是如此!
小翠说话了。
“唉,你只能用自己当棋子了!”
樊玲伸手拉住陈剑:
“不!你不能去!”
小翠飞离陈剑的肩膀。
“懦夫!”
“我是女人,即使是懦也不是夫,无妨!”
“我不喜欢樊玲!”
“小鸟!我也不喜欢小翠!”
“我不是小鸟,我是小翠!”
“不行!我们不能困在此地,我必须赢下此局!!”
陈剑挣脱樊玲,义无反顾地走向“扑”棋的交叉点。
“轰隆”一声棋盘吞下陈剑。
接着便时寂静,长久的寂静。
樊玲这时才回过神了,她忽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陈剑!陈剑!陈剑!”
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一袭白纱为帘遮蔽,依稀可见里面一位紫袍老者坐在龙椅上。
老者看来很虚弱,不时地喘息,甚至还能听见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
气息终于顺畅了,他缓缓地说:
“在我闭关这段时间里,帮中受到了极其严重的打击,数个分坛,分舵被毁,两位长老殒命,我们精心炼制的赤龙丹还被夺去了十颗,更严重的是我们炼制赤龙丹的名贵药材及丹炉也都被毁了。”
老者又咳嗽的几声。
“这些事的起因都源于一个叫陈剑的年轻人,据说他是华山派的弟子。”
“华山派的弟子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能量?”
“他确实是华山弟子!不过,他的华山派武功似乎很少。”
“最可怕的是他好像会那人的武功。”
“难道那人没死?”
“不好说!可是,他即便是不死,他现在也难以胜过我四人的联手。”
“这些年,没有他与老贼的任何消息,我想他们即使实活着也难以阻挡我们称霸武林的步伐了。”
“箫瑟已死,他与老贼再不中用,我们的理想终于指日可待了!”
“所以,是你们三位出手的时候了。”
“团团围住这家店,绝不能让陈剑逃脱!”
“你确信陈剑在此店中?”
“我看到了陈剑的白马。”
“你怎么不捉住它?”
“那白马根本就不让他人接近,我们围住了它,刚想收缩包围圈它就警觉了。”
“迅速下手不给它反应的机会!”
“是的,它根本就没给我们机会,那家伙力量大的很,一下子就挣脱的缰绳就逃离了。”
“追啊?”
“是追了!”
“这么多人马没追上?”
“头!您不知道那马有多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