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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顿时一拥而上!
朱棣当仁不让,横刀在前,一人一刀气势十足。
眼中尽是杀伐之气,突然大喝一声:“忠义卫何在!”
刹那间,周边屋内涌出无数披甲卫士,个个装备精良,地上细沙颤动,一阵阵马蹄声由远而近,铁甲声,呼喝声,铺天盖地袭来。
街道尽头出现一队骑兵,鲜艳的旌旗迎风飘扬,明亮的铠甲闪烁着令人夺目的光芒,刀剑泛着冷冽的寒光,卫士们个个眼神骇人,一股肃杀之气骤起,令人悚然。
场上一瞬间到处都是混杂的喊杀声,这些刺客平日里都是做些见不得光的腌臜事,一对一暗杀也许还可以,但面对正规军队的时候就显得不堪一击了,朱棣从容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停的有人倒下,朱瞻埈也是这辈子第一次见这么血腥的一幕,这可不是前世电视节目,而是一个个生命实打实的在他眼里消逝。
视觉震撼十足,到处都是尸体残骸,断肢断腿亦或者滚动的头颅,突然一股恶心感直冲喉咙。
“呕~”
终于是扛不住了,朱胖胖跟在老爷子身边也没少见识过这种场面,此时虽然皱着眉头但也没有什么不适,看见儿子这副模样,心疼的替他拍着背。
眼看着场上的刺客越来越少,柳茵茵姐妹二人还在负隅顽抗,虽然剑法不错,但终究还是双拳难敌四手,被逼的节节后退。这时,终于有人扛不住了,主动丢下了刀剑,跪地投降。
这一跪就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仅剩的几十人中大半纷纷丢下了刀剑,跪地祈降。
此时还围在两女身边的刺客已经不足十人,做防御状警惕的看着四周。
朱棣也已挥手示意,忠义卫就这么围着,等待命令。
朱胖胖几人也算是缓了口气,徐安手里还拿着那根擀面杖,上面还嵌着一柄软剑,整个人看起来呆呆的,显然这也是他第一次见过这等场面。
这时忠义卫中一人打马上前,头戴凤翅盔,身披明光铠,格外威风,近前三丈距离的时候,翻身下马,小跑到朱棣面前。
单膝下跪抱拳道:“末将柳升,护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朱棣捋了捋胡须淡笑道:“子渐啊,快起来吧,分明是朕没有下令,你有何罪?”
那人这才站起,看着朱棣憨厚的挠了挠头,神情竟然有些委屈开口道:“可不嘛,俺在一旁着实看的焦急,奈何陛下您迟迟不下令,俺也不好轻动。”
朱棣摆摆手:“好了好了,你个憨货。”
随后指着柳升向朱瞻埈介绍道:“乖孙,这位是安远侯,也是朕的亲卫忠义卫的统领。”
朱瞻埈闻言朝着柳升躬身一礼:“小子,见过安远侯,平日总听到各自忠义卫如何如何勇猛,如何精锐的传闻,但远不如今日亲眼所见,果然不愧是皇爷爷手下亲军。安远侯统兵之道,属实令晚辈佩服。”
柳升呆在原地,这才刚见面你就这么奉承我是不是不太好...
朱棣顿时哭笑不得,转头看到柳升一脸迷茫之色,又介绍道:“这是我家那位不争气的孙子,就是那位创办了心学,研究了细盐的那位。”
又拍了拍额头指着这周边的一大片继续道:“这片盐矿场也是他捣鼓出来的。”
柳升嘴角抽搐,你管这叫不争气,别以为俺见识少就可以糊弄傻子....
但面上还是和善的笑了笑,给朱瞻埈还了一礼:“原来是二皇孙当面,恕末将眼拙没有认出,二皇孙还真是一表人才,不仅学问不错还会经商,厉害厉害,俺在朝中早有听闻。”
朱棣笑骂道:“你个憨货,让你平日里多看些书,你就知道偷懒,现在夸人都没点水准,真够给咱丢人的。”
柳升听完有些羞愧,嘟囔道:“俺只要跟在你身边就行了,看那些书干啥,又不要俺动脑子。”
朱棣:“......”
刚巧就在这个时候,朱高煦和朱高燧骑马赶来,身后还跟着数百亲卫。
一刻钟前,这两位卧龙凤雏还在不远处山丘上观察着情况,眼看着场上护卫死光,情况危急了,朱高煦管不了那么多了,就要带兵上去救驾,他虽然一心想效仿李世民,但打心眼里并不想看着朱棣横死。
但朱高燧却死死的拦着他,劝道:“二哥,你何时见过老爷子这么被动过,肯定有后手,别急啊,咱们再看看。”
得,朱高燧刚说完,他们不远处的山丘上就冲下了一队骑兵。
“忠义卫!”
两人同时惊呼
朱高煦皱眉不解,心中暗付道:“忠义卫的虽然直属老爷子统辖,但纪纲作为老爷子眼前之人,忠义卫的调动他必然知晓,可却并未见他通知本王,难不成纪纲最近见太子势大,打算放弃本王了?”
眼看着远处刺客越来越少,朱高煦还在发呆。
一旁的朱高燧却急了,催促道:“快快快,二哥不能再等了,赶紧救驾去。”
朱高煦横了他一眼,直接摘掉了自己头盔气呼呼的道:“去什么去,方才我要去的时候你拦着,现在人家都快杀光了,我俩上去砍空气吗?”
朱高燧面色一囧,但还是解释道:“哎哟我的二哥啊,那忠义卫刚刚离我们那么近,我们都没发现,定然早就在那候着了,我们过来的时候他们肯定看的一清二楚,现在若直接走了,到时候老爷子知道咱俩在旁看戏,最后干脆没露面直接走了,咱哥俩一个都讨不了好。”
朱高煦一琢磨,确实是这个道理。
“那还等什么,快随我下去救驾。”说完便快马朝下冲去。
兄弟俩赶忙上前见礼:“儿臣救驾来迟,父皇恕罪。”
早在他俩刚出现的时候,柳升便已在朱棣耳边提了一嘴。
朱棣冷眼看着俩儿子,没有叫他们起来。
“既然知道自己来迟了,便跪一会吧。”
朱棣意有所指,两人心知肚明。
“是。”
俩人老老实实的跪着,对视一眼,满是无奈,妥妥的难兄难弟。
朱胖胖此时也不想求情了,刚刚柳升说话的时候他就在身侧,都听见了。
心中百感交集,看着两个弟弟的眼神复杂无比,不知该说些什么。
朱棣走到两女近前,震喝道:“放下刀,朕或许可免你们一死。”
凤朝朝冷冷看着朱棣,提剑指向他,倔强道:“大明皇帝,要杀便杀,姑奶奶死也不降!”
柳茵茵看着妹妹,绝美的脸上满是自责,若不是因为她一时心软,她们不会如此被动。
即使被这么指着朱棣也毫无畏惧,而是转而看向柳茵茵,脸上多了几分兴趣:“姑娘,刚刚你若是没有犹豫,刺下那一剑,也许老头子我还真有可能被你们拿下,好不容易又下定决心,朝我孙儿刺来,出剑却尽是破绽,软弱无力,显然你已心存死志。”
抬手指了指身后的朱瞻埈继续道:“你喜欢我这孙儿?”
柳茵茵摇头,艰难的直起身子,神色坚定,决然道:“我与你朱家人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有,那也只有利用。”
“更何况我又怎会喜欢一个不足十岁的毛头小子。”
这时,跪在地上的汉王插话道:“爹,你可别听这女人胡说,这女人跟我这侄儿,私会多次,两人不清不楚的。”
“俺还听说,她将我这侄儿迷得神魂颠倒的,因此颓废了好几天呢。”
“呵,说不定这次的刺杀就是他们合谋策划的。”
“爹啊,你可千万不能受她们蒙骗!”朱高煦越说越自得,心中想着:“借此给朱瞻埈套一个勾结叛逆的罪名那是绰绰有余的。”
“闭嘴!”朱棣怒喝道。
“咱让你说话了吗?”
朱高煦神色一滞,大大的眼睛,满满的疑惑。心中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是我描述的不够准确吗?
朱棣转头继续看向柳茵茵认真的问道:“你当真不喜欢我这孙儿?”
柳茵茵柳眉紧皱,冷喝道:“大明皇帝,你在戏弄我等吗,要杀便快些。”
凤朝朝也在旁边附和道:“动手吧,我姐姐都说了不喜欢你家那个小屁孩,你这老头怎滴这般啰嗦。”
朱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淡淡道:“既然你们一心求死,那老头子便...”
“皇爷爷!”朱瞻埈突然叫道
转头看去,朱瞻埈已经跪在地上,眼眶微红,满脸皆是痛苦之色。
就地一拜恳切的说道:“求爷爷看在孙儿的份上,放她们走吧。”
“孙儿所有的家当产业愿尽数上交,孙儿自己但凭皇爷爷处置。”
朱棣见此心情复杂难明,不解道:“你竟愿为一女子做到如此地步,你确定想好了吗?”
朱瞻埈点了点头。
朱棣继续道:“你可知你如此这般做会有和后果,你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顷刻间都会付之一炬,无论是心学细盐还是这刚刚命名的大同镇。”
朱瞻埈依旧面色坚定的点头,强忍着泪水回应道:“皇爷爷,我曾想过这一世就做个富贵闲人,逍遥一生,但命运总是这么喜欢开玩笑,阴差阳错的弄出了细盐,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说实话怪累的,不过都是些身外之物罢了,至于心学,我的理论足够让它站稳脚跟,也许会有一些风波,但自会有后来人重新将他发扬光大。”
“人这一辈子总有些事是不需要理由的,望皇爷爷成全!”
少年说道这顿了一下,不知为何感觉身上千斤重担随之一卸,眉宇间带着洒脱之色。
朱棣听罢面色毫无波动,深深的看了朱瞻埈一眼,嗤笑一声:“我朱家麒麟儿,今日竟然为了一个女刺客跪地求情。”
“真是...有出息啊。”
众人噤若寒蝉,了解朱棣的人都知道,这已经是发怒的前兆了。
果然下一秒,朱棣死死的盯着朱瞻埈,怒喝道:“朱瞻埈!老头子我自小到大对你百般疼爱,跪都不舍得让你跪几次,你今日竟然为了一个刚见过几面的女人,向我跪地求情?她刚刚可是要杀我!”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站起来,亲手杀了她,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依旧是我朱棣的乖孙儿。”
旋即转身一指柳茵茵等人。
“给我全部拿下,敢有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忠义卫得令上前,一顿砍杀,剩下的刺客根本不是对手,两女也根本招架不住忠义卫的攻击,很快便被钢刀架在了脖子上。
朱瞻埈一急,赶忙爬起来想上前救下她们,却被朱胖胖死死抱住。
神情无比绝望。
卧龙凤雏在一旁看着热闹,好生惬意。
心里则在暗暗思索,回去怎么运作一下,才能将这顶勾结叛逆的大帽子给东宫扣死。
额...就是姿势不太舒服。
凤朝朝突然嘶喊道:“朱家小子,你少在这惺惺作态,赶紧的,磨蹭什么,姑奶奶急着投胎呢!”
朱棣从地上捡起一把钢刀递到朱瞻埈面前沉声道:“拿起它!”
朱瞻埈意识到了自己这般毫无意义,也不挣扎了,双眼无神的愣在原地,脑子里面正在飞速运转,想借此想出破局之法。
见朱瞻埈毫无动静,朱棣更是恼怒。
“好!”
“既然你不愿意动这个手,那咱亲自来!”
随即也不墨迹,提刀大步走到两女跟前,作势欲砍。
千钧一发之际朱瞻埈突然大喊道:“皇爷爷,且慢!”
朱棣顿了顿,斜着眼看了眼孙儿冷冷道:“你还要为她们求情吗?”
朱瞻埈用衣袖抹了抹眼泪,摇了摇头:“孙儿只是觉得,此两人还有大用,若是就此杀之,未免太过可惜,不如将二人交给我,炮制一番,借此问出其幕后之人,一网打尽才是正理!”
一边说着还朝着一旁的朱胖胖不断的使着眼色,朱胖胖会意。
忙道:“爹,瞻埈说的不无道理,如此砍杀未免太过轻易了,放长线钓大鱼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