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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甲门人并未上前参战,而那几个衙门差役却是完全插不上手。
孤星子等六大高手在酒肆中混战,着实让少年们一饱眼福。
牛头马面二人使得是铁索,铁索虽是硬物,但是二鬼使将出来却像是软鞭的手法,专攻孤星子的周身要穴,配合甚是默契。
而黑白无常二人却是手持折扇,与游四海游斗,以快打快。显然四鬼熟悉孤星子与游四海的武功招式,分头迎击。
孤星子却好像并没有使出全力,武功全是大开大合的路数,他本就身高臂长,此时“千钧落”宝刀在手,伸臂出刀已经赶上了铁索的长度,他使刀护住全身,目光似有似无望向石安这边,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
而游四海的武功却是美观至极,他不断跳跃移步,好似穿花蝴蝶,无常二鬼攻击虽越打越快,却始终无法沾到他半点衣衫。
石安眼光一直端详着孤星子的武功招式,这孤星子好像在给他演示武功一般,反反复复竟然也只是用了九招对敌,似乎正是孤星子当日与他提及的九龙九式。
孤星子在那几日每天都是教授石安九龙九式的第一招“断金式”,但是却把心法口诀都教给了石安,此刻他对阵牛头马面,亲自演示刀招,石安与心中口诀加以验证,自是受益匪浅。
那边的遁甲门九人却在游四海等六人相斗时分列各角站定,俨然已经布置成九宫之形。
游四海辗转腾挪,也注意到了遁甲门众人的布阵,却仍与孤星子笑道:“臭道士,看来遁甲门九宫阵法已成,我们不好走了。”
孤星子也道:“九宫阵若是霍定乾操持,我倒能高看一眼,眼下这阵法我视若无物而已。”
霍定乾正是霍帆的父亲,遁甲门主,也是霍定坤的大哥。
那牛头一面使铁索挥向孤星子,一面向霍定坤求援道:“霍二哥,拿不下这二人你门派之宝恐怕便要流落江湖了,还不快快帮忙。”
正当霍定坤犹豫之时,游四海的笑声传来:“霍兄,你们的无字书并不在我处,霍门主与我乃是旧识,恐别中了奸人之计!”
“那也要先将你拿回去交给大哥发落。”霍定坤长剑在手,“年上吉星论甲子,逐年星逆中宫取!”
遁甲门人听得霍定坤号令,脚下步法变幻,已是攻入战场。
有了遁甲门人助拳,四鬼压力骤减,但是孤星子与游四海一时之间却未成败像。
特别是游四海,方才以一敌二就是游刃有余,现在又有九人上阵,他却愈战愈勇,身子不断在人群中穿梭,更加飘逸自如。
远处的云生望着游四海羡慕道:“要是有一天我也有这样的轻功,是不是就是天下无敌了。”
一旁的唐雷讥笑道:“小云生,我看这游四海怕是苟延残喘,若论轻功身法,哪有功夫比得上我们唐门的纵跃功夫。”
刘通无暇顾及手下少年拌嘴,一门心思看着场上激战,早就忘了要赶赴中都这一回事。
官道之上,三骑快马径向酒肆而来,为首一人胯下青骢马,劲装短打,后面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也是身穿短衣。
石安望去,见来者正是师兄——现任中都令、兼领中州牧的项飞,后面跟随的自然是滕云、滕霄二兄弟。
自知此时还不能相认,石安并没有过去搭话,而项飞也一眼望到众少年中的石安,微微颔首示意不要上前。
三人勒马翻身而下,一众衙役差人忙上前施礼,那班头道:“见过项大人,二位都尉。”
项飞摆手道:“还没有将疑犯缉拿吗?”
班头苦着脸道:“大人,疑犯与身旁那个叫什么‘白刀’的道人搭伙,武功实在高强,小的们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滕霄望了望场上,道:“项大哥,好像还有销金楼和遁甲门的人。”
项飞见场上激战正酣,端详一番后,当即鼓起中气,爆喝道:“住手!”
场上众人听得这一声大喝,当即手上速度慢了几分,率先停手的却是中州四鬼。
牛头跳出战圈,向项飞一抱拳:“原来是中都令项大人亲来,我家大老板向您问好。”
中州四鬼主要便是负责销金楼总舵的红黑二榜,堂而皇之的买卖人命,自然需要官府默许,所以四鬼与项飞也是认识的。
项飞皱眉道:“怎么销金楼也要插手我中都府办事吗?”
马面收起手中锁链,笑道:“项大人,这游四海在我中都总舵吃喝嫖赌了一个月,足足输掉白银九万两,我们大老板顾念这姓游的也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总不能赖账,便没有催促,谁知他非但没有还钱,还盗了总舵的的西羌国麒麟玉杯,价值五万两黄金,我们来找他要账还杯,似乎是合情合理。”
项飞转向游四海:“游前辈,本将是中都令项飞,不知马面兄所说可否属实?”
游四海撇了撇嘴,满不在乎道:“正有此事。”
项飞点了点头,又问向霍定坤:“不知霍二门主来此又是为何?”
遁甲门也是中都大派,自然也认得项飞。
霍定坤便收起手中长剑道:“大人,我门中至宝无字书三日前被盗,能在我派重兵把守之下盗走宝物的,除了这外号‘龙游四海’的游兄,不作第二人想。”
这回游四海却是当场抢白:“霍兄,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姓游的虽然是武艺高强、轻功无双,但是贵派的无字书我可是动也未动,你可不得诬赖好人。”
项飞又点了点头:“霍二门主,游前辈成名多年,如果贵派之宝是他所盗,想必也不会赖账。”
游四海听得项飞为自己说话,当即满面春风:“对对对,这位大人说的正是。”
项飞没有理睬游四海,又转向牛头:“牛头兄,金老板的麒麟玉杯恐怕也不在游前辈身上,你们大可不必白费力气。”
游四海眼睛已经笑成了一条缝:“这位大人说话正是中听,所以四个恶鬼,你们可以走了。”
“不过。”项飞话锋一转,“游前辈,你盗了我州府印绶,已是重罪,现在还不就范!”
游四海一听,脸色微微变化,无赖道:“这位项大人,我姓游的四海为家,自在惯了,眼下让我到你中都令大牢做客几年恐怕是要了我的老命。
“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况我本来目标也不在印绶,要不我把印绶还你,咱们两清如何?”
项飞知道自己和滕家兄弟的轻功虽然不差,但是与游四海想必恐怕还要逊色甚远,要不然也不会派出数小队差役连追数日才寻到他的下落。
“游前辈武功卓绝,本将十分钦佩,若能将印绶还来,再供出幕后主使,本将既往不咎。”项飞思忖片刻,有了决断。
游四海从怀中掏出一个白布小包,四四方方似乎是印绶模样,向项飞一掷,项飞探手接下,打开一瞧,正是自己的大印。
游四海道:“项大人,印绶还你,但是托我办事之人我确实无法告知,还望见谅。”
随即又望向霍定坤:“霍兄,你也忒瞧得起我游四海,且不说贵派九宫阵法玄妙无匹,就是霍门主的机关布置恐怕我也讨不得好去,盗宝者必然另有其人。”
然后他看了看中州四鬼:“四小鬼,那麒麟杯用着也太不顺手,我与臭道士喝酒的第一日便已摔了,信不信由你们便是,若是打架,姓游的奉陪。”
最后,他朝刘通这面拱了拱手:“刘将军,这几方人马围攻我之时,你们本可出手,但却没有乘人之危,果然有些风度,这份情我自当记下。”
说着,游四海把那华服一拽,里面穿着的却是普普通通的麻布衣衫,他大笑三声:“哈哈哈!江湖上想抓我姓游的又何止你们,若要我就擒,要有本事才是!”
游四海说罢提气跃起,趁着遁甲门众人脚步未动之际,一跃闪出三丈有余,冲出了人群,径向远方而去。
三五息间,游四海已然在官道上变成了一个小黑点,远方却仍有他的笑声传来:“臭道士,今日未分高下,他日相见,我们再斗个高低!”
众人知道游四海以轻功驰名江湖,却不想他功力竟然如此之高,牛头指挥三鬼牵来马匹:“麒麟杯已碎,这姓游的若拿不下,大老板定然要我们好看,快追。”
说着四鬼便纵马追去。
而霍定坤见游四海已经走远,只得叹了口气,带着遁甲门人往中都方向折回。
项飞见州府印绶已经收回,虽然不知游四海原本想要偷的是什么,但是也无法追上他的脚步,索性也不追赶,指挥差役把酒肆桌椅摆好,并招呼刘通等人过来歇息。
而他则是先来到孤星子面前,作了一揖:“前辈,别来无恙。”
孤星子掏出了他随身的酒葫芦,喝了几口,朝项飞笑道:“想不到几年不见,你的气息更加沉稳,想必已经突破通神境了吧?”
项飞态度恭谨:“正是,晚辈已经通神大成,多亏前辈指点,方有所小成。”
“不必拍这马屁。”孤星子面露不悦,“你‘小飞刀’悟性奇高,即便没有我点拨,通神之境对你来说并不算难,但是你的师弟可就笨了点。”
说着,狡黠地朝刘通一方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