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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雷见石安内劲运起,其实心里也有预料,毕竟平日常在一起修行,也知道石安身怀内功,但是也并没有过于在意,因为在他心中同辈之中只有大哥唐风能略胜他一筹。
而石安内劲逐渐显现,来观战的各军将领也都兴致勃勃,他们中有人已经连续观摩了小较会多日,今天唐雷和石安这一场无疑是最精彩的,已经不单是外功较量,直接上升到江湖上好手切磋的级别。
石安气劲一起,武功运用更加自如,而唐雷则是腿法轻功结合,攻击甚是犀利。
一旁的周安又询问关定国:“侯爷,果然不出您预料,这量少年正斗了个旗鼓相当啊,也不知他们入不入得您老法眼,有机会加入上军啊?”
关定国看着场上缠斗的二人,并未理会周太守的试探。
唐门的暗器,腿法,轻功三绝,江湖上赫赫有名,而唐雷此刻的穿心腿已经是完全展露,关定国也已看出他的武功家数,但是这个石安用的云武功却让关侯爷大感奇怪,完全看不透。
只见石安每用三五招云武功便夹杂几路奇怪掌力,每当他运出奇怪功夫便逼的唐雷暂退,而当他使出云武功时,唐雷就又占上风。
唐雷是想着石安擅长云武功,而云武功的几路变化唐雷也十分清楚,每次当唐雷以为发现石安的破绽时,石安就变化一路奇怪的掌法,完全预判了唐雷的心思。
而石安心里想的却是,自己一一直运用翻天掌的灵字诀应对唐风的快腿,他之所以没有把自己擅长的重字诀完全使将出来,主要是担心被人看出自己的武功路数,但是只凭借灵字诀催动的步法和偶尔一两招重掌却没法击败唐雷。
唐雷也看出石安奇怪掌法劲力十足,加之身法也愈发灵动,隐隐已经与自己的速度持平,两人拆了四十余招,每当石安显露败像便使用一招势大力沉的重掌,这种打法看似杂乱却让自己毫无办法。
代表虎贲军来选拔人才的正是幼虎们的老熟人,总教头刘通,他本就是虎贲军的都尉,只是调来暂时负责天字三营,这时见二少年斗了个旗鼓相当,他抚掌笑道:“嘿嘿,不愧是我老刘的爱徒啊,这两个不管后面打的怎么样,我们虎贲要定了。”
关定国听到刘通这么说,淡定到:“刘都尉的徒弟果然非同凡响,但是我今日前来,总不能让我空手而归。”
其余诸将领见关刘二人开了腔,心知自己即便争抢下去也无甚机会,于是也不再开口,特别是外五军众将,前几日的丙乙小较已经挑选了不少少年,也没必要和上四军抢夺。
刘通斜了一眼关定国,虽然他们同为上四军,但是关定国官职比他高,加上身有爵位,他自然不敢明着和关定国对着干,笑道:“关侯爷,这两位都是我的爱徒,不如我们等今日决赛比完,选拔了赴京大较的人选,再商量也不迟。”
关定国默然应允。
此次代表白袍军来选拔少年的都尉名叫陈高,是原高州牧凌泣的部下,后来随军调任丰州,凌泣对他最是信任,他一直观看着石安的武功招式,别人不熟悉翻天掌,陈高却对这套功夫甚为了解,因为自家凌大人也正是翻天掌的大家。
可陈高并没有显山露水,而是与别的将领一道默不作声地观战而已。
又是二十招拆过,石安和唐雷都没有破局办法,唐雷心中恼怒,他今年已经十五岁,而石安比他足足小了三岁,面对比自己矮上半头的小子却奈何不得,情绪俨然已经到了暴发的边缘。
唐雷心想石安那乱七八糟的掌法力量虽大,自己在同辈之中除了大哥唐风却也没有敌手,既然分不出胜负,干脆趁他出掌之际硬碰硬。
石安却没想道唐雷想要破釜沉舟,还是躲几招,还一掌的打法,只见唐雷试探性攻来几招,石安左右闪避,使出翻天掌重字诀心法还击,一掌击出,原本以为唐雷会向之前一样闪开,结果却见唐雷目光坚定,一掌迎上。
唐门并不擅长硬碰硬的掌法,但是眼下唐雷已不能用腿迎击,毕竟腿法再凌厉,也不如掌法灵活。
石、唐二人双掌相会,唐雷不善掌法,全凭一身的内功,而石安则是误以为唐雷会闪躲,故而没出全力,两人一时间竟然是僵在当场。
“果然是翻天掌。”一边观战的陈高一下认出了石安这一掌的门道,“看来这小子必然是白袍后裔。”
关定国也赞许道:“没想到这唐雷竟然还有这孤注一掷的勇气,敢于正面对上石安这一掌。”
但是身旁的刘通却面露担心:“这两个小子年纪尚轻,内功不够精纯,只怕斗的时间长了,容易伤了根基。”
“我去分开他们!”没等刘通说完,陈高一跃而起,直直冲入场内,如果石安真是白袍后裔,他自然要护石安周全。
现在的石安,内力虽然不够纯粹精炼,却也是生根大圆满的境界,和唐雷对掌之下,也看出唐雷应该是与自己境界相若,但是唐雷不善掌力,正要使用翻天掌法里的“阳关三叠劲”连续催动劲力压向唐雷,却感到一股柔和力量将自己和唐雷分开。
定睛一看,见来人一身白色劲装,正是赶来的陈高。
“这怎么算?”唐雷被陈高干扰了比试,愤愤道。
刘通站起身:“你二人功力相若,不用比了。”又转向关定国,“关侯爷,我觉得比试的意义更在于观摩幼虎的战技,而不在胜负之分,您看我们后面的比试如果再出现此类情况,不如尽早干预,免得伤了这些娃娃。”
关定国点头,向在场的三十二位待考少年道:“你们的总教头所言极是,圣上初设幼虎营,本就是为了补充兵员,强军护国,没必要在训练场便上伤了身旁的战友。”
关定国又环顾身旁诸军将领:“各军将军在此想必也并不会全凭名次决定你们录取与否,既然已经进入这最终三十二者,那后面的比试,大家点到即止为好。大较在即,有力气,大可以使在外国人身上。”
众少年知道此次小较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万国会上的大较会选拔人才,绝不能没上场就受伤,心里也认可了关定国的说法。
刘通看了看石安和唐雷,笑道:“你们两个,这一年进步不小,后面的便不必比了,回去休息就好。”
唐雷一听,登时落了脸色:“什么?那我前面的努力怎么说?”
刘通装作面色不悦道:“什么怎么说?关侯爷都要将你纳入帐下,你还待怎样?”
唐雷闻言大喜,连忙向关定国拜倒:“多谢侯爷赏识,晚辈唐雷一定不负侯爷厚恩。”
关定国无奈地望着刘通,只得勉励唐雷:“你表现不错,是否能加入龙骧,还要会后诸位将军共同商榷。”
“谢侯爷。”
石安则走到已经回位的陈高面前,抱拳行礼:“方才多谢将军相助。”
陈高微笑道:“无碍无碍,本将也是惜才而已。”
关定国见石安沉稳有加,心中也是赞赏,便生了将他收入龙骧军的想法。
由于石安与唐雷不再参加后面的比武,小较会上便又重新抽签编组,经过数场比试后,最终还留下八人,倒还都是熟人,分别是唐风、云生、步君杰、叶太山、唐雪、唐影、周玉胜以及霍帆。
周太守见周玉胜进了最终八强,心里狂喜,不住地和身旁的关定国介绍:“侯爷,那个便是犬子,他从小便对您甚是仰慕啊,最大愿望便加入您帐下做个小兵,也不知犬子有没有这个福气。”
关定国望着已经浑身是伤的周玉胜,道:“贵公子虽然武艺在八强之中不算突出,但是胜在坚韧不拔的性格举止,我们比试完毕以后,从长计议。”
周玉胜听了关定国的品评,心里已经是无限喜悦。
自己在进了决赛后的几战,先后对上的都是强手,为了搏得关定国得赏识,周玉胜场场全力以赴,现在终于获得了关定国的认可。
最终晋级的八人都站到了各军将领前,关定国一个一个打量着:“你们八人走到现在实属难得,我们诸位对你们的几场比试也都细心观看,对你们的武功路数有了些许了解,如果继续抽签决定对手或许有些不公平,便由我们几位将军来为你们选择对手如何?”
八个少年互相端详,除了步君杰以外的六个人心里所想的都是,只要别撞上唐风就好。
“这样,唐风,你的武功在同辈中难遇敌手,如果你选的话,你愿与谁交手?”刘通笑眯眯地望着唐风。
“无所谓。”唐风一副舍我其谁的神态,“但是如果可以,我倒想和石安交手。”
“哦?”刘通疑惑道,“那是为何?”
“为报去年考核一箭之仇。”唐风的暴躁人格已经有所显现。
“可惜石安并未进入八强,这样,唐风你便与霍帆对阵。”关定国皱眉合计,怎么这石安的人缘这么差,他不知道的是,去年一场“大逃杀”之后,唐门众人早已恨透了石安。
“之后,由云生对阵叶太山,步君杰对唐雪,唐影对周玉胜,你们没有意见吧?”
“我弃权!”两道声音在众少年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