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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命运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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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法斯学院建于迷雾之海的某个小岛上,但具体是哪个小岛却从来没有对外公布过。以免到时候成了无头苍蝇,逆命回到睡房后还是预先了通知院长路法斯,将此次行程的目的简单描述了下,当然没有提起柳晨潇的调查和关于羊皮纸的事情,只是告诉路法斯近期自己要视察学院的状况,顺便拉来了两位朋友,将诉求编码成密电后发送给他。
  逆命只是在幼年时见过路法斯几次,对他为数不多的印象便是这个老头是一个总眯着眼睛的老狐狸,城府深得让人看不透彻,总之是个很难对付的家伙。但既然自己的老爷子和他可以说是生死之交的朋友,作为他的继承人,料想路法斯也不会拒绝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只不过现在时值深夜,逆命也没指望他能立即回复,明天等待消息便可。
  从地图上看迷雾之海的位置,逆命粗略计算离现在居住的这个小镇还有几千公里的距离,这么长的路程衣食住行必然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在“衣食住”的方面倒是容易,毕竟都是金钱能够解决的事情,难处在于“行”这问题上,毕竟这次行程路途遥远,跨越了第三区政府的管辖范围,联盟也有规定各区的人民不得无故跨越自身生活的大区,必须要有正当的出入理由,这个理由只能明天再和柳晨潇商议一番。除此以外,这趟行程需要的经费也是一个巨大的数字,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得起,若是还要走些暗路子,那么疏通各部门也需要一笔不少的费用。
  总而言之,这趟行程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资金充足的前提下,不过这件事情对于逆命倒不一件头疼的事情,早些年前,宫藏就通过老爷子生前的人脉关系和大量的金钱,为自己伪造成一个人类贵族遗孤的身份,有了这张身份卡,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没有被深入调查,依然是一个可以光明正大走在街上的纯正人类。至于出行的经费,老爷子留下了三张联盟金库的黑卡,每张卡里的数目也是一个天文数字,不需要为此发愁。
  这样一来,逆命心想需要准备的东西好像也不多。
  次日清晨
  逆命破天荒的起得很早,像平时一般先到花园里透口气,接着窝在老爷子的书房里翻阅他留下的各种书籍和文献,这是逆命从小到大几乎每天所养成的习惯。看了看通讯器,路法斯仍然没有答复,逆命也没有心急,反正这趟行程也是不一时半刻的事情。来到花园的时候,宫藏早已经在那忙活,弯腰修剪着花草,十几年如一日,这时的气温还有些寒凉,逆命在宫藏背后静静地看着他那佝偻的身子,在朦胧的雾气中显得十分单薄,不知怎地,突然间有种难以言语的心情。
  “宫藏,早啊。”逆命最终还是先打了声招呼。
  宫藏有些吃惊,回过头来,“少爷,早啊,今天你起得很早呢,我现在就去为你准备早点。”
  “不用了,宫藏你忙你的,我待会自己解决。”逆命随便回了句,不知道该怎么和宫藏开口,即使不明说自己是为了羊皮纸的事情,这次远行也必须要告诉宫藏知道,毕竟他从小看着自己长大,自己也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跟老爷子相比他更像是自己的祖父,或许他会坚决反对自己,但逆命也明白,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独自走在人类的世界。
  只是这一次,逆命早已下定了决心,就算宫藏坚决反对,他也一定要去。
  “宫藏,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宫藏直起身来,“少爷,什么事?”
  逆命犹豫了好一阵,才说道:“我可能要出趟远门。”
  “哦。”宫藏还在埋头摆弄着他的花草,看上去只是随意应了一句,但身子好像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刻。
  逆命缓缓说道:“这次有点远,而且回来时间也不确定。”
  这时,宫藏停下了手中的活,回过头来,脸色似乎有些难过。
  “少爷……”
  逆命赶紧解释道:“你不用担心,只是到学院里看看,我也不能整日无所事事,老爷子留下的东西,我总该熟悉熟悉,而且顺便帮那两个家伙一个忙而已,你不是说那两个家伙可靠吗,这次有他们随行,不会有问题的。”
  逆命生怕宫藏反对这件事情,于是先开口说服他,却没想到宫藏的回答:“不是的,少爷,我并没有反对你的意思。”
  逆命愣了一愣,“你不反对吗?”
  宫藏很苦涩地笑了一笑,“就算我反对,少爷你也一样会离开的吧,而且少爷也不是小孩子了,是应该有自己的决定,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在背后支持才对。”
  逆命没料到宫藏竟是这种反应,一时间不知怎么接下去了。
  “少爷,你就尽管去吧。”宫藏对着逆命点了点头。
  逆命知道宫藏口是心非,但却仍然处处为自己着想着,看着他有些心酸的笑容,说不出话来。
  “嗯。”逆命轻轻地点了点头。
  “宫藏,谢谢。”逆命没有说出来,却是这么想着。
  离开花园,逆命来到老爷子的书房。
  书房的大小堪比一个小庭院,里面的藏书超过了万本,老爷子生前便喜欢整日待在这里钻研,这里面各类书籍都有,医术、科学、地理、史书、人物传记等等,逆命没有和人类小孩一样上学读书认字,也是由于宫藏的教导和这些书籍的陪伴下,使得心智依然能够正常的成长。
  在老爷子过世后,逆命就成了这里的常客,在如今这个完全信息化的时代,逆命和老爷子一样,依旧喜欢书籍拿在手里的沉重感,经常因为书里精彩的故事情节或是一些古怪离奇的实验而废寝忘食,也因为这些书籍,逆命即便没有真正去看过这个世界,也不至于完全脱离。
  关于迷雾之海,逆命了解得不多,只知道其海面上长年浓雾弥漫,因而得名,他知道这个地方,还是因为路法斯学院而知,所以这时逆命要找的书,是有关迷雾之海的资料,出发前总该了解下那里的大致情况,在每个书架间翻找了许久,逆命终于在海洋生物类书籍上发现到一本书上关于迷雾之海的描述。
  迷雾之海,位于原太平洋南岸,范围包括南纬28度至56度,西经114度至158度之间,为中立地带,区域中心的气温接近冰点,海面长年由浓雾笼罩,海底资源丰富,在深海区域曾发现不明海王类生物出没。整片海域为中立地带,因盖亚1012年欧申纳斯战役,人类联军大胜魔族,现由第五区政府管辖。
  剩下的便是有关这片海域的其他描述,也没有说到重要的地方,逆命失去了兴致,合上了书本,感叹道:“老爷子你也真有胆量,竟然敢在那种地方开间学校。”
  根据那段描述,基本可以确定那是个鸟不拉屎的无人区域,而且看样子魔族也曾有意染指那里,再加上海底还有海兽出没,这地方是普通人能够去的吗?
  这地方太过诡异,难怪羊皮纸上会提及到这里,这绝非一件偶然的事情。
  看来这趟远行的困难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逆命后悔昨晚没有向路法斯问清楚具体的路线和交通方式,正准备再次向他发个密电,此时通讯器恰好响了起来。
  逆命拿在手中一看,果然是路法斯的回复。
  内容却十分简短,可自己的印象中路法斯不是个惜字如金的老头啊。
  “S36°52′26″,W154°32′17″,祝成功。”
  当逆命看到这条回复的时候,简直都想骂粗口了。
  经纬度的坐标很容易理解,那里便是自己要去的地方,但是最后那句“祝成功”的意思,逆命是个聪明人,表面上是句祝语,但话里的意思就是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怎么才能达那里的。
  “妈的,这个老狐狸。”
  逆命最后还是骂了出来,原以为他会派个专机什么之类的来迎接自己,路法斯这个老狐狸,恐怕是担心到时候自己会看到了什么内幕或是中饱私囊之类的情况吧,所以才特意为难自己,难怪这柳晨潇要到那里调查些什么人体实验,这老头肯定心里有鬼。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坐标,就总会有方法能够到达那里,逆命找来一张新世界地图,在上面找到了迷雾之海的大概位置,那里属于第五区管辖海域,也临近了边缘,已经远远离开第三区大陆。
  逆命想过偷渡的办法,但是陆路和海路是行不通的,因为行程太长,难免途中会出现什么岔子。坐空运快机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惜自己有严重的恐高症,所以这也不是个办法。现在逆命唯一想到的是利用空间传送到第五区,然后在走海路到达坐标地点,可问题在于联盟禁止人体传送,就算是得到特别批准,传送也需要两个方位确认命令,像之前的传送晶片,已经被宫藏事先设定,而现在逆命首先不知道五区的传送点坐标,其次,这种跨越大区的传送,想要得到联盟的批准,必须通过一系列繁琐的审查程序,这对逆命而言不异于对全世界大喊“我是半魔,快来抓我。”
  逆命的那张身份卡只是虚有其表,平时还看不出问题,一旦从有人在联盟核心库中调查,便查不到他的个人户口资料,先不说半魔的身份暴露,首先就会被人当成黑户抓起来。
  逆命被这个问题弄得心烦,狠狠地挠着自己的后脑,看来这问题只能留给柳晨潇解决了。
  逆命喃喃自语着,此时却听见背后有鬼鬼祟祟的脚步声。
  “想吓唬我的话你们也太幼稚了点吧。”逆命转过头看着他们,“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是宫藏告诉我的,早啊,大少爷。”柳暮岚笑嘻嘻地说着,连忙把伸出来的手缩到了背后,柳晨潇也朝逆命点头打了声招呼,见他愁眉苦脸,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一大早就黑着块脸,小心过几年就变成老头哦。”柳暮岚还挖苦了一句。
  逆命白了她一眼,没有理她,拿出自己的通讯器朝柳晨潇递了过去,“你来的正好,看吧。”
  “这是什么?”柳晨潇接了过去。
  “路法斯的回复。”
  柳晨潇看了几秒,皱起了眉,说道:“所以你在考虑这个问题?”看来柳晨潇也意识到了这条信息的含义。
  “老哥老哥,说的什么,快让我看看。”柳暮岚嚷嚷着将通讯器抢了过去。
  逆命没有理会这小丫头,继续对柳晨潇说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应该怎么去到这个地方,你有什么建议?”说完把地图推到他面前。
  柳晨潇看了会地图,摸着下巴在思考,“要不坐洲际运输机过去?”
  “我反对。”逆命立即说道。
  “我也反对,我畏高。”柳暮岚这次却出奇地和逆命站一条线,逆命好奇地瞄了她一眼。
  “我的想法是,我们先传送到飞流城。”逆命指着地图上五区大陆边缘的一个港口,“然后在从这里坐渡轮出发,这样行程最短。”
  柳晨潇看着地图,点了点头,“我同意。”
  “但现在的问题是,联盟禁止人体传送,还是这样跨区域的空间传送,用这种办法的话,你有没有办法得到联盟的特殊批注,省略掉那些程序和检查之类的,因为我……”逆命突然收住,瞄了瞄柳暮岚,差点说漏嘴了。
  “总之,你懂的。”
  “嗯,是个问题。”柳晨潇摸着下巴说道。
  “你能办到吗?”逆命问他。
  柳晨潇沉思了好几秒,才说道:“是有点麻烦,但不是件难事。”
  逆命有些吃惊,心底里更加佩服这个柳晨潇,这种事情你也能办到的话,真想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人物啊。
  “你什么时候能够出发?”柳晨潇问逆命。
  “哦。”逆命愣了一下,“随时可以。”
  “好,那这件事情就由我安排,我会尽快完成。”
  “你们从头到尾在说些什么,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柳暮岚左瞧瞧右瞧瞧,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鬼。
  “你倒是还蛮有用的。”逆命对着柳晨潇说道,然后再看柳暮岚,冷笑了一声,“你就……”
  “你是说我没有用吗?”柳暮岚朝逆命扬了扬小拳头,转头问自己哥哥:“老哥,你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啊。”
  柳晨潇笑了一下,摸了摸她的头,“我们最快今晚就要出发了。”
  “哦,那我等会也要准备一下,昨晚头晕晕的都忘记了,不过这里这么多书,正好带几本路上解解闷。”
  “你休想!”逆命赶紧走过去阻止她。
  这天剩下的时间逆命几乎都在图书室里渡过,连午饭也是让宫藏送到这里来打发,可是这两个粘人的家伙也跟着待在这里,赶都赶不走,不过这个柳暮岚倒是让自己对她有些改观,原来这丫头也有安静下来看书的时候,温顺乖巧的样子比平常吵吵闹闹的时候可爱多了,只不过走过来问话的时候态度依然有些蛮横,但相比之前算是好声好气多了。
  柳晨潇有一段时间离开了逆命的视线,怕是躲到了哪个角落里给他的神秘“后台”发送密电去了,走回来的时候拿着一本哲学类的诗歌在妹妹面前装模作样,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
  逆命仍在翻找着关于迷雾之海的资料,但是找到的几乎都是些零零碎碎的描绘,根本没有什么用途,索性放弃,不管到时候发生什么事,反正兵来将挡,自己还有个保镖在身边。
  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柳晨潇收到了回复,朝着逆命做了个“OK”的手势。
  逆命心中终于落下了一块大石,心里有些按耐不住的激动,这一次终于要真正踏入到这个世界。
  但是有个人却不这么认为,晚饭的时候,宫藏看上去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虽然表面上仍然和柳晨潇有说有笑,但是逆命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他只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全,却又不知怎么说出来。
  总之,这次出行,逆命绝对不能让自己出现一点意外。
  临近午夜,这是柳晨潇安排到的时间,飞流城的传送许可和地点坐标也已经被他输入到地下室的传送器里,逆命三人将自身的行李都带在了身上,以防万一,逆命从宫藏那里多拿了几个传送晶片,忍着心疼依然分给了柳晨潇兄妹俩一人一个。
  “拿着,别弄丢了,这东西贵得要命,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用。”逆命叮嘱道。
  “可我已经有了啊。”柳晨潇有些奇怪。
  “底牌多了也不是坏事,况且你那个我也不知道传送到那里去,我可不想到时候传到一个满地都是你们这些大兵的地方。”
  “嘻嘻,那就谢谢啊。”这兄妹俩同时笑着收入了自己的囊中。
  临近出发的时刻,有个人影跑进了地下传送室来。
  是宫藏。
  他的手上还提着两个大木盒,跑过来的样子踉踉跄跄气喘吁吁的,看得有些让人心酸,逆命已经不忍心看他现在这个样子。
  “宫藏,你怎么过来了,不用送我们了,快去睡吧,还有你拿着的是什么啊?”
  “少爷,我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这些都是我做的点心,你们拿着路上吃吧。”
  “我又不是去游玩。”逆命无奈道,“而且这也太多了吧。”
  “不领风情,你不要我要,宫藏爷爷做的东西可好吃了,谢谢你啊,宫藏爷爷。”柳暮岚白了逆命一眼,把木盒接了过去,收进自己的存储手环里,这丫头什么时候也有了这个东西,想必是柳晨潇给她的。
  “你这东西可真方便。”逆命嘀咕了一句,谁知被柳暮岚听见了。
  “你想要啊?我还有多的。”
  “嗯?”
  不料柳暮岚却又加了一句:“20万。”
  “你这是抢劫!”逆命气道,这东西黑市也有走私货,他也不是买不到,价格也没有她说得这么离谱,在加上他平时出门有钱就够了,这东西对他用处不大。
  “送你啦,我才没有你这么小气。”柳暮岚从自己的手环里又取出了一个丢了过去。
  逆命拿着手环左右翻翻,“这里面没有你的内衣什么的吧?我可没故意占你便宜。”
  “你这人怎么一脑子的龌蹉思想,不要拉倒,还给我。”柳暮岚正要去抢,不过逆命已经将手环带上,晃了晃手腕一脸得意地看着她。
  这个时候宫藏看着逆命和柳暮岚打闹的情形,轻轻地笑了起来。
  “少爷……”
  逆命转过头。
  “我还有样东西给你。”
  宫藏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一把短刀,刀身不长,更像是一把匕首,刀柄只是用灰布缠裹着,刀鞘也是用旧木头做的,从表面就能看出岁月的痕迹。
  虽然这把刀看起来有些残旧和丑陋,但逆命知道,这是宫藏祖传的宝贝啊。
  “宫藏,这……这个给我我也不会用啊,况且不是还有他们呢。”逆命忙摆手,知道这把刀是宫藏家族代代相传的信物,对他来说是有何等的意义。
  “这把刀曾经保护过我很多次,我希望它也能保护你,少爷,你就收下吧,总会有用到的时候。”宫藏依然坚持,把刀递了过来。
  逆命还想说什么,肩头却被人拍了一下。
  “收下吧。”柳晨潇示意他看向宫藏。
  逆命转过头来,眼前这个老人的眼圈都已经红了,看着逆命,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少爷,老爷吩咐过我,一定要照顾好你的周全,但是这次,我知道少爷你是不会让我跟着去的,所以这一次,请你万事小心,无论如何你都要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能勉强自己啊。”
  逆命浑身一震,呆了好久,才缓缓地伸出双手,将短刀捧着手里,只觉得手里感受到的重量,沉得让自己说不出话来,对宫藏而言,自己好像就是他的全部,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而自己却一意孤行,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压力和困扰。
  “少爷,家里你不用担心,一切我会料理好的,你就放心吧”
  逆命朝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宫藏抹掉了眼泪,然后走到了一边,分别向柳暮岚和柳晨潇郑重地握了握手。
  “两位,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少爷和我都相信你们是好人,是值得信任的朋友,所以在外面的时候,我想拜托两位好好照顾好少爷他。”宫藏说完,退后了一步,朝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您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他的。”柳晨潇忙将他扶起。
  柳暮岚也一改平常嬉闹的态度,眼睛红红的,认真地说道:“宫藏爷爷,我也向你保证,你放心吧,假如以后我还有机会再来这里的话,我还想吃到你做的料理呢。”
  “感激不尽,一定会有机会的。”宫藏激动得猛地点头。
  时辰已至,逆命三人踏进了传送舱。
  舱门关上的时候,宫藏又朝着他们深深地鞠了个躬。
  “少爷,祝你们一路平安。”
  逆命也照着他深深地鞠了个躬,然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出发吧。”逆命让柳晨潇启动了传送指令。
  白光一闪,逆命跟着这对兄妹,走向了一个未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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