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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江湖上凶名赫赫,可止小儿夜啼的“业火僧”竟然会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而且还穿着一身破旧的僧衣。这就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金刚寺弃徒,渡难?“老秃驴,别跟他废话了。”一旁的白狼王不耐道,“还不赶紧将这小子拿!”“齐宣,若是不想你的女人出事,就赶紧束手就擒!”挟持着杜采薇的雷黎更是加重了手上的劲道,恶狠狠地威胁道。看着杜采薇因为窒息而逐渐涨红的脸,齐宣不禁轻笑了出声。“白狼王,我看你这弟子当真是练武把脑子给练傻了,难道真的以为本公子会为一女子而被胁迫?”话音刚落,杜采薇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黯然,但转瞬便被决然之色代替。而白狼王巴格尔只是冷冷扫了自己弟子一眼,随后缓缓道:“多情之人亦是无情之辈,看来齐公子并非怜香惜玉之人。”“怜香惜玉……本公子当然是。”齐宣脸依然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只不过比起别人的性命,本公子更在乎自己的性命。”“咻!”话音刚落,齐宣突然抬手,一道白色手印脱掌而出,竟是直取杜采薇身前要害。眼看着白色掌印已然袭至身前,因为惊讶而失神的雷黎刚刚清醒,便感觉到了掌印之上蕴含的磅礴内息,几乎要将他所在的这一方地界吞噬殆尽一般!而被他所挟持的杜采薇,则是紧闭双眼,眼角一地泪水刚刚滑落便被冷冽的气息冻成了冰霜。在场之人谁也没想到齐宣会如此的果决,直接出手杀人。饶是近在咫尺的白狼王,也只能眼看着弟子的身影被齐宣的掌印所吞噬。而就在齐宣动手的瞬间,一直老僧入定般的渡难眼中凶光突现,随后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双掌齐至,印向了齐宣的胸前。渡难得双掌干枯如骨,但是齐宣能感觉到其掌间雄浑涌动的真气。他迅速收掌,随后横臂于身前。“轰隆隆——”犹如九天惊雷平地炸响。狂涌的真气瞬间从两人所在之处扩散,瞬间席卷了整个酒楼,桌椅板凳“哐当当”碎作了一地。而一直观望的冯九清,则是默默地站到了霍先生的身前,将劲风悉数挡在了身前。霍先生,也就是罗烈,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场中交手的两人。“巴格尔还不动手!”渡难拖着酥麻的双手连退数步,随后怒吼一声,慈眉善目的面容再也维持不住。齐宣则是嘴角一咧,旋即迎身而上,追至渡难身前,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别叫了,他的处境可比你……要危险的多!”“呵!”渡难怒喝一声,全身功力疯狂运转,周身瞬间一道金色罡气凝结而成,罡气萦绕之间,顿时平添了几分庄严肃穆之气。只不过在这庄严肃穆之气下,却是一张极度扭曲的面孔。相由心生,倒也不是妄言。齐宣神色如常,修长的五指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直接探入渡难得护体罡气之中。“咔嚓擦——”一丝丝白雾逐渐从齐宣手中逸散而出,原本凝实的佛门罡气,犹如碎裂的琉璃一般,发出了阵阵脆响。渡难双目圆睁,没有想到自己的护体罡气竟是这般轻易被破!……与此同时,白狼王巴格尔犹如定格一般,滴滴汗渍已然密布额头。“千湖剑意……赵家的人来了。”而藏身于冯九清身后的罗烈则是微微一叹,旋即抬眼看向了白狼王身后的木窗。确如齐宣所言,白狼王的处境要比渡难危险的多。他现在是一步都不敢多动,作为绝顶高手,白狼王五感早已非常人所能及,就在他想要上去解救弟子雷黎的瞬间,便感觉到一股锐利的气息锁定了自己。所以白狼王眼看着雷黎被齐宣的掌印化作了一座冰雕,近在咫尺却纹丝未动。“呼——”直至听到渡难的怒吼,白狼王终于是深吸一口气,随后一道血雾瞬间弥漫脸庞。而也就在此时,身后的木窗“砰”的一声碎开,一道倩影飘然而至,其手边的通体碧绿的宝剑格外引人注目。来人正是赵玲月!赵玲月破窗而来,白狼王顿觉一松,自以为已经躲过了其剑意的锁定。“哈哈哈……小娃儿,你还是太嫩……”猖狂的笑意戛然而止。白狼王环顾四周,无数波光粼粼犹如镜面一般的湖泊映入眼帘…………“竟然又强了不少!”齐宣不忘隔壁的战况,发现赵玲月竟能以尺寸之地将白狼王拉入其剑意之内,且不影响到其他人,可见她的功力又精进不少!“或许……别人这才是真正的位面之子!”齐宣摇头轻笑,随后再度看向一脸凝重的渡难。“早就听闻金刚寺的金刚不坏神功天下无双,不知你这金刚寺的弃徒,有没有染指师门的无上神功,”齐宣浅笑着说道,看向渡难的眼神犹如老猫戏弄老鼠一般。“就算是打娘胎里开始练武……也绝技不会有你这样的修为!”渡难双臂微颤,刚刚只是几次交手便让他无力承受齐宣内力之威。渡难自负天赋过人,乃是世间一等一的武学奇才,这也是他为何会叛出金刚寺的原因。一个世间奇才,就应该得到他应该有的待遇。金刚不坏神功……渡难双眼的杀意腾腾,面容越发的扭曲。齐宣看着渡难的神情,旋即明白了:“看来你是不会金刚不坏神功了,想来是金刚寺的人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所以没有传你神功。”“住嘴!”渡难狂吼出声,随即迎身袭来。“算了,不和你玩了。”齐宣脸上笑意瞬间敛去,旋即淡淡白雾自其周身萦绕而出。砰!砰!砰!两人连对三掌。齐宣立于原地纹丝未动。第一掌,渡难脸色一白。第二掌,渡难一口血雾喷出。第三张……在渡难惊恐的眼神之中,齐宣萦绕着太阴之气的修长五指,穿过了千疮百孔的护体罡气,直接印在了渡难的胸口处。一具软绵绵的尸体瘫倒在木质的地板之上。黑榜第二,凶名赫赫的“业火僧”渡难,身死!……就在齐宣解决掉业火僧之时。一旁的赵玲月和白狼王巴格尔也已经分出了胜负。白狼王捂着心口仓皇后撤,身上的血影若隐若现……齐宣看见这一幕,似乎想到了什么。过去的记忆再度袭来。这白狼王的武功……为何会和当年在京城的赤眼狐如出一辙!赤眼狐为了给弟子“黑鹞子”报仇来到京城,撞上了武功还未达到如今境界的齐宣,最后就是靠着一身诡异的血影武功逃之夭夭,至今还未有下落!而赵玲月面若清霜,手持“句芒”缓缓朝着白狼王巴格尔而去……胜负已分,齐宣也就不再多管,径直走向了屋内的两处“冰雕”。杜采薇和雷黎。两人均被齐宣的太阴真气化作冰雕。齐宣来到杜采薇面前,随后伸手轻轻点在了杜采薇脖颈间雷黎的手上。哗啦啦——瞬间,雷黎的冰雕碎了一地。而杜采薇……直至身上最后一丝冰霜褪去,杜采薇仍是以呆呆的目光盯着齐宣。她……活下来了!“已经没事了。”看着呆若木鸡的杜采薇,齐宣顿时笑着安慰道,“我的真气只是封住了你的表面,并未伤及内腑,回去泡泡热水好好休息就没事了。”自太阴诀练成之后,齐宣对于内息的控制已经达到了化境,在不伤及性命的情况下冰封住两人不算什么难事。“我……我……呜呜呜。”而杜采薇显然没有出现劫后余生的喜悦,只见她先是琼鼻一抽一抽地,最后竟是呜呜咽咽的哭了出来。这可不是齐宣认识的神勇女捕快杜采薇啊!“好了,好了,别哭了!”齐宣无奈安慰道,只是看着杜采薇越哭越起劲,顿时也有些手忙脚乱起来。而另一边的赵玲月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这边,便又朝着已经退至墙壁边缘的白狼王巴格尔而去。两大高手转瞬间被这两口子解决掉。自始至终在一旁看戏的几人也不禁神色凝肃起来。尤其是头戴恶鬼面具的宋帝王。“霍先生,我们……”冯九清则是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霍先生,也就是罗烈则显得十分平静,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二人不要惊慌。“我曾说过,齐宣并非我们的敌人。”“至于白狼王和渡难……”“一个残次品,一个金刚寺的弃徒,死了也就死了罢。”对于罗烈来说,他最大的倚仗便是十殿阎罗。白狼王和渡难虽然武功不俗。尤其是渡难,单以功力而论,渡难是绝对够得上十殿阎君的水平。只是此人太过于没有底线,不符合罗烈挑选人的标准。他们是定罪断生的阎君,而非永沦地狱的恶鬼。罗烈握紧了手中的令牌,眼神突然变的黯然起来。“若是齐宣他对我们……”冯九清还是有些不放心。此时渡难已死,而白狼王巴格尔也犹如丧家之犬一般。黑榜前三的两大高手顷刻间灰飞烟灭,想来传出去又会在江湖上引起一阵震动。当然更让冯九清觉得不妙的是……刚刚他们还和这两人属于同一路。冯九清看了看正哄着杜采薇的齐宣,背在身后的手不禁捏了捏。渡难是如何败的,冯九清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万万没想到当年京城一次举动,竟然会成就出这般年轻的绝顶高手。此时此刻,冯九清才算是真正认清了他与齐宣之间那不可跨越的鸿沟。或许……也只有那位唐盟主,才能与齐宣有着一战的资格!……“别杀我,别杀我!”巴格尔已经贴在墙壁之上,看着持剑而来的绝世仙子,忍不住开口求饶道。看着赵玲月面无表情的神态,巴格尔突然扭头冲着齐宣大声喊道:“齐公子,还请留我一命!”“我有朝廷边关将领涉嫌通敌卖国的证据!”“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将证据给你,到时候边关十几万大军都可以为你所用!”“凭你的武功再加上武成侯的名望,到时候未必不可以……”……难怪巴格尔总是能找到边疆的薄弱处进来屠戮百姓进行献祭,果然是有内鬼相助。齐宣看着已经开始说胡话的巴格尔,不禁眉头一皱。他见杜采薇已经平复下来,便朝着巴格尔走去。看见齐宣过来,原本要下杀手的赵玲月,回头问道:“你准备如何处置他?”齐宣不禁看了一眼赵玲月。虽然她双目之中并无异色,但齐宣能够感觉到这个女人似乎有些意动。见齐宣不说话,赵玲月干脆直言道:“他说的也并不无道理。”齐宣只是摇了摇头,随后走至巴格尔的身前。而此时听到赵玲月所言的巴格尔双目冒光,以为找到了一线生机,当即兴致勃勃地说道:“我把巴格尔愿意奉公子你为主,到时候不止中原,就连草原也能尽归公子账下!”咔!巴格尔双目一滞,随后眼中的光芒渐渐消失……齐宣收回了手,看着巴格尔逐渐滑落的尸体,摇头道:“还草原,江南这屁大的点的地方就已经够我心烦了!”“正好,借你狗头一用!”齐宣想起此前白狼王的宣言。有了这颗“狼头”,想来银子是可以顺利的运送至东海水师了!看着齐宣果断出手杀了巴格尔,赵玲月脸上并无异色。对于江湖人士来说,九五至尊的宝座远远比不上天下无敌的武功。……处理掉白狼王之后,齐宣这才将注意力放在楼内的另外几人身上。他笑着从冯九清和藤原秀虎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霍先生的身上。“霍……应该叫你罗先生才对,渡难和巴格尔已死,难道你就不怕我对你下手,毕竟你们此前还是共同进退的盟友!”罗烈轻笑一声,旋即回道:“齐公子此言差矣,若真是共同进退的盟友,刚刚又岂会坐视齐公子将二人斩杀。”齐宣努努嘴:“说得好像加上你们三个就能打得过我一样。”此言一出,酒楼内再度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良久之后,罗烈缓缓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便用一样东西和齐公子交换,换我们几人一条生路。”“说说看,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