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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仙姥姥死了,临咽气时还咒骂不休。
各种脏字往外飚,哪里像仙家,分明就是泼妇!
但这并不妨碍陈长寿替其操办后事。
曾经的邺城第一把交椅,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外面,电闪雷鸣。
引雷诀跟雷帝配合,简直无解,犹如代天行罚。
各路仙家接连陨落,被劈的形神俱灭。
只剩下十几位幸运的还在苟延残喘。
轰!
木剑接引雷霆撕裂虚空,又斩杀了一位仙家。
但这一次没有再次飞上苍穹,而是化作乌光没入了圣人祠堂,被主人召唤了回去。
幸存的仙家欣喜若狂。
原本以为要陨落在此了,没想到逃过了一劫。
“逃啊!”
“分头走!”
它们如释重负,惶惶如丧家之犬。
就在这时,突然有裂帛声响起。
被黄仙姥姥法衣禁锢的万古流突破而出,浩然正气自他身上流转而出,化作刀剑如潮汐般汹涌。
躲过一劫的仙家全部被淹没了,在惨叫声中接连陨落。
被团灭是迟早的事。
就在这时,圣人祠堂中走出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
“靠!你没死!”
惊讶声传来,死胖子出现了,满脸错愕,震惊不已。
正是田不让。
自黄仙姥姥现身击碎圣像,带领一群扛把子气势汹汹,他就预感到大事不妙,于是直接躲了起来。
虽然是知县大人花钱请来的,但就是一笔交易而已,犯不上拼命。
直到现在大局已定,方才现身。
“那只黄皮子已经迈入先天,你没有理由还活着啊!”
“该不会……被夺舍了吧!”
田不让叽叽歪歪,满脸震惊于狐疑。
“……”
陈长寿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一抹失望。
不用说,又憋着吃绝户呢。
“盼着我死呢?”
他额头青筋跳动了一下。
“绝对没有!”
田不让急忙否认,并一阵解释,但怎么看都像是被戳破了心思的欲盖弥彰。
“那只老黄皮子……”
他惊疑不定的问道。
哗啦啦!
烂披风一抖。
地上出现了半截血肉模糊的黄鼠狼尸体。
嘶!
田不让倒吸一口凉气。
要知道,这可是迈入先天的存在啊。
玄关共有五境,只要有强大的法器或者秘术,越阶斩敌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但大境界的壁垒,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
对于先天的存在来说,玄关境的修炼者就是蝼蚁。
这并非夸张,而是事实。
陈长寿斩杀黄仙姥姥,等同于一只蚂蚁咬死了一头猛虎。
“这怎么可能……”
田不让那是相当不淡定。
陈长寿并没有解释太多,泥丸宫如星辰般闪烁了一下,强大的能量波动流转而出。
不是简单的玄关第五境,而是半步先天!
“吃了什么大补丸?”
田不让脸上的横肉颤抖着,嘴角一抹带着苦涩的酸。
不久前,对方还跟自己相处同一个境界,这才多长时间?境界暴涨一大截!
相比之下,自己的废物固然有点难受,但邻居的突飞猛进更加让人痛苦。
就在这时,万古流大步走来。
邺城的仙家除了被老槐救走的三小只外,都被杀绝了。
“若不是陈公,邺城儒家道统将不复存在!”
他扫了一眼地上黄皮子的残尸,眼里闪过一抹震惊。
“此间事了,本官一定率邺城所有读书人,亲往陈公祠上祭。”
他真心的感谢。
“恭候大人。”
陈长寿微微点头,随即飘然离去。
“留步!”
万古流突然想起了什么,沉声道:“这一次妖邪作祟,所以陈兄并没有完成县试,本官虽不能徇私赐予你功名,但一定会上奏朝廷,给陈兄一个交代。”
若不是那位儒道大贤出手,能活着走出教谕司的恐怕没有几人。
功莫大焉!
萌荫子孙是应该的,给陈长寿一个举人功名都不多。
“不必!”
陈长寿摆手婉拒,傲然道;“明年再来。”
他说完飘然离去。
其实这是一个托词而已。
功名对于一个邪教头子来说,屁用没有。
万古流为之动容,露出钦佩之色。
什么叫淡泊名利?
这就是!
把几乎到手的功名弃如敝履,一句明年再来,尽显自负与气魄。
“自愧不如!”
良久,万古流轻轻吐出四个字。
……
县试结束了,得到功名的人固然可惜,落榜的人也踌躇满志,打算明年再来。
他们亲眼目睹了邺城仙家的陨落,知县大人的浩然正气一出,谁与争锋。
叩拜邪神,不如低头读书!
万古流派人把黄仙姥姥的残躯暴尸十日。
此是诛心之举。
百姓议论纷纷,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干瘪老皮子跟幌子一样在空中飘来荡去,对仙家的敬畏立刻变成了鄙夷。
原来自己上香叩拜的神祗,竟然就是一个这!
咦!
想想都觉得丢人。
愚昧啊,糊涂啊!
赶紧去平天大圣府、妙音娘娘庙里烧香压压惊,这两位才是神通广大,有求必应的真神仙。
什么?读书人应拜圣贤?
那去陈公祠啊。
几天时间,黄仙庙虽在,但百姓心中的神像早已塌成了土坷垃。
哗啦啦!
陈长寿每天一睁眼就能听到香火银流动的声音。
如今,他有三个堂口,处在了垄断的地位。
得到的虽然多,消耗也不是一般的大。
他使劲的挥霍炼化,想要早一点迈入先天之境。
可法力一天比一天雄厚,始终难以突破。
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禁锢住了他。
大境界的壁垒,犹如一座高山,难以翻越。
“玄关境,有香火银就可以,只要有资源,就可以把境界砸上去,但先天……”
陈长寿有点郁闷。
以前自己境界低的时候,很缺香火银。
曾经因为几两几十两都需要去冒险。
现在成为了大财主,香火银不再是变强的唯一指标。
他叹了一口气,停止了挥霍。
“写一封家书多少钱?”
“千字五!”
陈长寿带着一个斗篷,在闹市中找到了一个字画摊,对方的报价,让他感到错愕。
“五两?”
“客官真是说笑,在下又不是名家,哪来那么高价的润笔?五文!”
“啧!”
原本以为写字是暴利,现在才发现每一笔都是血汗钱。
五文?
都不够笔杆子磨损费,这写手是真扑啊!
“抄经可以吗?”
“可以!价钱一样。”
“照着临摹,给我来一万遍。”
“多少?”
“一万遍!”
字画摊的穷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来大活了!
“镇狱往生经……”
他接过递来的一页纸,刚念了几行字,眼前就一阵恍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