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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幽坐在书房处,着笔信件,这封信是写给自己的师傅,想来他老人家早已潇洒任游。泊幽没有用多少文字概括自己想要诉说的话语,只是简单扼要的说明自己这些天的事态。待到停笔之时,才想到一副让自己略带难堪的画面。还记得那日在宫中,太后邀请自己品茗谈心之时的话题,仿佛自己在那样的人儿面前如一张白纸一般通透。素罗:“听说你是师从鬼谷先生,在江湖上他老人家可是向来行踪不定的。既然你是他的徒儿,自然有一定的道理在里面。”泊幽看着眼前得人,平淡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心思,仿佛是在饮一杯开水一般,没有任何味道。泊幽微笑着说道:“回太后,是幽儿小时候身患顽疾,所以师傅他老人家悲悯为怀,才收下我为徒,不过是种机缘而已。”素罗听着泊幽的话语,一时间陷入沉思,正当泊幽觉得是不是自己说错什么话时候,素罗蓦然抬起头看着泊幽,拉着泊幽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说道:“当年若不是你,臣儿他或许真的是难逃一劫,可是无论过往如何,臣儿他终究是皇上,这天下需要他来掌舵。我和他父皇这些年来亏欠他很多,若是可以当年我也不会这般决断。只是当年你为了臣儿弃自己的生命于不顾,是我们语策家欠你的太多。”泊幽听着这样的话语,一时倒是不知该如何回答,稍候几许,泊幽想要起身行礼,素罗看着泊幽的举动,略带叹息一声说道:“你和臣儿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之间的感情也许本宫是懂得几分的,只是这份感情若是掺杂太多,终究是会害了你和他的。本宫并没有过多参与臣儿娶妻的事情,是因为在本宫心中你也是那皇后第一人,本宫最为担忧的是你与臣儿的处境,到时不知你是如何抉择?”泊幽听着这样的话语,立刻起身跪拜说道:“既然幽儿选择做臣儿的皇后,自然一心在臣儿,即使到时幽儿会两难之地,幽儿连性命都可以为臣儿舍去,又怎会拘泥于太多。”素罗看着面前人低首垂眉的回答,顿感欣慰,扶起泊幽笑着说道:“本宫自是信得过幽儿的,只是要苦了幽儿了。”泊幽坐在素罗对面,垂下眼帘,没有说话,内心却是如万箭穿心。这样的一场序幕,不是明摆着要泊幽时刻记着,要弃自己父亲与兄长于不顾,一心做好皇后这个角色。
素罗想要的不过是泊幽的一诺,若是说泊幽的势力可小觑,那也只是表面现象而已。鬼谷先生在江湖中时人尽皆知却是又不知的人,高深莫测的影踪和朴算即使整个毒医斋也显得望尘莫及。只是这样的一个高人平生却是只是收了一个徒弟,而且还是丞相之女。其中的命理当真让人一时难以推敲。泊幽回过神时,却是发现信鸽早已停在窗台处,白色的羽翼像极了不染尘埃的白云,柔棉中带着联想,让人觉得这样的物种生来便是属于高空的。泊幽用竹简将信件系在信鸽的左腿处,随后便是将信鸽放飞于空中。待到泊幽将窗户关上之时,柳府一偶凉亭荷叶处,站着一位风度翩翩手执折扇之人,温雅的面旁在和风三月显得更加雅致俊美。柳书看着划过府中的白鸽,似笑非笑的眸子里露出太多玩世不恭的心扉,仿佛在旁观一场动物竞技游戏一般。柳书转过身走出着个地理位置,心中打算的却是自家的妹妹何时成了局里的举足轻重的位置,真是想不通当初看似病弱的人儿,如今怎会有这般的心谋,当真是小觑了她。
柳书对着自己的妹子的喜忧参半,大部分原因是怕泊幽回胳膊肘往外拐,女子的情真的会是霍乱天下局势。柳书何曾扪心自问,自己何尝不是在利用情事一计在雾里看花花不醉。庭前的花月夜,朝夕不灭的芯宴,迷情合纵使得权利早已竭尽全力。任谁年少之时,都曾忘不掉一些人一些事,仿佛活着不过是为了重蹈覆辙。莫名的艾青也绑上了星火之味,何处清高寄絮,不过是层层皑皑留下的期许,斗争也不过是世人自娱自乐的把戏而已。子靖已经记不得这是在边荒之地的第几次酒醉,仿佛平生第一次享受到这种环境之地,如此让自己欲罢不能。账内的人儿愁思万丈,账外的人儿对月相望忧思。相见不如不见,朝夕相伴也不如放在心中祭奠,有时爱情就是那般来得如此匆忙又丢开的那般轻而易举。子靖何曾知道自己也被别人以同种心境相望着,只是这种沉默太过久远,以至于让人完全可以忽视,不甚打扰。夜凉如水静静的淹没着白日里不能暴漏的应景之容,若是此刻有桩记事者,或许会发现人性之根本面貌。往往伪装是自己的一面之姿,真假包含其中,如若被有心人强加说解,仿佛真是若尤其是一般。剖析的战略不比情事一事简洁,战略对着的是全局或是局部,即使变化也有所掌握,而情事对象则是活生生的人,想来世间万物最是多变的便是人。千变万化之中,任谁按照常理推断也会纰漏出种种。账外的抬眼看着远处黄沙戈壁,望不尽的不是乡愁与亲人,而是过往种种和身在季国之时的心境。这时的自己仿佛是带着面具掩藏在黑暗中的路人,想要投身已报桃李,却是没有当初那份机遇与合乎情理。子靖喝着烈酒,这里的酒水不像王府内的花酿,醇香带着微醺之感。这里的酒水太过激烈,像是没有经过加工一样,只是用着最原始的方式酿出,直接而不失刚劲。酒太过烈,心太过委婉,借着酒意思虑种种,活着似乎就是为了手中这一口酒水罢了!或许当年直接找寻一偶独居,都要比守着这朝廷纷争要来得舒坦。偏偏有些人就是太过霸道,明明是自己的一切都是被那人抢了,可是自己还要为着他守着这一切。待到瓜熟蒂落自己又要拱手相让,多么讽刺的过程,自己还这般平静无波的过着这些年。对着一处景色即使守了多年,换来的不过是人走花落的结局。烽烟狼沙男儿应当自在天下,还记得自己的父皇对着自己的谆谆教导和筹谋一切,仿佛一切不过是插曲而已,讽刺的是自己讥笑的却是他人。
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一个叫季逸风的人,自己却是要守着这份戈壁荒原,一切似乎显得忽近忽远。若是自己回不去,是不是便是可以消失过往的一切,包括那天家的荣辱。子靖似乎喝醉了,不然怎会又这般放肆的任由自己发泄,若是在平常不苟言笑的人儿,怎会在军中如此放荡形骸。账外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夜,轻踏月夜掀起帐帘轻车熟路的来到趴着的人面前。想要扶起那人,谁知他却是口中含糊其辞的在说些碎语,这样的人儿何曾让人见过,和如今那个翩翩少年相比,这样的他未免太过消沉颓丧。昏惑的账内,穿着紫衫的人儿将子靖轻轻抱上榻间,随手将棉絮盖在子靖的身上。待到那人想要离去之时,却发现睡着的人面容似乎憔悴了许多,眼角流淌的泪水还在肆意而为,不想看到此人的这一面。紫衫之人定睛的看着子靖的睡颜,心中哀叹的不知是自己还是躺着的人,又或者是逝去的年华,毕竟如今俩人似乎都添上了年岁,只是这样的年纪还在为情所扰未免太过自欺欺人。子靖在梦中看着白茫茫的一片雾迹,一会是自己的父皇,一会是童年时期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可是一切都在后退,自己的脑海越来越混乱,理不清那到底是自己还是只是一副画。待到子靖睁开眼睛时,才发现刺眼的阳光已经毫不联系的刺射着自己。这一切来得太过巧妙,最近恍惚的神情使得子靖的精神看起来更加的混淆。也许这只是自己的一种嗜好引起,例如酒意的原因,可是再如何自己的精神怎会断断续续的找不到方向,仿佛记忆也渐渐的短缺。
子靖半靠着床榻,揉着两鬓穴位,以此来缓轻头疼的难受质感。正在子靖要起身之际,账外有人禀报说道:“王爷,属下刚才看到段公子前往敌方营帐,”子靖听着帐外之人的禀报,愣神之际似乎有些微妙的感慨,他会背叛我吗?正当帐外之人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子靖对着帐外说道:“由他去吧!既然他心不在此,何须强留,”帐外的人说道:“可是,段公子,”子靖未等帐外之人将话说完便厉声说道:“没有其他事情,就退下去,以后凡是关于段公子的事情,一律当做没有看到。”过了一会帐外才传来一声:“是,王爷,”子靖听着走远的脚步声,莫名其妙的烦闷着。也许只是自己最近精神状态的原因,越来越没有的先前的那份明智与决断,似乎昏惑了许多。
深夜里总是觉得有人会出现在自己的身前,可是却又似乎没有人。子靖叹息一声看着帐内凌乱的酒坛,一丝苦笑犯上心头,久久弥留在心中的痴迷看起来倒是显得很是庸人扰之。酒的滋味想必只有需求之人才能体会得到其中的韵味,麻木的同时更多是带着畅汗淋漓的快感。哪怕只是丝丝的牵索也会让人日久沉迷其中,相比之下清醒之中要来得太过无味,尤其不曾拥有过太多幻灭亦假的留恋。人要是永远能够全部忘记不愿记得的故事,是种施舍还是一种折磨,或许只有多磨的人才会觉得如何都是一种不安与失落。主将的消沉无疑不是在给敌军一种契机,若是再要这般继续,要不了多久军中涣散的部署将要以败军之名投降。季逸风此刻站在那日与子靖同肩而站的湖畔旁,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淡然的眸子早已将那份笑意的面容遮住。这样的人儿仿佛是历经千年世间般,无疑任何事情能让他的心被惊扰。
季逸风站在水边看着远处的地方放空着自己略带疲惫的眉眼,这样的人儿不知是没有休息好还是不够安慰自己。若是当年的他是带着愧疚与自责,那如今的剧情自己怎样也不会难以继续执起。子靖的心思季逸风早已猜测得到,只是岚儿的情义又是怎样的被置放,当年若是不是自己没有讲明一切,又怎会让现今的俩人距离如此遥远。季逸风双手背在身后,挺拔的身躯将不算强健的躯体倒是装扮的毫无破绽。清乐站在不远处看着那样的人儿,突然想到臣儿的面容,同样的身姿与背影,却是显得相差甚远。臣儿是稚嫩的,而远处站着的人儿却是那般历经磨难被洗礼的如金石一样耀眼。季逸风可能是太过入神回忆过往,以至于身后走来人,都未曾察觉得到。待到清乐站到季逸风身边之时,季逸风才发觉清乐。季逸风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女子,那双眼睛未免太过像一个人,一个自己只在画像之上见过的人。清乐看着季逸风缓缓的说道:“没想到你也有失神的时候,若是敌人来了,你真是任人宰割,”季逸风转过头继续看着刚才看向的地方,但笑不语。清乐顺着季逸风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朦胧之中不见分晓的景物略带着迷雾。清乐想要说什么只见季逸风笑着说道:“清儿怎会出现在这里,若是我们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有事情要忙吧!脚上的泥土可不像是宫中的芳香。”清乐犹疑片刻说道:“我想知道你与太后过去的事情,就像是当年我母后与祖母之间的藕断丝连,”季逸风看着远处未有回头,清乐本以为季逸风不愿诉说,没有想到当自己觉得要放弃的时候,季逸风不分雌雄的声音传出说道:“过往真的那么重要吗?以至于你们一个个不远珍惜当下,即使真的理得清楚,那真的会让自己不失望。”清乐没有回答这样的疑问,仿若是没有回复的自叹。季逸风继续说道:“其实素罗是我在这个世上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待我最好的人,她那会也不过是个少女而已。我叫她师傅,她喊我臣儿,那时的生活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快乐的时光,那时只有我与她和天地之间。本以为在桃花源林过着静匿的生活,会觉得是一辈子。那时的她还不愿嫁与我,是我缠着她要她做我的妻子。而如今这一切都顺理成章的获得,可是终究是牺牲太多无辜者。当初若是我们还在山上不曾来到这皇宫之中,或许一切将不会是这样,你还是公主。”清乐讥笑着说道:“所以说你现在是在愧疚着当年所做所为,未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吧!”季逸风仿佛没有听到身边人的挖苦一般,说道:“若是有天你遇到爱的人,便是不会这样评判我了,即使我有太多的无奈,为了素罗我也会选择承担。当年我可以为了她抛开家族父兄,如今我更能为了她弃天下而不顾。”清乐听着眼前男子的话语,似乎有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是臣儿的笑与忧伤。是否也会有一个男人会对自己这般,想来是没有了吧!清乐此刻不知是遗憾还是酸涩,明明心中有所惦念还要装作不经意间未曾在意过。
一切夸张的表白似乎对于自己只是一场可有可无的表演,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华丽篇章。季逸风好笑的看着眼前得人儿,似乎一瞬间真的将她当做只是一个孩子。季逸风轻声问道:“说说诺儿和彬儿的事情吧!”清乐显然是被着跳脱的话题弄的一时失神,季逸风也不急着眼前得回应,耐心的等着眼前如何说出接下来的话语。清乐看着眼前得人,思索一番说道:“诺儿很温柔很娴静,彬儿很爱诺儿,即使是死亡,彬儿怕诺儿一个人孤单,毅然选择伴她而行。而我不过只是一个局外人而已,从始至终我都不曾懂得他们之间的情分,当年我只知道彬儿重伤,却是不知道诺儿对着彬儿的空白是多么的苦痛。曾以为他们的爱不过是世间之中,纨绔子弟对待美色的骗弄,可是终究是我错了。错以为彬儿的痴心带着假意,错以为诺儿的温柔太过滥情。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那么的般配,以至于对于对方是那么时刻小心的护着。他们都太过挨着对方,所以即使伤害自己,也未免太过随意。有时我以为我爱着诺儿,后来我才知道那不过是种依赖而已,若是爱怎会选择弃对方于不顾,却要将她交给另一人。我以为是姑姑将诺儿逼死,可是最后我才知道诺儿是累了。诺儿的心很静即使看穿一切,她也不会大声宣扬出来,无论任何她的心思总是藏给的是自己。彬儿也是个相对寡言的人,真正的心思他是从不会吐露,俩人是那样的相似却是带着种种不同。”季逸风看着清乐忧郁的眸子染上了阵阵微凉,季逸风说道:“彬儿好似像极了那人,心终究是容不下别人。”清乐问道:“三皇叔当年为何要离宫,若是他还在定不会容忍这一切发生的残破与血腥。”季逸风带着点怅然若说道:“因为他爱上了个不能爱的人,”清乐迷惑的看着季逸风,季逸风笑着说道:“他爱上了一个人却是又背叛了自己的心,这些年他销声匿迹不过是为了惩罚自己而已。”清乐说道:“他爱得人既然不是拓爵公主,那将会是谁?三皇叔也是世间少有的优秀男子,怎会如此为情所困不得终了。”季逸风冷清的眸子闪烁着些晶莹的东西,说道:“他爱得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妹妹。”季逸风话说完,便拂袖而去,独留清乐一人站在湖畔边看着脚下的踩着的泥巴。季逸风的眼泪横流在脸颊之上,冷漠的心思仿佛要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