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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琴运用轻功踏足到方箐所在的客栈,一身劲装,很难看出此人是不久前在烟花地卖艺的女子。芷琴在屋顶上,掀开一片瓦数,借着屋内昏惑的烛火看着做在桌前苦读的人,不想却是那般的觉得熟悉。那一幕仿佛是很多年前自己,也曾见过自己的爹爹在书房执书而读。方箐其实早已察觉有人在窥探自己,若是在别处,想来自己早已解决了,只是自己尚且入京,还是小心为上的好。方箐看着手中的书籍,心中也没有放下警惕,就这样两人一上一下各有所思。正在方箐要将烛火熄灭时,屋顶的芷琴瞬间隐没在黑暗处,只是芷琴没有想到的是,方箐竟然会反过来跟踪自己。方箐跟着那个黑衣人,却是在小巷中跟丢了,正在苦恼之时,抬头打量着自己所站在的地方,竟然觉得很是熟悉,自己仿佛来过。待到方箐走到前门才恍然清醒过来,正是花容月色的大门。方箐一阵思量,而后则是凄然然的离开。方箐越来越觉得这些天的事情,是否漏掉哪个细节自己没有发现,不然按理说自己的身份不应该被人怀疑才是。
方箐站在清冷的街上,看着灯火人家,一时间眼睛暗自忧伤。方箐无法联想自己在得知镇王府灭门时,自己的悲痛与震惊是什么程度,只知道那份仇恨足够让自己万劫不复。方箐这些年来无不在隐藏身份与心机,只是为了时机到来,一展报仇雪恨,为镇王府洗白冤屈。方箐是不知道自己还有姐姐在这个世上,更何况小时候与芷琴虽然有一面之缘但是也只是幼时,如今想来是一点记忆也不曾留下过。方箐看着满城的烟火味,内心的颠簸又怎会是轻率的,蓄谋已久的计划,或许快要到时候出炉了。芷琴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便是匆忙换下衣物,对着镜中的自己,仿佛还对于刚才心有余悸。芷琴未曾想过那人的修为如此之高,想来武功是在自己之上的。芷琴对于方箐的优秀既担心又欢喜,怕得是方箐将来会因为仇恨迷了自己的眼睛,欢喜的是既然那人能保护好自己,自己又何必要告知俩人之间的关系。
芷琴失神着,思绪回到多年以前。那年秋天,梧桐叶堆积成霜,待自己在后院中抚琴时候,却是被一个小人儿打扰。那时的方箐简直可爱极了,白褶的面容像极了瓷娃娃。小人走到芷琴身边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天真的问道:“你就是芷姐姐吗?姨娘说你会陪着我玩,”说完还不忘笑着看着眼前比自己打许些的女孩,芷琴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小人儿,笑着问:“那你想要玩什么,只要姐姐能做到,定会陪着你,”小人儿想了一会,瞬间瞳孔扩张,笑着拉着芷琴的手,走到后院的秋千架处,说道:“我要姐姐和我一切坐在这上面,”芷琴示意身边的丫鬟说道:“小玉一会你推着我和弟弟,”小玉说道:“是小姐,”随后只见琴侍郎家的后远处,飘着阵阵童声稚语。小人儿说道:“姐姐,你说鸟儿怎么能飞呢!”芷琴:“那时因为鸟儿有翅膀,”小人儿:“那母鸡也有翅膀,可是怎么不飞呢!”芷琴:“因为母鸡要下蛋,没有时间飞,”小人儿:“那我以后也要飞,”芷琴:“你又不是鸟儿,如何飞?”小人儿:“可是我觉得飞走了,就可以自由自在,”芷琴:“箐儿不自由吗?”小人儿:“娘亲说我将来要让父王骄傲,所以现在要好好用功读书,可是我一点都不爱读书,”芷琴:“那以后姐姐陪箐儿好不好,陪着箐儿一起习文识字,”小人儿:“那好,姐姐别忘记了!”小人儿:“姐姐你要去镇王府看箐儿,不要忘了箐儿,”芷琴看着要分别的人儿,只是一味的点头答应。芷琴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人消失在琴府门前,马车消失后,芷琴还未能回过神。芷琴叹息一声说道:“未曾想过,那一别却是时隔数年,如今你或许不记得我这个姐姐了吧!不然怎会不来与我相认,”芷琴看着红烛燃尽,怅惘间多得是无可奈何。翌日方箐坐在客栈的大厅里,用着早饭。近几日住进客栈的几乎都是上京赶考学子,方箐看着一群群年轻的面旁,顿时摇摇头,自顾自的吃着粥食和馒头。方箐将要吃完的时候,只见客栈顿时人潮汹涌,方箐顿时向着门口看去。进门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尚书之子,身旁跟着几名护卫,一看便是来此滋生事宜。方箐刚要起身向着楼上走去,程卓径直挡住方箐的路,说道:“我当时谁呢!原来是方公子,不知方公子可否还记得本公子,”说完心怀叵测的看向方箐,方箐一副厌恶的说道:“不知在下什么时候得罪程公子,若是有,那在下自当赔罪,”程卓哈哈大笑,引来不少人张望。方箐看向程卓问道:“程公子大人有大量,在下在此道歉,”程卓对着在自己眼前低眉顺眼的人甚是不满,贴近方箐的耳旁说道:|“我若是不接受呢!”方箐抬头直视眼前得人,随后便是低头默不作声。程卓对此不削一顾,大声说道:“来人,”几个护卫赶忙拉开架势,要随时出手。正当掌柜子想要出手劝阻,却是被程卓一个眼神吓得不敢抬步。方箐握紧拳头,待到想要还手时,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紧紧的将指甲陷进手心,程卓冷哼一声说道:“还不快给我上,”当拳头落到方箐的脸上身上的时候,方箐才体会到原来自己是懂得疼痛的。
程卓看着面前的人躺在地上,走上前踢了几脚,方箐蜷缩着身体,嘴角溢出的鲜血将洁净的衣衫沾染。待到程卓离开,客栈的人也都相应的散去,掌柜的看着蜷缩在角落的人,叹息一声后,继续拨动手上的算盘。方箐睁着眼睛,失神的看着清冷如许的大厅,未免露出几分笑意。方箐扶着楼梯亦步亦趋的走进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小二送来热水,还不忘问道:“公子,是否要叫大夫来瞧瞧?”方箐捂着下腹的肋骨说道:“不用了,这点小伤不要紧的,还请小二哥将门房带上,”小二点点头,随后走出房间。方箐见着屋内只有自己一人时,直起身体,心想若不是自己用内力相互,现在定是起不来了。方箐轻轻的抚摸着嘴角,血渍将手指染红,而后取出金疮药将皮外伤都进行处理,然而洗漱一番,换上干净的衣衫。至此方箐在屋内几日都未曾出去过,饭食也都是送进屋里食用。待到科举之日,方箐随着一群参加科举的学子进入国子监。芷琴站在远处的街旁,看着方箐器宇轩昂的轻松模样,那一眼多得是对那人未来所走之路重重叠嶂的忧虑。木臣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的众臣,朗声说道:“近几日,正是皇朝选拔人才的重要时节,还望诸位爱卿稍加留心。选出脱颖而出的才干,而不是固封自闭者。”底下一干众臣都齐声说道:“臣等谨记圣命,”正在这时,只见一位德高望重的武将,禀明心声说道:“老臣有一言想要禀明,”木臣看着底下站着的衷心之臣,温和的面旁回复道:“不知舒爱卿有何事要奏,”舒将军坚毅的面容不卑不亢的说道:“科举制度历年来都是三年之久一次,如若遇到特殊局势还将会暂定修改具体时间。而朝中不乏有文人墨士存在,耿如柳丞相那般足智多谋的人,为社稷奉献以己之心。老臣以为武举同样重要,五年一度的限定未免太久远。臣认为武举可与科举同样时间开展,广招贤良。”说完双手放于前胸,行武者之礼。木臣听着舒将军的觐言,略作考量一番,然而底下不免有一番争论。木臣看着下面小声议论者,故作威严使得说道:“舒老将军的言语,朕会思酌的,当然其他爱卿要是有何见解,直说无妨。”柳丞相低着头,像是对着刚才的话语并没有参与的意思,只是似乎舒将军的视线时不时的看向柳丞相。木臣看着下面人的小心思,随即给与一旁候殿的公公一个眼神。公公一声宣布,随即早朝帷幕落下。
木臣回到后宫,换上闲服,示意身边的宫人莫要跟着自己。木臣去的地方正是太后居住的宫殿,当宫人宣城皇上驾临的时候,素罗与季逸风正在品茗对弈不亦说乎。木臣远远看到凉亭处的人儿,失神的同时或许还带着点羡慕吧!木臣挥退身边的宫人,自己向着那两位走去,待到木臣出现在亭内。俯身行礼说道:“儿臣参见父皇母后,”素罗下子落定,笑意绵绵说道:“臣儿是来看我和你父皇的还是别有它意,”木臣抬起头看着眼前得人,深思熟路的心思早已盘算的事态,仿佛本就没有商讨的意思。季逸风看着母子两在打哑谜,尴尬的假装咳嗽的说道:“你们两个是否真的当我不存在呀!”木臣被季逸风的话,惊扰的咯噔一声,内心的线也挣断。素罗嗔怪一眼一旁的季逸风。木臣看着俩人的举止与默契,露出笑意说道:“儿臣倒是真的有点小事想要问问父皇母后的意见,”季逸风站起身与木臣并肩而站,看着身旁自己的孩儿,有时候自己的心是内疚的,仿佛是因为自己未能保护好眼前得母子两,所以这么多年来俩人似乎好辛苦。素罗看得出季逸风眼里的歉疚与自责,稍加愠色的开怀安慰着季逸风说道:“今日中午臣儿不妨就留下用膳,想来臣儿还不曾吃自己父皇做的饭菜,今日就让你父皇大显身手,”木臣错愕的听着自己母后的话语,不解的看着自家父皇,心想即使母后再厉害,着夫妻关系也不至于倒着来呀!瞬间很是理解身旁的人,说道:“好呀!儿臣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吃宫里的膳食,想来早已有些腻歪了,”季逸风看着这母子两一唱一和的,一时对素罗的用心感到满足又对着木臣的打趣显得意兴阑珊。
季逸风走开一段路途,而后回过头看着坐在一处的母子两,心中喜悦的同时更是有一种幸福的甜蜜感伴随着呼之欲出的心情。木臣看着自己父皇离开后,便像个孩子一样贴着素罗的身边坐着,仿佛想要紧挨着一般。素罗见着孩子气的人儿,笑着说道:“臣儿今日怎么回事,莫非朝中有什么难以抉择的事情?”木臣笑着说道:“还是母后神机妙算,”素罗因着这样的奉承,不仅没有受用的之意,反而别有洞察的看着木臣。木臣被自己母后盯得有些发怵,随后正了正神色说道:“只是舒老将军想要开设武举而已,不过儿臣觉得这未免不是一种治国良策,”素罗听着木臣的说法而后问道:”那臣儿对此有何对策,”木臣思考一番后,便悠悠的说道:“若说我国重文轻武也没有达到失衡的程度,边陲自然要大力兴兵,俗话说得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儿臣还是自然是能够对待这样的制衡有所分配,只是儿臣有点疑惑的是,舒将军此刻提出这个制度,为何是这个时候,不是早点或是晚点,偏偏是这个时候。而且据儿臣掌握的消息,舒老将军的军权可谓是紧紧抓着不放。这时想要选拔武将,唯一的理由便是舒老将军现在很是需要能委以重任的年轻人,而且还要是忠君的那种。”木臣说完后看着素罗,似乎想要听听素罗给与的提点,素罗看着木臣说道:“朝中之事,本宫自然是清楚的,朝中几位重臣都是忠君之人。只是值得担心的是便是江湖人士,若是有人故意为之,则是免不了太多节外生枝,而且由于地质民俗的关系,基础人民风情自然是需要当地官员用心交接。若是兵力不足,改朝换代似乎是避免不了的。不过我想兵力方面你王叔会为你出谋划策,而且也只能他守住地方势力兵权。”木臣听着素罗的剖析,有一点不明白,问道:“王叔早已将权利四分五散,莫非是做给有心人看,”素罗抬眼看向四周,发现人已经被风处理的干净,不免放松下心来。木臣也为着自己父皇的心思甚为满意,素罗笑着看着木臣说道:“放心吧!你尽管自己拿主意,本宫相信自己的孩儿是很好的君王,自然有办法解决再多的问题琐事,”木臣听着这样冠冕堂皇的言语,有一种被糖果哄骗的感觉。素罗笑而不语,木臣看着未下完的棋盘,说道:“没有想到母后也会有敌手,这局明着看是父皇干落下风,实则是父皇在隐藏锋芒,若是想要一局胜负定败。简直是轻而易举,”素罗也将视线放在棋局上,温柔的笑着说道:“你父皇的智慧可不是你能揣摩的额,他儿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木臣听着自己母后心中的父皇,仿佛那是世上最优秀的人一样。素罗看着木臣说道:“不过本宫的臣儿也不错呀!就是缺点什么,”木臣追着问道:“缺什么?”素罗呵呵的笑起来说道:“缺少一个陪着你的皇后,”木臣听后脸颊烧烫起来,低着头略带羞涩。素罗对此却是没有想要放过的意思,认真的问道:“臣儿,母后只是想知道在臣儿心中皇后最适合谁?”木臣犹疑一会,轻轻说道:“母后明明知道,儿臣没有选择不是吗?无论是朝政的制衡还是儿臣心中的交付,儿臣都只能选择一人不是,何况若是没有那人儿臣也不会有如今。这份恩情与深意,儿臣自然是知道要如何处理收纳,”素罗说道:“本宫的臣儿终究是长大了,不再会被任何人掌控了。只是本宫能看得出,你这样选择无非是为了给自己这么多年内心一份归属罢了!”木臣苦涩一笑说道:“若是她能明白我的心,定是不会成全我的,我终是要辜负她,无法偿还。”素罗:“我想她当年既然那般做,定然是将你看做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只是自古以来盘根接错的家族利害关系,扰的何止是有情人。”木臣压抑的留着自己那份掩藏,只是奈何在自己的母后面前都会丢盔卸甲。木臣凄苦的说道:“如今儿臣只想要她能快乐的活着,大不了真当有一天,流放她所挂及的人罢了!”素罗叹息一声说道:“怕是会让你心不由己,”木臣换了一副轻松的面孔说道:“当年她既然可以不顾一切为了儿臣,儿臣自然也不会负了她,”素罗看着自己的孩儿,如此的恋旧与重情义,真不知是好还是弱点,身为一个君王这样的优柔寡断怎么适合一统天下。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只望眼前得人莫要向着当初的自己与逸风那般生死离别和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