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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谭娘子,我的腊肠嘞!”
突兀地一道叫声,响彻云霄。原本热闹的酒馆都为之一静。
这声音,中气十足,又饱含悲怆,就好像......
“怎么感觉像是死了老娘!”酒馆大堂正中,一个俊俏的瞎子道。
其余众人抬眼对视,皆是在眼中流露出赞同之意。
但,无人出声附和。众人默默放下筷子酒碗等,正襟危坐,仿佛正身处一场庄严的葬礼,不复喧嚣。
瞎子似乎也没觉得哪里不对,自顾自端起酒碗轻饮,那姿态,不像是喝着辛辣的烈酒,倒像是品着上好的雨前龙井。
“谭娘子!谭娘子!谭娘子!”
叫声又起,声音由远及近,众人便见到从后堂闯进一汉子,手里拎着几根细麻绳,想必这之前挂的就是他所谓的腊肠。
汉子在大堂中间站定,皱着眉,沉着一张脸,环视一圈,不见所喊之人,抬头,冲向二楼,更加大声地嚎叫。
“谭!娘!子!”
大堂众人噤若寒蝉,连瞎子也轻轻放下酒碗,以袖拭唇。
果然,不负众望,只听“砰”的一声,二楼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又是“咣”的一声,这次是门被踹开的声音,随后,众人就见一物从二楼斜抛而下,“啪!”一下,正中汉子脑袋,碎片四溅。
附近众人皆惊恐万分,慌忙四散躲避。
有脸被划伤的,有碎片刺入胸腹的,有被削去一块头发的,但凡有人发出惨叫,皆被附近之人捂嘴或打晕,以求降低存在感。
半晌,酒馆恢复寂静。
汉子的头倒是无碍,但却似是吓傻了般,举着手,张着嘴,一动不动。
坐在大堂正中的瞎子受到了波及,一块碎瓷片正被他紧紧咬在齿间,嘴角流出血来,蒙眼的黑布也被带着扯了开来,半挂在脸上。
黑布,白脸,红血,竟刹是美艳。
有人瞥见这瞎子状貌,竟然咽了口口水。
“我家狸主子吃了,你意欲何为!”
婉转的女声突兀的响起,拉回了众人的神志。
众人转头,发现柜台前多了一道红色身影,正是谭娘子。
一些人大惊,竟不知这人何时到了一楼,其余人似是知道般气定神闲,静待后续。
瞎子一手将口中瓷片取下,一手扯下脸上的黑布。
谭娘子正斜靠在柜台前,一袭红衣与一旁的红漆柱子几乎融为一体,更显皮肤白皙。
呆愣中的大汉似是才反应过来一般,转身,挺腰,“扑通”一声,立马跪地,大声求饶:
“我错了!”
动作那叫一个一气呵成!态度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大堂众人瞠目结舌,这是闹得哪一出?
谭娘子并未理会那汉子,抬手扶了扶鬓边的梅花步摇,看向了大堂里唯一坐着的白衣瞎子,语气不善,道:
“怎么才来,再不来可就入冬了。”
瞎子不紧不慢地将黑布重新系好,擦去嘴角的血迹,缓缓道:
“你家当家的惹得麻烦,让我来善后,如今我能活着回来实属不易,堂主竟这般态度,好生绝情啊。”
谭娘子没理会他的贫嘴,缓步走到他的身前,道:
“东西拿来。”
瞎子无奈,从袖中取出一快青铜令牌,准确放入谭娘子伸出的手掌心。
谭娘子也没细看,随手一甩,正中跪地的汉子脑袋,汉子连忙接住,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
见他收好,谭娘子转身,缓步上楼。边走边吩咐道:
“青老三,把这儿收拾一下再走,”顿了顿,又道“下次做的腊肠少放点盐,狸主子水都喝多了。”
待瞧不见其身影,大汉才敢起身,冲着二楼喊了一声:
“知道了!我多做点!”
刚刚端起酒碗的瞎子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堂堂青渊尊者,竟怂成这样!”
青渊转头瞥了一眼瞎子,冷哼一声,语气嘲讽,道:
“得罪谭娘子本人也不能得罪她的狸主子啊,毕竟,我眼睛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