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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东出了屋,迎上掌柜的,两人对视一眼下楼而去,后院小屋内,阿东喝了杯水道:“应该不是此人。”
“你确定?上边说大理寺派了官差来鸡鸣,可是这么些天都没找到人,要是住进我这……,没有认出来,铁塔大哥那边怎么交代?”
掌柜的担心的搓着手,在桌前踱步,而阿东吊儿郎当的坐在桌前道:“你怕什么,住了进来能立功。要是铁塔大哥知道,你往外挡客的话,不怕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吗?”
“我这不是怕耽误事吗?”
掌柜的向店小二陪笑,要是告诉别人都没人信,可是眼前的阿东却对掌柜的态度很是满意的点点头道:“放心吧!我刚才试探了好几次,就是一过路的。”
说着从身上拿出那锭柳小刀赏的银子,扔给掌柜的说道:“入账!要不是铁塔大哥怕露了底,让我们停几天,这‘羊儿’身上的货我可不想放了。”
掌柜的擦了下额头的汗,道:“停些日子也好,万一被大理寺的官差发觉什么,咱们可担不起。”
“看你那副怂样,做了他,后院井里一扔,谁知道,不过铁塔大哥话还是要听的。”
看阿东一副嚣张的样子,掌柜的连忙点头说:“对……,”接着又像是嘱咐阿东道:“这几天,可不能给铁塔大哥找麻烦。”
阿东起身上前拿过掌柜手上的账册,指着几条记录说道:“看看前段时间的收入,看看这几天的,差太远了,什么时候才能放开手脚?”
“会的,会的,风声过了就好了。”
屋内烛火摇曳,阿东的身影映在窗上,像极了张牙舞爪的妖怪,而屋顶上,阿肆正静静的看着下边发生的一切。
等两人藏好账本,出了屋向前边客栈而去后,阿肆跃下屋顶,潜行进去,抠开掌柜的床下的砖,拿出账本,接着窗户上漏进来的月光,细细的看了起来。
柳小刀坐在房梁上,看着阿肆的背影,便想和阿肆开个玩笑,扔个石子般的东西过去,可是伸手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摸到,便跳了下去,径直上前去拍阿肆的肩膀。
阿肆不知身后是柳小刀,只是听身后有动静,心里暗叫‘糟了’,手却摸向刀柄,抽刀、回身一气呵成道:“何人在吾身后鬼鬼祟祟?”
柳小刀来不急躲闪,一把抓住刀身道:“是你柳大哥,”说着拨开阿肆的刀擦了擦汗,继续说道:“你想要我的命啊!”
“我怎么会知道是你?”
阿肆回完嘴,也抹了抹头上的汗,疑惑的看着柳小刀说:“你怎么到这了?你现在应该回京城了啊!”
“别提了,以后再说,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
阿肆刚答复柳小刀说来查案,而柳小刀连忙示意让其禁声。
阿肆听到外边的动静,跃到门后,顺着窗户上的洞向外瞧去,恰好看见掌柜的和店小二阿东正陪着一个‘黑大个’走进后院。
而柳小刀连忙将阿肆手上的账册放回,盖上地砖,恢复原样后,拉着阿肆飞身上了房梁。
掌柜的先进屋里点亮烛火,阿东接着上前用衣服擦了擦椅子,闪身让‘黑大个’坐下,道:“铁塔大哥请坐,小的去给你煮茶。”
房梁上,柳小刀和阿肆借着烛火的光,才看清这个叫铁塔黑大个是黑牛,两人看向对方,柳小刀轻轻摇头,抓起阿肆的手,运功道:“不要担心,黑牛是我们的人。”
阿肆听见柳小刀的话,看向房梁下,正奇怪下边的为何没有反应时,柳小刀的声音继续响起道:“别人听不见的,放心,但我也不知这是什么功夫。”
阿肆有些明白的点点头,这时下边的掌柜的和店小二阿东开始向黑牛讲今日入住的各色客人,而柳小刀觉得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等掌柜的和店小二出去后,柳小刀从房梁上落下,站到黑牛面前道:“怎么样?黑牛我来了。”
黑牛看是柳小刀,眼泪差点流下,上前抱住柳小刀说:“恩公,这么久不见你,黑牛……。”
黑牛停了下,眼泪便夺眶而出,柳小刀拍了拍黑牛的后背,安慰着黑牛道:“大老爷们,怎么突然娘们唧唧的了?”
“娘们怎么了?”
黑牛见过阿肆,此时听到阿肆说话,连忙松开柳小刀,撇过头擦了擦眼泪道:“让姑娘见笑了。”
柳小刀没敢搭理阿肆,坐到桌前对黑牛道:“讲讲你这半年来的收获,我怎么感觉七风寨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黑牛为两人斟茶道:“这段时间上边吹催钱的次数越来越平凡,要不是被人告到大理寺,估计今夜连恩公也得遭殃。”
“怎么回事?为何突然这么缺钱?有什么大的行动吗?”
柳小刀话音未落,阿肆更关心七风寨的消息,问道:“你探查的有关七风寨的消息如何了?”
黑牛知道阿肆是大理寺的人,面露难色的不愿多说,而阿肆也察觉了黑牛的变化,看向柳小刀说:“你们有事瞒着我?”
“没有,我也是刚到,能瞒什么?”对一旁的黑牛说道:“阿肆是自己人,有什么事就说。”
黑牛吞吞吐吐的说道:“和京城有些关系,我想着阿肆姑娘插手会有麻烦。”
“京城?能有什么事?无非是那个高官、世家罢了。”
柳小刀听黑牛说完,劝阿肆道:“阿肆你知道一切后,能不能不跟别人说,包括你师父、师娘、公主等等,任何人?”
听柳小刀这么讲,阿肆看着两人问道:“你们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你上报大理寺后,出事的可能是你。”
阿肆难以置信道:“师父派我来的,怎么会害……?”
“你也觉得有些不对是吗?这么大案子就让你一人过来,可能你师父已经将你交易了出去。”
阿肆情绪激动的说道:“不可能,众师兄弟中,师父最疼爱的是我,我不信……。”
柳小刀安慰阿肆道:“我们先听黑牛怎么说,你只要不告诉别人就好,知道吗?”
黑牛也点点头道:“阿肆姑娘,恩公说的对,现在能信的人不多,还是留心的好。”
黑牛看了眼柳小刀,见柳小刀示意其说下去,便说道:“一个多月前,有人来找我,让我筹一笔钱,说事成后荣华富贵可尽享,不用再沿街收保护费,躲官差的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