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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中,弘庆皇帝问了柳志诚几个问题,柳志诚款款而谈,肖丞相频频点头,弘庆皇帝拿起一幅画让柳志诚点评,柳志诚看了看心说:“自己又不懂画,怎么回答?”
弘庆皇帝以为柳志诚觉得画不好,笑颜道:“有什么话就说,无需担心。”
“下臣不懂什么绘画,还请陛下见谅,不过下臣以一个普通人的眼光来看,觉得画的很好,丹青妙笔,栩栩如生,不论景还是人都是绝色。”
柳志诚见弘庆皇帝转身背向自己,连忙擦了擦额头的汗,肖丞相笑而不语,柳志诚陪笑着冲肖丞相点点头。
弘庆皇帝坐在椅子上,看了眼柳志诚问道:“杨太尉参奏你当街行凶,公主纵容恶奴,你怎么看?”
“回禀陛下,下官那是见义勇为,与恶势力做斗争,吉安公主秉持公义,替天行道而已,杨太尉才是纵子行凶,杨家公子才是当街行凶,我弟弟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柳志诚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弘庆皇帝笑了笑说道:“那你知不知道今天一早大理寺卿上奏说了什么?”话未说完,将奏折让梁公公递给柳志诚。
柳志诚拿着奏折快速的看了一眼,心说:“杨太尉也太过狠辣一些,居然将这么多人全杀了,可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陛下这件事下臣有些看不懂?这和微臣有什么关系?”柳志诚小心翼翼的看向端坐御座上的弘庆皇帝,看不出任何表情来,又望了望一旁的面色冷静肖丞相。
“那你知不知道朕为何要将吉安禁足?”弘庆皇帝笑着看向柳志诚,柳志诚心里咯噔一下,心说:“杨太尉闹事,难道皇帝老儿要拿自己平息事端?”
“陛下明鉴,臣觉得杨太尉是在杀鸡儆猴,简直就是欺君,对陛下和皇家也太不敬重了些。”柳志诚为了脱险只好将事情往皇权上攀扯,就看皇帝接不接受这种挑拨了。
“好你个柳志诚,年纪轻轻就挑拨陛下和太尉之间的君臣情谊,他日让你入朝还不祸国殃民?”肖丞相出言呵斥柳志诚,柳志诚没有反驳,连忙躬身等弘庆皇帝示下。
弘庆皇帝伸手制止道:“肖爱卿,过虑了,没到那种地步,我反而觉得柳爱卿说的有些道理,杨太尉做的的确是有些过了。”
柳志诚听弘庆皇帝这般说,觉得十有八九算过关了,心道:“这肖丞相和自己初次相见便助自己脱险,难道是看出了些什么?或者是想拉拢自己?可自己还只是一个小统领啊!”
弘庆皇帝吉见柳志诚还没有起身笑笑说道:“柳爱卿,平身吧!今日朕就是想见见你,没有别的意思。”
“谢陛下宽恕下臣,”柳志诚起身,弘庆皇帝反而笑着问道:“宽恕什么,朕怎么听不明白啊?”
柳志诚也不知怎么说,只好顺着弘庆皇帝说道:“对啊!下臣也没有犯错,那陛下就是宽恕下臣的无礼?”
柳志诚偷瞄了弘治皇帝一眼,弘庆皇帝哈哈大笑道:“好,有为官的潜质,不过吉安公主还是让她禁足几天,你回去将朕的话带给她,过两天就是秋狩,朕到时就会放她出府了。”
“那下臣代公主谢过陛下,下臣见陛下的画上还未题字,下臣想到一首,”弘庆皇帝端着画‘哦’了一声问:“念来听听?”
柳志诚站在原地已然有一会了,正好活动活动,走了几步上前念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不错,不如由柳爱卿上来题上如何?”弘治皇帝又细琢磨一番觉得不错,自语道:“此女当年的确是人间少有的绝色,可惜早夭。”
柳志诚见弘庆皇帝突然伤感起来,心说:“这画中的女子难道是他的梦中情人?可是天下都是他的,什么样的女人遇不到?非得在这一棵树山吊死。”
梁公公在一旁咳嗽一声,轻轻唤了声‘陛下’,弘治皇帝回过神来说道:“没事了,你先下去吧!朕和肖相还有些事商议。”
“是陛下,下臣告退,”说着退出御书房,由太监领着送出宫外。
出了宫柳志诚看着日头还早,只好向公主府而去,没有任何人阻拦柳志诚直向后院而去,王公公瞥见柳志诚身影,连忙迎上前说道:“柳副统领,公主殿下早就等着你了。”
“是吗?那就请公公带路好了,”柳志诚伸手请王公公前面走,王公公也不客气的弓着腰前行,并问起柳志诚入宫的事情来,而柳志诚随意的攀扯乱七八糟的事,没有回答任何王公公想知道的事。
凉亭内,公主见柳志诚终于回来,将一众侍候的人遣退,柳志诚见人走远上前倒了杯茶一饮而尽说:“这差事也不知发多少钱,这大热的天穿这么重的甲,不中暑的吗?”
“好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秋老虎也就几天,过了这几天就好了,”说着为柳志诚又倒了杯茶说:“父皇叫你去做什么?有没有提到我?”
“别提了,杨太尉参了你我一本,还将哪天所有的护卫都杀了送到大理寺,你父皇叫我去也就是这些罢了。”
柳志诚将茶杯端起接着说道:“你父皇让我和你说,这两天在府里好好待着,过两天秋狩的时候,就放你出去。”
吉安公主点点头说道:“这是给杨太尉一个交代?还是做给群臣看的?”柳志诚竖了个拇指道:“聪明,连这都想到了,实际上我反而觉得都不是,我觉得更像是敲打杨太尉,毕竟你我什么事都没有,陛下就是下了到圣谕罢了。”
“也许吧!父皇有没有说别的?”吉安公主问到柳志诚,柳志诚不知道该不该说,正在思考的时候,吉安公主好奇的问道:“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柳志诚为难的看着吉安公主说道:“没有了,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罢了,就是陛下拿着一个女人的画像……,”柳志诚没有继续说下去,吉安公主接话道:“是不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的,伫立于一副满是落叶的画上?”
“你知道?那想来是没事了,我还怕你生气呢!”柳志诚长出一口气,平静了下来,吉安公主看着池塘说道:“父皇的那副画像我小时候就见过了,我也打探过画像上的人物是谁,不过没人知道罢了怎么你见过画像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