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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大人,小的想买下几亩良田安置家中,这是小人的银子。”一个憨厚老实的黑髯汉子搓了搓手从怀中摸出一钱袋,脸上露出渴盼的神色。
钟坊听见有人要购置田地顿时停下了记账的笔,单手抓来钱袋打开查看,随后一脸不屑的倒出。
一旁的仆人拿来杆秤,钟坊抓着桌上花生米大小的碎银上秤。大汉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银两,当心被人骗了去。
“十一两,一亩多五两,拿去!”一张地契被钟坊推到大汉面前。
“不对呀,上个月还是五两一亩的”大又神情一怔,随即争辩道。
“来人,把这找事的给我轰出去”钟坊大手一招叫来几人合手把大汉架了出去,大汉无力的叫喊引来一众缴粮人的冷眼旁观。
“哈哈哈!钟大夫这本领是真高啊!严某还得多加学习才行”,此时不远处传来道清朗的声音。
“哦,原来是严上造啊,今日来得可真是巧了”钟坊连忙起身叫人上茶。
钟坊不过十出头,十年之间竟能让钟家的田产从十二顷增至十五顷,足足加了百多亩。
严修也才刚过十七,一年前在山林中打猎时找到了碧石龟的壳上供,才免去了奴隶的身份得了个爵位。
钟坊拿出了邑东县的地图摊开,指着左上角道:“旁边的县闹了饥荒,粮食紧缺,这里也受了灾,朝廷虽然发了赈济粮,但却管不到这里,这里粗略估计最少也有两百亩地要卖”。
‘这可真是大手笔啊!不过这种好事怎么会叫上我呢?’严修想了想,从怀中拿出块晶莹的石头整齐地摆出。
“果然还是严老弟懂我,这样吧,我用十亩地换这颗灵石”说完,钟坊迫不及待的用手去拿灵石,严修又用折扇挡在灵石面前。
他不慌不忙的伸出两根手指头:“加上我手上的百亩地和四百石粮食,共计二千两纹银,少一两免谈!或者是能弄来点宝贝也是不错的。”
钟坊听后,轻敲桌子,双眼紧闭,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好吧!我与家中长辈商量一番,几日后定当登门拜访”
……
“爹,那可是颗中品灵石,普通散修根本拿不出,咱们硬碰硬可打不过他”钟坊在厅堂中来回踱步,与坐着的白发老者商议。
胡子拉碴生得孔武有力的老二歪嘴笑道:“看来他是看上了我们钟家的潮汐术了”。
“不行!这可是我钟家最后拿得出手的东西,潮汐之力可涨可弱可吞噬,基本上是碾压同阶修士的存在,虽然只是不能修炼的残卷,但也是不少江湖人士梦寐以求的秘籍”一个干瘦老头沉着脸走至当间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打量着身旁的几个儿子。
“现在淮南境内的灵气日渐稀薄,只是过了两百年,我钟家就从八大家族变成了只剩一个公大夫之位的家族了,你们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白发老者端着茶杯发问道。
老者见无人回答,父亲也没有出声便开口道:“五百年中人口剧增,整整翻了八倍,灵气被消耗完了,而我们钟家本就是以修士的强大实力入主八大家族之列的,修士越出越少,家中又无人善于经商、为官,这才成了现在的局面”。
“既然如此,就让老大去决定吧”,干瘦老头从袖中取出一张羊皮纸给了孙子钟坊转身走出了厅堂。
“搞什么嘛!老爷子明明早就做出了决定,连书都拿来了,还要搞得这么难为情的样子”。
“老爷子脸皮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什么时候会因为一个奴隶的交易低声下气跟他谈”。
“好了!好了!”白发老者出面制止儿子与弟弟的交谈,对钟坊叮嘱道:“交易就不用我教了吧!记住,要实现到最大的利益”
“明白”
年后……
严修卖了官府赐下来的宅子,解散门下仆人,逃离了邑东县,严修要的是银子,钟坊却拿来了羊皮卷,以为是他们要反悔,将钟坊痛扁一顿后桃之夭夭。
这年严修通过刑逼钟坊得知晶莹的石头名为灵石,还得到了最简单的运气方法,利用灵石中的磅礴灵力入了凝气期。
灵石来自于打猎时从一个尸体旁翻来的,还顺带捡了两个布袋,潮汐术原本就有很大的缺点,尤其是口诀,修习之后修为会慢慢散去,好处就是可以容纳各种各样的灵力随心转换。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那幅行气图,严修恰好不识字,只是按照行气图来修炼,加上最简单的运气方法,先逆行后顺行,补全了修为流失的缺点,自命归元功。
牛车上坐着严修,牛车亳无目地地行驶着,山路崎岖,时不时还得贴着崖壁走。
“煌山冷伊有礼了,阁下从此过可得出点过路财”那人粗壮黝黑,手持钢刀,一脸邪笑。
“要命不要财,要财不要命”旁边一个面容猥琐,身材瘦小,的劫匪喊道。
严修不慌不忙地下车,牵着牛调转车头。心道,来得正好,死几个山贼很难引起官府怀疑,正好可以练练手。
山匪冷伊见严修毫无波澜,似是坏了他名声似的恼怒,手持钢刀耍了个刀花,恶狠狠说道:“找死!”提刀便劈来。
万物皆有灵,人也一样,严修还只是凝气期,别说还没学法术,就算学了也用不了。冷伊的刀上功夫不怎么行,一刀砍下人没砍往刀还卡在树里了。
严修的手上没有兵刃,冷伊也不慌,攥起拳头就向其头砸去,严修只是轻轻一掌击在冷伊身上,冷伊顿时被卸了力,身上的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下去,一股热流从手心灌入丹田,感觉修为大增马上就能冲击炼气期。
严修见这威力被吓得退了几步,放开了冷伊。另一个山匪也呆住了,他明白这是碰上了修仙者,今日难逃此劫了,连忙跪倒在地。
冷伊被放开时已成了皮包骨,没了生机。看着已死约冷伊严修又盯上了另一个山匪。
“大爷,别杀我,只要不杀我,你让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山匪拼命地磕头想活下来,谁知严修根本没给他机会,抓着他的头吸成了具白骨。
夜长梦多,况且这里有山匪出没,基本上不会出现山中猛兽,便就地打坐修炼起来。
严修把经脉里的灵气缓缓收归丹田,一次次地聚合下产生出了绿豆大小的小小气团氤氲。心神守一开始查看自己的身体,好似一眼能看穿五脏六腑,四肢百骸,这便是入了炼气期才能出现的内视。
再次睁开眼已经过了两个时辰,浑身裹着一层黑黄油脂一般的污渍,在正午的太阳照射下发出一股刺鼻的酸臭味。
“恭喜道友入了炼气期,在下在此等候多时了!”一个身着道袍,面色狠厉的中年人翻身来到了严修面前。
炼气五层!震惊之余,下意识的退了两步。中年道士显然也看出了严修的修为,根本不担心他会反击,便质问道:“阁下为何要斩杀我两位师侄”。
“哦,原来这两位是道长的师侄啊,是他们俩人动手在先,要杀我,这才被我杀,树上的刀就是证据”严修指了指卡在树上的刀。
中年道士目光眼着严修,一道神识扫来,只是在刹那间,遍体生寒,被对方看了个通透,被吓得冷汗直冒。
“罢了,随我来吧!”中年道士的语气随和了许多,也放下了刚掏出的符箓,径直往山上走去。
不明f所以的严修也斗不过他,只好默默的跟着。走在山上的小道,一路上也难见着有人,走了近半个时辰,中年道士一把拽起严修,脚尖用力一点,身形向前一窜,惊鸿一般,迅疾向前方奔去。
严修被踢着左摇右晃晕了过去,醒来时已经到了一个庭院内,身边还守着五个炼气二层的修士。
一个和蔼的老道士轻轻拍了拍严修,手里拿着严修的两个布袋和五块灵石。
“小兄弟,这些灵石跟这两个乾坤袋是在哪找到的?”老道士轻声发问道。
“这是我打猎时在一个尸体旁捡到的”严修不敢迟疑,一个练气七层的修士捏死自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哦,这样啊,老道我从不会强人f所难,只要你肯交出这五块灵石和这一个乾坤袋,我益州堂主陆阳秋可保你成为香主,如此可好?”长寿眉下的小眼睛望着愣在原地的严修。
“等等,来的也有些太突然了吧?我还没做好准备呢”
“有什么好做准备的,就这样决定了。刘朗!去找一个没有香主的郡安排下去”陆阳秋大手一挥,五块灵石收入乾坤袋中,只剩桌上一个乾坤袋孤零零的留给严修,众人皆散去,只剩刘朗拿着地图找来。
刘朗便是带他上山的道士,此时也是笑呵呵的摊开地图,用手指了指一个地方。
“这兰江郡由焦国和鱼国占领,不过你得小心,这些年淮南王广招能人异士扩增梅花院,企图剿灭江湖中各路修士”
“不过那些诸侯王可无时无刻不想攻破王畿之地,总之你是这的香主就必须处理好诸侯之间的矛盾,必要时可以铲除”
说完,把严修带到了千机峰,打开大门,里面摆着各式各样的法器、符箓、和大把的竹简。刘朗还拿来了两瓶培元丹,五张盾符,这是香主的年俸。
“里面有位于长老,他会给你介绍的,具体要哪些可以跟他谈谈,现在挑选好功法拿走一份,带去好好学,现在尽量提升些修为,九州马上就会大乱”也不解释,转头就去跟陆阳秋一起去研究阵法了。
……
“你就是那新来的香主啊?想看什么自己挑吧,这里有五行功法七件,符箓九道,炼丹术七卷,阵法四套,炼器术本,特殊功法五门,御灵术一门……哎,人呢?”
严修懒得听他讲解,走到书架处便开始搜刮,每本法都有七八卷一样抄录出的。严修打开乾坤袋用神识侵入查看,发现里面灰蒙蒙一片,五丈有余,静静的悬浮着一个木盒,大概是陆阳秋觉得没什么用这才留下来的。
年里,严修也想看懂羊皮卷里面的文字,f所以在最后一年特意请了位夫子来教他识文断字,只是等到学成之时已经练成了归元功。
严修找到了特殊功法的书架,翻开后愣在了原地。f所谓的特殊功法中竟然包括了御风术,连这种用来行路的都被放进了千机峰,可见这里面实在没什么精髓。
把整个书架翻了个遍,御风术、摄物术、甚至还有如何将灵力放出的功法,五行功法也比较全面,驱火术、火球术、避水诀、土遁术……,确实挺实用的,就是威力小了点。
每本秘籍各拿一份带走,下山后严修又坐着他的牛车慢悠悠的朝兰江郡走去,毕竟现在灵力低微还是低调点好。。
路途遥远,严修伸出手臂,对树上的野果虚张,果子轻轻摇晃后“嗖”的一声飞入掌中,这便是摄物术,一个简单且基本的法术,学会了也能震慑下普通人。
见山中四下无人,严修拿出那静静躺在乾坤袋中的木盒,想了想还是停下了牛车,把墨盒放在不远处的石头上,离自己有一丈远打开了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