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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从学堂出来,大勇慢慢的向家中走去。
街上行人相比于早上也是多了起来,店家们也是已经开门迎客。偶尔能看到一两个伙计坐在店门口,面向着太阳打着瞌睡。或者勤快点的还会揽客吆喝。道路上也可以看见农夫挑着担子从田间回来。路边也多了些从乡里来的农民摆着小摊卖菜。还有神色匆匆的路人快步走过也不知道去往何处,去忙些什么。焦镇是个不大不小的地方,陌生人是很少出现的,大多数都是熟悉的面孔,彼此见了都会迎面招呼一声。一声声招呼和吆喝让整个城镇变得热闹起来。
穿过来往的人群,大勇回到了那个破旧的小家里,果然还是空无一人的。
早上喝酒晚上赌博,他这个父亲过着比大多数人都要规律的生活。印象中从没有母亲这个角色,甚至于说印象中这个家里从来没出现过女人。有时间他也好奇自己是怎么长大的。从他懂事开始就是自己一个人收拾着房间,自己做饭喂饱自己然后发呆。
直到七岁那年他父亲给他丢了本破破烂烂的书,他才每天有事可干就是似懂非懂的每天抱着破书看小人,八岁那年父亲带他到焦镇送他进了学堂。转眼间五年过去了。自己就要去赶考了,和父亲间好像也没有过一次正常的沟通。似乎他在避免和大勇过深的接触,不过他也习惯了这一切。如果突然间的他父亲变成李旭父亲那样和蔼可亲,笑嘻嘻的和他讲话?想到这里他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感觉到一阵阵的恶寒。
丢开繁乱的思绪,大勇熟练的切菜,准备给自己做饭,喂饱自己的五脏庙。
与此同时,在焦镇外的一个破庙里,一个穿着破烂衣裳的中年人,坐在杂物遍地的佛像下,一手扶着佛脚一手拿着酒瓶,好像没有骨头一样的瘫在哪里。脏兮兮的脸上浮现一抹不正常的红色。眼神却是非常清澈。有一口没一口的一边喝着酒。一边还在碎碎念。
离得近了才听的清楚,:“浪费了这十几年,该回去看看了啊,走之前要不要和这小子告别一下呢。给他留点念想,别把老子给忘了。”“要不带回去?”“算了吧,带他回去是受罪”“嗯,就这样了”。。。。。。佛像下渐渐地传出呼噜声。
孩童们回家吃过午饭之后,歇息一会儿又到了学堂。这时先生也是早早的在学堂等待了。
看孩童们到齐之后,先生轻咳一声,让孩童们安静下来。然后讲到:“参加乡试的学子随我来一下”说完便自顾自的走到学堂门口功德碑下。大勇和李旭对视一眼也是随其他学子一起起身走了出去。
先生背对着孩童们缓缓讲到:“你们七人,都随我学习有几年了。再有一月就是乡试,你们明天也不用来学堂了,准备好盘缠衣物之后也该早早去城里了。”
“王柱兄弟你们有父母相送不用担心什么。”
“李旭,米勇,张宏,上官昭,张龙,你们五人结伴切莫在路上招惹是非,注意安全。乡试完成提早回来,为师这里把去城里的路引随后交于米勇,你们几人以他为首。凡是多个心眼,如果在城里有遇见合适的差事,捎个信回来就成”
“张宏,张龙你两生性鲁莽,路上别招惹是非”两人听后低头不语。
“上官昭,你有亲族在城里,估计也是待在城里的,发达了莫忘记乡镇养育之恩”上官昭嘿嘿笑道:“不会的。”
“李旭,你没有主见是你最大的问题,以后多动动脑子”
“米勇,你向来聪慧,带队之事交付与你,切莫让为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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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教导了许久,然后一挥手便转身走进了学堂之内。
七人互相看了彼此一阵约好在第二天城门碰头后便各自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