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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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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杀我?”
  顾承恒以迅捷的剑法沿着将绑着李浩双手的绳结一斩两段。
  “小王为何要杀你?”顾承恒利落的把剑收进剑鞘,淡然一笑,道,“若是出言不逊便要人头落地,那大梁的秀丽江山将是皑皑白骨,一座骷髅打造的王朝,得如此阴森不堪。”
  “你是在施舍于我?”李浩不领情地闭上眼睛。
  “仁者爱人。”说罢,顾承恒为他解去腕上的断绳。
  仁者爱人,这四个字可谓是言简意赅。
  正如顾承恒言说,大梁之f所以能万国来朝,繁荣鼎盛,武力并不是最重要的倚仗,仁者之师才是守天下的核心。
  李浩不知是被这高大上的字眼给惊呆了,还是别有原因,缓缓睁开眼睛,却愣是一句话也不说。
  “你若不解,小王可以给你举个例子。”顾承恒双手叉腰,游走在卫良昔和李浩之间,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匈奴勇武好斗,却生性暴戾;南郑宽仁民泰,却过于孱弱;唯有大梁兼有二国之f所长,摒弃二国之f所短,恩威并施,方成天朝上国。国尚且如此,民风岂无人仁爱乎?故而,南郑臣服、匈奴惨败,绝非大梁承天应运,而是胜于人和f所产生的必然结果。”
  李浩缓缓睁开眼睛,随意找了一个竹凳,从怀中掏出一块明黄色的手帕擦了擦,方才“优雅”的坐下。
  遂翘起二郎腿,反问道:“你大梁自诩为仁者之师,能爱人。那么请问太孙,去岁匈奴人侵扰我南郑,迫使南郑将舞阳公主和亲。那时,天朝的仁义之师在何处?”
  顾承恒也索性交叉手臂,交拌着双脚,惬意的倚靠在帅案旁的屏风上,摆出一副贱兮兮的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李浩。
  良久,实在是被盯得心里发毛了,李浩起身便急不可耐道:“太孙即便是理亏,也该有个理亏的模样,何故哑口无言!”
  “去岁南郑停止向大梁朝觐,反而给匈奴纳贡,不知公子作何解释?既然贵国认匈奴人当主子,本朝又有什么理由去干涉别人家的家事呢?!”
  顾承恒这一记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顿时让原本气焰嚣张的李浩无话可说。
  这几年,匈奴军事实力不断加强,而大梁皇帝频繁用兵,着实有些穷兵黩武、劳民伤财。加之前岁大梁一年大旱,使得民政颇受影响。
  南郑国作为一个见风使舵的投机者,风吹两边倒。见大梁日益凋敝,便趁机向一统草原的达默尔单于靠拢。
  为了表示诚意,竟然结束了十多年向大梁朝觐的惯例。
  怎知,达默尔单于与一众首领野心膨胀,根本看不上这个不入流的小角色。
  面对南郑的频频示好,熟视无睹,继续进攻南郑城邑,掠夺其财货子民。
  匈奴是一头喂不饱的狼,而自己有与大梁闹掰。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派公主和亲,妄求换来短时间的和平。
  “大梁的太孙果然语出尖锐,直中要害,在下佩服。实不相瞒,当年芸朵和亲路上,我便雇佣杀手阻截。奈何匈奴人的狼骑凶狠无比,我派去的人全都惨死弯刀之下。”李浩回想起往事,一阵唏嘘。
  突然,李浩自责的把白嫩的双拳用尽全力捶在地上,愤恨道:“只恨我自幼饱读诗书,却不会一星半点的武功。但凡有半点飞檐走壁的本事,岂容这群茹毛饮血之徒胡来?”
  好嘛,没想到这个软懦的小白脸儿竟然还是个!
  听到这,顾承恒不禁那攥紧拳头狠狠地敲了几下自己的胸脯。
  当初,要是有李浩一半的勇气,那个给顾承恒戴绿帽的贱人还能如此逍遥快活?可悲可叹,脑门一热,了结了自己,却成全了贱人。
  见顾承恒这般,卫良昔眉头一紧,关切的拉了拉他的胳膊,柔声询问道:“胸痹又犯了吗?”
  “不妨事,只是回想起一些往事,有些怅惘。”顾承恒摇摇手。
  话音刚落,顾承恒倏忽胸前一阵刺痛,紧捂胸口,一口黑血喷射而出,刹那间眼前黢黑,繁星绕目,便要后仰。
  幸好卫良昔眼疾手快,搀住他,扶他小心席地而坐。
  顾承恒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发紫。
  卫良昔见此情景,赶紧盘腿坐到他后面,双掌运功,气冲丹田,打通顾承恒的督脉。
  “慕容芸朵,你竟如此薄情!”李浩见自己的恋人正在为别的男人疗伤,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猛地起身要冲过去。
  啪!
  结果,却被卫良昔弹指一挥,隔空打穴,正中华盖,动弹不得。
  卫良昔厉声威慑道:“你若再胡闹,本姑娘定送你一招气穿人迎,让你直接下地狱。”
  李浩顺从地眨眨眼睛。
  卫良昔方才为其解穴。
  一柱香的功夫,顾承恒的面色逐渐恢复了红润,嘴唇的颜色也淡了下来。
  卫良昔气沉丹田,长呼一口气,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珠,轻拍顾承恒的后背,抱怨道:“不想护住你的心脉竟用了我七成的功力,小厮,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顾承恒摇摇头。
  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连一般的寒冷都扛不住,何谈武功。
  李浩责问道:“芸朵,你的武功何时如此出神入化?我与你一起长大,你一直都瞒着我!”
  卫良昔不耐烦地起身,指着李浩吼道:“李浩,镇南侯世子爷,本姑娘再说一遍,慕容芸朵,与我,素不相识!”
  李浩从腰间解下一柄写着隶书“唯有讀書高”的象牙白折扇,点着顾承恒,又点了点自己,说道:“庄子曰,君之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既然芸朵喜欢你,想必你必然亦有过人之处。在下广交天下豪杰,不如你我交个朋友,公允相竞,看谁才是真正适合芸朵的男人,太孙意下如何?到那时,无论成败,友谊尚在。”
  顾承恒气力恢复,担忧的看着有些虚弱的卫良昔,扶她到太师椅坐下,轻问一句:“饿了吗?”。
  “嗯。”卫良昔弱弱地点点头。
  “好,李兄这个朋友我交了。”顾承恒转身对李浩行了个拱手礼,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忙活了一天了,我们先开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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