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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命不可违,皇上既然让太孙来主持军务,自然就有他的道理。我们身为臣子的,理应遵旨行事。”
“恭请太孙主持军务大计!”檀玄率先带头,向后退了三步,半跪抱拳,利落地给顾承恒行了一个君臣之礼。
众将也随声附和,景从下跪行礼:“恭请太孙主持军务大计!”
“诸位将军快快免礼。”
顾承恒把檀玄扶起来,也对后面的一众将军抬抬手,示意他们起身。
檀玄令士兵搬来了几丈长的沙盘,摆到军帐中央。
“此时,我军中军,可以调动的,只有守卫中军大帐的一万轻骑,在这个点聚集。”檀玄拿着佩剑,一边说,一边在沙盘的中心画了一个圈。
建威将军石勇开也指着沙盘补充道:“可如今,我们身陷绝地,四面受敌,叛军切断了我们所有的路。雁门关距离我们太远了,根本无法接到我们求援的讯息。粮草本来就所剩无几,若叛军围而不攻,长此以往,我们会被困死的。”
“这场仗,必然要打,若是一昧求和谈判,朝廷的威严何在?日后,便会有第二个秦王,第三个秦王,第四个秦王。”昭毅将军张甫撇撇嘴,鄙夷的看着怀远将军陆景英。
陆景英见张甫在内涵自己,便冷笑一声,针锋相对:“哼!谈判,好歹也算得上是个主意。泔水再馊,也是救人一命的佳肴;想得说得吃不得,那也是穷白话一场。”
“你……”张甫直接被气的火冒三丈,指着陆景英便骂道,“姓陆的,有种的咱出去比试比试,一较高低。”
“有什么不敢的,你是正三品,老子也是正三品,想当年老子得武状元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提笼逗鸟呢!还怕你不成!”
话音刚落,两个正三品的大将便撸起袖子,露出强有力的肱二头肌,准备大打出手。
“胡闹!”
自己帐下的两个将军竟然栽如此危急时刻肆意妄为,檀玄再也忍不了了,登时勃然大怒,拔出剑便隔开了二人。
“尚未出师,你们便要刀光剑影,成何体统?是不把太孙和我这个三军主帅放在眼里?还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二位将军,请稍微息怒。”顾承恒压住檀玄的胳膊,让他收起剑。
他走到二人身边,笑问道:“二位将军谁会木工活?”
“木匠?”陆景英一脸懵,忙问道,“太孙,末将自小学的便是文韬武略和骑射功夫,哪里会什么木匠活。”
张甫挽下袖子,戴上护腕,抱拳说道:“禀告太孙,家父曾经在工部营缮司任职,故而末将对木工略懂一二。”
“难得张将军有此技,甚好,天助我也。”
顾承恒满意的拍拍张甫的肩膀,对一众将军问道:“还有哪位将军会木工活?”
所有武将不明就里的思索着,究竟也想不出这位古怪的太孙意欲何为。
但见张甫得到了太孙的嘉奖和赞许,便立时有四五个将军举手回应:
“末将会一点。”
“末将曾经在军械营当过几年苦力……”
“……”
“嗯,好,我大梁的将军,果然都是人才呀!”顾承恒称心如意的点点头。
站在一旁的檀玄却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遂走近顾承恒的耳畔,小声低喃道:“太孙,如今是草原作战,用不到攻城器械,不知您找木匠干什么。”
顾承恒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微微一笑:“檀将军,稍安勿躁,待会你就知道了。”说罢,他令人取来了笔墨砚台,在帅案上铺开一张七八尺宽的宣纸,蘸了蘸墨水,便提笔舞弄起来。
虽然学历不高,但顾承恒上小学时,家境还算殷实的时候,也学过几个月的水墨和书法。
所以,毛笔这东西,对于他来说,便是信手拈来。
檀玄伏在他的身后,仔细端详着太孙的一笔一画,不禁皱起眉头,问道:“太孙,你这是画了只老鹰还是燕子啊,怎么爪子变成轮子了?”
顾承恒索性让檀玄给自己研墨,一边话,一边卖关子道:“这并非是老鹰,更不是燕子,而是能给我们带来援兵的好宝贝。”
被顾承恒这么故弄玄虚的一说,身为武将的檀玄更是云里雾里了,只得枯燥的硬着头皮看着他悠哉悠哉的描绘。
众位将军也不知所以然的在下面焦急的摩拳擦掌。
帐外,卫良昔径自一个人走出大营。
一个身穿普通士兵军服、蒙着黑色面巾的年轻男人,突然,从身后把她拽到战鼓金台后。
卫良昔倒也不惊慌,毕竟,以自己的武功,几乎没有几个人可以成为敌手。
那男人见到卫良昔,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眼眉一翘,便要来一个大大的拥抱。
卫良昔岂是被轻薄的女子,一记左勾拳硬生生打在男人的脸上,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在他膻中一指,将他定在原地。
“芸朵,你何时练就了如此武功?快把我放开,我,是我呀!”
男人激动的说道。
卫良昔摘下了男人的面巾。
男人一副面容清秀、温文尔雅份样子,怎么看也如他的方才纨绔子的行为南辕北辙。
“倒是长的斯斯文文的,不想却是个淫贼!”
卫良昔怒嗔道。
“芸朵,你莫要玩笑了,你我自小青梅竹马,我是不是淫贼,你应是最清楚不过了。快将我解开,我俩回南郑。”
原来,眼前这位,便是已经故去的舞阳公主慕容芸朵的如意情郎。
这个男子仪表堂堂,慕容芸朵温婉佳人,可谓是郎才女貌。
果真正如当世名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怎奈何,慕容芸朵一年前已经香消玉殒,男子苦苦追寻,却只在阴阳之间了。
“我叫卫良昔,是大梁人。”卫良昔冷冷地说道,再看男人一眼,顿了顿,便温声说道,“我虽不知你口中的慕容芸朵是何人,但我想,那位慕容姑娘定当也是位绝代佳人。”
对于卫良昔的一番解释,男人一点都不相信,坚定地盯着卫良昔:“这世上怎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呢?芸朵,乖,随我回南郑。”
“这位公子,我真不识得你。”卫良昔无奈地摇摇头,耸耸肩,“我甚至连你姓甚名谁都叫不上来,何谈与你青梅竹马!”
“莫非你真是失忆了,我是镇南侯世子李浩。”。
“你再说一遍?”卫良昔掐住男人的脖子,突然情绪失控。
男人艰难地喘着微弱的气息,重复一遍:“镇南侯世子——李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