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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腰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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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匈奴的阏氏帐中。
  顾承恒默默地坐在一把胡床上,怀中,抱着一把古筝,正是他在同样的地方,重生醒来第一眼看到的那一把。
  他的身侧便是安稳躺着的慕容芸朵,哦不,叫这个名字的主人早就在一年前亡故了。或许,应该称呼她另一个名字——莽原。
  看着昏迷不醒的慕容芸朵,顾承恒一脸的五味杂陈,他是多期盼眼前这个女人能快些苏醒,告诉他一切一切的真相。可他又不忍心送她一盆冷水,只得等,等,等。
  半个时辰后,慕容芸朵幽幽地发出一声呜咽,缓缓抬起纤纤玉手扶在额头上,摇晃了几下脑袋——她醒了。
  眼见她醒了,坐在一旁的顾承恒不禁喜上眉梢。正欲起身探过身子去问候,却又似乎想到些什么,立时作罢,抱筝端坐,岿然不动。
  慕容芸朵徐徐睁开朦胧的眼睛,转动眼珠望了望四周,紧接着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不是自己曾经的阏氏营帐吗?自己怎么又回到这个地方了?
  想到这,细思极恐,便猛地一起身,却突觉眼前一阵黢黑,两耳间嗡嗡作响。
  “瞧你,睡了个觉,连自己的家都不认得了?”顾承恒坐在一旁冷笑道。
  慕容芸朵这才发现他一直在自己身旁,忙挤了挤眼睛,侧头看着顾承恒露出一抹微笑,闪烁着灵动的眼眸问道:“我们怎么又回到这个地方了?”
  顾承恒沉默不语,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怎么了?倒是说呀?”慕容芸朵猫下腰,双手搭在顾承恒地肩头,神色开始有些焦急。
  “芸朵,我想听一曲嵇康的名曲《广陵散》,你可否为我弹奏一曲?”顾承恒答非所问,把慕容芸朵的目光引道了怀中的古筝上。
  “广……广陵散?”慕容芸朵被顾承恒这一请求顿时搞的一头雾水,她瞥了一眼古筝,正是自己放在营帐中的那一把,遂挑起眉毛,疑惑地问道,“弹什么《广陵散》呐!再说我也不会弹你说得什么《广陵散》。”
  “不会?呵呵。”顾承恒白了慕容芸朵一眼,十指在古筝上来回游走,嗤笑道,“南郑虽是小国、藩属,却也强国王侯将相的门第。舞阳公主殿下自幼豢养于王宫,琴棋书画,女红歌吟,想必一样都少不了。长安寻常一家贵胄的女子都会弹上百首不知名的曲子,为何今日沉浸书香的舞阳公主却连一曲家喻户晓的《广陵散》都弹不出呢?”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被顾承恒这么一问,慕容芸朵顿时感觉有些猝不及防,支支吾吾地问道,“顾承恒,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病还不曾好透彻?”说罢,眉头锁得更加紧俏,便伸手去试探他的额头。
  顾承恒把古筝铺在膝盖上,腾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慕容芸朵的手腕。
  慕容芸朵倒是没有反抗,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捉摸不透的男人。
  “你我初识时,我只告诉你我叫顾一,何时告诉你顾承恒这个名字了!”顾承恒的嘴角一扬,得意的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
  “我……我……”慕容芸朵顿时感觉自己口快了,被问的哑口无言,一时间说不上话。
  “慕容姑娘,想听故事吗?你不愿意给我弹奏一曲,我倒愿意给你讲个故事。”顾承恒笑道。
  遂把放下慕容芸朵的手,把古筝搁置在地上,站起来背着手一一道来:
  “南郑国,乃是大梁的藩属国,年年纳贡,岁岁朝觐。南郑的皇上,哦不,是王。
  南郑王有个女儿,名叫慕容芸朵,封号舞阳公主。这舞阳公主自幼琴棋书画、文墨女红样样精通,且生得翩若惊鸿,貌若天仙。匈奴人打来了,为了南郑的安定,他的王便想用和亲的方式换取和平。于是,就选定了他最貌美懂事的女儿慕容芸朵,作为和亲的公主。
  舞阳公主本有意中人,誓死不从,油米不进,郁郁寡欢,直至病入膏肓而亡。纵使公主新丧,南郑朝野却秘不发丧,因为她是换取南郑和平的筹码。思来想去,南郑王便想找个貌美的女子代女出嫁。可是匈奴北地苦寒,又有哪家的父母愿意将自己的女儿送羊入虎口呢?寻觅无果,南郑王心急如焚。
  恰巧,一个酷似慕容芸朵的女子,怀揣着某一种目的,便毛遂自荐,前往匈奴。而那名女子,在戴上凤冠霞帔、穿上喜袍的那一刻,便成了匈奴的阏氏——慕容芸朵。”
  说到这,顾承恒猛地一转身,抬手直挺挺地指着慕容芸朵冷声道:“或许,你已经一年多没被人叫过这个名字了,卫良昔,卫姑娘。哦,或者应该叫你莽原。”
  慕容芸朵牵强地挤出一抹笑容,辩解道:“你这小厮,胡言乱语些什么呢,顾承恒这个名字是你昏迷的时候脱口而出的,故而我才得知。至于什么啊,我长在深宫,闻所未闻。”
  顾承恒笑道:“南郑之地气候温和,伦真草原寒冷异常。我这个大男人都顶不住这严寒而突发胸痹,素问慕容芸朵体弱多病,敢问你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在风中不倒?只能说明一点,姑娘是久居苦寒之地之人。”
  慕容芸朵反问道:“我自南郑嫁到匈奴如此长的时间,适应天时,抵御风寒,又有何大惊小怪?倒是你一个大男子汉,身体这般娇弱,属实令我这个弱女子耻笑。”
  “果然是,草原顶级间者。”顾承恒抚掌大笑,遂话锋一转,步步紧逼道,“莫非你腰上的冰蝴蝶刺青也是为适应匈奴人而刻上去的?”
  慕容芸朵闻言,蛾眉紧蹙,眼神中的似水温柔霎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狠的杀意。
  “你这个登徒子,竟敢偷看我!”
  说罢,便下意识地摸向马靴。
  “不用找了,在这儿。”
  顾承恒粲然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锋利的短匕首,在手里把玩。
  慕容芸朵咬了一下嘴唇,泰然耸耸肩,承认道:“没错,我就是卫良昔。”。
  “告诉你一个秘密。”顾承恒走上前,距离卫良昔不足半尺,侧耳调笑道,“其实,我逗你呢,我顾承恒正人君子,怎会随便看一个女人的腰!”
  “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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