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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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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利昂?那个小恶魔吗?”
  肥壮的劳勃坐在高背椅上,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他要是有罪,就砍了他。另外一干人等,查出来有牵涉的,也一律斩首。
  刺杀公爵之子是谋逆的大罪。不允许他们成为守夜人,一经查实,就地杀掉。”
  “咕咚咕咚,”
  劳勃喝完金杯中的美酒,长长的呼了口气,随手把杯子丢到一边,一脸正色的对站在他身边的艾德说道,
  “艾德,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七国不可一日无首相。
  这些事情完全可以交给罗柏来做,他是个好小伙儿。你要是实在不放心,那还有凯特琳呢。我可以让她先留在临冬城,处理好事情之后再来君临和你团聚。如果她想留在北境,你同意的话,也没问题。
  当务之急是你跟我回到君临接任首相,维系七国的运转。”
  国王劳勃以一位资深的精致利己主义者的口吻,苦口婆心的劝着艾德。表示道:
  你儿子被刺杀,虽然,很严重,但国家大事更加的重要,赶紧跟我回君临去当首相吧,我跟需要你啊,好兄弟。
  劳勃对自己的本事一清二楚。论起带兵打仗,他是一把好手。调节一下七国各势力之间的均衡也没问题。
  可说道治理国家,处理那些琐碎的事情,他就万万不能胜任了。他或许有那个能力,却没有那个耐心。
  当国王不应该就是享福的么,为什么要工作?!工作全部交给首相就好了啊。我与工作不共戴天!!
  所以,劳勃必须要有一个足以信任的首相来帮他。
  有才能能成为首相的人不少,可这些人都不够忠诚。首相的另一个称呼,是国王之手。
  连你的手都对你不忠心了,那你不是完蛋了?
  唯有艾德。
  艾德是劳勃的发小,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当年更是一起抗的枪,一起造的反。关系之铁,远胜一般直男。
  所以,在劳勃心中,艾德就是最适合首相之位的人,不做第二人想。
  艾德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
  “这件事牵扯兰尼斯特家族的成员和史塔克家族的成员。不能以小事来看待。事涉凶杀,更要慎之又慎。
  国王陛下,请你再给我三天的时间。
  如果三天之内我还不能查出这件事情的真相,我就把这个任务交给我的罗柏和凯特琳,前往君临。”
  “唉,”
  劳勃砸吧了一下嘴巴,
  “你还是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随即站起身来往外走。
  “好吧好吧,你赢了,三天之内让事情水落石出。然后跟我回君临,当首相!
  到时候我不会再多给你一天的时间。三天就三天!”
  连国王陛下这种称呼都出来了,可见他的这个兄弟艾德是真的铁了心。
  劳勃也做不到驴不喝水强摁头啊。
  “如您所愿,”
  艾德淡淡的说道。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材佝偻,白发苍苍的地中海发型的老人,带着罗柏,罗柏带着鲁特和波隆。一共四个人。走了进来。
  这一间房间是艾德的书房,平时处理事务也是在这一间房间。
  地方很大。
  波隆和鲁特两个人在门口一字站好。
  面对掌管一地的公爵。他们这一个流浪骑士和一个雇佣兵还是有点压力的。
  罗柏比她们两个还要不如,一进门就站着笔直,分明是亲爹,当前,却连句爸爸都喊不出来,板着脸装成熟的说道,
  “公爵大人。我前不久抓到的刺客供认他们两个是主谋。
  不过,根据我的调查。真正的凶手或许另有其人。”
  “嗯,做的不错,”
  艾德点了点头,漫步走到波隆和鲁特两人面前。
  烛光从他的背后射来,他的面前投下巨大的阴影。江波龙和鲁特两个人都笼罩其中。
  他的目光从两人的脸上扫过。
  波隆和鲁特的身上立刻就冷汗下来了。
  他们现在所面对的压力比刚才刚进门时岂止增加了数倍。
  “说话吧,说实话,把你们的猜想也一起说出来。
  其他的由我来判断,”
  艾德移开自己的一双狼眼。
  鲁特和波隆对视了一眼,随后立刻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其中,鲁特所说的,是他刚才和罗柏说过的。只是多加了一句:
  “乔佛里,瑟曦和提利昂都有不和,都想杀他。”
  “.....”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是大王子或者王后,想要杀我的儿子?”
  艾德闻言皱眉。
  “不不不,公爵大人,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但你要是一定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鲁特连连摆手表示,强调自己只是一个提供线索的,微不足道的人而已。
  艾德闻言看向静静的站在旁边的白发地中海老人,
  “鲁温学士,这件事你怎么看?。”
  这位老人就是辅佐艾德的智囊学士。和艾德既是君臣,也是师生。
  鲁文学士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后皱着眉头说道:
  “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法,重在提利昂的想法。”
  好家伙!
  没想到你看着忠厚老实,心眼竟然也是这么的深。
  鲁特闻言有些震惊。
  鲁温学士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由提利昂指认王后瑟曦,或者大王子乔佛里,那么北境既可以报仇,又可以最大程度的置身事外。
  之后的事情就让西境的那头老狮子去烦吧。
  妙计。
  波隆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这样的话,可以放我们自由了吗?”
  鲁特闻言无语的看了波隆一眼。你也是老雇佣兵了,怎么还会有这种天真的想法。
  “我会让人安排你们住下,”
  艾德淡淡的看了波隆一眼,
  “已经让人去把你们的东西搬过来,有丢失你们可以直接找我。事情结束之前,你们不能离开。”说完,艾德转头看向自己的大儿子,严肃的说道:
  “罗柏。这两个人的安全就交给你负责了。”
  “是,公爵大人,”
  罗柏立刻应下。
  “嗯,去吧,”
  艾德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书桌后处理公务去了。
  三人就这样离开了书房。
  走出去了好一段距离后,鲁特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转头心有余悸的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忍不住低声说道,
  “我和艾德公爵战斗,他认真起来的话,我走不过三个回合就要被砍掉脑袋。”
  “别说大话了,我在父亲手里一个回合都走不过,”
  罗柏也擦了擦额头上的细密的汗珠,带着崇敬的说道,
  “你以为当年的簒夺者战争是怎么赢的?
  无论是劳勃陛下还是父亲,刚开始的时候哪一场战斗不是以少胜多。这样面对一倍,乃至数倍于己方的敌人也能取得胜利。就是因为他们天下无敌的实力啊。”
  鲁特闻言深以为然:
  “这就是维斯特洛武力的天花板了。”
  “天花板?”
  罗柏闻言微微点头,
  “你这个称呼倒是很贴切。一间屋子里的最顶端。”随即自嘲一声,
  “也不知道我要再过过久才能有父亲这样的实力。”
  鲁特看罗柏竟然这样多愁善感起来了,忍不住有些疑惑。随即就了然了。按照原著的时间线。国王劳勃此次过来是为了请自己的好兄弟艾德出山,接任因为养父琼恩.艾林死后而空缺出来的七国首相之位。
  作为首相,艾德必然要离开北境南下,坐镇君临。而现在年纪轻轻的罗柏就要接手临冬城还有整个北境。成为新的北境公爵。
  压力来了,感情就敏感了。
  鲁特想着趁现在拉近了一下和罗柏的关系,就开解道:
  “艾德大人治理和统治北境靠的不是武力。而是他的公平,公正,冷静,理智。艾德大人也有年轻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过来的,放心好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希望如你说的吧,”罗柏叹了口气。
  “.....”
  罗柏叫了两个仆人去收拾空房间。
  波隆和鲁特站在不远处的一根柱子旁边。
  “诶,你和罗柏的关系好像不错啊,怎么一开始他就喊着要抓你的,”
  波隆蹲下身子,抓了抓头发,低声问道。
  “主要咱会帮人挠痒,”
  鲁特嘿嘿一笑,也蹲了下来。就把前不久五十枚金币的事情和波隆说了。
  “你这家伙的运气也太好了吧。不公平的,为什么走运的时候你都是一个人,倒霉的时候就得拉上我?”
  波隆闻言激动的一拍大腿。
  真是没道理,他拼死拼活,九死一生才弄到两百金龙。鲁特嘴皮子一碰,挥挥刀就有五十金龙进账。这,这真是太不公平了啊。
  “别说出去,罗柏还不知道呢,”
  鲁特看他大呼小叫,连忙食指封嘴。他敢和波隆说这种话,自然就不怕波隆泄密。原著里,波隆这个人看似轻浮,随意,没有正行。可纵观全书之后,你就会发现,这家伙人生一世,或许有时冒险,但也贯彻了一个“稳”字。
  他不是个多嘴的人。
  “我懂我懂,”
  波隆笑嘻嘻的点了点头,随即正色道,
  “你是不是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知道的话就告诉我,这样之后我才能做好准备。”
  “?”
  鲁特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中却是佩服波隆的敏感,只能低声的和他说道,
  “还不能真正确定。
  不过我能把我的猜想告诉你。”鲁特转头看了一眼罗柏的方向,然后快速的说道:
  “一,布兰从高楼坠落,本来就疑点重重。很可能是他发现了什么,然后被人推下来的。推他下来的人想的很明白,就是想做成不小心坠楼的样子。很谨慎。
  其二,就是刺客。
  那个刺客的战斗力太弱了。几乎弱的不像话。刺杀公爵之子这么大的事情,派这么个菜鸟动手,还用瓦雷利亚钢匕首这种明显的东西。加上给我们送下毒的食物....
  综上所诉,推布兰下楼,还有后面刺杀,下毒的,可能是两拨人。”
  “两拨人?”
  波隆皱着眉头,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这是北境,什么人会疯了想杀北境领主的儿子。还不止一个?”
  “是啊,所以我觉的,问题的源头大概率在随国王而来的那些人里面。
  有人想把刺杀的事情嫁祸给提利昂。而且提利昂和他往后和王太子的关系都不好。”
  鲁特拍了拍身体突然僵硬的波隆的肩膀,站了起来。
  罗柏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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