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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十分破旧的木桌,好几处已经被虫蛀穿了,摇摇晃晃的,上面放着半截蜡烛,预备晚上点燃。
房间内几乎没有什么家具,连坐的凳子都是用石头凿成的,墙上贴着泛黄的照片,还有一些小孩子的涂鸦,偏偏是这样一个贫困的家庭,有着14张嘴,男孩将罐头打开,一点一点的分给比自己小许多的弟弟妹妹们,地上,桌上,到处都摆着食物和食物的包装盒。
饿极了的小孩子并不因为家里闯进了一个陌生人而感到疑虑或害怕,男孩扭过头看了哈里斯一眼,脸上写满了冷漠和敌意,随后便不再看他继续为弟妹们分着食物。
楼梯上闪出一位老妇女的身影,她看见哈里斯后不动了,跟在她背后的男孩正疑惑,转头看见哈里斯,猛然从兜里掏出手枪,老妇女摇了摇头制止了儿子,神色复杂的看向那些最小的子女。
男孩咬了咬牙,将枪收回。
“先生,您有事吗?”
正问时,哈里斯的手环响了,里面传来威格森的声音:“哈里斯,你们找到劫匪了吗?南城局正在往这边来。”
一听到劫匪老妇女的眼眶湿润了,再一听南城局,她遮住因恐惧张大的嘴巴。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留下,他含辛茹苦养大的六个孩子,都会进监狱。正哭着,门外警笛大作。
“全都不许动!”
两名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带着手枪闯了进来。
看见黑洞洞的枪口,孩子们率先靠墙蹲下了,似乎他们早就经历过,两名男孩扶着母亲抱头蹲下。
小队长模样的警察走上前一步,眼里充满了嫌弃:“瞧瞧这些死穷鬼,今天可又是做什么好事了!?满脸的饿文,果然一世都不会有出息!”
哈里斯捏了捏拳头。
“那两个参与暴乱的杂种,自己滚出来!你们出大事了!”身旁的副官说道。
“长官,他们要……”
“闭嘴,你这臭婆娘!我没让你说话!”
小队长厉声呵斥了老妇女。
哈里斯将拳头捏紧了。
老妇女不再多言,靠着墙蹲下,突然她感到一阵剧烈的腹痛,难受的挪了挪身子,两个男孩知道,妈妈的老毛病又犯了,但被人用枪指着,他们想动,却不敢动,老妇女又开始打呕,七儿子想为他找垃圾桶,不料一颗子弹直接飞了过来,打在墙上。
“叫你们蹲好就蹲好!死穷鬼,再动直接毙了你!”
见开枪了,小孩子们有点惊慌失措,最靠近那处墙的小女孩眼神呆滞,随后才反应过来,哇一下哭了起来。
“啊呀!小混蛋!你哭什么?别哭了!别哭了!我最讨厌小孩子哭了!”
“妈的,烦死了!”
见女孩一直不收敛,小队长愤怒的骂着,将枪指着那女孩,老妇女和两个大男孩脸顿时吓白了,可能有什么办法,他们是在贫民窟长大的,违抗这些人全家都会没有好果子吃,老妇女冲小队长拼命的摇头,浑浊的泪水躺在苍老的脸颊上,是那么的无助,而小女孩哭得更大声了。
砰砰砰!
房里安静了。
老妇女和两个男孩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你……你!”
众人这才睁眼,见那个一直未说话的白衣男人,此时正用力举着小队长拿枪的手臂,大有将其扭断之势,小女孩也没有死去,只是望着天花板上的一缕青烟和几个弹孔出了神。
“你可真是,将尊老爱幼的反义演出了新的高度……”
哈里斯青筋暴起,斜眼看着满脸是汗的小队长,眼里闪烁出一抹机械化的黄光。
轰!!!
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屋内飞了出来,外面的城防军被惊了一下,等烟雾散去,凑上前仔细一看,才认得是刚刚进去的警察。
不过是从衣服认出来的,因为他的手,脸,颈全部一片模糊,就像被什么东西啃掉了一样,扯开他的上衣,五腹六脏已经被钻空了。肋骨断裂不知道飞哪里去了,残缺不堪的肺竟然裸露在外面,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行。
“什么人!”
一众城防军们立刻举起步枪,警惕地扫视着矮楼。
“你们这群消极怠慢的懒虫,连同行里混进了敌人都没有发觉吗!?”
话音刚落,另一名警察便被丢了出来,倒在陈方队长脚边,他伸出双手努力的呼喊着:“救命!救命!他袭警!”
“把手举起来!”
城防队长一听,脸色顿变对着矮楼内的人发出警告,哈里斯缓缓走出来,将手放在胸前,拳头捏的咔哒直响。
“再说一遍,袭警是重罪!把手举起来!”
“袭警?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这群阻碍曙光城发展的臭虫,配当警察吗!?”
屋外的警察一听这话先自软了,只看士兵拿着枪,自己也哆嗦着手去拿枪。
“最后一次警告!不然就…”
“我们就开枪了!不许动,把枪放下!”
城防队长话刚说完,全副武装的GS陆战组士兵便从QCI突击战车上跳下,将所有城防军,警察包围,只留两名驾驶员在车内,把两侧的四联击炮全部展开指向城防军,甚至将车顶的索尔集群火箭对准了城防军的装甲车。
“做什么!你们做什么?”
城防军和警察们见这架势慌了手脚,而这时均被4队的队长站了出来用,比城防军的步枪还要长一截的攻城机兵专用的磁轨步枪,指着城防队长。
“哈里斯.密斯是GS旗下的红色财产,总部有规定,所有GS正式成员必须履行保护红色财产的共同义务,现在你们要对他举枪,我们再不做出行动,只怕总部问下来不好交代。”
“误会,误会,朋友,这是误会。”
城防队长立刻将枪放下,讪笑着摆摆手。
“把枪放下!”
军备四队队长又指向他身后的城防士兵。
城防队长见他们是动真格的,便让手下将枪,收了几名警察见状意识如此,城防队长此时质问军备四队的队长:“那他袭警,你们就坐视不管吗?”
“你现在就断定我是在袭警,可你知道刚刚在楼内发生发生了什么吗?”
哈里斯看向城防队长,将那假警察如何侮辱贫民,对老人不敬,贫富歧视,暴戾执法,随意向无关人员射击一五一十的全讲了一遍。
城防队长听罢,当即青筋暴起,三步并作两步提起那个一同进屋的警察的衣领怒问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假的!我对天发誓,我们是为百姓服务的好警察!您不要听他胡说!”
小警察知道楼里没有监控,矢口否认,城防长队长又看着哈里斯,只见他冷笑一声,从耳后摘下一根针状物。
“既然我是红色财产,被总部装了监听也很正常吧,我们车上有设备,现在调给你听?”
小警察当即寒毛倒立,城防队长见他脸色陡变,大概也判断出了个二三,怒骂道:“混蛋!”
只一拳,鼻腔里的血便连嘴中的一颗门牙一并飞出。
“把这家伙铐起来,这种披着警服的豺狼,果真是阻碍曙光曙光城发展的臭虫!”
城防军靠了那警察,其他穿黑制服的不由一颤,城防队长面向哈里斯,十分庄重的敬礼:“这位先生,刚才失礼了,还希望您不要见怪。”
他又转向军备四队的队长,同样敬了礼,并歉意地鞠了一躬。
“从加入城防军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便发誓要为曙光城,曙光城的人民献上一切,这种败类根本不配当警察,不过言归正传,上面传下来有七个匪徒,可我们只控制了四个,有一个在我们赶到时就断气了,另外两个呢?”
“屋里,不过目前他们没有反抗的意图,请由我去与他们交涉。”
“务必小心,以我们上面的资料,南郊的武装分子不少。”
哈里斯点了点头,走进了矮楼内,两个男孩正扶着母亲,她不停地把偶垃圾桶已经半满。
待老妇女稍微好转一些后,哈里斯面向老人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道:“太太,请问,我能喂您检查一下身体状况吗?”
“你是医生?”
两名男孩的敌意消散了三分,但仍然警惕。
“不算是,但读过不少医疗的书。”
“先生请随意吧,反正我这也是老毛病了。”
老妇女叹了口气。
哈里斯缓步上前,把住他的手腕将极少的超能抗体注入到妇女的静脉,三五分钟便皱起了眉头。
“太太,您这是……还是让您的儿子来听吧。”
老妇女早知自己时日不多了,对这话也没什么反应,只叫两男孩随哈里斯到一边。
“你们母亲上过医院吗?”
“我们连食物都少得可怜,哪来的钱上医院?之前这附近搬来个土医,只说是肠炎,捡了些草药,前后喝了半年也不见效果,难道您看出了什么吗?”
“是的,你们母亲的确患有肠炎,但没有那么简单,听说过II型幽门螺旋杆菌吗?”
两个男孩脸色变了,之前报纸上看到过,这是原始幽门螺旋杆菌的变种,治疗起来很麻烦,也很贵。
“现在是胃溃疡,最多半年她就会离开。”
两兄弟沉默了,这正是哈里斯遇到的麻烦,老妇女长期缺乏营养,又上了年龄,可经不起超能抗体折腾。
“我车上有食物和抗生素,还有一些辅助药品,就当是对你们的一点赔礼,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不过你们抢劫,制造恐怖袭击,确实违反了城律,去告诉你们的妈妈吧,你们得两年以后才能回家吃饭了。”
……
老妇女望着远去的车辆,他们的桌上摆满了食物,还有那一盒贫民窟的人们穷尽一生都可能无力支付的昂贵药剂,两日后一名邮递员将一封信递到了她手里,是法院的审判书。
判处最小的两个儿子有期徒刑6个月,其余4个儿子有期徒刑1年。
信的背后附有一张便条。
“贫困不是铤而走险的理由。从来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曙光城,应该是充满光芒,希望与爱的城市。—GS”
便条,是钉在特别贫困家庭申请书和申请成功的回信上的,依照城律,老妇女的家庭每月将获得1200银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