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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为虎作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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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一道身影在山林里极速穿梭着,一跃十仗,比之矫健的猎豹或敏捷的猿猴要强上不知多少倍。
  此人看上去十岁左右的年纪,身穿整套的灰色麻衣,背上背着灰黑色帆布背包,正是林渭。
  白日里,林渭是不敢如此前行的,被路人看到总会是有些许麻烦,基本都是白天乘坐车辆,晚上“活动身体”。
  林渭一路向南,行驶了一千公里左右,距离目的地还有四百公里,便决定找个地方歇歇脚,明日再出发。
  看到山林不远处有处亮着灯光的小村落,林渭便放缓脚步。
  来到山村附近,便听到乱糟糟的声音从村子里传出,并有撕心裂肺的哭声。
  时间已是凌晨点左右,正常情况下,村民此时应该已在梦乡才对,而传出的声音表面村里应该出了大事,林渭思考着走进村里,缓缓向哭声传来的位置走近。
  一座青石砌墙、琉璃大瓦的四合院伫立在眼前,院内灯光照射,人声嘈杂。
  “孩子他爸,白天还好端端的,你怎么说没就没了呢,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该怎么活呢!”
  林渭走进院子里,走进十几个村民围成的圈子边,透过缝隙,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十多岁,衣服破碎,并且半边身子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啃食掉了,死状相当凄惨。
  “一定还是那恶虎,现在已经死了个人了,还是上报政府吧,只能派军警灭了它,不然还有人遭殃。”
  围观的村民有的在安慰那哭泣的女人,有的则在小声议论着。
  林渭向四周看了一下,不见死者的魂魄,心有疑惑。因为按照常理,人死后七天之内不会离尸体太远,一是不舍得家人,二是要原地等待魂差的到来,是即便是死了肉体也不会马上消亡,会有七天的损耗期,这七天会对灵魂产生一定的牵扯力。
  林渭又透过人群看了看死者的脸庞,竟发现其额头有不属于他的黑气若有若无。他急忙拨开人群,走到尸体旁边。
  蹲在尸体旁边哭泣的死者女人见陌生人靠近自己男人的尸体,她愣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张口。
  “哎,你是什么人,不是我们村里人,为什么要靠近尸体,不知道死者为大吗。”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上前扯了一下林渭的灰黑色帆布包,语气有些气愤。
  “我是修者,见死者死的蹊跷,f所以探查一番,并无恶意。”
  林渭抬起头看了老者一眼,然后又把眼光放在了死者的脸上。
  老者怔了一下,见这陌生人虽年纪不大,但有着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和气度,绝不是骗子,再说了谁会对血肉模糊的尸体行骗呢,普通人唯恐避之不及吧!
  林渭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其余手指蜷缩,将两指点在死者额头上,随后像是拉扯什么东西似的向上抬起两指,却见一缕实质的黑气从死者额头升起,然后缠绕在林渭手指上。
  围观的村民被这一幕惊呆了,彻底相信林渭说过他是修者的话,毕竟生活在山里的村民对于相信鬼神的存在和敬畏远比城里的人要多的多,f所有人全部噤声,大气不敢喘一下的看着这位“高人”。
  只见林渭将黑气置于空中,随后念了句晦涩难懂的口诀,那黑气竟如同活了一般向一个方向飘去,林渭起身跟上,村民也有好奇之人想跟上去“看热闹”,结果被林渭呵斥呆在原地,谁也不许跟跟来。声音极其威严,似乎带着不可抗拒的能力,村民心中震颤,一个个都不敢迈动脚步。
  跟着那团黑气,林渭走了十公里左右的山路,来到一处山洞旁。
  一股恶臭难闻的气味从山洞里传出,林渭皱了皱眉头,捡起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走进山洞。
  走了十几米远,山洞越来越大,又走了二十米左右,便到了山洞尽头,一处堪比足球场大的区域。
  一只吊睛白额的大虎听到动静醒来,站起身子,看到一个人类走入自己的领地,大虎怒吼一声,上身半伏,下身翘起,做好了冲击的姿势,想要一击将这冒犯自己王者威严的来犯人类一击撕碎。
  “畜生”
  林渭背负双手,平静的站在原地,似是在等着大虎的攻击。
  大虎有些愣神,这人类竟不似其他人类见到自己一般,要么瘫倒在地,要么拔腿逃命,反而站在原地冷笑的看着自己。但野兽毕竟是野兽,它不会考虑太多,只有把对方撕碎和吃掉的简单想法,便猛的跳起,以极快的速度向林渭扑来。
  林渭也不着急,右手缓缓抬到身前,手上发力,将手中石头以极速射向扑来的大虎,只听一声野兽的惨叫,却见那大虎从半空中掉下,狠狠的摔在地上,痛苦的挣扎一会,便气绝而亡,额头上一个大大的血洞分外显眼,血液不停的从血洞中流出,不一会儿,地上已是一滩血水。
  解决了大虎,林渭打开“天眼”,金光从瞳孔散出,看向山洞各处。
  发现目标之后,林渭掐动指决,念处咒语,随后掏出一张黄纸符抛向山洞一处,只听一声类人类兽的惨叫声想起,一束贴着符纸的人形光团从山洞顶部飘至林渭面前。
  “你既已死,又何必为虎作伥,枉害人命!”
  林渭看着眼前的人形光团,缓缓说道。
  “因为我有恨,我本是当地的村民,半个月前,我和两个朋友到山里挖山参,来到这个山洞不远的地方,正当我们在忙碌的时候,这大虎突然出现在我们不远的地方,当时我们害怕极了,想要逃命,可是没想到,那是亲戚的两人竟然用锄头狠狠的砸在我的腿上,随后他两人便逃命,留下我自己送了虎口。我死的冤枉,我不甘心,我的魂魄便在大虎梦中与它签订契约,由我负责在夜间上人的身体,由它将人吃掉,我再毁去魂魄。”
  那人形光团愤愤的说道。
  “前两名死者便是害你的人吧,即便二人死有余辜,你也不该毁其魂魄,更何况这第人和你无冤无仇,你又为何要害他!”
  “我也不想的,我只想复仇,却没想到那大虎的意识却如此之强,如果我不停它的吩咐继续帮它寻找食物,它就会在睡梦中折磨我的魂魄,那种魂魄的痛苦比身体死亡要大上几百几千倍,我实在承受不了,你是高人,请为我解脱吧,我也是被仇恨迷失了理智,罪有应得!”
  那光团说完,便弯下腰对着林渭深深鞠了一躬。
  “冤冤相报何时了,无论是人还是鬼,都不肯放下仇恨,但却不知即便复仇又能如何呢,须知万事万物都有因果,对方害了你,自然有他承受报应的一天,而你因仇恨而采取极端的方式,甚至为虎作伥,不惜出卖灵魂,换来的是更加的痛苦。念在你有心悔过,也是可怜之人,我便发些善心,为你的罪过超度和净化几分,随后送你入地府再接受惩罚吧!”
  林渭说罢,便念起咒语,带有符文的咒语从身体钻出,飞向那人形光团。
  人形光团又是对着林渭深深鞠躬,随后默默接受林渭对他的灵魂进化。
  净化完毕,林渭将鬼差唤出,将那“伥”带入了地府。
  一切做完,林渭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本想着在村子里休息一下,如今参与了此事,便不好再去存在歇息,便只能再次天做被地为床了。
  林渭走出山洞,在山腰处打坐到快要天亮,便离开了这个山区,寻找一条公路,拦了一辆车子,乘坐而去。
  而当地村民在天亮后便走出村子,寻找那位“高人”的身影,直到上午十分,才在山洞中发现那大虎的尸体。
  众人合力将大虎的尸体抬出山洞,便齐齐跪下,大呼感谢“高人”的话。
  这些事情,远在几百里外的林渭自然是无法知晓了,他也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一路乘车,林渭来到南部一座名为“楚州”的城市。
  在一处城市地标建筑前下车,林渭便掏出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随后便在一找一处餐馆坐下吃些东西。其实,对于修者境巅峰的林渭而言,连续几日的“辟谷”已是家常便饭,世俗的饭菜不过是打发时间的工具罢了。
  林渭吃完饭,刚走出餐馆,便有一辆豪华轿车停在他的面前,车门打开,一名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者和一名二十多岁的妙龄少女从车里走出。
  那老者下车后,便快步走到林渭身边深深鞠躬,林渭让老者不必客气。。
  老者身边的妙龄少女有些疑惑的看着身边恭恭敬敬的爷爷,又看了看面前的年轻人,心里很是不快,心想这便是爷爷口中的“高人”,虽然模样长的不错,但也太年轻了,能有什么本事,而且看着丝毫不太“礼貌”,自己爷爷也算是本市极有名气的企业家了,哪个人见到不是毕恭毕敬的,反而这个年轻人却如此“托大”,还真把自己当成“高人”了不成!
  老者随机请林渭上车,林渭笑了笑便径直走向那豪华轿车,看的旁边的妙龄少女又是心中一阵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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