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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李懿良被那巨蟒一个摆尾抽到了那臭水潭中之后,那巨蟒随后也跟着李懿良跳将了下去,怎奈李懿良自幼不识水性,更何况这潭子的水奇臭无比更是让他在水中一气直线下沉,但是辛亏有那巨蟒相助。
但见那巨蟒在水中游动自由,宛若一条白龙一般,见李懿良即将沉底,于是飞了过去将李懿良接住,此时李懿良早已被着臭水熏的晕了过去不省人事,隐隐约约看清了是这巨蟒救了他的性命,如若没有这巨蟒恐怕他也就此沉在了这潭底。
仔细一看这潭底方圆甚广而且到处都堆满皑皑白骨,这些白骨一层压着一层,大约压了五六层,每层少说也有数千具。
这些骷髅各个都身披铠甲虽说这些铠甲历经千年,大部分都被各种野兽啃食殆尽或者被水流侵蚀的甚为严重,但还是可以隐约分辨出来是什么东西,想必此地先前八成是一个古战场埋葬士兵的万人墓罢了,如今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原本的万人墓却成了一个暗道幽谷里的恶潭沉沙,如若不是李懿良误打误撞来到了此地,想必又怎会有喘息之人前来“探访”这千年前的沧桑。
令人更为吃惊的是,这些白骨身上爬的到处都是先前险些置李懿良于死地怪物,这些怪物本见李懿良要沉底,正打算扑上去咬上几口,还好巨蟒及时接住了李懿良,这些怪物瞧见巨蟒,不知为何,无不止步,不敢上前,似乎这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畏惧。
这巨蟒水性甚好,一直载着李懿良向西边的上游逆流而去,过了不一会儿,前方的水便慢慢变得明亮了起来,而且水流比起之前清澈了许多。
等到这巨蟒游到抬头便可清晰看到太阳之时,它便纵身一跃冲出水面,这气势和刚才搭救李懿良时的气势尤为相似,只可有过之尔无不及。
原来这阎罗沟底下的臭潭是一条地下暗河,沿着暗河逆流而上便可从另一个出口离开阎罗沟,再想想那黑衣人纵使千算万算终究没有算到这个掉下去必死无疑的地方竟然还和外界有第二个连接处。
这巨蟒上岸之后便直接趴在了岸边的草地上,显然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已经累得筋疲力尽,过了一会儿李懿良从昏迷中睁开了眼睛,没等缓过神来,一个踉跄从巨蟒身上摔了下来,这一摔着实将他摔了清醒,他费力的转动这脑袋一脸茫然的环顾着四周。
但见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他所身处之地是众山环绕的中心位置,自己刚刚爬上来的河面清澈无比,比起刚才在阎罗沟里的潭水简直有着天壤之别,游鱼潜虾比比皆是,水面上更有蜻蜓点水、鸳鸯叙情,生机勃勃,再看这山谷之中遍地都是奇花异草,芳香无比,鹿、猴之类的各种动物更是满山遍野,整个山谷云雾缭绕,犹如人间之仙境,使得并不在意山野美景的李懿良瞬间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此时李懿良心中才算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地,心想:“我自从被那恶人陷害,坠入阎罗沟,自以为将不久于人世,怎奈佛祖眷顾于我,又赖这条神蟒搭救于我,而且能欣赏世间如此美景,看来我命不该绝,命不该绝啊。”
随即转头对那巨蟒说到:“多谢蟒兄救命之恩,可否告诉我这附近何处又可以充饥之物?我已经数日未曾进食,在不进食恐难以撑过今日。”
但见那巨蟒,将头向西边转去,李懿良也艰难转身转向了西面,放眼一看,原来具李懿良不远处有一个小茅屋,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有一丝炊烟,看来是有人居住在里面。李懿良大喜过望,对着巨蟒说到:“蟒兄说的可是那座茅屋?!”
巨蟒点了点头随即直接窜入水中,李懿良正要呼喊怎奈这巨蟒早已游开不知所踪,不得不叹息到:“我全身瘫痪,蟒兄又离我而去,看来我只能徒手爬到那户人家去了。
说罢就开始向西爬去,虽然从河边到那小茅屋距离并不遥远,但是李懿良全身残废要是爬起来,着实费劲,更何况这山间原野地势凹凸不平。
等到李懿良爬到一半儿肚子上就已经被刮的尽是伤口。
又过一会儿李懿良疼痛难忍,不得不停下来俯瞰伤口,令李懿良极为震撼的是,全身除了刚才的新伤以外其余的旧伤竟然全部愈合,而且竟然看不到半点伤疤,这时李懿良心中开始回忆到:“我自受伤以来未曾敷药,为何和身上的伤口全部愈合?”
正当他迷惑不解之时便随即想到那巨蟒为其舔舐伤口的一幕,这时他方才明白,这巨蟒其实一开始便就了他一命,否则他哪里能有机会活过第一夜,而且那巨蟒口中的粘液定然有着止血疗伤的功能,想到这里,李懿良不由得回头望向刚才巨蟒离开的河边,心中不禁感叹到:“真乃神兽也,救我性命数次,若如有机会定当相报。”
随后简单打理打理了伤口就继续向前爬行。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李懿良总算艰难的爬到了这小茅屋的门口,放声喊到:“屋内有人否?”
没人回答。
“屋内有人否?”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回答。
连喊数声的李懿良见始终无人应答心中暗暗觉得这里是不是一个荒宅,但是要是荒宅的话又怎会升起炊烟,怀着矛盾的心理,李懿良于是沿着台阶爬了进去发现这屋内遍地的杂物早已堆积成山,一看就是久无人居住,客厅的正中间放了一个桌子,桌子旁边有一个灶台,灶台里面还在烧饭,刚才看到的炊烟就是从这灶台中发出的,除了这灶台以外,屋内其他物件表面全都落满了灰尘,桌子上还放了一个崭新的瓷碗,碗里盛满了热气腾腾的大米粥,好像这一切都是专门为李懿良准备好的一样。
这李懿良虽说是佛门弟子,深受佛戒影响,但是毕竟年纪尚小,修为尚浅,况且数日未曾进食,又怎能抵得住一碗大米粥的诱惑,没等有主人同意便直接端起了桌上的香粥吸溜了起来,吃的津津有味,不一会儿就把这一碗香粥吃的个干净。
正当李懿良刚刚吃完,靠在桌腿上,打了个饱嗝,突然一个悠长而苍老的声音似乎是从远处传了过。
但听那声音说到:“是何人来我家中,偷我粥吃。”
李懿良一听这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致歉到:“施主恕罪,贫僧属实饿了许久,数日未曾进过一粒米,今日冒犯贵地,还请施主见谅。”
那声音回道:“呵,原来还是个出家之人,既然是出家之人可曾知道佛家有八大戒律?”
李懿良回到:“贫僧,当然知道,所谓八戒:一戒杀生、二戒偷盗、三戒淫邪、四戒妄语、五戒饮酒、六戒着香华、七戒坐卧高广大床、八戒非时食。
那声音又问到:“既然知道那就是明知故犯喽?”
李懿良回到:“这……”
一听那声音这么一说,李懿良心中感觉无比愧疚。
那声音又道:“哈哈哈,少林寺如今的这代弟子竟然视八大戒律如无物,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真是可悲至极,不如早日散伙儿,留的青名在史,免得让自己晚节不保。”
李懿良见他如此侮辱于少林寺,自幼在少林寺长大的李懿良又怎能任他侮辱师门,于是回到:“施主何出此言?贫僧虽是少林寺的和尚,但是未曾受戒,并未列入少林寺的辈分之中,因此还算不上少林寺的正式弟子,因此我犯此戒律绝对是自己修为尚浅和少林寺没有半点关系,少林乃是武林的泰山北斗,不容的施主肆意玷污!”
那声音又到:“这么说的话,你就不是少林的弟子了?”
李懿良支支吾吾:“这……”
那声音喝道:“回答我,是也不是,切莫吞吞吐吐!”
李懿良被那人问的哑口无言但是为了维护少林寺百年清誉,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少林寺的弟子,于是说到:“对,贫僧不能算是少林的弟子。”
那声音见李懿良承认自己不是少林寺的弟子,笑到:“好好好,既然不是少林寺的弟子,吃我一碗粥倒也无妨,倒也无妨啊,哈哈哈。”但听那笑声越来越小,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这茫茫山野之中。
李懿良觉得此人甚为蹊跷,追问到:“前辈是何方神圣?”
那声音并未回复,似乎消失了一般。
李懿良不肯罢休连呼数声:“前辈?前辈?”
李懿良见始终无人回答于是又说到:“既然前辈不肯透露姓名,那么贫僧就在此多谢前辈赐粥之恩,贫僧告辞了。”说罢面向卧室趴着磕了三个头,合手道了一句“阿弥陀佛”正要退出茅屋之时,突然之间屋内的卧室中传出了清脆的干咳声,李懿良本未注意,但是这干咳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奇心甚重的李懿良轻声问到:“前辈?可是你吗?”见没人回答,李懿良拖着身子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心终究还是爬了进去。
方才踏入卧室的李懿良刚刚抬头望向床铺就被一阵狂风吹来的灰尘弄的不禁闭上了双眼,等到灰尘过了之后,在睁眼一看床铺上竟然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人!
但见这人双腿盘坐在床上低着头,两手搭在膝盖上,带着斗篷,身披一件灰色的大衣,这大衣上落满了灰尘甚至还有一丝蛛网,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方才才坐上去的,反倒是像已经在这里做了许久的,但是李懿良第一眼看去的时候此地并无此人,属实甚为蹊跷。
“难道是鬼?”李懿良心想。
李懿良向来不信这鬼神之说,一心向佛,今遭逢此奇事李懿良属实甚为好奇,轻声叫到:“施主?施主?”
连叫数声不见那人一动,李懿良于是小心翼翼的爬了过去,定睛一看,只见那人面容枯瘦毫无半点生机,面部已经瘦到只剩下一层薄皮,随即又用手前去试气,果真没有气息,两眼紧闭仔细看确实早已绝命,而且去世已经有数天之久,绝非最近而亡。
李懿良不愿相信眼前的骇人景象,奋力揉了揉眼睛凑近一看,但见那尸体突然睁开双眼,而且双眼炯炯有神,直勾勾的盯着李懿良,李懿良被吓得直接重重的摔在地上满脸不可思议。
嘴里默默念叨着:“这莫不是在做梦?”
话音刚落,那具“尸体”突然发笑,缓缓抬头,带着极为诡异的笑容,又直勾勾的看着李懿良,说到:“你当然不是在做梦,我到觉得我像是在做梦。”说罢不禁怪笑起来。
随后接着又说到:“我在这蝶仙谷中一人活了四十余年了,从没有出去过,四十年了,我从没和人说过话,整日于蟒蛇交友和禽兽为伴,你是我这四十年以来遇到的第一个活人,我到觉得我是在做梦,呵呵呵。”
“刚……刚才和我说话的人也是前辈你?”李懿良问到。
“不是我还能有谁?”那老者回到。
“你真的是人?”李懿良小心翼翼满脸疑惑的问到。
“呵呵呵,不是人难道是鬼不成?”老者回到。
“你过来。”老者又轻声对李懿良说到。
“我?你是在叫我?”
“废话除了你还有谁。”
“哦。”
李懿良缓缓爬了过去。那老者见李懿良全身筋骨寸断冷笑道:“那老贼果然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徒孙都不放过。”
李懿良疑惑的问到:“前辈知道陷害贫僧的是何人?”
那人叹道:“唉,我和这老贼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我年事已高,时日不多,定是无法亲自前去报仇。”
李懿良说到:“前辈莫要难过,等我出去之后一定要告诉方丈大师让他替你我主持公道,惩洽恶贼的。”
那老者一听李懿良这话不知为何哈哈大笑到:“你说什么?让他给你我报仇?哈哈哈哈哈哈。愚蠢至极!愚蠢至极!”
李懿良问到:“前辈何出此言?!”
那人回道:“小和尚,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李懿良回道:“贫僧不知,还请前辈告知。”。
那老者两眼微微一眯,严肃的说道:“我乃少林寺彦字辈首席大弟子——彦令!你的师叔祖彦冲是我的同门师弟!”
李懿良一听此人是少林寺彦字辈儿高僧更是自己的师叔祖,虽说心中也是将信将疑,但还是连忙从床上退了下去,说道:“阿弥陀佛,弟子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师叔祖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