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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起伏的秦岭山脉上,有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周围绿树环抱,又有流水环绕山腰,景色秀丽,山腰有座早已香火凋零的道观,名为白云观。
一大清早,观里便传出鸭子的嘎嘎惨叫声,期间伴随着一声“哎呀”。
“打人不打脸,青竹我跟你拼了”一个虎头虎脑,有点儿婴儿肥,十岁左右小道人,一手捂着发青的眼眶委屈道。
话说,挨揍的是白云观大师兄青明,青明从小就被前任观主云鼎道人收养,记事起就是在白云观内长大,与云鼎道人可谓是情同父子,因入门早,便为白云观大师兄。
说罢便挥舞着拳头冲向青竹。
青竹年方二十左右,身材挺拔,剑眉星目,一身洗的发白的道衣也掩盖不了其风华。
青竹两年前被人追杀,逃难来到秦岭,被云鼎道人所救,在观内养好了伤,便拜入云鼎道人门下,赐名青竹。
名叫青竹的年轻道人一侧身,右脚向右一探,绊了小道人一个狗吃屎。
大师兄青明一看打不过二师弟,越想越委屈,师父走了,还把观主之位传给了二师弟,现在二师弟还要杀他的鸭子,便大哭起来,“师父啊,您仙逝了才一个月,师弟便把观里仅有的三只鸡吃了,今天还要把我养大的小白也吃了”
说着便走向了已经被拔了一多半毛正在惨叫的鸭子,一边哭泣一边帮它整理着仅剩不多的羽毛。
青竹感觉好无语,不就是只鸭子吗,至于吗?
抬头看天,低头“唉”了一声,颇有怒其不争的语气道:“青明,你这叫什么话,师父仙逝了,我不该杀鸡孝敬师父吗?亏你还是师父从小养大的,师父对你不薄吧,你怎么连这点儿觉悟也没有?怪不得师父要把观主之位传给我。”
云鼎道人临终前,看着眼下的两位弟子,大师兄青明十来岁,还是个孩子,二师弟青竹虽然拜入其门下时间短,但社会阅历丰富,不求把白云观发扬光大,但至少能传承下去吧。便把观主之位传于青竹,这个拜入道门仅仅两年的弟子。
青明嘟着腮帮子道:“上次你说杀鸡孝敬师父,结果贡品摆了不到一天,你就说师父生前节俭,如今仙逝,作为他的弟子断不能毁了师父的清名,你便把鸡吃了”
青竹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跟观主说话的,师父临终前说的你忘了?还有那三只鸡你吃了没有?是谁吃了一只还不够,还想抢我的鸡吃?”
小胖子青明张了张嘴,想不到反驳的理由,几次欲言又止。
“那今天又是为什么要拔小白的毛”青明继续哭泣道“师父啊,您看看您这才刚走,你救回来的白眼狼,就要把这白云观给拆了啊……”
青竹才不会说自己嘴又馋了,原本师父在的时候青竹还不敢如此放肆,眼睛一转,计从心来,耸耸肩道:“这不是悲伤过度,今天早上才想起忘了头七孝敬师父了,快把鸭子给我。”
说罢便走向抱着小白鸭的青明走去。
青明一看青竹走过来,顿时不妙,“你不要过来啊,你可以去找其他东西当贡品,为啥总惦记我的小白。”
听青明的意思,青竹惦记小白鸭不是一次两次了,小白鸭能活到现在应该算是个奇迹了。
来软的不行,青竹便袖子一挽,“你什么意思?是师父重要还是你这鸭子重要?”
青竹一看青明说不出话来,更加起劲了,“师父生前没吃过几口肉,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现在师父走了,你便不愿意孝敬师父了?到底谁是白眼狼?”
说着便一把夺过了可怜的小白鸭,嘴里嘀咕了一句,“到底是先杀死再拔毛好呢还是先拔毛再杀死好呢,这个问题太难了,不纠结了。”
两个时辰后,孝敬完前任观主云鼎道人,青明青竹师兄二人便坐在观内门槛上开始了分赃。
青明看着眼前的鸭子,两个时辰前还是自己的宠物鸭,两个时辰后,已经摆在了盘子里。然而,为了孝敬师傅,能有什么办法呢?
青明委屈的想的正出神,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把盘子里的一只鸭腿塞进嘴里,打断了青明的思绪,青明赶紧撕下另一只鸭腿,顾不上怀念小白了,化悲分为食量,希望能多吃一点。
等到两兄弟吃完了整只鸭子,青竹擦了擦手和嘴,然后看向清明,便说道:“师父走了,现在观里没有经济来源了。”
听到青竹的话,青明默默的底下了头,又开始抽泣了起来。青竹一看青明又这样子,一个脑瓜崩上去,“你笨啊,你跟师父从小长大,师父平时下山做算命,不是都带上你吗?你照葫芦画瓢就是了,成天哭哭唧唧的像个娘们儿一样。”
“可是,我平时都是跟师父打下手的……”
白云观早已香火凋零,人可罗雀。云鼎道人还在的时候,会去镇上摆摊算命,赚一些银两,作为观内的生活开销,外加观内养的三鸡一鸭会下蛋,观内的生活对于青明来说还有滋有味。
可自从云鼎道人走后,观内的鸡鸭都被青竹杀了“孝敬师父”了。
青竹翘着二郎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根木棍剔着牙,扭头说道,“你不是跟着师父学《相术》学了十多年了?就算是头猪也学会了吧,你怎么这么笨啊。”。
“没有十多年,我今年才十一岁,你当我出生就开始学的啊,再说《相术》博大精深,我学的只是皮毛而已。”青明不服气的说道。
青竹放下二郎腿,一拍大腿,站了起来了,“这就足够了,以后咱俩就凭你这相术,外加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定能将白云观发扬光大,而不像师父那样墨守成规,导致现在观内就剩你我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