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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教导员,第一天上任,这三把火没烧起来呀?什么情况?”,王浩然一边吃着S镇高中的名菜——白菜炒果仁,一边对肖天说。
“吃饭别说话,再不吃一会大壮来了,我们啥也吃不到了。”肖天没有正面回答王浩然的话,他也不想回答太多,他现在的思绪还一直在胡雅雅那里,还有那时不时在脑子里出现的——去Y镇找胡雅雅!阻止她自杀!
“天儿说的对,赶紧吃,这白菜炒果仁,百吃不腻!”杨英伟,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一边看了眼王浩然的卡西欧。“奇怪了,这都7点10分了,怎么大壮还没过来呀!”
“不管他了,你们还吃别的吗?不吃就去刷卡了呀!”张彧,挥着饭卡说。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给我来8个馒头,来个葱花炒鸡蛋!”大壮急忙地喊着,带着一股子肥皂的味道与吃饭小组会合。
“给你点5个馒头吧,我们剩了3个。”滴的一声,张彧刷完卡结完账。“大壮给你点好了,一会张老板给你送过去!”
“不行,我看见那3个了,才要的8个,今天我爬楼11遍,必须吃11个馒头。”李壮,一手把三个馒头攥在一起,一口咬下一大半。
对于李壮的饭量,越来越突破肖天他们对他估量,似乎他的胃里有个无底洞,怎么吃都是合理的。
“到点了,还有15分钟上晚自习。你自己去买,给你饭卡。”张彧瞄了一眼食堂的挂钟,把发卡“飞”给了李壮。
李壮单手抓住了飞来的发卡,“没问题,待会吃完给你送过去。”话语间,餐桌上剩的菜基本上被他吃没了。
从食堂出来,肖天四人迎着晚霞向各自的教室走去。他们的教室都在5楼,肖天是在楼的西侧——理科实验班,王浩然、杨英伟在同一个班——理科213班,位于楼的中间,张彧在楼的东侧——文科实验班,和李壮一个班。
像往常一样,7点28,他们准时到了5楼。
“你说怎么大壮开始学习格斗拳击了?他不是田径特长吗?”
“这谁知道呀!等会让政委问问他呗”
“问什么问,这是王校给的一条明路!”
从他们背后,李壮突然跳了出来,几个人十分惊讶。李壮这吃饭的速度简直能和他身上的肌肉增长的成正比呀。
肖天从教室后门直径走向自己的座位,班里的同学似乎是习惯了肖天这“天才”的属性吧,对于他进入教研组这一事,在班里并没引起轰动。这几天,由于胡雅雅的事和这莫名其妙的脑子里的文字,弄得肖天十分疲惫。然而今天听了张颂的话,他心里的石头算是先放下了一半,也觉得轻松了些许,趴在课桌上的他有了困意。
刚刚入睡,他就梦到了胡雅雅。
在初中的毕业班,张颂老师带来的新鲜劲还没消尽,插班生胡雅雅就又添加了一股新鲜劲。
开学第二周的早会,同学们早早就到了办公室。来的最早的是班长——王辰,她接到班主任的通知,说是让收拾下她的同桌位,将会有个新同学会来。不用问,王辰猜这个同学肯定是女同学,在现在的教室里基本上都女同学和女同学一桌,男同学和男同学一桌。很久没有同桌同学的王辰,突然来了一个同桌,心里或多或少会有些“不安”,不知道这个新同桌是个什么样的人?而这对于坐在王辰后排的肖天而言,对他“吸引力”似乎并不大。
“肖天!新来的女同学,你知道是谁吗?”王辰一脸热情地问。
“我怎么会知道,反正感觉是个女的,要不怎么会和你一桌,而不是和我。”
“分析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看来肖达大天才不光会做题呀!”王辰扭过头,笑眯眯地对着肖天说。“你这盒饭,怎么天天都是西红柿鸡蛋,你吃不烦,我都看烦了。明天,给你带点别的吧。”
肖天大快朵颐地吃完最后一口饭,还没咀嚼完。“别了!别了!班长,心意领了,我就喜欢这一口。”
“爱吃不吃,天天吃那么多西红柿,酸死你算了。”王辰带着一种酸酸的表情和肖天说。
王辰话刚说完,肖天向她挑了下眉毛,这是在示意:老师来了!王辰下意识地回过去头,甩了下自己的马尾,故意地向肖天的脸上甩去。“起立!“,随着王辰一声格外洪亮的起立,学生们都匆忙忙地站了起来。肖天还没来得及对王辰的甩马尾还以颜色,就踉踉跄跄地站立起来。用还没咀嚼完米饭的嘴,哼出:“老师好!”。
随着李老师的“同学们好,请坐。”学生们匆忙忙地坐下。这时候,肖天看准了机会,悄悄地从后面,打了下王辰的马尾。王辰没有回头,只是脸上显得有点生气而已,心里却没有生气。这些小动作,怎么能逃过李老师的眼睛。
“同学们,今天我们会有一位新同学。来!雅雅,你进来吧。”李老师看向教室门外说。
听到李老师的招呼,胡雅雅在35双眼睛的注视下走进了教室。一双白色的球鞋,一件白色的上衣,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装扮地干净利落的胡雅雅站在讲台旁,脸上泛着害羞的红,高高的马尾随着眼神来回摆动,双手紧张地背在后面,半咬着嘴唇。
“来,雅雅,上来吧,给大家介绍下自己。”李老师从讲台后走了出来,示意让胡雅雅过来说。
胡雅雅看了下李老师,抬起左手,别了下头发,然后三个大步就来到了讲台后。她双手支在讲台上,左手戴的红绳正在跟着她在一起抖动。站在讲台后的胡雅雅,整整高出了李老师一头。肖天托着腮,直勾勾地看着胡雅雅。虽然在相貌、身高和发型上,那时候的胡雅雅与张颂有很大的差别,但是给肖天的感觉是:她们两个很是神似。当时的肖天对于“气质”这个词还没完全理解到,其实他感觉到的就是:胡雅雅的气质和张颂十分相似。
“大家好,我叫胡雅雅。”颤颤巍巍地说完这一句,胡雅雅就立马走下了讲台,这简短的8个字对她而言已经足够的多了。
李老师看得出来胡雅雅十分紧张,也不好为难她。“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胡雅雅同学。”李老师带头鼓掌,讲台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掌声,声音最洪亮的是在东南角——肖天就坐在那里。
“这大高个子,你和王辰一桌吧。王辰是咱们班的班长,正好你有什么事,可以多问问她。”掌声消失后,李老师指了指教室的西南角。
随着李老师手指的方向,胡雅雅看到了一个空着的座位。向李老师点了下头,低着头快步走向她的座位。王辰笑着站起来,给胡雅雅让出位置坐到里面的座位。她刚坐下,肖天就闻到一股阳光和肥皂的味道,这味道那么的自然淳朴。这种自然淳朴的味道还没持续多久,就被一股子烟味破坏掉了。
对烟味十分敏感的肖天,被熏醒了。他从睡梦还没缓过神来,就模模糊糊地听到;“你来我办公室一趟!”他揉了揉眼睛,看到王志刚正在自己的身旁,一脸的严肃。肖天从他的表情,看出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说。
而这件要紧的事,也恰恰影响了肖天从此以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