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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虔惊讶到:“汝兄是彭越?”
彭泽答道:“正是!”
彭越何人,秦末在巨野泽起兵抗秦,后跟随项羽攻城掠地,屡立战功,其军事才能非比寻常,历史上,此人投靠刘邦后,帮着刘邦在楚地四处转战,袭扰项羽粮道,堪称游击战鼻祖。然而项羽分封天下之时,却并未分封彭越,于是彭越无奈,没人收留,带着他的大军继续回到了巨野。
此时的刘邦,拜韩信为大将军,已经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拿下了关中。李子虔不知彭越何时投靠刘邦的,但是现在彭越正是无处可投之时,李子虔若是将彭越拉拢过来,岂不又是一大助力?
李子虔语气平和,问彭泽道:“你兄彭越在巨野,有兵几何?”
彭泽昂起头来,似乎是炫耀的说道:“两月前,我从巨野走之时,兄长部下已有战兵两万!”
李子虔感慨:两万战兵,竟然流落巨野,周围诸国,竟没有人收留他们。李子虔又问道:“你去九江找徐仲为何?”
彭泽顿时叹了口气,但仍然语气强硬的说道:“吾得知义弟在九江被英布围剿,无处容身,特来邀之北上。”
李子虔说出自己的疑惑道:“汝兄彭越在巨野泽有兵两万,小小巨野如何能养得起两万大军?”
李子虔似乎是一下子说中了彭泽的心事,彭泽顿时心里一紧,李子虔敏锐的捕捉到了彭泽的神色变化,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彭越大军在巨野无法生存,你前往九江是来找你义弟借粮的。”
“我……”彭泽想解释,但却没有想好借口,一时被猜中,有些紧张,看彭泽的表现,李子虔已经知道了大概了。
很明显,彭泽就是来找徐仲借粮食的,奈何英布大军剿匪,导致徐仲自身难保,只能跟着徐仲转战来到了鄂县,想打劫鄂县的粮食,再寻求机会北上。奈何鄂县防守得当,他们没得到机会,正欲撤军,胡广率水军来了,结果胡广被他们的水军打的大败,损失了许多的粮草辎重。彭泽徐仲两人见援军已败走,缴获且颇多,便想离开,于是防备松懈,致使李子虔的突袭轻松得手。
李子虔想把彭越的军队拉过来,想了一下,心中已有定计,便对彭泽说道:“本将军与汝兄同是灭秦义军,战功卓著,如今却皆不得封赏,本将军如今忝居衡山上将军,实不忍袍泽四处漂泊,还受无粮之困。我军倒是有粮草数千石,不知你兄长看得看不上。”
李子虔主动抛出橄榄枝,彭泽已然听懂李子虔的话语,说道:“巨野至衡山千里,有楚国阻碍,大人即便有意助吾兄,但大军如何能通行西楚呢?”
李子虔想想说道:“霸王率大军入齐地寻找,大军此时穿楚国而下,定然引起战端。”
“如此罢:我调你十余人,扮作客商,携千金往巨野,使汝兄将此千金分与弟兄,随后化整为零,将两万人可分为千余小队,只带钱粮,不带军械,四散开来,穿楚过境,抵达衡山重组大军,如何?”
彭泽似乎看到了拯救大军的希望,急忙说道:“如此,多谢上将军!”随后彻底拜倒在地。
此时李子虔问道:“汝二兄弟可愿为我军效力?”
两人皆拜道:“愿为上将军效犬马之劳!”
“好!既然如此,吾观你二人水军颇强,便封你二人为水军左右都尉,听命于水军总督胡将军,可愿?”
“多谢上将军!”二人皆谢道。两人投降,不仅没死,还封赏官职,已是天大之恩了。
李子虔对胡广说道:“本将封你为水军总督,以后,好生与二位都尉操练水军,日前之败,希望你能铭记于心!”
胡广感觉自己犯了大错还得到李子虔的原谅与信任,当即跪拜到:“多谢上将军之恩,广此生唯上将军令是从!”
李子虔又转身对彭泽,徐仲二人说道:“你二人率众劫掠乡亭,明日起,亲自把劫掠了的粮食给我一一还余百姓之手,所耗之粮,算是你二人欠军队的,日后发了俸禄或是得了赏赐,可别忘了归还啊!”
李子虔见此二人是有良心之人,便如此惩罚,既收得民心,又不会让二人觉得不满,一举两得也。只不过让彭泽带千金往巨野,耗资颇多,李子虔于是上书衡山王吴浅,说明此事,让吴浅调拨府库千余金给他。
几日后,李子虔让魏喜带十余人扮作客商,拉着货物,藏着金饼,跟着彭泽北上巨野。
李子虔回师邾城,刚回上将军府,便收得听风处送回的魏龚密信,信中称:临江王病重,望主公早做准备。
李子虔平复心情,出师临江的日子快到了,时机将至,能开疆拓土,李子虔比任何人都高兴。只衡山一国之力,难与诸侯争天下,取临江国势必成为衡山扩张的第一步。
魏喜随彭泽北上了,联系共钦的人不在,李子虔只得让王礼前往,请共钦入府赴宴。
再说共钦,入衡近一年来,一直被安排在邾城住着,每月上将军府会给他些许钱财以供己用,住在邾城无所事事,偶尔出城走走也有兵士看守,只有魏喜经常来看望他,于是共钦便把魏龚魏喜两兄弟当成自己的朋友。
今魏喜不在,王礼来请共钦入上将军府赴宴,共钦怎敢不去。
于夜,上将军府宴席上,李子虔故意让人做了许多南郡地方食物,共钦吃得是热泪盈眶。
李子虔说道:“公子是有何心事?竟吃得如此泪流?”
共钦自知失礼,以袖拭面,说道:“将军宴席上,多有某家乡吃食,方才尝到,竟有些思念家乡矣……”
“哦!”李子虔做一领悟状,亲切的问道:“公子离开家乡多久了?”
共钦抬头思索,脑中算计:“某随家父从南郡出,后起义起,投武信君,而后父亲得怀王赏识,率众入临江,后又入衡山,想来已是三年之久未回家乡了。”
李子虔看向共钦,问道:“公子离家数年,思乡否?”
共钦沉默片刻,摇摇头道:“丈夫生于乱世,志在四方,不思乡也。”
李子虔听罢,故意开口说道:“听闻临江王近来身体有恙,不知真假。”
“啊?”共钦欲言又止,眼睛上下打量,放在桌上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握拳,心中已有想法。
李子虔看在眼底,也不明说,只说:“若临江王病重,召公子回临江王身边服侍,亦或者召公子回国继承大位,吾衡山国作为盟友,可派遣五千精兵护送公子回国。”
“多谢!”共钦拱手做谢礼。
李子虔摆摆手,说道:“公子不必客气,你我两国本就盟好,若有此等小事,不必计较。”
共钦心中有事,待宴席散去,回了家,召来自己的两名贴身仆从,秘密商量了许久。随后二人朝共钦行跪拜礼,说道:“为公子大事,我等愿往!”
第二天,这两人乔装打扮一番,朝临江国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