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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内,檀香阵阵,一排排檀香书架上放着各式各样的东西,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灵物,左右墙壁上挂着几幅画。汨罗初一进来,就被对面的一副美人图吸引了去。她走到美人图旁边,看着画中的人。
一床一榻一香炉,榻上窝着一青衣美人,美人横在榻上,衣衫半解,手提玉壶,仰头畅饮。
画上落下一首诗,汨罗轻吟道:
浅尝无味齿留香,
一寒三暑摧断肠。
残缸枯木人已去,
十年春秋扫凄凉。【1】
------------------------------------梅子酒------------------------------------
人常说陈默嗜酒,毕竟在她那偌大的酒窖中已经藏了上千种酒,那些酒的来历大都有段故事,究其历史年代,单单一瓶就能买得下一个冷藏石斋,但只有他知道陈默只是爱那酒香罢了。
陈默在这世人眼中有很多名字,女强人,女企业家,或者富二代,无论哪一种,在他这里都算不得什么。陈默于他只能算个小辈,但她素来胆大得很,自从她父亲口中知道他后,每每遇到事情偏爱来找他。而那冷藏石斋也正是她送于他的生日礼物,那生日是她为他定下来的。
想起陈默,博雅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他如今正坐在陈默的别墅客厅内,静等她的到来。
说起来他们已经有五年未见,至今日,能够再见她,他心甚悦。
博雅静坐在窗户旁边,茶几上的绿茶冒着热气,窗外的夜色正好,冷清的月儿高挂在云端,密密麻麻的星儿在口中闪烁,仿佛在这寂静的夜里偷偷说着悄悄话。
夜色正浓,橙色的灯光将周围的家具映出几分迷离的色彩。一杯茶很快到了尽头,而在那厢一个穿着西装领带,一副贵公子模样的女人缓缓走出来,她穿着复古的西装,白色的绸缎衬衫加上精致的尼龙马甲,马甲外面穿着得体的黑色外套,修长笔直的腿,脚上穿着呈亮的皮鞋。她拿着一个拐杖,轻勾额前散落的碎发,细嫩白皙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鹅蛋似的脸,一双迷离的桃花眼像极了她的父亲,挺巧的鼻梁,精巧的嘴唇和下巴。博雅从来都知道她很美,毕竟如她父亲那般的精妙的人生出的孩子又会差到哪去。
陈默见了博雅,落落大方的走过去,身后跟着随侍的男管家--乐清。
“博雅叔叔”
陈默走过去做到博雅对面,看着对面的博雅,心道经过数十年的时间,博雅还如儿时那般没有丝毫变化。
“默儿”
博雅浅笑看着对面的女孩,或许现在她已经长成了一个女人。
“好久不见,默儿十分想念你,博雅叔叔可用餐了”
陈默的声音清冷之中带着几丝柔意,对待为数不多的亲人中,博雅是除了她母亲,她最为敬重的一位。
“已经用过了,你近来可好”
“我”
陈默顿了顿,看向博雅,在那双可以洞察人心的双目中,无奈举手投降。
“当年的事,我,所以这些年,我一直不敢去见你,博雅叔叔,对不起”
“我知道的”
博雅想起当初那个温柔善良的孩子,面上闪过一丝忧伤和愧疚。
“对不起,博雅叔叔,我不该”
陈默连忙站起来,但终究在博雅的示意下坐回原位,当年的事情纵然,她一直愧疚至今,想要去补偿,奈何那人已经不在,斯人已矣,她就这般自欺欺人到今日,直到三天前,她又看到了那个人,那个本该进入轮回的人。
“博雅叔叔,今日我找你来,主要是为了一件事……我看到了那个人”
“那个人”
博雅手一顿,抬起头看向对面的陈默。
陈默连忙点头,清冷地声音中夹杂了几丝不易察觉的颤音:“我让人去查,后来蜀山薄氏兄弟帮我找到了那个人踪迹,只是他”
博雅看着欲言又止的陈默,轻叹一口气,沉声道:“他如今在哪?”
“他被关在了地下室,现在让薄氏兄弟看着他”
“带我过去”
博雅骤然站起来,面上带上了几分凝重之意。陈默也知不是拖延的时候,便起身,带着博雅向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正在酒窖的尽头,说是地下室倒不如说是一件牢房。
橙色的灯光打在悠长的地道里,两边是沉封的美酒,整个地窖显得格外的冷寂。哒哒哒的声音在空气中闯荡,直直闯入黑暗之中,没入一个铁墙之内。
黑色的铁墙上刻画着诡异的符文,在那墙的正中央镶嵌一个盘子大小的阴阳图。
博雅静静地走过去,身后跟着陈默和乐清,两人静静看着博雅挥手之间便打开了牢门,然后轻轻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圆形的房间,中间是凸起的高台,周边的墙壁上刻画着红金色的符文,手臂粗大的锁链从四方突起的龙头内吐出,直直连接到高台中央一个瘦弱的少年身上。
在高台下,身穿青色道袍的薄氏兄弟背负剑,在看到博雅进来后,上前躬身行了一个阴阳家的礼节。
博雅对着两个小辈点点头,薄氏兄弟中的一个上前,对着博雅道:“大人,上面就是佛妖,我们将他锁在这里,静听大人发落”
博雅挥挥手,抬起头看着高台上的少年,一身残破的青衣,跪坐在斩妖台上,乱糟糟的长发挡住了容颜,细瘦削弱的手臂被粗壮的画满符文的锁链锁住,似乎发现有人来了,他缓缓抬起头,似乎想要伸出手拨开眼前的碎发,却发现没办法拨开,只能甩甩头,那双眼睛仿佛穿过那乌黑的长发看到了他。
博雅微微一愣,记忆中那双带着金眸的光头少年在眼前闪过,随后就是他浑身浴血的模样。
他还记得那一夜,风声惨死,而他站在尸体之中,举着降魔杵,笑着问他:“何为魔,何为佛。吾持降魔杵,弑尽佛门子,何不见佛祖收吾,何不见魔王除吾。博雅,汝骗吾!”
他为何入了魔,他不知道,只知道那一夜死了太多人,血夜长空,他重伤而归,他消失匿迹。而今日他回来了,就站在那高台之上,这一次,他该斩他,因他终犯下杀孽!
博雅单手凝成块青色的短剑,寒芒微闪,那是他的本命法宝,若说这世间还有谁能杀他,恐怕只有他了。
薄氏兄弟看出他的意图,低下头默念咒语。
站在薄氏兄弟身后的陈默看着台上的人,眼中闪过一丝阴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