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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一个阴暗不见光的角落里,对面就是灯火通明的迎春客栈。
沈敬等人猫着腰,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目不转睛地盯着迎春客栈,任谁看了都会以为这是一帮小偷。
“听着,等会儿我装醉闯进去,你们就在这里守着。”
望着客栈二楼的某扇窗户,沈敬神情凝重地叮嘱道:“如果牛成龙从客栈里出来,舅舅你就跟上去,看他到底去哪儿,必要时可以先斩后奏、见机行事。”
温剑初倚在一面墙上,怀中抱着长剑,随意地点了点头,慵懒低垂的眼中蓦然闪过一道寒光:“放心吧,区区一个牛成龙,交给我就好。”
沈敬点点头,别的不说,对于温剑初的办事能力,他还是信得过的。
他目光一扫,看着齐千钧、曹焕和厚生,轻声道:“等牛成龙走远以后,你们就立刻去房间里找我,就在天字五号房,可千万别走错了。”
“你放心吧!”齐千钧三人皆是信誓旦旦地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开始行动了。”
沈敬咧嘴一笑,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泽:“希望今晚能够有所收获。”
见状,温剑初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酒罐,又拿出一包药粉,全部递到沈敬手里,道:“这个药粉能把酒力催化到极致,你吃了这个药粉,只要喝一小口酒,一炷香内就能变得酩酊大醉,保管看不出破绽。”
“我喝了这个,意识也会变得模糊,跟醉酒没啥两样,当然看不出是装得了。”沈敬苦笑一声,当即把药粉洒进酒罐里,他抱着酒罐晃了晃,便咬牙往嘴里灌了一口。
“嘿嘿,还是咱们望月楼的葡萄酒好喝,这酒味道太刺鼻了。”一口酒下肚,沈敬把酒罐还给温剑初,轻轻地打了个嗝儿,小脸上逐渐泛起了红晕。
“这就起效了,好快啊!”齐千钧三人皆是睁大眼睛,好奇地盯着沈敬观察。
“大外甥,你还不快走!”温剑初哭笑不得,当即一脚把沈敬踹了出去。
好在酒力还没完全催化,沈敬的头脑还算清楚,便急忙走进迎春客栈,抓着扶手向二楼走去。
等走上二楼,沈敬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东西都开始晃动起来。
“糟糕,酒力居然这么快就催化了!”
沈敬暗道不好,急忙两步并作一步,扑到天字五号房前,用力捶响了门。
里面的人被吓了一跳,怒喝出声道:“谁啊!”
“我是沈敬,牛成龙在吗!”沈敬把脑袋贴在门上,努力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同时嘶声力竭地喊道。
“来了来了……”
房门很快被打开,牛成龙从里面探出头来,看到沈敬这副醉态,不禁大吃一惊:“沈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沈敬看了一眼牛成龙,却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就连牛成龙的脑袋都幻化成了三个,他深知自己撑不了多久,便咬了一下舌尖,趁着一瞬间的清醒笑道:“嘿嘿,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案子有进展啦……”
话还没说完,他便一头朝地面栽去。
“沈公子,你怎么了!”
牛成龙急忙扶住沈敬,然后扶着他回到屋里,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了椅子上,问道:“沈公子,你刚才说案子有进展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呼~呼呼~
回答牛成龙的,却是一连串轻微的呼噜声。
沈敬因为药力太大,已经睡了过去,放在袖子里的一张纸笺,随之悄然飘落到地上。
宛如秀这时已经穿好衣裳,她走下床来,一眼看到了地上的纸笺,不禁拾起来道:“这是什么?”
牛成龙手疾眼快,急忙夺了过去,然后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牛成龙却忽然变了脸色,低声道:“这纸上列的,全是魏庄派人把我爹打死的证据,而且句句属实!”
“什么?他们真的在查这个案子?”
听到这话,宛如秀也变得有些慌乱,急忙凑上前来。
牛成龙放下纸笺,盯着沉睡中的沈敬,神色一阵变幻,道:“自从这小子来找过咱们后,县城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还以为他是在诓我。没想到,居然不声不响地就查到了这么多证据!”
宛如秀顿时六神无主,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喃喃道:“那咱们怎么办?”
“慌什么,这小子手里虽然有证据,却没有多大的用处。”
牛成龙说着,随手抓过一件长袍穿上,道:“我现在就去报信,让他们将这些查到的罪证都抹除掉。”
宛如秀点了点头,这才稍微镇定下来:“这小子怎么办?”
“一个小屁孩,也学着大人喝那么多酒,估计到明天都醒不过来。”
牛成龙瞥了沈敬一眼,颇为不屑地笑道:“你在这里看着他吧,我天亮之前就能赶回来。”
说罢,他便把那张纸笺收进怀里,匆匆走出了房间。
牛成龙离开以后,房间里便只剩下宛如秀一人。
她见沈敬一直沉睡不醒,胆子逐渐大了起来,当即起身走到沈敬跟前,娇躯微微前倾,仔细端详着沈敬。
沈敬生得五官清秀,面容清朗英俊,偏偏眉宇间又透着一股坚毅的味道。
宛如秀看着看着,一颗芳心竟是怦怦的跳动起来。忍不住轻声呓语道:“这小子的模样竟然如此英俊,可比牛成龙那个孬货强多了,若是我能跟他成一番好事……”
宛如秀这样想着,眼神逐渐迷离起来,下意识地伸手向沈敬碰去。
砰砰砰!
这时,忽然有人在外面敲门,将宛如秀吓得一个激灵,顿时恢复了清醒。
她只道是牛成龙忘了拿东西,半路又折回来了,便拍了拍胸口,走过去把门打开。
刚刚把门打开,宛如秀只看到一个麻袋迎面飞了过来,下一刻便是不省人事。
“还不错,看来这段时间的功夫没有白练!”
看着昏倒在地的宛如秀,齐千钧满意地拍了拍手,将躲在不远处的曹焕和厚生叫过来,一起冲进了房间,然后把一粒醒酒丸塞进沈敬嘴里,帮他强行咽了下去。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沈敬便悠悠醒来,他费劲地睁开眼睛,好半晌才清醒过来,皱着眉头道:“头好痛啊……”
“嘿嘿,你喝得本来就是烈酒,再加上药粉的催化,头不痛才怪呢。”
曹焕咧嘴一笑,伸手指了指被扔到角落里的宛如秀,挤眉弄眼地道:“麟哥儿,这女人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