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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叶想到深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回想起陈薇曾一旁宽慰说:“哥,你这么哭了,那把黄铜剑,我一定给你偷来,你是太子,到时候若发现了,我爹还不是对你又恭又敬。”他记得那时爬在桌上哭得肝肠寸断,哽咽道:“我是不是太没用了,学了十年武功,却连一个女娃都打不过。我真是想不明白,像我这等无用的人,就算练一辈子都不配与她比武,我还复什么皇位。”陈薇一旁念道:“那仙女姐姐出掌迅速得急,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快的身法。”这时他想起陈薇为她去偷学武功,近听得师父和陈伯父静安和尚人去找师妹,至今未归,一时也会陈薇担心起来。
郭叶哭累了,如往常哭到伤心时便向一副画像跪,哽咽道:“父皇在上,皇儿无能,空有一生蛮力,却不能诛杀奸贼,我大周好好的江山,竟断在我这无能之辈手里。”陈薇在时怕他想不开,便会宽慰他道:“哥,或许那姐姐是隐居世外高人,至不然也是高人的徒弟,我们去找她传授武功不就行了。”
郭叶内心想道:“我一个粗壮大汉却要小我几岁的女娃教我,说起来我脸往哪搁,难道我要叫人家师父不成。”陈薇向来古灵精怪鬼点子多,想了想道:“那我去学来给你不就成了。”郭叶道:“万一他们不收徒弟,不肯教这么办。”陈薇道:“那也只能偷学了,为了我这个未来的世袭郡主,我可要博上一博了。”郭叶道:“好,师妹,倘若我能回到龙椅,我定不相负,到时候你和陈伯父要什么我都给,哪怕要我立你家后人做太子,我也肯干。”陈薇道:“我要这些干什么,我只认你是我师哥,才帮你。”郭叶转而大喜,也不在沮丧,站起身说道:“那便拜托师妹了。”陈薇抿嘴道:“那也不肯白干,事成后我也不需要你许什么郡主娘娘,我要你传授几招松竹剑法给我,我到时传你百花掌,我不是你师父,你也不是我徒弟,大家扯平了。”郭叶道:“好,我答应你。”
松竹剑法,起初是十七八岁少年初练剑时用竹剑练的一套剑法,这剑法融入上阵杀爹,也有很多诀窍,但在高手眼中此剑法破绽百出,只一个剑法高深的人便能轻易破了剑法,但是几十年前有人用这剑法打败天下武功好手,一夜之间此剑法也大震名气,天下f所知了。
陈薇练武懒惰,加上汤秉元f所授猛虎拳,是要把拳头练粗,蛮力练强,她一个女孩子天生爱美,练这拳时想到粗胳膊粗腿,便不练这拳,反而对轻柔的松竹剑法大有好感。松竹剑法原自西川松竹镇,浮涯观f所离松竹镇不过百里,汤秉元又生长此地,不过他并不精通松竹剑法,因而时间一长陈薇武功就荒废了。陈薇继续宽慰道:“师哥,你还记得赶集时,你与五个泼皮无赖打架的事么,当时你一套猛虎拳,那五人乱拳扑来,那五人扑进时,你先大力抓紧了一人手臂,使那人硬生生动弹不得,接着顺势扔进烂泥田,这可好笑得很。接着一拳正中来人小腹,猛的一拳砸向右肩,那人肋骨好似咔嚓一声响,也点进泥田里了,反转过身又擒住两人大腿关节,轻轻一举起又扔进烂田里,最后一人还未反应得及,早已被你捏住后颈,那人大声求饶,还是被你扔进泥田里。不过后面被你打断右肩肋骨的人向衙门告了,赔了好大笔银子才了事。”自那以后郭叶想看一看武功练到什么程度,有没有大进,他便主动上街寻那些泼皮无赖来打上一架,岂知后来就算是街霸恶匪看到他犹如老鼠见了猫,本来正在欺压良民,看见了他,慌急便把自己的银子送人,一副笑呵呵的说自己正在做善事。郭叶在这个街上寻不到恶霸时间久了好生无趣,心想,这镇上一夜间人都友善了,连一个欺男霸女的恶人也没有。没人挨他的揍一时好生无趣,但总不可能去打那些善良百姓,那样一来与自己拯救天下苍生的理想不符,其也会遭受人人唾骂,加上汤道长,陈伯父都会指责自己,今后又盼望有谁能跟着自己,倘若为了一时欺人之爽,殴打良善欺不光官府定会追究,即使我一个人能打赢十人,那百人呢,且自身又是被朝廷追缉的要犯,就算在牢中关了十天半个月,放将出来,我也如过街老鼠走在街上,被百姓唾弃,他这一想,感觉后背发汗,深惧不止。
郭叶一个人在房中走来走去思索,道:“我这拳全是道长f所教,师父说,即是一身蛮力也要顺势而出,这样才能打出效果,如果硬蛮力取胜,多般自己力不足时,也要吃亏受伤了。”汤秉元承袭庄老学说,万事无为,武功也应该顺势而发。他呆呆的看向石墙好半天才念道:“为什么静安和尚武功那么高强却不教我呢,又说什么我心太浮躁,教了我会惹事生非,对我不好。”他平时好奇陈青山总是携带的一把宝剑,有时竟暗想陈薇去偷来把看个究竟,但转念此想沉入大海。心念道:“师妹啊师妹,这次去偷学那少女武功,就拜托你了,至于陈伯父手中那把黄铜剑嘛,就算了,以免你偷来,还会惹得太傅不快。”f所谓黄铜剑,全身精黄,一点瑕疵也无,自是大名鼎鼎的月桐剑了,只是陈青山不想让他二人知道,以免泄露天机,想到不光朝庭有人来追杀,就连江湖中也有人来抢,他二人问起时,多般一声不语,直言它事。
这一日阳光明媚,微风醉人,这已是春末夏初季节,院中下落的花瓣越急了,飘散满院子。李莹儿记起阿姨曾说春夏练掌功,秋冬便要打坐修炼内力了。她一时惋惜春天就这样从身边溜走,花瓣落下,用功越加勤了。那花片飘在她红色手心,立时起了漩涡,当即拍打在树干,呼的一声,花片落入树干露出一红点残叶在外。在树枝遮掩处,一女子偷偷看时,心里大为震撼,她实在是从未看过有人竟能催动花片打进树里,且又脚不离地,连起飞跃数十步轻轻接住花片,心想,她那百多斤重的身材却能在风中轻盈,跳得又那么高,f所含内功肯定高深莫测。李莹儿跳跃到长余高的树干,看得陈薇更是大惊大奇。她这时从树上缓缓落下,像是有千百般掌风接住了她,就像是从树上走向地下,一时把陈薇看得目瞪口呆,简直不相信世间竟有如此厉害的武功。陈薇心里反复的想,我不知眼前这位少女手掌只轻轻向前一推,就能把花片打进树里,又不知道她竟能从树上缓缓飞走下来,心里又叹息道,这一定是神秘的盖世武功,想来我可真是井底之蛙了,倘若这武功要是我能学到,那是我天大般的奇遇。她想的完全没错,这就是百花掌f所包含的内力,一股似真气一般的暖流在全身经脉流走,李莹儿只感向地上踩一脚,既能跳跃丈高。
其实李莹儿和白燕在秋冬打坐专修内力,春夏便练百花掌招式。到得秋冬时把全身经脉真气涌入各处穴道,日结月累下来,十几年后她才觉得全身真气充沛,似有千百斤力道,只需轻轻一跃,便能站到树枝之上,要想下来,便动用全身内力,有真气内力f所阻,自然如行走一般。此时一中年妇女站在身后喊道:“莹儿,平时不要只顾玩耍,武功还要反复练习纯熟,如果将来与别人动起手来,以防漏了招式栽在别人手里。”李莹儿道:“是。”说着接住最后一片花瓣,幻步向前,从手腕中打出四瓣花片,都打在树干上。陈薇看了,只见有些花叶整只陷进去了,有些则如梯子把整颗树干都钉满了。
白燕走上前来,说道:“很好,我们百花掌能把整只花片陷进树里,说明修炼得越精深,试想你这一掌全力打在别人身上,别人非死即伤不可。莹儿,你这掌力也练得倒也可以了,说说你比武的事。”白燕瞪着她。
李莹儿道:“阿姨,你是说那和尚么,弟子无能,我打不过他,且那和尚长得很高,一张长脸,跟我长得大不相同,应该不是阿姨的仇人。”白燕只看清和尚面目,以及回来时见过矮胖道人模样,当既微笑道:“不是,你以后只要记住一老头长得和你一样,倘若遇到了,你不必手下留情,当既取了那人性命。”
李莹儿忽地想起那女娃跟身旁青衣老者和自己倒是有几分相似,可这会又忘却了,向白燕道:“是,阿姨。”白燕向她饶了一圈,眉目已有喜色,说道:“恭喜莹儿,你这百花掌加上你手中宝剑,天底下已没有几人是你对手了,莹儿,下次避开那老和尚就是了。”李莹儿道:“是,今天我那把宝剑却没带去。”白燕关心道:“瞧你,早给你放好了,知道你平时喜欢那件物什,阿姨不会给你弄丢的。”李莹儿道:“阿姨,是说我出生的时候有这把剑在身边,十几年来我去外面集市,f所看到的剑却一把也及不上我手中那把,阿姨,你说我爹爹妈妈有这把神剑,那武功也很厉害了。”
李莹儿是白燕掠来的,她又抢了人家的剑,每当李莹儿问起身世,白燕就支支吾吾的说并不知她母亲是谁,只是当时救了一个乞丐婆,那乞丐婆就把这女婴交给自己f所养了。
她两正叙话间,忽听得间连声两个喷嚏传来。两人都暗自静听。白燕心自暗道:“桃园谷向来不被外人f所知,但这明明就是人的声音。”当即喊道:“是谁?”她当即飞身过去,李莹儿紧跟其后,忽然一只手搭在李莹儿肩膀,作出一个嘘字。又当即飞身脚踩到钉在树上的花片,站在树干上约莫一刻既又飞身往下从斜对面大树遮挡处揪出一个女娃。那女娃瘦小,一双黑眼珠精灵古怪,似乎会说话一般,她又比李莹儿矮了一个头,也可能是长年累月奔走江湖,又被仇家追杀,个子也长不高了。
原来陈薇被满地花粉刺激鼻腔,连声了两个喷嚏。李小燕揪住她飞身跃了过来。李莹儿一怔道:“是你。”白燕向两人互望了一眼,道:“你们认识。”李莹儿心念一紧,心想这丫头会武功,万不是寻常农夫之女,又肯定隐瞒不住阿姨,于是说:“阿姨,这是我朋友,她是来拿活血接骨膏的。”
白燕冷冷的道:“喔,是浮涯观的朋友,我们这里不欢迎会武功的人进来,既然是莹儿朋友,那就例外一次。”向女娃道:“如果你敢到处宣扬,我要你命还是轻而易举的。”接着一只按在肩膀的手忽的松开了。李莹儿万想不到这次阿姨能这么容易饶了这女娃的命,当真万难。想到十来岁时,一个武功高手男子乔装强壮庄稼汉,误打误撞来到庄上,当时他在杏花下站了好久,两眼观看不见人影,又见几座木屋,清溪楼台,甚为好奇。那会武功的人正在神思间,白燕悄声发觉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那人后背拍去,那人听到风劲,转身与白燕交手起来。那人不管招式还是内力都不及白燕,两下便被白燕打中肋骨。那男人拳头钢劲勇猛,却还未反应过来已被白燕百花掌制住了,已痛到跪地爬不起来。李莹儿见白燕一只手紧握那人咽喉,忙上前跪下拉扯着她衣服哭道:“阿姨饶了他性命,阿姨饶了他性命。”白燕冷冷的道:“他会武功,若是村民我便放他回去。可他会武功。莹儿,若不是我有内功,我一个弱女子与这家伙打起来,又岂是他对手,横扫拳好厉害啊。”李莹儿一张胖嘟嘟的脸道:“不会的,不会的,我看他并无恶意,阿姨你就饶了他吧。”李莹儿拉扯得更加急了,白燕想了想,放开了手,对那人说道:“我原本也不想要杀你,只因为你会武功,但只要你立个誓,不能把看到这里一眼一物告诉旁人,我便放了你,如若说了,被旁人知晓,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你算账。那人被吓连声告饶,慌忙立誓,说如果把这里泄露给别人便遭天谴,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白燕看他心诚,相信了他,但她还是趁花片落在空中之时,两指一用力,一片花叶倾刻间已切去那人小拇指。其实白燕担心陈青山带兵找到这里,殊不知陈青山那时已缝生变故,到处遭受朝廷官兵追杀。
李莹儿向那女娃道:“还不快谢我阿姨不杀之恩。”那女娃道:“谢过前辈不杀之恩。”陈薇偷偷的向李莹儿望视一眼,李莹儿也看了看她,两个女孩互相看了一眼后格格而笑。白燕向李莹儿道:“你给她活血接骨膏,就请她回去吧,她师兄这时可吃痛得紧。”李莹儿暗自好奇,心想,阿姨怎会知道,好像那天我比武他在现场看过一样,真是奇了。白燕背手转身走进屋内,也不在理会两个女孩窃窃私语说姑娘家的事。李莹儿独自在峡谷十六年,今日见有童伴,心里想到有人说话,当即十分欢喜。李莹儿向屋内喊道:“阿姨,我们可以请她吃了晚饭在回去么。”过了一会,从屋内传出话来:“莹儿,我们过几天要去东京了,你想教一些武功给你那朋友你就教一些吧。”李莹儿又是大喜,她本来向请示白燕是否可以回答几句女娃对武功造诣的问题,例如那花片这么打进树桩,又这么飞身跳到长高的树干上去,没成想白燕先爽快的答应了。陈薇f所来目的本是为了李莹儿手中那一套精妙掌法,陈薇问道:“仙女姐姐,你们要去东京,这是为什么。”李莹儿道:“快别这样称呼,叫李莹儿就可以了,你这样叫我羞也羞死了。”向她看了一眼道:“我也是刚才得知阿姨说要去,东京。你叫什么名字。”
陈薇跟着陈青山十多年亡命生涯,其中见过很大大世面,这时学起江湖上口吻,说道:“在下陈薇,敢问这位女侠芳名。”李莹儿转身向大杏树飞跃腾起,在大树上荡起秋千。陈薇仰头朝天看,原来这秋千有两丈高也不止,她心想,我是万万不敢在坐在上面,稍有不慎就会把腿摔断,看时冒出一阵惧怕寒意,念道,这颗树真大,就算我爬上这棵树恐怕也要半天。李莹儿在上面摇晃道:“这位妹妹你要上来玩么。”陈薇摇头道:“不了,我没有姐姐武功厉害。”羡慕的向她仰视。
李莹儿于是飞身缓步落下,到陈微身旁停止。这时陈薇被震撼得目瞪口呆,她心里急切期盼人家教她这门神功,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听李莹儿缓缓的道:“这是由百花掌驱动,全身真气融穴道,我练了十年。”陈薇道:“如果急于求成,练它个两天会这么样。”李莹儿摇头道:“不成的,阿姨说这么武功需要内力外主,由内力驱动招式,你师哥全是外家武功,我练了十年,他不是我对手。陈妹妹,如果练两天,是跳不上树枝,你决计不能从树上跳下,那样会摔死。”
李莹儿向她看了看,道:“我拉你上去吧。”未来得及陈薇同意,陈已被她拉到树干之上。这树干常年被踩得光滑了。陈薇瑟瑟发抖,不敢瞧向地面。李莹儿呵呵道:“不怕,有我在,即使掉下去我有百花掌的内功护体。”她二人一起坐在秋千上。陈薇忽然说:“为什么我们长得很像。”李莹儿惊疑一声,看了看她,说道:“不像啊,我是胖嘟嘟的脸,你是瓜子脸,妹妹你要漂亮一些。”当既跃身跳下,提着她一股劲飞到地上。陈薇只感空气阻碍着自己身体,感觉一盏茶的时间才落入地面。陈薇道:“我肤色没有姐姐白皙,我只是个黝黑的野丫头,没有姐姐一股仙气,没有姐姐美了。”说着低下了头。李莹儿向陈薇笑道道:“你会吐纳呼吸么,不用担心,我就是练了百花内功心法,练了十年,只要用真气弹衣衫,那么衣衫上的灰尘尽自散去了。”陈薇道:“我总觉姐姐有一股仙气伴随,原来如此。”
李莹儿向她走来,拉着她的手来到溪水上的一间木屋。她手含一股劲风把门推开后,一阵微风吹起了两位女孩的秀发。来到屋内,只见离一条竹篮上悬浮着一把宝剑。李莹儿轻轻隔空一拍,那柄剑立即飞到手中。陈薇看得很是神奇,忽然想起爹爹也有一把宝剑,十几年来始终没有一点锈迹。李莹儿把剑交给陈薇手中,只见青银色剑身,也是没有一点瑕疵,且尺寸长度和陈青山那把简直一样,只是颜色不同,陈青山手握那把却是黄铜色。陈微本想说自己爹爹也有一柄,体积与这柄大小一致,只是颜色不同,她握紧剑色一股寒冷之气瞬间变为暖流,好似传入人的五脏六腑,全身暖烘烘的。她这时欲言又止,不在想提爹爹那把剑的由来。
李莹儿道:“阿姨说这把神剑对辅助内功大有长进,她说她练了百花掌用了十年,我因为有神剑提升内力修为,只花了十几年便有他二十七八年的效果。”陈薇听到此剑能增长内功修为,一时糊里糊涂的想到,为什么爹爹手中那把剑,连吃饭睡觉,出恭也要带着,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大秘密。她正神思间,李莹儿只轻向伸去,那柄剑当即回到李的手中。李莹儿道“微妹妹,在想什么。想看我练剑,我们下去,我练给你看。”陈薇微笑着点了点头。
李莹儿一手握剑,一手拉着她,轻飘缓慢落入地上。她们从楼台飞跃而下,来到地上,陈薇如感仙境一般,她从前不知道世间竟有如此上等的轻功,眼下看了时时惊大了嘴巴合不拢来。剑身轻响,那剑出剑鞘,十分悦耳,陈薇听了这清脆声音与爹爹深夜睡不着时拔来那黄桐剑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两把剑声都与世间f所剑大不相同。李莹儿剑鞘是一片青光,拔出后连剑也是青光一片。她右掌向前一推,青梅剑悬乎半空,当即向前疾行。李莹儿手掌驱动剑柄,陈薇揉了揉眼睛,李莹儿已行出十丈之远了。她举剑如花影一般在陈薇眼中似如鬼魅。突然挡的一悦耳声响,李莹儿拍剑入鞘,这时已来到陈薇身前。陈薇呆呆道:“你这么突然间来得好快。”看上去李莹儿微胖身躯,竟然能如此疾速。陈薇心想,怪不得那天师哥会败给她,她们这武功真的高深莫测,又想,如果我能偷学得一招半招的,出去后我也可以独步武林了。
她正在美想。李莹儿道:“阿姨说可以教你些武功,你想学么。”陈薇点了点头,心里暗自大喜,心想,我难缝这机遇,原本是想偷学,却没成想人家主动教我。陈薇看了眼树干里陷进的花片,又转而看着李莹儿。
李莹儿围着陈薇走了一圈,边走边说道:“百花掌,先要练习,运花,提花,推花式,把花片洒落空中让它掉下来,练得让它在手心逆向升空,我在同时教你心法,这样练了几年,真气注入内力,那时就可以像我一样跃上树枝了。”陈薇一脸心生向往,听得眼光惧生羡慕。在陈薇以前眼中f所见到的都是猛虎拳威力十足的硬武功,拼的是蛮力,要么就是剑法套路,但剑法讲究的是当场灵活多变,又有许多破绽,有许多成名已久的剑客,通常也会栽在后生晚辈手里。她这时见到剑能悬空,眼前微胖的姐姐身法竟如此迅及的人已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陈薇缓过神来,点头应是,却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问道:“姐姐,你手中宝剑为什么会悬空。”她起初以为李莹儿再也不会相告,因为如果换作我,我虽然可以教给别人一点点武功,什么都说可是办不到。李莹儿笑道:“这很简单,你跟我过来。”她只见李莹儿往大树落下的花瓣,手掌翻开,在一片花叶如磁铁般使它慢慢落下,一抬手,一运劲,那花片竟然往上,始终不离她手腕。李莹儿道:“这就是推花,提花,运花式了。”李莹儿又道:“你只要从现起每天在树下把玩花片,一个月就能有小成,我想一年便能像这样子了。”转身向她婉笑道:“不过好可惜,我一直以来再这里没人陪我说话,现在你来了,我当然很是高兴,不过这几天我们要去东京,你先在这里练习几个月,我等下把f所练心法给你。”她两个女孩手拉着手,一副天真烂漫。陈微点了点头道:“好,等我练成了,以后与姐姐比武,姐姐也有个伴。”李莹儿更是笑艳如花,说道:“那时我们点到为止,说好谁也不能伤着谁,我听阿姨说这百花掌,阿姨练到第九层,我练到第八层,说不定你我今后同时练习,说不定可以到第十层。
陈薇心想,这百花掌果然是一门通天绝学,如果我用它使出松竹剑法,在武林中那倒有趣得很。于是陈薇从地上捡起花片,把花片洒如天空,手如蛇形状,可她哪能提前花片,试过多次,花山掉入泥土。李莹儿笑道:“你还没有内力,只懂招式是不成的。”她手如蛇形,几下就把花片从地上提前,翻如空中,一大群花片夹着地上的树草直扑向大树。
李莹儿从小便与李小燕在一起,向来性格实诚,除了不向外人道知f所处,′从来不撒谎。李莹儿喃喃自言道:“其实这把剑自我出生时阿姨就给我了,这把小青剑自有一股内力,握住它极轻,切石断木十分利索,我通常也觉得很是好奇。”陈薇道:“能借我瞧一下么。”她随手把花片扔到泥土里。李莹儿稍犹豫一会,把剑递给了她,道:“你知道了,其实此剑不会悬浮空中,只是我内力驱动f所致,但终究是比平常铁剑要用起来得心应手罢了。”。
祝丽霞握住剑柄,先是感觉一阵寒气,逼入手腕,轻轻拔开剑鞘,一阵银光闪烁。陈薇只感一阵暖流倾入全身,这剑看似笨重,舞动时却无比轻盈。她摸了摸剑身,却又很厚,心下暗暗出奇。陈薇道:“这剑柄与剑身虽无多装饰点缀,但却从头到尾精致无比。”心想,我爹爹那把剑总是从不离手,莫非也有天大的秘密了。李莹儿道:“我有这把神剑练起来,武功大有精进,常年得它相助,我百花掌也才得今天的造诣。阿姨说我得到这神剑才能以十年内力堪比她四十年,其实我只是练了七八年就与阿姨不分上下了,后面那几年我便去小溪那边,追蝴蝶蜻蜓去了。”陈薇听得出神,心想,爹爹的那把宝剑可能及不了这把神剑。陈薇于是使剑练起松竹剑法,她松竹剑法并不精熟,只刷刷两招已感觉有好大威力,如果开劈山石那也不在话下。她一时又想不出为什么平常使铁剑时没有这般,想到这终归是一件神器。她一个漂亮动作,把剑收入剑鞘,那阵悦耳声即又响起。陈薇把剑递向李莹儿,羡慕道:“果然是把神剑,只是刚才我的剑法也太不像样了。”李莹儿急忙接住,握紧在手里。陈薇又免不了又向她宝剑看了几眼。
这几天以来陈薇每日都来与李莹儿玩耍,有时讨教拳掌,有时是练剑法。李莹儿自感武功胜她百倍,教她时时时关注甚怕伤及到她,在教百花掌,百花飘落,乾坤倒转心法时,手掌离她衣襟半寸早早收手,打向别处,震动花瓣四散飞去。这几日来陈微的剑法也大增,特别是拿青梅剑时,她虽然百花掌百花剑法学不成样子,但用在松竹剑法上威力也十足。这种平常孩童都能使的剑法,有神剑在手,心想,怕是去闹事遇到一流的高手也不惧了,更不会惧怕追他们的齐光。桃园峡谷李小燕本不喜欢含有武功之人进入,但看这丫头聪明机灵,对于道学书经一点就透,这些年她四处劫掠武功秘籍,有些字难翻译,有些字难懂,现有她在,一切都好解了。陈薇父亲曾为太子太傅,东京路节度使,想来文化渊博,其女在熏陶下,对于识书断字,那也不在话下。白燕与她常在书房,有时翻译西域经文,她也能翻译过大概。白燕手中有一部易筋经,可是注有梵文,陈薇通解了大概,白燕对她一天天有好感,忽道:“你姓陈。”犹豫了一会,心想:“普天之下,姓陈的何其多,肯定不是那狗官,想来他家远在东京,是大官的女儿,没必要出现在西南一个小村庄,这可是千里之遥。”白燕又道:“你想学百花掌么,拜我做师傅吧,我便教你,你师姐领悟不是很高,只是有了一把好剑才花了十几年时间,也算登峰造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