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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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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啸眼前的这个人,样貌十分衰老,留着长长的白胡子,人中那里的白色毛发不知是鼻毛还是胡子。
  脸上的一道道皱纹清晰可见,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双眼看起来炯炯有神,并且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屋内的那人走出屋门片刻,一旁的护卫、侍男、侍女全部的晕倒在地。
  整个叶府连距离这个庭院最远的叶青杉所在的庭院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气场。
  叶青杉好奇心重偷偷溜了出去想一探究竟,还不忘拿起林尘送给他的木剑。
  走了一会,他发现自己家的护卫、侍女、侍男,连同小朵在内的都晕倒在地不知生死。
  看见这些景象他开始担心自己的父母亲,便跑了起来。
  ………
  所有的人都是被老者强大的气场所震慑晕的。
  老者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定格在被他一掌击飞的叶啸身上。
  只是一瞬,叶啸敏锐察觉到他的气场中出现一丝和蔼的气息。
  叶啸看清那人容貌后,就像是见了自己心仪的明星一样,激动的说不上来话。
  老者用一种年迈却铿锵有力的声音说:“叶啸,你是叶啸吧”
  “正是”边说边起身朝那老人走了几步便跪了下来。
  “你这是何意?”
  “后辈该死,我以为您已经驾鹤西去了”
  老者的表情瞬间出现一丝愠怒,双眉紧凑,不过很快又恢复那严肃的样子,开口说:“看来很是成功,自己的孙子都以为我去世了”
  面前这位老者正是叶青杉的曾祖,叶啸的爷爷:叶笙
  “您这是什么意思?”叶啸抬起头。
  “起来吧”叶笙顿了顿又说:“有些事情说来话长,找个合适的地方说吧”
  叶啸这才意识到在这里聊天的确有些不妥。
  “来人,搀扶老爷子去茶室”
  “不必,我可没衰老到那种地步,我还是可以健步如飞的”
  “您闭关这么久,还是找个仆人扶一下比较稳妥”
  “关键是现在就你我二人”
  此时叶啸陡然发现自己的仆人全部都横七竖八的晕倒在地。
  心中大惊
  感叹道:“没想到您的功力如此深厚,仅仅是气场就能够把这些小卒震慑晕”
  “哪里,只是闭关的时间有些久,活动了一下筋骨”
  “您还真是谦虚”
  “不敢当,不敢当,我才多少能耐,比我强的人多了去了,不说了要是真想帮助我领路就可以了”
  叶啸回过头,胳膊伸直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便伸出左手示意曾祖向那边走去,“您请”
  “不必如此恭敬,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孙子不用这么毕恭毕敬”
  “这可不行,必须要…”
  话音未落,叶笙语气略带愤怒的说道:“看来是越大越不听话”
  “没…没”
  “不用客气,平常怎么样收敛点就可以了,太拘谨总让人感觉不舒服”
  叶啸还是不放心,自己扶着老爷子的胳膊缓缓的走着,叶笙抬着头仰望硕大的叶府,内心涌起一种自豪感。
  回过神无意感受到叶啸体内有些不祥的东西,还察觉到他的左手紧握,青筋暴起。
  心里出现一个念头:“难道是自己刚才的那掌太重,伤到内体了?”
  继续观察片刻,这个念头便消失了。
  在叶啸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使用自己的源力,通过与叶啸身体接触的部位输送具有观察性的源力,顺着经脉,刚开始没有发现有任何损失。
  左思右想不知为何,直到继续延伸,发现叶啸左手经脉被大量的紫色气体所包围,部分的经脉已经被气体侵蚀替代了他原本健康的经脉。
  “这雾气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叶笙在心中默默的思索着,手不自觉的捋自己长长的白胡子。
  ……
  两人走后,叶青杉恰好跑了过来,见这个庭院的圆庭门边全部都是昏倒的仆人,向前查看。
  左瞅瞅,右看看
  可算在左边的一个角落边发现了母亲。
  扶起母亲,叶青杉学着小时候看父亲总是再人昏迷时恰鼻子下面那里。也就是人中。人就醒了,他用力按了按母亲的人中,没有丝毫反应。
  过了好久仍是不见反应,叶青杉越来越急。
  又一会儿,他急的直接哭了起来,听到哭声母亲缓缓睁开眼。
  看清世界后,猛的起身抱着叶青杉说道:“孩子,别哭了母亲在”
  叶青杉见这一幕,哭声止住了。
  叶夫人见他的确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还穿着那脏衣服。
  长输一口气,安慰道:“母亲只是晕倒了,没什么大事,你的父亲呢?”
  “没看见”叶青杉略带哭腔。
  “行了别哭了,咱们两个把这些人都喊醒好不好”
  “好”
  …………
  二人很快就到了茶室,叶笙还没想明白在哪里遇到过。
  里面的所有陈列物都与茶叶有关,喝茶的茶桌也是使用上等木材定制而成的。
  茶叶更是第一天采摘加工,第二天直接送来的。
  叶啸对老爷子恭敬道:“您先坐,我亲自给您泡茶去”
  走近茶室里面,叶笙在茶座上坐了起来闭目养神,顺便开口问道:“叶家现在如何?”
  正在泡茶的叶啸思索片刻,不知如何说来,道:“虽说不比当年,但如今的势力也不可小觑”
  “不错,没让我失望”
  原本闭目养神的叶笙,缓缓睁开双眼,静静的看着叶啸,他的背影像是自己年轻时认识的一个朋友,忽然间想起了些什么。
  “该不会我叶家也被那家伙摆了一道吧”
  想到这里,叶笙心里不由大惊,表面却无丝毫变化。
  一阵热气飞出,茶水泡好了。
  叶啸沏好茶坐下与老爷子一同品味,叶笙端起茶杯,里面的茶叶漂浮在水面,细想了一下如何是好,很快有了主意,缓缓道:“这是…铁观音?”
  “老爷子,您还真是有双慧眼,这茶是我珍藏很久的上好茶叶”
  叶啸见老爷子没作声补充道:“我记得幼时您最爱喝的就是铁观音”
  “有心了”说完叶笙长长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叶啸察觉到有些异样,打开了话头,“老爷子,您是不是有些疑惑的事?”
  许久之后叶笙才回答,“的确是有那么一两件”
  “您请问,我会将我知晓的一切都告诉您”
  叶笙眼睛飘向旁边步入中年的曾孙,原本存有一丝的和蔼悄然消失,一脸严肃的说:“谁给你下的毒?”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笙见他不认,把双眼移他向左手的位。”
  叶啸被看的些许有些心虚,下意识的用右手挡着。
  “不用紧张,说说看”
  在老爷子的询问下,叶啸坦露心扉,“在您闭关这些年,这宴棘发生了许多大事,我们既是四大开国功臣之一,又是唯一的幸存者…”
  “这话什么意思?”一旁的叶笙自顾自的打断道。
  “您不知,您闭关的第十个年头,发生了十分血腥的事…”
  叶啸东张西望了一下,见没其他人,这才开口,“称之为‘屠臣’,就是四大开国功臣的家族人都被诛灭九族,但是我们叶家却没有遭到袭击,幸存了下来”
  叶笙一口粗气窜出,白色的毛发止不住的抖动,表情变得有些愤怒,“什么!”
  接着又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开国功臣的四大家族实力都十分的强悍,怎么会被灭族?倘若真有能诛灭他们的人,那他肯定不是宴棘帝国的人。要是咱叶家也成为袭击的目标,恐怕我们难以抵抗,而且你还被…”
  欲言又止
  这半句话让叶啸敏锐的察觉到,自己老爷子是发现了自己身上的有些不祥的东西,但并没有拆穿。
  心中感叹:“老爷子的实力果然名不虚传”
  叶啸端起茶壶,想要知晓是什么东西,给叶笙近旁已经见底的茶杯又倒了一些,顺势问道:“曾祖您刚才的话何意?”
  “告诉你也无妨”叶笙犹豫片刻后接着说,“你被人下的毒是种慢性毒药,聚集在你的左手经脉上,并且那人还是我的一个熟人”
  “毒?我的左手怎么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说着抬起自己的手给老爷子看。
  “你把右手也伸出来,双手合十对比一下厚度”
  叶啸听着照做,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左手的宽度比右手宽了很多。
  其实他早就发现了,只是想要从老爷子知道些毒的秘密。
  他显露出满脸的疑惑不解
  “这种毒不会影响你的日常生活,不过它具有遗传性,如果一个体质好的人被投毒,并不会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不能过量的消耗体力,但是当他的后代出生那一刻体内天生就会存在这种毒,并且慢慢的侵蚀血管,直至…”
  老爷子脸些许凝固,接着说,“死亡!”
  时间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叶啸一动不动,像是被冰冻住了。
  这次,叶啸是真懵了!
  噗嗤噗嗤!
  茶杯里的水满了出来,洒在叶笙的裤子上,叶啸却像个石头雕像一样,仍在端着茶壶倒水。
  听到死亡二字,叶啸联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被自己偷换的亲生儿子,心里顿时感觉不妙。
  “不会吧,现在我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倘若在我近旁还好,可偏偏…”
  难道自己的亲生儿子就要因为偿还父亲曾经犯的错误而为此付出生命吗?
  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叶啸满脑子都在想早已不知身在何处的亲生儿子。
  ……
  “啸儿,啸儿”
  叶笙见他目光呆滞,一直盯着茶杯看,连忙喊了几声叶啸的名字。
  回过神的叶啸这才发现自己倒了老爷子一身的茶水,急忙解释:“偶然想起了一些事,不小心出神了”
  见叶啸这么说,叶笙一副不在意道:“没事,只是衣服湿了,没有烫到”
  “还是擦擦吧”
  “不必了,你接着说,我想这些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叶啸先是说了声:“抱歉”
  便接着说后来的事。
  “虽说我们幸存了下来,但是我父亲与伯伯都被……杀了”
  青筋暴起,做手不停的抖动,叶笙的样子看起来已是火冒三丈。
  强压着怒气说:“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就是……给我投毒的那人,父亲跟伯伯就是为了掩护我逃跑才…命丧黄泉的”
  “岂有此理!!”叶笙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一拳将茶桌捶碎。
  “老爷子您别动怒,容易伤身”
  “这能不动怒吗?好好的开国功臣被屠了个净,我的两个儿子战死,杀死他们的还是我过命的兄弟,甚至还给你下了毒,我怎能不动怒!”
  叶笙几乎是吼出来的,一旁的叶啸更是被他的气势给震慑到了。
  正要说些什么,叶笙却径直走出茶室,还不忘说:“三日后,我便归来”。
  随后就起身消失,留着叶啸在茶室里不知所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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