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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之中,无树无花,仅茅屋两间,似是用来堆积货物,大汉朝阶级森严,士农工商各有规格,掌柜虽有些家资,却也不能锦衣华服、修屋筑楼。掌柜取来蒲团,围城一圈,供来众人落座,自己则满面春风双手抱袖站在圈外,仿佛一名侍者。
“霸王纹陈卖主,能力就是千斤之力,这是我兄弟陈卖友,我俩以前跟张天师混的。”那两米高的大汉拍着胸脯搂着一个面容枯槁的青年向众人介绍着。陈卖友瞥了眼憨憨的大哥,很不满意他就这么全盘托出,推开了那只臂膀:“陈卖友,现在这个我的名字。”
“嘿嘿,到我了到我了,财神纹,卫攸卫伯文,我的超能力和蝙蝠侠一样,就是有钱!西园校尉曹操是我铁哥们儿,这次来洛阳就是去蔡府相亲的,蔡文姬耶,到时候大家来喝我喜酒,我再开个未来人专场,喝最烈的酒,赏最美的妞,哈哈,哈哈哈…。”青衣儒服嘉公子,风度翩翩美少年,又是河东卫氏嫡长子,卫攸这个身份可谓是天宠之人,引得众人羡慕连连,卫攸正幻想着美梦,看着陈卖友惨白的脸顿时吓醒了,尴尬的扶了扶发髻:“对了,卖友,你是什么能力?”
陈卖友努力挤出了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摆了摆手:“在你这么强超能力面前,我们都没脸提了,甭问了,太丢人了。”掌柜见其余几人也有些躲闪,似是不愿提及能力,未免不欢而散,连忙圆场:“尺有f所短寸有f所长,能力介绍不用强求,我的能力就是鸡肋,弥勒纹,就是看着亲切些罢了,卫公子就别看我们笑话啦,你们说,我这能力怕是闹了笑话,以后可莫要嫌拖后腿哦,在下酒舍东家,赵坤,行七,叫我赵坤或是老赵都行。”
听闻亲和力居然都成了超能力,众人哑然失笑,人跟人果然不能比。官差打扮的黑脸汉子起身一抱拳:“巩县衙役黄宗,飞黄纹。”听闻是衙役,陈卖主兄弟不自然的浑身一紧,陈卖友的更是眯起了眼睛右手按住了刀柄。“都是千年后的兄弟,大家暂时还不太适应自己的身份,放松点。”赵坤走入圈中挡住了陈家两兄弟的视线。陈卖友恍然醒悟,抱拳行礼:“对不住了哥们儿,本能反应。”黄宗也抱拳回礼。
“猎户潘达。”身背软弓,狼皮裹身,粗布短裤,脸上有爪痕的汉子似乎也不想多说。
“游医杨航,鸾凤纹,能力是治疗,众位可以来光顾我哟。”杨航捋了捋山羊胡,拿起斜挎的酒葫芦抿了一口,然后打开药箱向众人展示:“不过这里面可没有什么阿司匹林,看病我不行,这年头医术都是家传,我就会几个土方子,不过治伤还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哟。”
“医书而已嘛,我帮你搞定!”卫公子可是真的财大气粗。杨航拱手相谢。
这时面白无须做平民装扮的青年,听到那句“生死人,肉白骨”,眼前一亮,便快速往杨航身边爬去,想要附在杨航耳边私语。这时确听陈卖主一声怒喝:“鬼鬼祟祟,有何不可人言?要做那腌臜事?”这种时而古文时而现代的话,让的众人哭笑不得。
青年见陈卖友当众训斥自己,一脸悻悻然,只得坐回原位,一开口确是声音尖细:“窦氏后人,宫中司命…”
话没说完,又听陈卖主哈哈大笑:“这声音简直就是老阴阳人了!”转而怒道:“腌臜之货,阉宦之流,你们祸乱朝纲,横征暴敛,害的我兄弟家破人亡…”
“住口,冷静一点,今日之前,你不是陈卖主,他也不是太监!”陈卖友此时面色越发惨白,旁人面红脖子粗,他却丝毫不见血色,表情狰狞犹如厉鬼恶煞,跳起来照着陈卖主的脑袋就拍了一巴掌。
转生后发现自己是个太监的窦英本就心存怨愤,想悄悄问问杨航能否帮自己恢复完整之身,先是被陈卖主当众教训,后又被揭穿太监的身份当众羞辱,更何况这具身体还是刚从袁绍在宫内的大屠杀中逃出,窦英此时已是羞怒至极,浑身发抖,颤颤巍巍指着捂嘴偷笑的众人,起身拂袖而去。
陈卖主终于理清了思路,此时异常尴尬,众人看着他也是摇头叹气,纷纷议论窦英的悲惨,命苦占了具残缺的身体,还要凭白背负着祸乱天下的罪名,令人唏嘘。
赵掌柜打破这哀叹四起的场面,向着正坐西席的文士做出邀请:“敢向这位先生请教?”
“不才褚燕,两仪纹主,褚仲德,官拜占星台大史,可观天象知形势,供各位差遣。”褚燕起身鞠躬,众人纷纷起身还礼。
“就是个天文学家呗?”陈卖主的话让褚燕呛得连连咳嗽。
待平复心情,褚燕才接着说道:“据查昨夜十七枚妖星降入洛阳,我却观得共十八星在破军星位附近,与破军成共围之势。那十七星应是我等众人,还有一星对应的当是那道服后生。十八星降临后,破军星也有f所变化,我猜测,它应当也是映照了某人,很可能是个古人。”
“当初那小道士费尽心思设局将我们带到这里,肯定是有f所了解,无论是想回去还是想知道更多情况,恐怕还得要找到他。”赵掌柜提议道:“一人之力或许不够,但是我们共同合作,就可以更好的生存下去,或许可以找到回去的办法。目前我们各有各的新身份,也没办法做到实时联系,我提议设个据点,有消息传达或是需要帮助的,都能来这里共同商策。”
“我看行,有事儿随时来,没事儿一月一聚,老赵,给我开个会员!桌椅板凳专门定制一套,我还是喜欢坐着,跪的太难受了。”卫公子随手摘下一块玉佩丢给了赵坤,似乎要时刻展示自己的超能力:“全场由我卫公子买单,哈哈哈…”
众人嘴角忍不住抽搐,陈卖友似乎若有f所思,稍作犹豫还是站出来说道:“算上那个太监的话”见众人面色有f所不喜,连忙改口“算上那个嗯,就是刚走得那人,这里只有九个铭文之主,我们是否应该去寻找其他人?”
“这里不是九个,是十个。”潘达突然发声,见众人不解,便解释了一下:“还有一个人一直站在小院门口,我们介绍完了自己,他才消失。”
众人后脊一凉,若非潘达说出,自己等人居然从未察觉。还是卫公子心大:“不用理会,可能是酒舍伙计或者哪个古人吧?不一定是铭文之主。”
“不,那个消失是灵技。”潘达一脸严肃:“常年游走于山林,我的警觉性比较高,那人是凭空消失的。”众人若有f所思默然不语。
“按昨夜的星图看,我们十七人应是按照当时法阵的位置,在今日申时,同时出现在这相应的位置。”褚燕只好接话:“这就意味着,我们来后院之前他们全都在附近。”
“或许他们直接离开了,也许在被绑架后,对人缺乏信任,也许人各有志想在这时代争雄天下…”赵坤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自己也没有继续替他们解释的底气。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即将宵禁,又逢宫变期间,挨家挨户都需紧闭门窗,躲避兵乱,众人约好了集合时间,领取了零时雕刻的小木牌作为信物,便四散而去。陈家兄弟驻足在店门口,等到黄宗的背影消失后,才盘算着去哪里落脚,众人皆有归宿,唯独他二人原先是来准备刺杀天子为天公将军张角报仇来的,此时无处可去,又拉不下脸去求谁,只得一路向城外走去。。
夜间的风,透着丝温热,带着一点点血腥,弥漫在洛阳城的街道上,仿佛宫内那两千宦官的亡魂在寻找自己的归乡,一身青衣的老汉一边敲着梆子,一路念叨着着:“魂归去兮,莫念时间苦恼。”驻足酒舍,敲门,子时入,丑时出。
送走打更人,赵坤沉思了很久,突然“啊”的呐喊一声,惊翻了伏案打瞌睡的店伙计,便吩咐道:“明日去老张那儿定一块牌匾,咱们店该取个名字了,就叫‘茂源酒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