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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赵氏往事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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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不以为然:“当然是要你们尽快,不然你们以为呢?若是尽快,则江南百姓安然无恙,而且这疫病被清除以后会在体内留下一股可以延年益寿的气息,但是,进展太慢的话往后事态如何我也不能保证”
  林衣问道:“想必这东西是极难寻找,否则怎么会找到这种方式胁迫当朝王室来寻找?”
  老者一副称赞的眼神看向林渊:“还算你有数,若非极难寻找,怎么可能麻烦当朝贵族呢?几位今日前来若是责怪老朽的残忍的话就不必了,其中原因各位可细想前朝贵族的赵氏”
  林衣不解:“赵氏?前朝的王室不是吴氏吗?”
  林渊也是一时摸不着头脑:“赵氏?从未听闻”
  老者语气变的不屑:“大名鼎鼎的林氏在六十五年前发动了陵之变,一夜之间就推翻了前朝统治,将前朝王室贵族赶尽杀绝...”
  林衣轻叹道:“那时候的天下统治者昏庸无道,残暴至极,无数黎民百姓也因为他们一直掠夺其他的小部落发动大小战争被迫流离失f所...我们林氏一组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才联合其他部族,经过长久策划举力一击便将那早已破败不堪的前朝推翻,如今的人们生活无忧,更有繁华之地夜夜笙歌,这,难道也有错?”
  老者听完也是同样的叹气:“你说的做的都没错,那时的百姓饱受流离之苦...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把当时的贵族赵氏也屠戮于刀下!”
  林渊问道:“赵氏?当时的那些面孔我都记得,无一例外全是双手沾染鲜血的脸,你说的赵氏可也在其中?”
  老者道:“这些前尘往事,若不是今日与你们交谈怕是会永远的被藏在地下,也好,今夜为了给你们解惑,或者说是满足你们的好奇我便将这些事情告诉你们”
  林衣林渊作揖道:“洗耳恭听”
  老者缓缓的抬起头说道:“当今林氏越朝御医欧阳泉,医术高超...可你们不知,前朝当时天下第一的仁心医者为贵族赵氏,一族之人几乎全部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善医,不求回报的尽心尽力对待每一位求诊的病患,个个医术远超欧阳泉,游历天下各处,可偏偏就在他们回到当时吴氏执朝的最后一日,就是你们推翻前朝的那晚,赵氏一族尽数身亡于荒郊野外,这难道也是巧合?自往后赵氏在这世上就像被彻底抹去一样,再无消息和传言”
  林衣听完后一头雾水,林渊也对老者讲述的这段历史全然不知。
  林衣似有f所思的说道:“我之前听说过,父亲患有的顽疾便是一名赵姓医者f所医治痊愈,当时想当面言谢,可他们却已经悄悄离去...看来回去得找弟和父亲询问此事,他们可能会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
  老者立于小舟转过身去:“今夜已经和你们说的太多,尽早去找吧,话说开了,若是再耽搁,江南也会在不久变成几座死城,会让越朝的腹部地区失去生机...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说罢,老者便乘舟远去,看着老者离开的林衣林渊像是收获了更多的疑惑一样,两人眉间都不由自主的微皱,抬头看上天去,那圆月就快被两人心中的疑云遮盖...
  无穷大漠中。四人随着黑袍女子来到一处宫殿前,女子带着他们走进漆黑的宫殿,点亮了不知道多少的火把后,四周墙上每一面都刻着红色的太阳图案
  四人看着那图案,勾廉先开了口:“这不是你们人说过的那个图案吗?”
  赵晴观用手轻触太阳图案说道:“没错,那村子中央就是这个图案,四周都有一颗生命力极其顽强的古树,连火都无法烧透”
  神秘女子说道:“这个,是很久之前北方一个叫做鲜无部族的祈祷仪式图案,那部族人口稀少,生产力低下,濒临灭族之际,他们便也不再放牧劳作,日日以活物祭祀,祈求上天恩典”
  林时君问道:“就快灭族了,居然还用活物献祭,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神秘女子继续道:“没错,这般只会一再加快灭族的速度,可奇怪的是,不知道他们以什么方法献祭,竟然得到了回报...他们的部族,人就算不吃不喝也能活得长久,在他们每一处的仪式地点,不管是植物还是动物,都获得了前f所未有的生命力,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得到了上天的眷顾...”
  林时君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向上天祈祷本就是人们初于欲望的f所求,怎么可能得到什么上天的眷顾...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神秘女子看向林时君道:“这位姑娘,别急,我正要告诉你接下去的事情...他们得到如此力量之后四处征战,在那往后的一段时间里一统草原上的各部,直到碰到了当时统一了南境的吴氏一族,吴氏一族有一精锐部队,其中之人身怀绝技吴家枪法,大败鲜无部族,直捣了鲜无的老巢...”
  勾廉说道:“那样的部队,越朝...金乌军...”
  神秘女子跟着回应:“没错,当时的吴氏精锐部队就像是你们金乌军,当时他们在杀入鲜无老巢之后发现了一樽晶莹之玉f所铸成的玉麒麟,就是那位小姑娘手镯的材质,名为白璃”
  赵晴观看着血色纹仍在流动的手镯:“这个在之前玉麒麟的材质...”
  神秘女子道:“那批吴氏精锐部队自归来后,表面上并无异常,可在吴氏当朝的最后一夜时,突变异象,那几乎百人的小队个个变的嗜血狂暴,见到活物便猛扑上去,不死不休...让当时的林氏起义军死伤无数,不过还是因为起义军数量过于庞大而败死...”
  勾廉怔住:“...你说的情形,和你我初遇,我从战场上f所见的情况竟如此相似,几乎...几乎是一模一样啊...”
  神秘女子走向赵晴观,把她的右手举起说道:“f所知这件事的已经寥寥无几,我是其中之一...我曾经猜想过那些鲜无部族f所祈求来的正是这不祥之物...另外我想问问这血色纹的流动有过几次?”
  赵晴观细细的打量起来这做工精细的玉镯,自莫名的戴在了手上之后没出现过异常的情况,也仅有过两次血纹流动,想要触碰的时候玉镯却消失无踪,如今听来似有秘密一般,今后可得多加留意
  神秘女子看着呆看玉镯的赵晴观,仿佛要看透她的心思一般:“赵姑娘,血纹的流动是因为你到达他们曾经举行仪式的地点附近,那玉镯是感应到曾经熟悉的道术或者力量才会逐渐唤醒的一个过程”
  赵晴观似然想到那无名村庄的经历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我记得第一次流动的时候,是在那个看起来荒废很久的村子里面...我们在那里看到了一些可怕的场景,人们在烧起大火的村子里四处逃命...熊熊大火吞没整个村庄,这难道是他们的献祭仪式吗?”
  那神秘女子听后也静静的开始思索,过了得有一会才说道:“当时鲜无部族的具体仪式我并不清楚...我也是当时赵氏幸存者,叫我赵晴舒吧”
  “赵晴舒...这名字跟晴观有些像呢”林时君说道
  李千寻问道:“现在距前朝吴氏灭亡已经过去六十五年,听您说话的声音未显苍老...还请姑娘解开面纱...”
  赵晴舒二话没说解开了面纱,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张和赵晴观几乎相同的脸
  众人左边看看赵晴观,右边看看赵晴舒...有些不可思议
  还是李千寻先开了口:“这...看面相是两姐妹啊,可年龄算起来应该算得上母女了吧”
  赵晴舒走到仪式图案红色的太阳前说道:“赵氏女子的容颜都是十分相似的,各位不必惊讶...赵氏一族代代生为女子,精通道术医术,寿命比常人稍长,大概有一百五十年左右,而且容颜不易老,可在前朝有一位心怀鬼胎的吴氏族人迷惑赵氏了一位女子,他们联合了林氏一族的极端人物为了探究吴家枪法的机密,导致赵氏一族f所居住的地点泄露,引来杀戮...”
  林时君有些不相信:“林氏一族...他们为什么也要寻找吴家枪法的秘密?这吴家枪法到底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赵晴舒回道:“不清楚...或许只有当年的那些人才会知道吧...既然你也是赵氏一族,那我也告诉你们吧,这白璃和吴家枪法的背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也代表着白璃和鲜无仪式也有着说不清楚的联系”
  赵晴舒继续说道:“我亲眼见证了赵氏一族的灭亡了,我记得那夜比月光还耀眼的刀光,闪亮的银白色,温热的鲜血流淌在我脸上...我身上堆积的尸体一再把我压昏过去,微弱的意识醒来以后又数次昏迷,再次醒来的时候身旁是一位老者乘舟,他带着我来到这里,说让我守好这片沙漠,当时我也对这个人世间失去了希望,心灰意冷的在这里守护了六十五年”
  众人唏嘘不已...赵晴观有些不忍心的说道:“那这里什么也没有,好孤独...不过我之前也差不多是那样,守望着不见白天的永夜星辰...那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我们一起去打听打听属于我们...赵氏一族深处的事情”
  赵晴舒严肃的表情望着看起来天真温柔的赵晴观,嘴角浮现一抹淡笑,伸出手抚摸着赵晴观的脸庞说道:“今天终于见到了赵氏族人,亲切的感觉让我有了一丝温暖,不过在这片沙漠中我也有些发现...这宫殿中记述了一些曾经的故事,你们跟我来”
  四人跟着赵晴舒的脚步走到宫殿深处,看来是王室大殿,四周尽是被火烧过的痕迹,赵晴舒握住赵晴观手上玉镯,催动体中真气,玉镯发出蓝色光芒,整个殿中处处充斥寒气,殿中俨然换了一副场景...被白璃覆盖的殿中站着寥寥数人,身着北方草原服饰,人人配着腰刀,其中一人拿着画着红色太阳的羊皮卷,其他人围在旁边不知道在议论些什么,赵晴舒给大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殿中众人的声音也渐渐传来...“这是天神赠予的方法,是解救鲜无的唯一方法”“可这样未免也过于残忍,更何况我们去哪里找那么多的人?”“南境吧,那里有我们的一些人”“南境那边已经培养了这样的力量,结果大家都看到了,为何不一试?”“事情已经这样了,也只能这么办了”
  赵晴舒的真气断断续续的散去,宫殿内也恢复了破败不堪的模样
  赵晴舒对着众人说道:“看到了吗,在南境已经有他们培养的势力了,但具体是什么是谁,都一无f所知,但那晚听了这位说的南北边境于凶哀山的情况后我也有些线索...金乌军高层可能...或者说是越朝官员和北境游牧族有微妙的关系...”
  听完之后众人走出了宫殿,那轮圆月挂在天空丝毫未动,好长的夜晚。
  赵晴舒埋在心里很久的话终于在这样的一个夜晚说了出来,心里放下了许多
  “走吧,你们在这的时间已经很长了,我带你们出去”赵晴舒说道
  在赵晴舒的带领下,大家一路向着西南走着,大漠中安静的很,似乎也再无其他生物
  赵晴舒走到一处有微风吹过的地方停了下来说道:“这里就是出口,我用道术送你们出去”
  赵晴观一把握住赵晴舒的胳膊:“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可能我的亲人都已经去世了...”
  赵晴舒的面容对着自己的族人完全的释放了温柔:“好妹妹,这人间的冷暖事故我已经看得太多,那时流血的夜晚已经让我完全的失望了,再去深追那些纠缠不清的人间故事对我来说已经全然没有了意义...既然你与我有类似的经历,能你明白我现在如同眼前荒凉的心境吗?”
  赵晴观有些期待的眼神徒增一层暗淡,低着头小声问道:“我们还会见面吗?”
  赵晴舒用温暖的手轻轻的托起赵晴观的脸:“会的...这人间有太多的机缘...只要我们都相信...那就会有再见的一天,不过在那天之前我仍然会守在这寂静之地,我还要告诉你们,这片大漠广阔无垠,很多人都会迷失方向白白耗费生命力而死在这里,真的不要再轻易进入这里了,话说到这里了...走吧,赵氏的事情还得麻烦各位了...再见”
  随后赵晴舒催动f所剩无几的真气,至清至凉的微风吹卷在四人身边...恍然之间四人已出现在了凶哀山的不远处...
  随后赵晴舒催动f所剩无几的真气,至清至凉的微风吹卷在四人身边...恍然之间四人已出现在了凶哀山的不远处...
  赵晴观回头看了看,身后已是天边日出的沙漠,而遇见的那位赵晴舒...真是让她有种亲切熟悉的感觉,还有那种分离时依依不舍的感觉,真是令人难忘怀...日后真的还能再相见吗?
  远处阵阵狼嚎传来,咆哮的声音在拒绝这阳光的照射。
  勾廉似有察觉:“凶哀山狼啸?难道是北境派过来处理尸体的?”。
  林时君警觉起来:“既然周围已无朝廷军队驻守,那我们应该小心一点,北境的部族一直妄想蚕食南境,此刻的这里应是情况凶险,各位还是见机行事吧,这附近有一小城,我们先过去探探情况”
  勾廉补充:“不管怎样都无法避开凶哀山这条必经的路,大家小心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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