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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毅不理会老者的讥讽,看着自己鲜活的肉体真想说一句:老头儿,你不懂我们这死过两次的人,获得新生的感受!
似乎,是被这烦人的小屁孩儿,再一次激怒到了,老者也谑浪笑敖:“你的身体虽然已好,但已错过最好的修行年龄,想要有所成就传统修行之法对你没用。”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如此赏心悦目,沁人心脾的愉悦盛景下。唐毅的脑海中,仿佛被丢下了一枚核弹,炸得他瞬间偃旗息鼓,头脑混乱,哑口无言。
深呼吸,缓解情绪,凭借身体和意识两者超强的记忆里,他把握到了老者话中的隐藏含义。
唐毅语气恭敬,态度谦卑,细声细语道:“大叔的意思是,我可以修炼,还能修炼原有的修炼体系,只是会成就不高?还有其它的修炼体系?”
因为在解读的小九记忆里,只有一种修行体系,小妮子欧阳乐萱灵修二十三级叫灵师,嚣张跋扈的美少女欧阳靖雯四十级叫大灵师,前后等级不详。‘你这个错死鬼,死也什么都不给我留下!’唐毅没来由一阵腹诽。
收到唐毅谦卑恭敬的态度,老者面露微笑,洋洋自得说道:“看你还不算太笨,但也不算聪明!”
唐毅心说:“老子当然不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北大,我都能考上,区区两句暗含浅意的话,能难倒我......好好说话!收起你最后一句话,还是朋友!”
看到唐毅眼神略有不对,老者便知道这个小家伙不服气,于是,他说道:“死了几年,都不知道,你说你还算聪明吗?”
唐毅心中大喊:“冤枉啊,是哪个错死鬼的错,与我无关,这个锅我不背!”但转念一想,死者为大,人家都已经死了,而且自己还白捡了人家的尸体,不对,是身体。
于是他说道:“大叔教训得是。”
老者见唐毅还算上道,便不与他一般见识,说道:“上古妖魔混战,人族岌岌可危,轩辕氏横空出世,开创修炼体系,如今已两万多载。人们只知炼化天地灵气,形成周天,周天旋转,再压缩天地灵气的法门,而不知一沙一世界一叶一扁舟的道理。”老者稍作停顿让小家伙思考。
再次听到这段上古秘辛,唐毅有了不一样的感伤,这个世界的大门正向他缓缓打开,两万多年前,妖魔大战,上古轩辕氏横空出世,历尽艰辛,创立了如今的修炼体系,而现有的修炼体系并非唯一。
“是否懂得其中含义?”老者不疾不徐问道,似是一个教书的先生。
“不全懂。”唐毅老实回答。
“说说你的理解。”老者耐心询问。
唐毅略作思考,说道:“轩辕氏创立的修行体系并非唯一。”
老者面露震惊,能从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屁孩儿口中,听到这样的解释。他理了理胡须,说道:“孺子可教也!”
接着他用询问的口气,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轩辕氏的修行体系从何而来?”
大叔,我还是个孩子啊,你不要把我,当做你们这样的老怪物,好吗?尽管,我在地球已经三十岁了,但到这个异世界不足十天!唐毅一阵腹诽。他如实说道:“不曾想过。”
老者发现自己的话,似乎有些强人所难了,于是他尴尬一笑:“轩辕氏创立的修行体系脱胎于妖、魔的九品渡劫体系。”
又一个重磅炸弹飞来,唐毅在一天里连续接受着,一个又一个的上古秘辛,他也就见怪不怪了。
老者收获了,他的震惊表情,心满意得:“而向轩辕氏这样,最终,突破极限,击败妖、魔的存在,他怎会甘心,陨落于历史的长河之中。”
轩辕氏是突破极限的存在,祂没有死?哎......突破极限就突破极限吧,没死就没死吧!我只是一个活在当下,十一岁的小屁孩儿,上古故事听多了,也就那样了!就算,现在告诉我,我是轩辕氏的私生子。我也只能说,咱们各论各的,有人的时候我把你叫爹;没人的时候,我们是兄弟。唐毅见怪不怪一阵吐槽。
眼见小屁孩儿并没有什么他想要的表情,老者不理他,自顾自说道:“我这里有一套,据说,是轩辕氏极限之后,大成的修炼之法,你想不想学?”
大叔......你这和街边十元一本的如来神掌,葵花宝典,少林大力金刚指,九阴正经等三无产品有何区别!还据说,不要这样玩啦,会死人的!’唐毅一边吐槽,嘴上却说道:“有得选吗?”
老者坏笑一声:“哈哈,有得选......我可以打散你的魂魄让你继续......”
没等老者把话说完,唐毅取走遮挡私处的法镜,坦诚相待,噗通跪地:“请先生,教我......”
老者被现代年轻人的言行举止弄得摸不着头脑,狂笑不止,憋红了脸,差点喘不过气来。
俄顷,收起笑容,他随手不知在哪里取了一套粗布麻衣,扔给了唐毅,说道:“门口有水缸,先洗洗,穿上再说。”
唐毅也不推辞,接过衣裤,匆匆走出门口,忽地他险些摔倒,外面黑黢黢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转过头,看向老者,带着询问的语气:“老师,这是谷底?”
老者默不作声,微微点头,表示默认。
半晌,唐毅渐渐的适应了黑暗,看清了门口的大水缸;其实缸并不是很大,就是普通农家一米来宽的陶泥水缸。他闻了闻,身上药末和脓血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阿嚏.....咳,咳,真难闻!”唐毅一连打了几个喷嚏,不再废话,将衣裤搭于木门上,噗通一声,翻进了水缸,药末和脓血的混合物,不一会儿就将清澈的一缸水染得浑浊不堪。
跳出水缸,唐毅不停的打着哆嗦,“谷底真的好冷!”唐毅感叹:“不是修士,四季更替冷热变换,穿着的开销都是不小的开支!”
穿上衣裤,忽然一阵肉香味传来,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直叫。整个谷底就只有这里有亮光,不用猜他也知道,老头子在吃饭。
进入内屋,这是他第一次打量,来到异世界后第一个家,不大的窝棚由木板钉成,里面家具不多,但很整洁;一张不大的茅草床榻,一张树墩桌,四把小树墩凳子,木屋中最奢华的要属,摆在四周的六盏油灯,黄色的油光火苗正在不断舔舐着灯芯,驱逐着四周的黑暗,给木屋中的人带来温暖。
老头子坐在凳子上,不知从那儿弄来了一只烤鸡,和一壶酒,他正品着酒吃着烤鸡。
见唐毅进来,他撕下一个鸡腿,抬手拿着鸡腿,面露微笑,眯着眼睛,看上去十分真诚的说道:“要吃吗?”
看着金黄酥脆的鸡腿,唐毅咽了咽口水,默不作声,他知道老头子一爱捉弄人。
老头儿知道小屁孩对他心存芥蒂,也不多说直接把鸡腿扔了过来。
唐毅见老头儿没有捉弄他的意识,接过鸡腿,大快朵颐起来。
老头儿见他,吃得正香,打趣道:“你就不怕我下药吗?”
“死就死吧,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强!”唐毅含糊不听的边吃肉边说道。
“药是没有下,不过今天吃了我的鸡腿,今后的饭都你包了!”老头儿缓缓说道,语气平淡,就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唐毅两眼圆瞪,咳......咳......险些将吃进去的咳出来,他伸手拍了几下胸口,终于没咳出来,稍作缓和,唐毅说道:“我哪儿去给你弄食物?”
老头儿也不说话,微微一笑,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他原地消失了,而且桌上的酒水和鸡也不见了。
“你给我留点......你给我留点......!”唐毅大声吼道。
老头儿沙哑的嗓音,从木屋四面八方传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明天有惊喜,哈,哈,哈哈......”
唐毅看了看,曾经小九的如今他的身体,没有了任何的疤痕,瘦小的身体还算结实,可能是因为长时间处于死亡状态营养不良,所以生长发育不够良好,看来今后要多吃一些高营养的食物补回来,唐毅想着。突然肚子又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叫声。
“该死的老头儿!”他咒骂道,目光四处打量,像极了做贼心虚的伪君子。
唐毅忍着腹中传来的饥饿,关好木门,吹灭了灯光,躺在床上,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一幕幕的记忆,涌现在他的脑海中:不知道,王焉儿那臭婆娘最近过得好吗,有没有想我!哎......我都在想什么啦,人家都给我头上种草了。
不过,她跟谁也比跟我强吧,七年时间就没给她一个像样的家,唐毅自嘲道,但我在跳楼的时候,明明听到了她的哭喊声,或许是幻觉吧!他在心中自问自答。
不知道小九那个相好,最近有没有来那个犄角旮旯的小窝棚看他,那小妮子长大了一定是一个美人胚子,唐毅脑中回想着那个小妮子长大后的模样,大大的眼睛......突然那个尖酸刻薄的欧阳靖雯形象出现在他的面前!呸,呸,呸......臭婆娘,等老子修有所成,一定将你扒皮抽筋,已告小九泉下阴灵,唐毅一番吐槽。。
我现在是诸葛九,不过,谁又能认识我是那个蓬头垢面,满脸脓疮,令人作呕的小九,正式宣布哥重生啦!唐毅在心里呐喊。
至于上古秘辛,太过遥远,老头子的性格难以捉摸,相处之后再对症下药......想着,想着,唐毅昏昏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