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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南宫月的广袖隐了手底的万点星芒。
于则看着眼前这个年过花甲的老者,虽说是拳怕少壮,但是于则却丝毫不敢懈怠。第一次和有江湖称号的人正面对峙,于则此时耳朵里都是自己的心跳之声。
于则缓缓将手放在腰间的剑身之上,全神贯注的看着南宫月,此时南宫月如同一尊雕像,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南宫月的双眼看似无神的盯着于则,仿佛没有焦点,更是无法察觉出其目的。
汗水顺着于则的双鬓,滴落到手背之上,感觉温温热热,酥酥麻麻。巨大的精神压力无时无刻不在消耗着于则的精力,于则感觉自己如同一只被拉满弓的弓弦,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弦断弓折。
“呼.....”南宫月长舒一口气。
霎时间,南宫月凭空消失,剑意迸发而出的瞬间地面出现一条黑色的划痕。
于则大惊,急忙引剑出鞘,护住胸口。凭空一声如铜钟击鸣的响声,重重火花在于则胸口出现,于则受大力被击出,撞碎身后两道门板,弹飞数名围观的弟子,退至大殿门外。
只感觉背后一阵辛辣疼痛传来,于则顾不得背后,而又一破空之声划过于则侧脸,于则未等稳住身形,只感觉胸口甲胄瞬间一阵高热之感传来,复又被击退数十步至广场之上。
众围观弟子一阵惊呼。
“好快!”于则心里不禁暗叹。
南宫月的身形出现在了于则面前,左手持指印,右手握剑。
南宫月缓缓抬手,指诀凝于唇齿之间,长剑负于背后:“破!”
琁法剑奥义“破甲诀”已然术成。
一字落地,于则的剑身与胸口登时迸出寒光,两股大力同时出现,寒光交错之中,护心胸甲与手中长剑瞬间折成两断。
正在于则满目惊慌之时,一个声音回荡在于则耳边。
“南宫剑意,若则不出!”
听闻此言,于则双眼猛地瞪开,睚眦欲裂!一双眼角被生生撑裂开来!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将于则心底所有的防线瞬间撕成了碎片。
“出则必杀!”
南宫月一步踏出,烟尘四散,身形追流风而去,踏尘埃而定与于则身后,手起剑落,只留空中一条血色长虹。
霎时间,场中所有的围观男弟子一屁股坐在地面之上,女弟子掩面尖叫脸色煞白。
于则余光看到自己的身体立于原地,抬头却发现自己的头颅已在南宫月手中。
南宫霜在大殿正中,目睹了这震撼的一幕被惊破了胆,迟迟不能回过神来。
“反!反了!南宫月反了!”跟随于则而来的几名军士,吓得连滚带爬的逃出剑琁堂。
“你们几个听好了!回头告诉南宫命,天才万年不出一个,降格送到老夫这里,是弃南宫家百年大计于不顾,此乃不孝!借机试探老夫,拔刀相向!是为不义!格杀记名城主,改南宫内城,以南宫之名四起战乱!是为不忠!如此不忠!不孝!不义之辈!天理难容!”南宫月站在门前大声说道。
出了此事,南宫群和南宫石见状,急忙跑出剑琁堂,飞也似的向南宫家内城跑去。南宫月今日之事,必须告诉父亲,否则自己岂不是成了反贼堂口的弟子?!
南宫月一把扔掉于则的头颅,回头看向众弟子说道:“尔等速速回内殿厢房,没有老夫的允许,谁也不许出来!”
众人急忙起身,纷纷向内殿跑去。
南宫月回头看了一眼南宫霜,眼底满是苍凉,淡淡的说道:“孩子你放心,老夫今日定为你讨回公道!南宫家不可无强者!南宫家也不可有如此荒唐之人!”
说着运起及其雄浑的内力,冲着内城方向大声吼道:“老夫南宫月,以建家五老及琁法剑之名!今日为南宫家血脉请战汝等篡位败类!如想取老夫性命,速速前来!老夫在此恭候!”一言即出,如九天龙吟,声震百里。
如此之声,吓坏了往来其他堂口的弟子,震碎了南宫笑以及南宫温等人的心。
此时,剑极堂。
“大!大长老!不好了!”一名剑极堂的弟子慌忙闯进大殿,慌张喊道。
南宫旭背对着门口,站在大殿之中,挥了挥手示意其下去。
“我已知晓......”南宫旭闭着眼,长叹一口气说道。
那弟子一看南宫旭已知晓此事,就快步退了出去。
“老四......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南宫旭抬头已是清泪两行。
少倾。江北已是乌云密布,如同层层黑色的棉絮,挂在无双城的上空,努力的翻滚着,绞拧着,似乎即将酝酿而出一阵疾风骤雨。
剑鹭堂。
南宫梦听闻剑琁堂之事,二话不说转身向大门口跑去,却被南宫烛一把抓了回来。
“烛叔叔,霜儿可能有危险!”南宫梦脸色煞白,满脸的慌张神色。
“你是剑鹭堂弟子,其他堂口不关你事。”南宫烛死死的抓着南宫梦的胳膊。
南宫梦努力的上下甩着胳膊,尝试挣脱南宫烛的手。
“梦梦,你冷静一点!”南宫烛大声的训斥道。
“不行!我要去救霜儿!”南宫梦急的眼泪在眼睛里不停的打转。
“你去了你能做什么?!月前辈在此,还用你这小辈出手?!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南宫烛愤怒的大声骂道。
“我答应过娘,要保护霜儿!”情急之下,南宫梦猛地提起真气,一股大力将没有防备的南宫烛猛地震开。
南宫烛大惊:“你居然懂真气!?”
南宫梦将手放到腰间紫云剑之上,周身真气环绕,乌黑的长发以及衣袍被吹鼓而起。
“是何人教你?!”南宫烛一脸惊愕的大声问道,说着四下里望了望,整个演武场中没有其他弟子。
“这事说来话长,回头再跟烛叔叔解释!”说着南宫梦一记转身,脚下猛的一蹬,虽说是毫无身法可言,但却在这么多年登山渡水的锻炼下独成一脉。
南宫梦飞纵而出,南宫烛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速度和脚力已经算是小成,若是配以合适的功法恐怕今日便难以追上了。
想着南宫烛提气而起,猛踏墙围,一记轻功从身后急追而去。
无双内城。
南宫群带着南宫博跪在大殿之下。
“你所说的,确实属实?”南宫命扯起嘴角的一抹邪魅的笑容。
“回城主,犬子所说未有一分虚假之言!”南宫群用力的按着南宫博,不让南宫博抬头。
“不忠,不义,不孝。呵呵呵......”南宫命边自己低声念叨着,边冷冷的笑道。
“好你个南宫月,围城之时吓得如同死狗一般,今日却如此张狂!他还说什么了?”南宫命恶狠狠的问道。
“禀城主......他说南宫傲死后,紫云剑在南宫温手里,南宫温才是城......”话还没说完,南宫群一把捂住南宫博的嘴。。
“城主,小孩子不懂事,胡说八道......”南宫群背后的冷汗都下来了,他这个七弟,平日里本就喜怒无常,又城府极深,说不定哪句话说错了脑袋就搬家了。
“无妨,那本君就亲自会会这个南宫月!”说着南宫命嘴角牵起一抹如狼一般嗜血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