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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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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了,你还活的了么?”
  声音浑雄有力,响彻云霄,众人循声望去,围观的百姓纷纷退至两旁。自动闪出一条道路,只见一人,眉心黑,眉角白,骑着红棕烈马,后背银枪,侧坐雕鞍,猿臂轻舒,左手持弓右手拉弦,策马缓缓走来。
  俞忠海定睛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心道:
  “什么!他就是城台百里松龄。”
  那持弓射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城门处,策马徘徊察巡众人的军官。
  那白发少年眼见百里松龄当众射杀自己的家奴,先是一怔,然后不怒反笑,一改之前病容,打起精神在马上抱拳施礼,虚弱说道:
  “咳!咳!惊动了叔父,呼!小侄该死。”
  这少年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好像嗓中窒气,肺中存痰,上咳不出,下咽不去,让人听着极为难受。
  百里松龄策马走到近前,面无表情,眼神深邃。只见其环视周围的情况,看了看几人身后,又看了看地上的尸首,缓缓开口说道:
  “贤侄久在府中养病,今日难得如此雅兴,出街巡游,只是可恨手下的奴才们侍候不周,如今又当街滋事,搅扰了贤侄的兴致,其罪当诛,着实可恶!”
  声音清明冷淡,不带一丝情感。说完双眼注视着白发少年。
  那白发公子听后猛然咳道:“咳!咳!咳!有劳叔父挂念,叔父说的...咳!咳!咳!说的极是!”
  忽然身形一闪,不见踪影,留下一马一帕,那丝织香帕在空中打着旋儿缓慢下落,只见一道黑影一道红光好似一针穿线,化作优美的线条从其余剩下的奴仆脖子初掠过。眨眼间又回到马上,刚才缓慢下落的香帕重新回到手中,被白发少年用来擦拭剑身上的斑斑血迹。
  只听得咚,咚,咚几声异响。众人再看,原来刚才那作威作福的七明名恶奴皆身首异处,跌马而亡。死状之惨烈使得围观的百姓不由得一阵惊呼,骚动不安。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难描难画,白发少年剑法神速,如织锦穿梭,又似追风走雹,下手不见一丝怜悯和犹豫。
  俞忠海看到此处,心中不禁一阵后怕,暗道:
  “这人好快的剑!方才如若不是搬出了百里松龄这座大山,恐怕连我也成他剑下亡魂!”
  再看那城台百里松龄,依然不动声色,不惊耳目。稳如泰山。
  那白发少年一边擦拭剑身一边淡淡说道:
  “城台大人日理万机,区区小事又何劳叔父动手,小侄代劳就是,韩氏一族灭门案后,家严已许久不见叔父,甚为挂念,如蒙不弃,今日请过府一叙!”白发少年一边说一边将擦拭干净的剑,剑柄在上,剑身在下,倒插回剑鞘之中,
  “有劳臣文丞挂念,只是武尉韩大人身死,我既身为城台,就有护一城周全之责,唯有暂代其军职,掌管军部,维护城中治安,今日巡街见有人生事,仓促间唯有射杀贵府家奴,恕在下唐突,也请贤侄代为转达歉意,改日必定亲自登门谢罪。”
  “几具皮囊而已,叔父言重了,既然如此,那小侄不再搅扰,后会有期。”
  说罢策马走到俞忠海跟前,有意无意的将沾血的香帕丢下,然后看着马下的俞忠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小子!下次再见,你可要准备好领教我们臣家的家风!驾~”
  俞忠海笑而不语,心中暗道:
  “臣絮中!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马下之辱,他日登门必如数奉还。”
  时人有诗为证:
  宁欺白须翁,莫欺少年穷。
  终须有日龙穿凤,唔言一世裤穿窿。
  “来人”百里松龄见臣絮中走远后冷声道
  “在!”
  “吩咐左右,清理现场,伤者送医,亡者送到义庄,四处贴示公告,待人认领。一切损毁之物和医药费用据实抄录成册,送到臣府王管事处兑换银两,发放众人。再拿上我的名帖去法冗寺请法戒大师主持一场水陆法会,诵经超度亡魂!”
  “遵命!”
  百里松龄吩咐妥当后,策马走到俞忠海面前,看了看地上明晃晃的元宝,缓缓说道:
  “钱本无罪,过在人心,若是无用之物且不妨送给有用之人以结善缘!”
  左秀夫深谙事理,在马下施礼。答谢道:
  “今日多谢城台大人解围,只是不知对方究竟是臣府什么人,如此孟浪行事,烦请将军告知我兄弟二人,日后也有个防备!”
  百里松龄心道:
  “难怪你二人胆敢当街阻拦,原来是不知他的身份来历,真是无知无畏!”随后说道;
  “此人是琅琊城文丞大人次子-臣絮中。奉劝二位如若爱惜性命,休做耽搁,宜速速离去!”
  说罢,便率领剩余的人马离开,而周围围观的百姓也似乎早已经习惯这种打打杀杀的场景,逐渐一一散去。仅剩下几人在打扫遍地的血迹,整理后事。
  俞忠海俯身将面前的两块元宝捡起,看着远去的百里松龄,又想起臣絮中和百里松龄临走时的话心道;
  “今时今日,方知师傅的一片苦心,小小的胎仙境,自保有余,出头无望,俞忠海啊俞忠海,凭借这点修为就妄想闯荡九山九泽,真是愚不可及!”
  想到这里,双眉紧皱,手上不由得发力,将元宝紧紧的捏在手里。
  左秀夫见状,便知道自己的师弟一时想不开了。于是一手纸扇轻摇,一手扶在俞忠海肩头开解道:
  “师弟!俗话说宁斗智,不斗力,今日若不是你急中生智,借力打力。你我又怎能全身而退,何必苛求自己呢!至于修炼之事,需要循序渐进,寻宝事宜更应从长计议,恩师既然遣你到此相必自有安排!且稍安~勿躁~。”
  听了左秀一番话,俞忠海如梦初醒,一拍自己的脑门悔道:
  “是啊,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光在这里妄自菲薄,怨天尤人又有什么用!好在今日没有将自己术者的身份显露出来。否则连一张底牌都没有了!”
  听到这里,左秀夫大为欣慰,继续说道:
  “不知师弟你可看出刚才的蹊跷之处。”
  “蹊跷之处?”
  “不错!那臣絮中手刃家奴后,说话反而十足的气力,完全不像之前三言一咳,两语一喘,而且面色也不似之前惨白,恢复了几分血色,身形剑法更说不出的诡异,下次再见时,你要千万小心,不可给他一丝可乘之机!”
  听到这里,俞忠海大惊失色,仔细回想起刚才的情形,确实如此,但他惊讶的不是臣絮中,惊讶的是这位有礼师兄。方才若不是百里松龄插手。真可谓是一触即发,凶险非常。而在那种千钧一发的危机形势之下,这位师兄竟然还能察觉到如此蛛丝马迹。看来他的境界和修为也是深不可测。
  想到这里俞忠海说道:
  “臣絮中虽然剑法神速,身形和剑法处处透露着诡异,但是锋芒毕露,久之易折易断,反观百里松龄从始至终,只发一箭,未出一招一式,仅凭着寥寥数语就平息了风波。七绝之首,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哎~不知我要修炼到何许境界才能像他一样。”
  还没等左秀夫答话,一道懒散的声音打趣儿道;
  “像他作甚?像他一样八面玲珑心,避重就轻法儿嘛?哈哈哈哈哈!”
  听到有人从中插话,俞忠海和左秀夫一愣,二人循声察看,发现墙檐下横卧着一年轻道人,右臂肱曲,以掌作枕,左手搭在膝盖上,累足而窝,举止外貌颇为滑稽可笑。
  二人见状凑上前去,仔细打量。
  这年轻道人,头上胡乱扎起一挫儿脏发,挽成发髻,发髻中斜插一根油的发亮的木簪。外穿一身肥大立领藏青道袍,内无贴身的衣物,袒胸露脯,腰间系一条由铜板和红线编织的细带,脚穿脏兮露口云头麻鞋。
  面前放着一缺口海碗,地上插着一根竹竿,上面系着一道青幡,上书“相面”斗大二字。
  时人称赞:
  何处一青幡,分明怀素踪。
  虽多尘色染,犹见墨痕浓。
  怪石奔秋涧,寒藤挂古松。
  若教临水畔,字字恐成龙。
  左秀夫望这幡上的字出神。心知剑法之要,在于内功行持,以气运身,以力注剑。吞吐自然。书中之妙,在于万豪齐发,合之于神,运筹于力,从而渐入佳境,所谓书剑同宗,书此二字者必是一名剑法通神的武人。
  “哦?城台大人今日不惜与三绝剑臣石生次子臣絮中交恶,当众射杀臣府恶奴,英雄如此。这位道爷又何出此言呢?”俞忠海不解问道。
  听到有人反问自己,那道人也不答话,随手拾起地上一石子,弹指射出,正中青幡,打得那幡正正好好转了一圈,只见这幡的背面上书“十两”二字。
  看到这里,左秀夫附耳轻声说道:
  “师弟,这道人虽然不修边幅,但这幡上的‘相面’二字笔意奔放,意气豪达。不论书法,单论书神,字里行间如壮士拔剑,神采动人。我料这道人并非坊间坑蒙拐骗之徒。方才百里松龄说的不错,钱本无罪,过在人心,不妨好好利用臣絮中这两粒元宝,听一听道人有何高论!”
  “好,但凭师兄做主。”俞忠海对这位师兄可谓是极其信任,说罢将手中的一粒元宝放到了道人面前的破碗里,那道人听得碗中叮当作响,眼中放光,猛的一个鲤鱼打挺,跃到碗前。捧起破碗仔细端详,一会看碗中黄金,一会看俞忠海。惊讶道;
  “哎呀呀,看不出这位公子你人虽笨,不过出手倒是大大方方,阔阔绰绰的,在这下城区可是少见,少见啊!哎呦,财不外露,财不外露哟!”
  说罢双手做掌一上一下,轻轻一按,只见那元宝硬生生被年轻道人碾成金箔,然后上下一搓,又卷成金簪,插到发髻之上。
  看到这里左秀夫心中大骇:
  “要碾成齑粉不难,可是要碾成金箔,分寸力道极难拿捏,连我也望尘莫及,刚才弹指神通的本事已然不俗,如今这手碾金成箔的手段又好生了得,这道人有如此功力又好财,莫非是......嗯!看来此行取宝,皆于此人身上了!”
  做完这些后,年轻道人清了清嗓子,满面堆笑,故作正经说道:
  “这位小公子,你有什么不解之处,看贫道我能不能帮你指点一二?”
  “道爷你方才说城台大人今日是避重就轻,不知......”
  “哦~都说那琅琊城法绝百里松龄,执法必严,违法必究,想必公子你也早有所耳闻了。可是今日作为,你也看到了,实是有失其法绝之名!”
  “恕在下愚钝,不知道爷可否再说明白点?”
  “不明白!好,那我问你。今天是谁剑下亡魂最多?”
  “呃,剑下亡魂......那自然是一剑毙七奴的臣絮中。”
  “不错!那我再问你,今日又有谁全身而退?”
  “......”
  “这二人,分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是做了一场好戏呦,其中是非曲直,可还需要小道言明,”
  俞忠海思而不语
  “所以说嘛,这看人可不能看表面...”
  原本陷入深思的俞忠海听到这里,笑出声来,指着青幡上的二字打断道:
  “哈哈哈哈,你身为相面,不看外表,那!那!那看哪里啊!哈哈哈”
  那道人黝黑的面庞不禁一红,自知失语,连忙转移话题道:
  “呃,小道之言,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啊!看!看你们二位身背行囊,面有风尘,又从城门方向而来,应该是初到此地吧,小道既然收你等钱财,自然与你等消灾,要说这下城街巷里,哪家好吃,哪家好玩,小道我可是门清儿。不如请我来当你们二位的向导如何。”
  俞忠海心想:
  “我虽然人生地不熟,可是有师兄带着我,也不至事事不明,而且事关取宝,如果人多嘴杂,万一要是泄露了反倒不妙!”
  想到这里,刚要好意回绝,却不想被左秀夫拉到身后。
  只见左秀夫合起纸扇,竖起拇指笑道:
  “道爷果然好眼力,我兄弟二人初到宝地,要耽搁几日,期间那就有劳道爷了,我看这天色将晚,不如先请道爷带我二人找个地方下榻,先解舟车劳顿之苦。然后再寻得一酒肆,加以详谈如何。过几日待事成之后,左某定当厚谢!”
  “哦!还有厚谢,万事好说,好说,来!来!来,小兄弟,我来帮你拿,只要钱到位,当牛做马小道我无所谓。无所谓”
  说罢抢着帮二人背行囊,然后又拾起地上的破碗和青幡,一边收拾一便意味深长呃说道;
  “你们这二位爷可真有意思哈,一个好看,却笨的要死,一个难看,却又聪明的要命。有趣,有趣,二位爷可跟紧喽啊!”
  时人称赞:
  社稷经纶地,风云际会期
  血流纷在眼,涕撒乱交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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