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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钧天令 / 第一章 初遇

第一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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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拂起莲叶,鸟鸣报道夏新。春已悄然逝去,夏日悄悄地爬上庭院。
  “芳树千株发,摇荡三阳时。气软来风易,枝繁度鸟迟。春至花如锦,夏近叶成帷。欲寄边城客,路远谁能持。”
  一名身穿白色轻衣的少年,正对着池塘,少年郎身材修长,五官棱角分明,两鬓留着一缕黑色的发丝,高挺的鼻梁,剑眉星目,气质不凡。
  少年郎微微抬起头来,用忧郁的眼神眺望远方,坐在凉亭中央的一位老者摸了摸下巴漆黑的长胡子感叹“殿下,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陛下也是时常惦记着区贵人和小殿下您的呀。”
  这位老者名叫江文通,乃当朝尚书,专门草拟诏书册令,撰写国史。
  “让先生为我担忧了,只是偶尔也会想起小时候和姨娘在宫墙内的快乐时光,不知区华宫门前的芳树是否依旧,恐怕区华宫早已不复存在了吧”,少年的眼神更加忧伤了。
  坐在凉亭左侧的另一位老者拿起腰间的酒葫芦,满足地喝了一口悠然地转过头来,“殿下爽朗清举,世无其二,定能早日走出阴霾,前方等着您的自然会是清阳曜灵,和风容与。”
  这位老者名叫高云才,好饮酒,乃当朝太学博士。
  少年郎听后转身对着两位先生暖暖的一笑,“能与两位先生以文章交好,实在是晚辈的福气,就云才先生刚刚的谬赞,明天必须要再给先生送去一壶美酒才行呀。”
  “哈哈哈哈”
  伴随着欢乐声,庭院里都突然刮起一阵异风。原来是人称“千里独行”的独孤舟吾,“哈哈哈,你们又在吟诗作对说些老子听不懂的话是吧”。
  云才摸了摸酒葫芦欢喜至极“哈哈,文学跟您老人家是这辈子都沾不上边了,喝酒我们倒是可以一拼呀”。
  “哈哈,这么精心布置的庭院,不用来喝酒作乐岂不浪费,我敢说整个帝都城里没有一个院子能与这里相提并论,还是这小子有品味呀。”独孤舟吾像风一般在云才旁边坐下。
  说到这里的布置真的颇有特色,北边种满了翠竹,种类繁多,琳琅满目,中间则是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湖水清澈,湖水清澈,偶尔有微风吹来,荡漾出一圈圈涟漪;东边的香樟,枝繁叶茂,树冠遮蔽,气势逼人,香气四溢;南阁造型古朴,石柱飞檐,柱头上雕有奇异的猛兽,亭内曲廊四壁镶有各种漏斗,外型各异,镂空的花纹也是五颜六色,从外形上来看,有方形,有多边形,有圆形,有扇形,有海棠形,有桃形,有参差,有高大的树木,绿意盎然。
  如此一座艺术般的庭院,正是这位白衣少年郎所有。少年名萧廷钧,称号平阳王,生性好学,擅长作文,立身处世清雅率真,言谈之间从不涉及时事,虽身在贵族门第,情志却遍游江海,意趣却淡泊青云,喜好结交各路文人雅士或江湖侠客,不拘小节。
  而这位“千里独行”的独孤前辈,则是在场人士里最年长的一位,已是耄耋之年,但身体仍如老虎般结实健壮,动作如猫一般轻柔灵活,能日行千里,来去如风。性格豪爽,风趣幽默,不在乎礼节。
  “独孤老舟,咱俩今天不醉无归。”
  “好,不醉不归。”
  江文通拱起双手微微一笑“两位好雅兴,就不妨碍两位喝酒了,时候不早,江某就此拜别了。”随后跟众人拜别后离去。
  萧廷钧走向高云才和独孤舟吾,风趣地笑了笑,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既然二位前辈要在这儿斗酒,晚辈酒量平平就不参与了,今天城里大概来了新鲜事,外面吵吵嚷嚷的,晚辈实在好奇得很呀,二位请便。”
  话音刚落,屋外匆匆忙忙的跑进一个年纪很小的少年,名叫高闻声,天真纯良,孩子气十足,是萧廷钧的伴读书童。
  “殿下,街上热闹的很,听说百花楼今天要迎来一位新的花魁,这花魁还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现在大街上挤满了人,都说要一睹这花魁芳容呢。”
  俩人一边聊一边往街上走,就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兄弟,搂着肩膀,一脸的天真,“闻声,到外面要叫我什么来着还记得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家少爷叫齐皓,是一位路见不平一定会多管闲事的闲人。”
  “好小子,找死是不是。”
  “哈哈哈”。
  俩人如同小孩般追逐打闹,一直来到大街见人潮拥挤方停下脚步。此时,高闻声递给萧廷钧一把他惯用的扇子道“少爷,您看,没骗您吧,个个都出来瞧这花魁呢。”这时远方传来了清脆的铃铛声,街上百姓嚷道:“花魁来咯,花魁来咯。”
  放眼望去,从远处一行人徐徐而来,带头的两个侍女手里摇着铃铛,第二排的侍女向两旁的百姓撒花瓣,第三排和最后排的男佣抬着一顶长方形开放式轿子,轿子由上下两块长方形木板和四条柱子架起而成,顶部缠绕着好几层黑色和红色组成的薄纱,纱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轿子内有一床榻,榻上侧卧着一女子,只见其左手慵懒地撑起头部,右手拿着一把檀香木制雕花扇子,漫不经心地望着街上围观的众人,身穿一袭黑红色华服,面料轻薄,垂感好,线条光滑,衣服轮廓自然舒展,尽显人体优美曲线,红色轻纱遮脸,露出的眼睛比桃花眼长,比丹凤眼圆,内眼角尖锐,外眼角上扬,眼睛边缘线条干净清晰,睫毛浓密纤长,眼神十分坚定深邃,一眼万年。
  花魁一行人渐渐靠近,萧廷钧好奇地望了一眼轿上女子,刚好与女子的眼睛互相对视,刹那间被姑娘眼神所迷,愣住了。
  旁边的高闻声嚷道:“少爷,我们今天还是像往常一样去百花楼听曲吗?”萧廷钧仿佛没有听到,“少爷,少爷。”
  萧廷钧终于回过神来,“听曲去吧,走”。
  说起百花楼,乃江南第一名店,云集各式各样艺伎,楼内美女如云,每年大批江湖人物,朝中大臣均慕名而至,今天又刚好来了一位“天下第一美人”,自然更加热闹非凡。
  萧廷钧在百花楼门口扫了一眼,小声道:“闻声,看来这花魁名气还真大,居然来了这么多江湖中人还有朝中官员,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呀,幸好我深居宫外,朝中没几个人认得我,否则就扫兴了。”闻声兴奋地说:“少爷,咱俩往里面走。”
  “我现在更加好奇这花魁究竟有何魅力。”语音刚落,百花楼的凤姨出门迎接:“哎哟,齐公子,可算把您给盼来了,今天我们百花楼来了个新花魁,人客太多忙不过来,差点就怠慢了您,您还是跟以前一样在楼上雅间听曲吗?”
  “照旧吧凤姨,找店里会弹箜篌的姑娘来就行了。”
  “好呢。”
  凤姨边说边把萧廷钧引领到二楼一个能看到一楼情况的雅间,随后便安排姑娘去了。萧廷钧坐下来,高闻声纯熟地找到酒具,倒了一小杯酒,萧廷钧喝了一口酒,往楼下望去,“好热闹的一天呀”。
  此时,隔壁房间的人似乎有些争执。
  “这个花魁是我先相中的,怎由得你去抢筹”,“哼,本公子想要的人和想要的东西一样都不会让给别人”,“东西,不知这位少侠口中的东西是不是指那个东西”,“你也见过提示?”,“你们二人可以把女人抢走,但谁都别想打那个东西的主意,否则,我会让你们万劫不复”,“哼,看来你们都看过提示,枉你们都是名门正派,不过也是些想不劳而获之人,我看简直龌龊至极,今天大爷我女人和东西都要带走,你们别挡爷的路”。
  刀剑声、摩拳声响起,萧廷钧马上走出去,只见房间一片混乱,几个不同门派的人打起来了。
  “这两位华服少侠的剑,剑炳饰以黄金,镶之玉石,挥剑期间带有流光,这剑应该由泺水而铸,如此奢华精美的剑,想必是山下湖泽布满黄金玉石的岳山派弟子,他们的剑法讲究以柔制刚、千变万化,但这二位好像没有领悟到精髓呀,出剑都十分刚硬暴躁,样式单一”。
  “这一位布衣少侠出拳狠辣,气贯掌心,劲达四梢,应该是卢山派弟子,据说他们所在的卢其山上不长草木,山中有大量沙子和石头,固创有独门绝学黑砂手,他们的功法讲求拳从心发,劲由掌发,这位少侠还是差点意思呀”。
  “身材魁梧的这位手持的是日月乾坤刀,刀招沉猛,与剑相比,刀法大开大阖,变化较少而威力不减,看他腰间还挂有一把别致的小石刀,想必是阴山派弟子,据说这阴山上遍地都是磨刀石和带花纹的石头,你别看是石头做的刀,其威力一点不比刀剑差,只需轻轻一划,就能割破猛兽的皮肤,而且体积小,还经常被用作暗器”。
  “剩下这两位,一位擅长短刀,一位擅长飞刀,活用双拳、双腿、双肘、双膝这四肢八体作为八种武器对敌人进行攻击,出拳发腿,使膝用肘发力流畅顺达,力量展现极为充沛,攻击力猛锐,不知是什么门派”。
  “哼,这白脸书生,你还懂得挺多的,爷俩没有门派,平生最看不惯所谓的名门正派”。
  “舜昭,这位少年郎定不是个书生那么简单,留意此人,莫要让计划失败”,原来在萧廷钧房间的左边,正是今天轰动全场的花魁青叶姑娘休息之处,然而刚刚的那番对各大门派、武功的分析引起了这位花魁的忌惮。
  这鼓乐喧天的百花楼今天似乎危机四伏。
  此时,箜篌响起,一位脸覆薄纱的女子坐在二楼中央的楼道舞台,这是一台凤首箜篌,因琴头饰凤首而得名,造型优美,装饰华丽,音色柔润。
  “各位公子,大老爷们,这位就是我们寻遍大江南北找到的花魁青叶,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呢,今天谁出价最高,谁就能抱得美人归。”凤姨扯着嗓子嚷道,“底价10两银子”。
  “15两”,“20两”,“25两”
  “50两”,一位身穿蓝色缎袍的公子傲慢地叫着价,这位公子穿的是一双用锦织成的鞋履,十分华贵,年纪看上去二十出头,眼神看上去高深阴险,绝非善男信女。
  “这不是陈郡袁氏,哼,高门大族的公子哥儿果然衣着考究,出手阔绰,一副傲睨自若的样子。”在萧廷钧房间对面的一位男出来说道,该男子似乎愤世嫉俗,又似乎与世浮沉,感觉让人摸不透。
  正当大家都沉浸在箜篌美妙的音乐声和竞价的乐趣中时,花魁青叶在默默地转换曲调,从细水流长、温婉延绵的旋律渐渐变成暴躁间断、惶遽凄厉,像是有人在低声嘶吼,又像是有人在笑,曲中充满愤怒、背叛、压抑、嘲笑。
  大家似乎没有察觉,在场的人慢慢变得失去理性。
  “100两”,“300两”,“500两”,“1000两”……
  “你给得起吗”,袁氏怒吼着,“你们怕是100两银子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在那里瞎叫”。
  “哼,喊500两的,爷兜里300两随时能拿出来,500两你有吗。”
  “本公子出1000两,黄金”,袁氏失声嘶吼,“本公子是谁,你们又是谁,没钱的下贱人都给我滚”。
  “你说什么呢,我们清扬派的人岂容你这般羞辱”。
  “我们新创阁的人最看不惯你们这些朝廷的纨绔公子,今天让你见识一下我们新创阁的幻金指”。
  此时,在二楼本就打起来的几个人也因为乐曲情绪变得更加奔溃,直接跳下一楼,打斗越发激烈。
  袁氏公子虽不懂武功,但身后的侍从都是朝廷中上乘的高手,一时间整个百花楼白刃相接,挥拳踢脚,姑娘们惊恐乱窜,老板也六神无主,自顾不暇,场面十分混乱。
  这时楼上的花魁青叶暂停抚琴,胸有成竹地站了起来,抬头的瞬间刚好与萧廷钧双目对视,微风吹起她的面纱,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狡诈地笑了,这是恶毒的笑容、阴险的笑容,而她的脸庞却如此清丽脱俗,与世无争,让人感觉反差极大,永世难忘。
  青叶看见丝毫无事的萧廷钧愣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深邃有劲,“兴在趣方逸,欢馀情未终,此人,让人期待呀”。
  “舜昭不明,要把他抓回去吗。”
  “不必了,很快自会相见”。
  萧廷钧目不转睛地望着楼道中央的青叶,除了被她那惊世美貌所吸引,更多的是她那令人捉摸不透的气质,他开始对眼前这位世人眼中命如蝼蚁的花魁产生了一系列的疑问,他不敢相信,如此柔弱的姑娘,怎么会让百花楼中的各路江湖人物,高门望族互相打斗,迷失心智。
  还没等萧廷钧回过神,青叶跟她的侍从已经走了,萧廷钧这才想起了楼下的打斗还在继续,这显然是场阴谋,必须去阻止。
  “闻声,走,去问老板借笛子”。
  “少爷,您又要多管闲事了吗”?
  “闻声,你知道吗,刚刚那个花魁的曲子能使人迷失心智,你看他们都变得十分暴躁”。
  “那少爷我们怎么又没事?”
  “曲子只对会武功之人产生作用,你不会武功,自然没事,就像百花楼的姑娘们也没事”。
  闻声向老板娘凤姨借来一笛子向萧廷钧递去,萧廷钧马上吹响笛子,声音悠然、宁静、安详。
  顿时,所有在场打架之人均恢复理智,冷静了下来,但是主要的几大门派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们边打边吵,“你们都是收到提示而来的吧”,“把东西交出来”,“今天你们不交出来,谁都别想走”…
  萧廷钧眼见百花楼的桌子全都被打坏了,酒壶碎一地,几台箜篌、古筝被砸断,有些姑娘甚至还被误伤,于是马上高呼:“诸位英雄,你们都别打了,停下来吧”,“你们不停下来,晚辈就只好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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