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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虚神教借助皇宫传送阵离开后,卢沁就一直留在平京,卢乾虽说让他查虚神教留下的痕迹,但阻力之大让他几乎没有任何进展,何况虚神教留下的线索实在太少。没有回到封地的卢沁只能整天在街上闲逛,而另一边卢忌从那天起就忙得连饭都吃不上。
卢乾只有他们两个儿子,关于皇位的继承现在还没有消息,虽有传言说卢乾是想将皇位传给卢沁,因此没有过早立储,这样卢沁就不会被卢忌嫡长子和太子的身份压得无法喘息。卢沁不知道他父亲到底怎么想的,但作为当事人,他能感觉到皇位多半还是卢忌的,从现在卢忌的忙碌就能看出。
虚神教一事,卢沁明白自己不应该当着群臣的面毫无证据地把这么大的罪名落到芩芷薇头上,为了抵抗离尤,芩家兵力必不可少,以一家之力对抗一国也只有芩家的兵力才能做到,说到底卢沁还是太幼稚了。所以现在什么都没有多说的卢忌已经在接触枫朝中央权力,这对于继承皇位来说,帮助无疑是巨大的。帝琅玥回到封地继续留意此事,好过现在自己在这当闲人。还是太年轻了!卢沁不由感叹。
不知不觉卢沁竟然走到了清风楼前,此时二楼正有舞妓翩翩起舞。作为平京最大的青楼,还有号称“天下第一花魁”的花魁,令无数达官贵人一掷千金只为见一面花魁,其中甚至不乏王子皇孙。而且要说情报的话,肯定还是青楼多,毕竟身体是最诚实的。
卢沁下意识想进去,但脚刚跨出去,他便立马收了回来。堂堂枫朝皇子去青楼?还是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这一进去他卢沁还不得被人传成风流成性的皇子,甚至会有什么为美人一掷千金之类的传言,岂不是大失民心?卢沁想着立刻后退了两步。
这一退就撞到了两名大汉,“不进去别挡路啊!”两人骂骂咧咧地推了他一把,连他的脸都没有看就进了清风楼。
卢沁又犹豫了,好像也没有认出他呀。
最终卢沁一咬牙,在无数道若有若无的目光中踏入了清风楼。一阵清风夹着花香和酒香扑面而来,红衣歌妓随着香气来接引卢沁。
“二皇子?”歌妓脱口而出。
“不,我不是。”卢沁同样脱口而出。
“微民明白,公子来可是为了寻赵小米?”歌妓捂嘴笑道。
“嗯。”卢沁也不了解这些,索性应了下来。
“可惜赵花魁随老板外出了”,歌妓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卢沁去了楼上的包厢,“公子想听什么乐曲?”
卢沁已经后悔进来了,可惜上了贼船,下去好像有些难度……
歌妓带着卢沁到了最好的包厢,而清风楼的姑娘们都住在这一层上面。
卢沁刚想说不用叫姑娘了,来两壶酒就行了,这时楼上一声巨响,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正落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桌子顿时四分五裂,卢沁吓得差点跳起来。
“抱歉兄台,打扰到你寻欢了,在下这就告退。”盘昭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想离开。
事情其实没有那么复杂。卢沁所处包厢正好处于赵小米房间下方,盘昭在两女之间虽然令他有些忧郁,但他还是第一个睡着的。盘昭搂着赵小米和芩芷薇睡着了,赵小米也没心没肺地靠在盘昭身上睡着了,芩芷薇为了不去感受到盘昭抱住她的手,居然强行进入了入定状态。于是第二天一醒来芩芷薇就看到了盘昭的手放在小米的胸口,而赵小米则抱着盘昭,头枕在他的胸口。芩芷薇俏脸一寒,一手提起一个,一脚把盘昭踹到了楼下。
“等等”,卢沁叫住了盘昭,“楼上是什么人?”
卢沁自然不是没话找话,卢沁有着异于常人的观察能力和思考能力,所以他只用了一眼就明白了是芩芷薇启动的法阵,带着虚神教离开。在刚刚上楼之时,他明显觉察到了楼层越高,包厢就越豪华,而此时上面还有一层。
“公子,上面是姑娘住的地方。”歌妓再次强调。
“那这位气质不凡的兄弟又是何人?”卢沁追问。姑娘们住的地方掉一个男人下来?
“我就是一打杂的,惹恼了贵客被一脚踹下来了。”盘昭抖落了身上木屑。
“哈哈,兄台有趣的紧,不如随我一同出去喝一杯。”卢沁借机开溜。
盘昭思索片刻,挠了挠头:“也行,反正我现在也无事可做。”
楼上两女趴在地板破洞旁听着楼下的动静。
“芷薇姐,怎么办?圣子被带走了。”
“带走就带走吧,今晚我跟你睡。”
“芷薇姐……”
来到酒楼的盘昭和卢沁,上来就是金樽清酒,玉盘珍馐。两人一个思绪如光似电,一个漫无边际,聊得倒是颇为融洽,不过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卢沁不知道盘昭身份的情况下——枫朝皇子和虚神教圣子居然交谈甚欢。
可惜盘昭酒量的确不怎么样,不过三杯下肚,他就失去了意识。卢沁只得结账后将盘昭送回了清风楼。
折腾了一天的卢沁除了对平京的街道又多了几分了解外,一点关于虚神教的线索都没有。不过若是他知道今日与虚神教之人同桌共饮不知会作何感想。当卢沁回到皇宫把这些天平京街道、城墙等总结起来终于有了一个不寻常的发现,整座平京城像一座古老的法阵。而法阵所对应的是八卦中的“乾”象,象征天,都城从这发面来看龙气充足。卢沁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或许有些机密即使作为皇子也没有资格知晓。
当今虽天下太平,但各国边境大大小小的摩擦还是不断,枫朝边境冲突最剧烈的便是艮凉和帝州。艮凉是妖国,共有七大妖域,虽然内部不和,但面对人类时还是一致对外。
帝琅玥如今已是帝家的家主,就算芩芷薇还是没有半点消息,他也只能离开平京,至于虚神教,他也只能走个形式罢了,面对七大妖域他哪还有工夫管虚神教,因此他先一步离开了平京,而卢沁还在平京当闲人,毕竟沁州临海,外敌威胁并不大。
对于芩芷薇来说,他帝琅玥或许只能算一个熟人罢了,可对于他来说,世间再无芩芷薇这般女子,不过纵使她什么都好,可唯独不喜欢自己。好在帝琅玥不是矫情之人,他想要的东西他会全力争取,但若得不到,也不必强求。
祭天大典刚结束的枫朝总体还算太平,没有人或妖在边境骚扰,边境各大诸侯都不在,看起来似乎是最好的进攻时机,其实不然。在枫朝祭天大典之时骚扰无疑是挑衅枫朝,惹恼了枫朝全面开战对于妖怪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回到府中的帝琅玥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公文。帝琅玥默默点燃蜡烛开始批改,待到看完时屋外已然鸡鸣不断。
帝琅玥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缓步走回房中。
房中陈设并不奢华,墙上没有挂字画,只有一身盔甲和一柄利剑。房中除一张床外还有一张茶桌以及煮茶沏茶一系列用品,一张书桌,桌上有一张写了字的宣纸,书桌旁有一书架。一张棋盘随意地放在地上,棋子散落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