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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夜从迷迷糊糊中醒来,业已日偏西山。白夜只觉得身轻欲飞,浑身都有劲儿,腰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一个健步冲出竟有一丈多远!当下白夜是满心欢喜。见李大头还在闷睡,呼噜打的震天,于是走过去,笑嘻嘻的在那货屁股上踹了一脚,把个李大头也踹的醒了。
兄弟俩互问异状,大头也差不多如此,肚里墨水比白夜更少,也说不出啥新鲜的词来。大头果是个莽的,当即在白夜家找了块,约有半尺来厚的青砖。把那砖平放地上,尽力一拳打去,砰地一声巨响,那砖竟入土半寸,断为两截。再看他手儿,皮也未破一块。
大头哈哈大笑,“老子现在一只手可以打杨野种十个!”
这句一出口,杨策却是不依了。原来,原先吃鱼,这家伙就闻那异香于鼻,只碍于跟俩人关系不好,早上又和白夜骂了一场,f所以不敢过来,只蹲在墙头往白夜家乱瞅。刚才听见俩人说话,他正悄悄躲在自家墙根偷听。
人又是大骂一场,杨策苦于人少嘴少,欲要丫鬟加入战团,见丫鬟不肯加入,只得偃旗息鼓鸣金收兵。
二将骂胜对头,自是洋洋得意,不表。
白夜突又想起今早牌坊一事,于是对李大头说了。李大头一脸古怪,道:“我也给你说件事。。。。。。。”
原来,李明俊祖上据说是一逃兵,当年埋迹于此,曾传下来铁刀一把。到李明俊一辈,都已锈迹斑斑,几看不出原样了。白夜也曾见过,李明俊平常都是当柴刀使用。前几日那刀渐渐显现出些灵异来了。初是半夜自鸣,叮叮不绝于耳,一刻始歇。后李明俊竟见那刀锈迹自蜕,显出明晃晃的刀身,寒光逼人。那一日大头又欲砍柴,却不小心把自己手上弄了条口子,染在刀上的血竟慢慢隐沒于刀中。也是怪事,从昨日起,大头发现他竟能控制那刀自己在空中飞行,就是有点累人,每次过后都需要他大睡一场。
白夜好奇心一下就起来了,当下就和大头商量看他那刀。大头也是个爱显摆的,见好兄弟想看,当即答应。
刚到大街不远,就听见前面一声长长的吆喝:“赊——刀——来—!”
俩人走过去,就见已经围了好多人。中间是一位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清瘦老人。旁边放着一副磨的水光溜滑的扁担,扁担两头的圆圆的箱子,已经有一个打开了。老人前面则铺开了一块脏得几乎要变成黑色的布。布上摆满了各种造型的刀具。
有人问,“你这刀咋个卖法?”
老人只答,“我这刀只赊不卖。谁都可以来赊,赊刀之人在我这领谶语一句,准了我明年再来收钱。每刀只要100文。”接着从又从箱子里拿出写好的谶语一副:若明年此地变为牢笼,而你们不死我才收钱。
有好事者念了一遍那个谶语,众人俱感眼前一亮,纷纷来赊。就算谶语成真,想这小镇也有上万人,他怎找的到人!刀贵不贵的有用?接的刀来,老人只说那一句,众人纷纷点头答应。眼看着刀渐渐没了,人也差不喜滋滋的走光了,白夜俩人正要继续赶路,却听那位老汉问道:“二位小哥要赊刀吗?”
白夜考虑了一下,道:“多谢老丈,我不赊刀。”
老汉瞪着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细细打量了一下白夜,下,:“这么便宜的事儿,小哥为何不要?”
“多谢老丈,俺哥俩现在一共2岁,资产还不到10文,明年之后只怕是还不上的。”
老汉呵呵一笑,“无妨,到时小哥答应我一事就行”。
“哦?”白夜面色古怪,“我不会杀人放火!”
“无妨。”
“更不能自伤自残!”
“无妨,必不让小哥为难!”
“。。。。。。”,白夜无语,“无债一身轻啊,还是不想赊啊”。
老汉一步跨出,就到了白夜身前。他附耳白夜,道:“想必小哥听说过几句诗?”
“嗯????”
“眼似真珠鳞似金,时时动浪出还沉。待的身粉腹中去,不叹江湖岁月深。”
白夜眼睛一缩。
那诗他是读过的只是有几字不同。
“相信我,小哥是用的上我这刀的”,老汉呵呵一笑,“日后小哥若身生某物,可送我10片。”
白夜刹那出了一背的冷汗,强笑着答应,“那多谢老丈了”。
接过了刀,白夜拉着大头就要走,谁知这货是一动不动,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老汉的话。转头看去,却见这货直勾勾的盯着一个女子好瞅——却不是步小翠是谁?
那步小翠此时不知怎滴衣衫略有不整,头上竟沾了一片草叶,只红着眼低着头跟在他爹身后。那步言河正站在老汉摊前,想要赊刀。
许是得偿f所愿?老汉脸有不耐之色,厌恶的看了那步言河一眼,随手拿出一把菜刀,“当啷”一声,扔在他的脚下,“罢了,老子做回赔本生意。送你了,快走!快走!把你掉我摊上的草叶子也捡了!”
步言河见老汉那眼色,本要发怒,见免费送他,方转怒为喜,抱着那刀牵着小翠,喜滋滋走了。。
白夜阴着脸强拉了那夯货回家。到家就脱了衣服,吩咐李大头,看他身体有什么异状没有。
李明俊果然大惊失色:“呀,你你。。。。。。下一章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