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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我是惊、艳、四、方、楚、神、君,你又是什么?”楚归咬牙切齿道,他额角的青筋一鼓一张,“不如你就叫腹黑毒蛇南宫卿吧,名如其人,美哉美哉。”
话音刚落,楚归感觉如释重负一般,整个身心都放松了一些,畅快无比。
而现在——
南宫卿笑意瞬间僵硬了,握着伞柄的手微微颤了颤。
兔子急了可是会咬人的,何况是楚神君这样的。
“小孩儿,你这就不对了。”南宫卿眉梢间染上一丝不悦,开口道:“你说自己惊艳四方,我可没说我自己腹黑毒舌,这可不一样。”
楚归正要反驳——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响声中,似乎还交杂着呼救声。
来不及思量,南宫卿就想用灵力瞬过去,可刚凝起灵力,又像想起什么般,放下了手。
不行,不能用灵力,恐会雪崩。
“既然不能用灵力,那就跑过去看看吧。”楚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道。
南宫卿轻微地点了点头,他收了伞,和楚归奔跑在雪中。
……
“吼!”一声巨吼震天动地,划破天际。
雪地上,血还在永无止尽的流,仿佛没有尽头。有一个青年,结实的手里拿着已经断了弦的弓和所剩无己的箭,狼狈地趴在地上,无声的和前方的怪物对峙着。他其实已经筋疲力尽了。
他和它,已经打斗了很久,他的身上,也有很多密密麻麻的伤口。
梁落面色微沉,脸颊上,有一些血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他前方那个怪物的。他前方,有一个体型颇大,面容狰狞的不明生物。似鸟非鸟,似豹非豹,独角。仿佛地狱里的恶兽一般,此刻,它正恶狠狠地盯着梁落。
他如往常,上山打猎。虽然走了一条不好走的路,但他的收获颇丰,许是老天爷怜悯的厚待,让他在今天猎到了不少兔子和鸟。不过老天爷也给他出了道难题。
正当他下山之时,就遇到了这个怪物。那怪物,看到他,眼里便迸射出兴奋的光,将他锁定为猎物。
那怪物好像在和梁落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一般,要把老鼠玩够了,折磨够了,才给个痛快。
“吼!”又是一声巨响,那怪物已经等不及了,往前一扑,眼里的兴奋愈来愈烈,因为它即将饱餐一顿了。
梁落认命般的闭上眼睛,仿佛是一个等着被宣判的罪人,要怪,就怪他命不好吧。
等了一会儿,预想中的死亡与疼痛并未传来。他心里诧异,于是他鼓起勇气,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红一紫两个身影。
“啊,还好刚才没有雪崩,赶上了。”楚归松了口气,如释重负道。
千钧一发之际,楚归往那怪物身上打了一道灵力,好在打退了它,也没有引起雪崩。两全其美。
南宫卿见梁落安然无恙,便将注意力放在了那怪物身上。但南宫卿乍一眼一瞧,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收起笑意和漫不经心,代替这些的是肃杀。
楚归往右一瞥,正巧看见了南宫卿眼底的寒光。
南宫卿似有所觉,望了望楚归,低沉道:“似鸟非鸟,似豹非豹,独角。上古十大凶兽之一,蛊雕。”他又道:“看来,这真正的大鱼,背景很硬。”
楚归听到‘蛊雕’二字的时候,周身一僵。
早年间,楚归翻阅典籍,无意间也看到了关于蛊雕的记载。虽没有见过,但它的凶名楚归还是知道的。他以为,他一辈子都见不到蛊雕,结果现在瞧见了。
“又东五百里,曰鹿吴之山,上元草木,多金石。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水有兽焉,名曰蛊雕,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音,是食人。”楚归沉声道:“典籍上记载的,就是面前的蛊雕?”
蛊雕凶残异常,嗜血成性,若真是蛊雕,避免不了恶战。
“是。”南宫卿薄唇轻启,道:“这只凶兽不容小觑。它戾气极重,害了不少人的性命。而这些人,可以化成它的力量。”
“也就是说,它杀的人越多,力量就越强?”
南宫卿没说话,眼神紧紧地盯着蛊雕。以他们现在来看,至多五成的把握,最多只有一半的机会能斗倒这只凶兽。
这下可难办了。
蛊雕被楚归打了之后,意识还不甚清晰。晕了一会儿,才注意到它面前的两个人。
就是这两个人,抢走了自己的猎物。
意识到这一点,蛊雕再一次凶性大发。它居高临下地看着南宫卿和楚归,它舔了舔后牙根,阴森地笑了。
南宫卿见此动作,心里暗叫不好。
“小孩儿,小心为上。”南宫卿召出暮吟,叮嘱道:“它己经盯上我们了。”
楚归神色严肃,召出离念。的确,他们现在在蛊雕的眼中,他们就是行走的肥肉,可口美味。吃了他们,对蛊雕百利而无一害。
南宫卿和楚归靠在一起,手中各执着自己的武器。
“恩……恩人们。”梁落虚弱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他站起来,郑重道:“我可以帮你们的。”
南宫卿和楚归有些诧异。
换旁人来说,与蛊雕缠斗之后,就算能捡回条命,也当奄奄一息,命悬一线了。可他还能站起来说话。他那清明的眸子中很坚决好像天生就有着一股倔强劲儿。
“不用了,”南宫卿谢过他的好意,“你现在力气差不多已经耗光了,如果你能走动,沿着那条道下山吧。”说着,他指了指刚才他和楚归来的那条路。
南宫卿还想交待些什么,但——
“来了,它过来了!”楚归大声喊道,同时蛊雕也掀了过来,“退开!”
闻言,南宫卿眼中的寒意越来越盛,他抱着琴往右一退,修长的手指拔过琴弦,弦音流转,魔蛊死音,入人耳畔。
楚归往左边退,趁蛊雕掀地上的同时,寻了个空隙,往它背后刺去。
蛊雕也狡猾得很,感到背后的杀意,腾空一跃,又反身掀了回去。楚归斜提着剑斩出一道剑气,凌厉的剑气逼退了蛊雕,同时,楚归也后退了几步。
谁也没有讨着便宜。
西然山,隐隐有些震动了。
楚归莲步生风,似浮光掠影般再次袭去,离念同他的主人一般,杀气逼人,楚归长剑挥洒,剑锋所刺之处:胸。
只是这剑像是挠痒痒似的,愣是没有伤到蛊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