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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成大事者,就这么一点魄力?”那白衣人闻言,并没有气恼。只是偏过头来,看了竹约一眼,摇晃起了扇子。
竹约沉默了。他抿着唇,逐渐沉下心来,在一旁看着这混乱得一发不可收拾的场面。
半晌,那白影儿说了一句话:“你瞧,这阵法……像出自于谁的手啊?”
他这话倒提醒了竹约,先前在南湖南宫卿已经现身了,他不是见死不救之人。那么这个阵法定是南宫卿搞的鬼了。
“你明白就好。”白衣人看他恍然大悟,笑了笑,只不过笑容是冷漠无情的,“这阵法固然玄妙,看似无法破解,但实际上简单得很。破了就好。”
竹约不耐道:“这个谁不知道?关键是在于怎么样破解。”
他用扇子有意无意地点了点树林的某个角落,“找阵眼啊。”他懒散道,“你瞧,那玩意儿是什么呀?”
竹约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果不其然,那里确实有灵力波动。但是若有若无的,难怪他最初没有发现,不愧是南宫卿啊,差点儿就掉坑了。
“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他道,“我就先行一步了。”说罢,他吊儿郎当自顾自地往前走,头也不回。
竹约没有办法,只得先留下来破阵法。
……
“这个阵法撑不了多久,北舟生死攸关。”南宫卿把铃铛给系了回去,“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南宫卿犹如地狱罗刹般,带着肃杀,转眼间就离开了栖夜宫。
楚归站在原地,一身紫衣屹立在夜色中。他凝起了眸,夜风瑟瑟,吹乱了他高束起来的鬓发。他思索了几许,最终——
在下一秒,只见某个紫影也消失在了栖夜宫。
夜空宛如墨色的凉水,明明是炎夏,可是却冷冰冰的,毫无温度。倦鸟早已归巢,人早已歇息,这世间,仿佛只剩他南宫卿一个人了。
他的速度并不慢,半刻钟的时间就到了北舟。北舟可以是人间桃源,也可以是人间血海。这里现在躺了太多的尸体,唯一不同的,比南湖少了些。
南宫卿朝四周望了望,大步走到阵眼前,没有阵眼,只在地上看到了阵眼碎片。
还是来晚了。
南宫卿心里已经掀起千涛巨浪。这夜,不仅凉,还很血腥。
阵法破了。
他掩着半边脸,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疲惫。他不知道该怎么迈出这一步,这好像是他生平以来,最不知所措的一次。他怕自己赶不及。
“南宫卿。”有一道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南宫卿微怔,难以置信地转头望过去。夜色中,有一紫衣少年微喘着气,微垂着头,目光炯炯有神,只是头发被风给吹散了。
“小孩儿?”南宫卿的语气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楚归竟然会来。
“你跑的太快了。”楚归抬起头,理了理头发,道:“让我好追。”
他刚才可是看见了南宫卿那样的神情。凄凉而又不知所措,让他心头疼了半天。
“你……”
你什么?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会来?还是你竟然来了?南宫卿一时间语塞了。
“我什么?”楚归一个闪身就到了南宫卿旁边,从背后环抱住了他,低语道:“还不是不放心你?你现在这个状态,还逞什么强?”他说完,顿了顿,觉得这话有点煽情,于是又补充了句:“况且,背后的人,我也很感兴趣。来瞧一眼,有何不可?”
“记住,你的背后有我。出事了,我来担。我时时刻刻都会在你的身后,你不用考虑太多,有我在呢。”楚归抵在南宫卿后脖颈上,一字一句地道。他说这句话,是无比的认真。像是一个承诺,像是一个宣誓,像是一个隐晦的告白。
今后的每一天,或许那个人都会在他身后,至死不休。
“楚归……”南宫卿是一个精明的人,可在这种情况下,他却很笨拙。他从来都是一个人走这一条不归路,但现在,有人陪他一起走了。
轰——一声巨响划破天际。
艹,真尼玛坏气氛。楚归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先去北舟。”南宫卿瞥了眼楚归,然后看向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剩下的一会儿再说。”
楚归点点头。于是,两人一齐飞奔在半空中,一红一紫两道身影交织着,若隐若现。
……
一间木屋子内,一个白色的身影坐在椅子上下着棋,另一个黑衣人则在一旁看着。
“不愧是楚烨和南宫卿啊,这么严重的疫病都稳下来了?”
白衣人摩娑着棋子森森地笑了笑,随即把那枚黑子落在棋盘上,道:“只可惜,这一盘棋局终究还是我赢了。”
竹约在一旁,莫名打了个寒颤。
“你觉得,我们是会将军,还是会被反将一军呢?”白衣人抬了抬眼眸,望了望竹约,道。
“当然会是将军。”竹约毫不犹豫地说道,在他看来,鹿死谁手,花落谁家,都会是他们这一方。
“巧了,我可不这么认为。”他继续落了子,可他这次落的是白子。
“你觉得,我们的小楚会不会来呢?”他淡淡的说,只见那棋盘上刚落的白子,吞了一大片黑子。“而楚归,就可能会以这枚白子的身份出现,反将我们一军。”
“他来了又能怎样?大局已定,不管谁来都无济于事。”竹约不以为然。
“你错了,这局未定。”